马六和张三刚才已经看过四周,除了这警车里的女警,这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但是,现在这个身着斗篷,把自己整个都藏起来的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这让他们心里不禁疑惑,这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时暮色渐深,四野寂寥,几片乌鸦“呱呱”的怪叫在空气中传开来,更显得这暮色里有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张三胆子小,他甚至觉得藏在那斗篷里面的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马六,你手里有枪,快叫他把斗篷取下来!”张三手里没有武器,只好怂恿马六。
    那马六其实跟张三的心情差不多,只不过,他的胆子比这张三却要壮一些。他知道面前这人肯定是个人,只不过,他不想不明白,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身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没有,把斗篷摘了!这都啥天气了,你顶个斗篷装神弄鬼吓唬谁啊!”马六用沈月君的佩枪对那人比划了一下。
    那人却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真的要看我的样子?到时候可别后悔!”
    “我靠,你难道长得太丑,会吓着我们?嗨,老子偏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丑到能吓唬人的!”马六觉得,自己见过的丑人不少,还不至于会被人丑哭。
    张三却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对马六说道:“马六,听他那意思,他难道不是人?”
    这张三疑神疑鬼的,早就把马六惹烦了。
    “靠,你长点胆子行不行?这世上哪有鬼!”马六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三。
    “既然你们不后悔,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斗篷里的人将头上的斗篷取了下来,顿时,一个光光亮亮的脑袋露了出来,上面寸草不生。这人年纪很轻,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眉清目秀,按理说这年纪还不到刮光头的时候,所以他看起来就像个和尚。
    张三本来紧张的心情,在看到这个光头之后,突然就轻松了许多。
    我靠,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只是一个光头?或者一个和尚?那刚才装什么神弄什么鬼?这样是不是无聊了点?
    马六见来人只是一个年轻的光头,似乎也不会对他们不利,顿时便没了兴趣,对张三摆了摆头,说道:“走吧,这女条子跟咱们也没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才他还想占点便宜,这时候见有外人在,便打消了那个念头。毕竟他和张三只是小偷,还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总不至于要杀了女警然后又将这人杀了。
    张三听了马六的话,心想,那是再好不过了。马上站起身来,背起了刚才丢下的那袋铜丝。
    马六已经不屑于那两袋铜丝,他现在腰里别着沈月君的佩枪,已经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他们两人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光头的年轻人却不知怎么的,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将他们的去路挡住了。
    “喂,你到底想干嘛?”马六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腰间,他现在有枪在身,谁也不怕。
    “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们,看见我样子的人都得死。”那光头青年对着马六和张三浅浅一笑,这话说得很吓人,却偏偏像在跟人唠家常。
    马六和张三对视了一眼,突然都笑了。
    马六说道:“哈哈,这逗比哪儿冒出来的,电影看多了吧?”
    张三也哈哈笑起来:“你在现实生活中讲电影台词,不怕被人耻笑吗?”
    马六笑完突然脸色一正,从腰间拔出沈月君的佩枪,指着那光头青年,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吧?这是枪!拽个毛啊你,有多远滚多远!”
    马六觉得这光头青年一定是电影看多了,跑这儿来装逼。
    光头青年却不为所动,说道:“你可以试一试,看是你枪快还是我的人快!”
    马六怒了,他还没见过哪个不知死活的,面对一把真枪还敢这么拽。他二话不说,走到光头青年的面前,抬脚就向他踹了过去。
    但是,马六这一脚却踹空了,他身前空无一人。
    “我靠,上哪儿去了?”马六回身问道。
    张三伸手指了指马六的身后。
    马六猛地回身,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又再度回过身来对张三说道:“我草,那光头佬跑哪儿去了?”
    张三背上的麻袋突然丢在了地上,他张着嘴,半天没说话,手仍旧指着马六身后,因为他被刚才的诡异情形吓着了。
    刚才马六抬脚踹向那光年青年的时候,那人鬼影一般地闪到了马六的身后,而马六转回身来对张三说话时,甚至看不到那人有什么动作,就已飘到了马六的身后。不管马六如何回身,那人都一直待在马六的脑后。
    张三哆嗦着嘴唇说道:“马六,他,他不是人,他是鬼!你快开枪打他!”
    张三这话的声音已带着哭腔,马六本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被张三这么一叫唤,更是起了一身寒毛,头也不回,甩手便向身后开了一枪。
    “砰”地一声,一直如影随形在马六身后的光头青年却并没有倒下。仿佛那子弹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了一样,只是他一点儿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你这样会打不中的!”那光头青年说完,又出现在了马六的身前,“来,这样打,看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身法快!”
    马六连着又是“砰砰砰”地向着那光头青年开了几枪,但是,没有一枪命中。
    “玩够了!”那光头青年突然冷冷地说道,接着闪电般地出手了。
    马六还想继续开枪,却发现枪不再响了,而且他也感觉不到枪的存在,甚至连手指也不存在了,他低头一看,只见他原本握着枪的右手,已齐根消失。他看到,那光头青年的手上倒拖着一条手臂,那条手臂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枪。
    这时候,一种剧烈的疼痛终于从肩上传了过来,马六捂着右肩,开始嚎叫起来。鲜血没一会儿就染红了他半个身子。
    张三看到这情形,本想转向逃跑,可是,他的腿已经软了。而且,接下来看到的情形更让他迈不开步子。
    那光头青年走上前去,一伸手,马六的整条左臂又被他扯了下来。在马六的凄惨嚎叫声中,光头青年却面无表情,继续将马六身上的各处关节全都折断。
    马六的凄惨嚎叫到后来只剩下了沙哑的喉音。
    终于,光头青年将马六的脑袋折向了一边,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张三已经腿软得摊坐在了地上,裆下湿了一片。
    光头青年走到了张三的面前,不觉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这人脏死了!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影响我的乐趣,那我更要玩得尽兴一些!”
    张三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那种剧痛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仿佛大海上的浪潮一般,不断地向他涌过来。他想张嘴叫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那光头青年已点了他的哑穴。
    张三满头汗珠,看着那人没一会儿就将他手臂里的骨头全都捏断,一条只能向里屈伸的手臂却被他当成一条带子,绕在了张三的脖子上。
    “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那人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突然,他眉头一皱,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向后跳开了一步。
    张三哪里见过这种情形,早已吓得肝胆具裂,屎尿横流。
    那人怒瞪着张三,隔空向张三拍了一掌。
    张三胸前顿时有个掌印瘪了下去,口中喷出鲜血,一命呜呼。
    暮色已沉,月亮已爬上了山头,一片清辉映在那光头青年的脸上。只见他看着马六和张三的尸体,眼中神色怪异,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呆傻,在暮色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呆立了一会儿,终于走到警车前,将沈月君抱下了车来。
    他摸了摸沈月君的手,似乎正打算如法泡制,却无意间扫了一眼沈月君的脸。
    沈月君一边脸被鲜血染红了,另一边脸却清净如常。那光头青年看到沈月君那边干净的脸,突然就愣住了,只见沈月君那半边脸眉目如画,在初升的淡淡月色之下,更是绽放出一股迷人的光彩。
    那人呆呆地看着沈月君的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两掌伸到了沈月君的背上,两股真气导入了沈月君的体内。
    沈月君突然咳嗽了两声,悠悠地睁开眼来。
    睁开眼来,她便看到了暮色之中,一个光亮的脑袋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你是谁?”沈月君问道。
    那光头青年双掌合什,对沈月君说道:“女施主,你好,我叫净空,你叫什么名字?”
    咦,怎么有个和尚?
    “我叫沈月君,是个警察。”沈月君转头看了看四周,说道:“是你救了我?”
    “没错,正是贫僧将女施主救醒的。”那和尚仍旧双掌合什,眼晴却呆呆地看着沈月君。
    沈月君感到额头一阵疼痛,便想起了自己被追击,然后警车撞上了大树的情形。
    看来追杀我的人已经走了,然后这和尚路过便把我救了!沈月君正想向面前这和尚道谢,眼角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其中一人的双臂齐肩不见了,身上双腿又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着,另一个人的手臂更是不可思议地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显然是两具尸体!而且是死状惨烈的尸体!
    沈月君心头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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