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耶爱卿!你和朕想到一块去了。”
    “可是潜入敌营,如入虎穴,皇上乃一朝天子,岂能去冒这个险?”
    “是朕太自信了!如今看来,夜行蒙面深入敌营,已非明智之举,倒不如你乔装改扮混进敌营而安全顺利。真不知道你何时想到了这种妙招?”
    “皇上!难道你忘了,在我与李明朝将军来此上任之前,就是用这种方法混入敌营才斩了契丹元帅耶律阿巴的首级。”
    “噢!朕听你说过。咳!你看我,怎么就没能借鉴你深入敌营的妙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其实这等小事何必有劳天子大驾,皇上只要吩咐一声属下便够了。”
    “咳!此事甚密,朕怕走漏风声,便做了独断专行之举。没想到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不然,那耶律德光怎会一眼便认出我?”
    “皇上!莫非我营内有内奸?”
    “是啊!外贼好御,家贼难防;看不见的敌人比看得见的敌人更为可怕。这内奸会是谁?”
    “皇上!卑职以为这内奸必是皇上身边的亲密之人。”
    “嗯!朕也这样认为,朕自会查清此人。目前我们已探知敌营虚实,重要的是明日如何对敌开战?”
    “皇上!内奸不除,后患无穷,何必急着与敌开战?”
    “也好!耶爱卿你且回帐休息,容朕好好想想。”
    “是!卑职告退。”说完,耶无害走出了天子行帐。恰在这时,他与李公公打了个照面,互相致意而过。
    “皇上!奴才给皇上请安!”
    “噢?李公公!这么晚了,你还有事吗?”
    “奴才有事禀奏!”
    “你且道来。”
    “皇上!”李公公走进天子程福贵,轻声说道:“奴才听说皇上潜入敌营被人一眼认出,不知皇上认为是谁走漏了风声?”
    “朕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不知你有何看法?”
    “皇上!奴才还听说皇上身陷重围之际,他耶无害却身穿契丹军服出现当场。皇上您可以想一想,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莫不是他耶无害向契丹告了密?”
    “放屁!”程福贵立即骂道:“他向契丹告密陷害于朕,那他为何还要拼死救朕出逃?你真是瞎了狗眼!”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李公公吓得慌忙跪在地上,顿时放了一个响屁、还差点儿尿了裤子,连连叩首道:“只是奴才弄不明白,耶无害抓住契丹太子作人质身陷重围,他为何能够兵不血刃安全返回?更何况他抓了契丹太子耶律德光也就是敌军元帅又为何不象上回一样也斩其首级或者押入我营?请皇上三思啊!”
    闻听李公公的一阵肺腑之言,程福贵顿时心有所动,这果然是疑点,可他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他本料想他逃脱敌营之后,耶无害至少要与敌军拼杀一场方可脱身。但他焦急地等待耶无害安全返营之后,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及这些细枝末叶?所谓“当局者谜(迷),旁观者清”,如今李公公提出这些疑点,看来他耶无害的确有严重问题!莫非他就是敌人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天子想至此处,慢慢挥手示意李公公站起身来。
    “皇上!老奴今年已是七十有三了,瞧我这把老骨头既不能领兵打仗,也不能为皇上出谋划策,我只知道好好的侍候好皇上,老奴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恶意中伤谁?老奴只是想给皇上提个醒,这不能不令人怀疑啊!”
    “嗯!李公公所言不无道理。你先回去,容朕好好考虑考虑。”
    “是!奴才告退!”
    李公公说着,向后退身两步,转身欲走,始才发觉翰林大学士黄重阳早已站在了身后。他心里知道,黄大人一定也是有急事连夜要奏明皇上,自己更是不便久留,便急忙欠身作揖,然后走出了天子行帐。
    此时,黄重阳感觉李公公已经走远,便移步前来说道:“皇上!卑职有事急奏皇上!”
    “噢?原来是黄爱卿!不知你又要上奏何事?”
    “皇上!其实卑职已在帐前站了许久,李公公所奏之言卑职已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天子程福贵盯着黄重阳问道。
    “皇上!李公公没有当场见到皇上夜探敌营的情形,他怎么知道耶元帅挟持契丹太子耶律德光作人质?莫不是有密报向他作了回报?而且就是这个密探走漏了皇上夜探敌营的消息。”
    “黄大人!李公公所知之事全是朕回到行帐之后向他说的,勿庸怀疑。不过朕倒是不明白,你如何得知朕夜探敌营的消息?”
    “皇上!”黄重阳闻听天子所言,又见天子如此追问,不免有些心中发慌,急忙回应道:“卑职正是为此事而来。”
    “噢?……”
    “卑职得到密报,副帅杨能并没有死,他就在契丹军营。”
    “什么?!杨能没有死?!他不是和朱元帅双双阵亡前线了么?你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回禀皇上!所谓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故卑职早已在契丹内部重金收买下一条内线充当我军的秘密间谍。此谓内间也!”
    “嗯!黄爱卿作事甚密,果然是有心之人。如果谍报准确,那杨能必是内奸!”
    “皇上!请恕卑职直言,杨能不是内奸,他是诈死投降,内奸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你说他是谁?”
    “皇上!据密探来报,杨能在耶律德光帐下做谋士,他还恶意中伤下官就是他的内线。”
    “噢?杨能如此中伤你,莫非他想利用反间计来除掉你?”
    “卑职也这样认为。”
    “看来你按插在敌营的间谍已被敌军觉察、为敌所用,不可再为我所用。”
    “皇上!为安全起见,卑职已将他除掉,另立新间。”
    “嗯!既是如此,你当好生利用,彻底查出我军内部的敌间。”
    “皇上!不必查了,以卑职之见,李公公就是内奸。因为他未卜先知,还蓄意中伤耶元帅,而且他还与陈丞相早有勾结暗通契丹!”
    “噢?!”天子程福贵瞠目说道:“他们暗通契丹?!你为何不及早向朕回报?”
    “回禀皇上!卑职也是今夜才得密报,而且耶律德光还命杨能向陈田中暗中通信,要他在军粮上大做文章。”
    “啊?朕没料到事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朕之过也!朕之过也!”
    “皇上莫急!如今敌军尚未诡计得成,我军必须立即返扑,速战速决,方可变被动为主动直至化险为夷!”
    “嗯!”程福贵慢慢点首,心下一横,道:“看来,只有铤而走险这步棋了。好!立即秘密召集群臣武将,连夜出击!朕就不相信一切行动都落在契丹之后。”
    天空已近拂晓,战争又在悄悄开始。中原野战军分左、中、右、后四路人马穿梭于夜色沙漠,向契丹军营发动夜袭总攻。这也正是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之际,战斗就要在拂晓之前打响!
    中路,由耶元帅和副将李明朝领兵三万;
    左翼,由祝天祥、梁正义统兵二万;
    右翼,由高大来、程天雨率军二万;
    后军,由天子亲自统率,倾巢出动,计有三万余众。
    此时此境,四路人马正是“车辚辚,马萧萧”浩浩荡荡开赴前线。
    “启禀元帅!契丹军马已分路撤退!”
    “再探!”耶无害挥令探马驰去,拔剑喝道:“命令全军,加速前进!”
    刹那之间,耶无害仗剑一马冲前,率领所部风尘而去。于此同时,左路和右路人马亦得到帅令,各各快马加鞭,率部奔赴契丹营寨。
    贺兰山腰,契丹太子耶律德光举目远望着星光闪烁的大营,心中不禁划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哈军师!你瞧我们现在的营寨象不象当年诸葛亮所摆下的空城计?”
    “回禀太子殿下!此计与空城计有相似之处,不过空城计是用以驱敌,而我们此时所留下的空寨却是用以诱敌的,所以它们之间的区别在于目的相反。”
    “哈军师言之有理!其实我们这座空寨,就是条口袋,专等着长安军马进营,我们就可以勒紧口袋。”
    “启禀元帅!敌军有一路人马已与我后山伏兵开战!”
    “敌军有多少人马?”
    “大约两万余人!”
    “好!命后山伏兵全力顶住,本帅自有妙计。”
    “是!”
    贺兰山窝,杀声震天,天欲发亮。中原军左路人马已与山间与狭道相逢的契丹伏兵展开了激烈战斗。中原人马虽然未能得以休息整顿,但为大报昔日被袭大营而惨败逃离之仇,愈加显得勇猛无比,直杀得契丹兵马鬼哭狼号、节节败退。
    “启奏皇上!丞相陈田中派人送来密函。”
    天子坐在缓缓前行的马鞍之上,亲手打开信件,借着火光匆匆看完了这封加急密函。
    “丞相是说,今日便有粮草来到贺兰山下。为了安全到达前线,免遭敌军劫击,要我派军即刻我迎接粮草。”
    “皇上!如今大战在即,岂可分兵护粮?”
    “黄爱卿!朕所率后军足有三万人马,分出五千前去护驾粮队,有何不可?传朕之口喻,命车骑都卫刘德华率领五千人马火速南下,迎接粮队。”
    “皇上!万万不可!难道皇上忘了卑职所得密报?”
    “什么密报?”
    “契丹太子耶律德光命杨能向陈田中暗中通信,要他在军粮上大做文章。”
    此时,天子程福贵用目光审视着黄重阳,道:“朕当然没有忘记!不过朕现在倒怀疑你,你就是内奸!”
    “皇上!皇上何出此言?卑职侍奉皇上左右,忠心可见,皇上岂能怀疑我?”
    “哼!”天子不由将密函慢慢亮开,说道:“你知道这密函上还说些什么?”
    黄重阳见此情形,心中刹时明白,急道:“皇上不可相信小人谗言,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如今速在决战,败则败,胜则胜,何必分兵护驾粮草?恳请皇上三思?”
    “来人哪!”天子毫不听劝,轻蔑地说道:“将黄重阳与我拿下!”
    天子一声令下,几名锦衣卫遂将黄重阳拉于马下,将他捆了个五花大绑。
    “皇上!皇上!万不可分兵南下,中了敌人奸计。我是忠是奸,你只要问一人便可知道!”
    “他是谁?”
    “皇上!此事绝密,不可在此乱讲!”
    “好吧!把他带到朕这!”天子程福贵话刚说到这,却冷不防一道亮光一闪,黄重阳已喉中飞镖倒地而亡!
    “啊!快抓刺客!护驾!护驾!”军阵一时大乱,护驾的护驾,叫喊的叫喊。然而,天子安然无恙,无影无形的刺客早已如针落大海、无从寻得!
    “启禀皇上!黄大人已气绝身亡!”
    “将暗器拿来!”
    “是!”
    于是,锦衣卫将黄重阳喉部的飞镖拔下,擦干净血迹,递给了天子。
    此时此刻,程福贵接过飞镖,借着火光和天光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竟使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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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元帅!后军有刺客出现!”
    “伤到何人?”
    “黄重阳黄大人中镖身亡!”
    “啊!黄大人?!”耶无害闻言大惊,他率军在前,尚未与敌开战,后方一等谋士竟然身遭测,这岂不令人痛心疾首?然而,如今大战在即,容不得耶无害多想,痛定思痛,唯有冲敌陷阵,大报中原将士的血海深仇。
    “传我帅令!三路人马合力攻营!”
    “是!”
    帅令传下,顷刻之间,契丹大营四周杀声震天,火光一片。然而,中原大军未费吹灰之力便已冲破小股敌军的顽抗而一举拿下契丹整个大营。
    此时此境,天色已经大亮。三军将士眼观着这一举攻占的契丹大营,反觉得之甚易,不是敌军全部撤退便是此中有诈!
    全军将士正在犹豫之间,猛然有兵士来报:“启禀元帅!敌军帅帐之前发现敌军所留字迹!”
    “待我去看!”耶无害催马来到敌军帅帐之前,果见其帐门两旁高悬着两行字迹——
    手 马
    提 踏
    长 耶
    安 律
    天 无
    子 害
    耶无害不看则已,一看竟气得两手发抖。一怒之下,他一剑砍下“手提长安天子”,正要反手一剑去斩断“马踏耶律无害”,却冷不防一支火箭打来,擦耳飞过,好险!火箭一直落到帐篷之上,顿时火焰四起。于此同时,营寨四周倾然大乱,杀声震天,契丹伏兵已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
    耶无害勒马回望此情此状,料想别无归路,唯有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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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长安天子程福贵借着火光和天光一看那支飞镖,竟使他大吃一惊!你道他望见了什么?实不相瞒,他竟望了自己从未使用过的秘密武器——小李飞镖!这“小李飞镖”和“小李飞刀”是一对亲哥俩,一个叫李小龙,善使小飞镖,镖上镌刻“李”字;另一个叫李小虎,善使小飞刀,小刀上同样镌刻有“李”字。这兄弟二人,就是长安天子不到万不得己之际不肯使用的秘密武器,可以说他们是大内之中的大内高手,江湖武林界并无“小李飞镖”和“小李飞刀”的绰号流传。
    时至今日,在两军即将开战之际,这支“小李飞镖”竟将黄重阳杀之灭口,看来,黄重阳这一死,又不知道要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绝密军机从此被没于此!然而,此时此境的天子程福贵手拈着这支“小李飞镖”,却使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这刺客如果就是李小龙的话,他打出这带有“李”字刻记的飞镖,岂不是自暴身份?会不会是有人要嫁祸于他?可如今事态紧急,若在往常,他即刻密召这二人一问便可知晓,看来这事又要在他心中产生一片深不可测的疑云。
    “启禀皇上!”只见偏将李天啸勒马而止,禀报道:“三路人马伸入敌营,已被困其中!”
    “为何会这样?”
    “皇上!以卑职之见,这是敌军久已设下的圈套!”
    “什么圈套?”
    “皇上!请免臣之死罪,卑职才敢讲!”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讲话竟还拖泥带水!快讲!朕赦你无罪。”
    “是!契丹大营是座空营,等我三军入内,却发现敌军在帅帐之前高悬着两行字,上书‘手提长安天子,马踏耶律无害’。”
    “哼!真是欺人太甚!”程福贵蹬时气得牙咬格格作响,拔剑喝道:“火速前进,里应外合,把契丹狗贼杀个片甲不留。”
    天子令下,挥剑一马当先,风速前进!
    “哈哈哈!”契丹太子耶律德光站在高高的山岗之上大笑着说道:“哈军师!这空城计和激将法用得如何?长安天子必会与我在此决战!”
    “太子殿下!您不要忘了,除了这空城计和激将计之外,我们还利用内间施用反间计和离间计除掉了天子身边的得力谋士黄重阳。”
    “哈哈哈!”耶律德光再次得意大笑,道:“这多计并出,长安天子岂有不亡之理?你瞧山下大营杀得火热,本帅也想去凑凑热闹,会一会那位传说是我们耶律家族的耶无害。”
    “太子殿下!您贵为龙体,何必去冲锋陷阵冒生命之险?倒不如在此坐山督战,让我们的千军万马踏平长安天子的杂牌军。”
    “哈哈哈!哈军师!本帅昨夜与敌帅耶无害有约,我要会会这位英雄。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寻’,如果本帅能将之降服为我所用,那我们的契丹大军岂不是如虎添翼?”
    “太子殿下!据说敌帅耶无害武艺高强,百万军中能取上将首级,就连‘四大护法国师’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您岂能去接近他?”
    “怎么?哈军师!你担心我不是耶无害的对手?也许你还没见识过本帅的绝世真功吧?”
    “不!不!不!太子殿下的绝世真功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是如今大战之际,不是殿下亮此真功的时候。”
    “启禀大帅!敌军有五千人马南下护驾粮队!”
    “太子殿下!机会来了,你我率军出山,可以全歼敌军的护粮队。”
    “嗯!哈军师言之有理。传我帅令,余部全随我南下!”
    “遵命!”
    且说车骑都尉(卫)刘德华率部五千南下迎接粮队,仅仅行了十五里之遥便与送粮队会师一处。这位护粮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陈田中之侄陈正风。
    刘德华将前方战事向陈正风作了通报。两位将军当即决定,率部火速前进,去增援前线。然而,护粮大队仅行至半途便路遇契丹太子耶律德光亲率大军赶到,经过激烈的浴血奋战,刘德华壮烈牺牲,陈正风下落不明,护粮大队全军覆灭,契丹尽得其粮草军械。
    再说长安天子程福贵亲率后军两万五尚未接近契丹营寨,便已与外围的契丹兵勇短兵相接,一场外围血战再次铺天盖地而来。再看契丹大营之内,火光冲天,尸横遍地,人喊马叫,杀声震天。中原军马与契丹人马逐渐在相互渗透,杀的杀,冲的冲,已经乱无军营,前找不到将,后寻不到队,实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乱战之局。敢问耶无害哪去了?李明朝、祝天祥、梁正义、高大来、程天雨等将领哪去了?看不见!乱不可寻!
    就在这两军开战杀得如火如荼、难分你我之际,契丹太子耶律德光突得急报,梁兵大举进犯契丹后方,其父皇耶律阿保机要他火速回援。耶律德光遂与哈军师密议,决计仍让大军在此与长安军恶战,自带小部人马秘密回援,让哈军师留下督战疆场。于是,耶律德光率部悄然离开,丝毫没有影响山前两军大战的进程;相反之下,这场大战反而愈演愈烈,已经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
    这是远隔千里之外,贺兰山下沙漠、高原之上的大决战。其实远在南疆国土,也同样发生着一场大决战。但是,有一点却要说明,这两场大战不仅发生的地点不一样,即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而且发生的时间也不一样,一个是于今日发生,另一个则是时隔七日之后才发生;更不同的是“北大决战”是一场契丹与中原野战军的军事大决战,“南大决战”却是阴阳教和日月神教之间的江湖武林大决战。这正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的特别一种形式,即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所发生的事件展现于同一块画面的“蒙太奇艺术”。
    九疑山,即九嶷山,又名苍梧山。在湖南宁远县南。因山有九峰相似,故名。据《史记?五帝纪》记载:“(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又据《汉书?武帝纪》载,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即祀虞舜于九疑。今尚有舜庙遗址、碑刻。庙后为舜源峰,前为舜帝二妃娥皇、女英两峰。传说虞舜为中国上古时氏族酋长(约公元前2250年)。此庙建于明洪武四年(1371年),清代屡经修葺,正殿已圮,殿后护碑亭,内立隶书石碑刻“帝舜有虞氏之陵”。在九疑山玉官岩上,有铭摩崖石刻,高53厘米,宽63厘米,隶书,铭文作九行,字径约5厘米,跋语作五行,字较小,在铭文后。铭文为东汉蔡邕所作,仅见于唐欧阳询所编《艺文类聚》,铭云:“岩岩九疑,峻极于天,触石肤合,兴播建云。时风嘉雨,浸润下民,芒芒南土,实赖厥勋。逮于虞舜,圣德光明,克谐顽傲,以孝蒸蒸。师锡帝世,尧而授徵,受终文祖,璇玑是承。太阶以平,人以有终,遂葬九疑,解体而升。登此崔嵬,托灵神仙。”现在所存摩刻是南宋淳佑六年(1246年)郡守李袭之嘱郡人李挺祖书。瞿中溶《金石文录》谓其书“取法汉隶,结构有体,在宋人中已不可多得。”
    这便是九疑山的大致情况。在如今的乱世之初,九疑山却是阴阳教的发源和聚集之地。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自从阴阳教教主黄白黑剑斩“金**”李洪智之后的一个周之内,他已率部消灭了**教余孽及九宫山派全体弟子,其势力已占有江南的大半个江山。然而,使黄白黑更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传令“四大仙老”去消灭江湖武林界所高叫狂吠的一些口号之际,他的阴阳魔爪尚未伸向日月神教,而日月神教却来了个先发制人,教主谭日月已亲率“阿里八杰”等众多教内武林高手潜入九疑山向盘据于此的阴阳教教徒发动了突然袭击。自然而然,这九疑山中又免不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武林大决战。这场阴阳教和日月神教之间的激战,足足进行了三天三夜,结果日月神教教徒几尽全军覆灭,教主谭日月也死在阴阳教教主黄白黑的利剑之下。但是,经此一役,阴阳教虽得胜利,可它却也是大伤元气,除了教主黄白黑和几名贴身护法之外,其余教徒全部毙命。
    就在黄白黑和几名贴身护法手持血刃尚在愣愣地凝望着刚刚结束的血肉战场之际,突然一位白发魔女和一位赤发仙子从天而降,从她们的面目表情之中可以看出,象似满怀深仇大恨前来仗剑寻仇。黄白黑眼观此状,余喘未消,这必是“天山童姥”前来寻他为九宫山玉玄真人报仇。看来,一场恶战势必待发!再看“天山童姥”,怒目紧瞪,牙咬格格作响,猛然展剑飞身,直袭黄白黑。于此同时,“逍遥仙子”吕天翔也飞身出剑,杀向阴阳教余孽。仅仅片刻功夫,“天山童姥”和“逍遥仙子”师徒二人便全歼阴阳教余众,教主黄白黑被“天山童姥”剁成千条万段,终于为她的老混丈(帐)玉玄真人东郭旭之死报了血海深仇。就这样,“天山童姥”和“逍遥仙子”师徒二人消失于九疑山之巅,从此不见了踪影。
    “南大决战”就这样结束了,但它究竟给江湖武林界留下什么深思呢?也许,“天山童姥”和“逍遥仙子”最能解释这个问题。但是,她们究竟去了哪里?九疑山里还会不会出现她们的足迹?可这也许已经成为千古难解之谜!希望后人莫要再对她们捕风捉影而陷入重重疑云之中。也许,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栏栅处。
    “南大决战”已经结束,“北大决战”又是如何收场呢?还是让我们看完这最后的结局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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