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心病与身上的伤口一齐发作,浑身发烧陷人昏迷与吃语中
    多多和盈盈着急的不得了,请了好几名大夫同时来看诊,药也买了数十帖,灌了好几次了,但是她身上的烧就是没有退下去的趋势。
    “大夫,怎么办?她一直高烧不退,已经一天一夜了。”多多哭了起来,泪汪汪地道:“她会不会死啊?”
    “不要乱讲话。”盈盈断然叱道,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大夫,不管用多贵的药,请你务必要治好她,求求你。”
    老大夫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医者父母心,.我说什么也会尽全力医治爱姑娘的,只是爱姑娘身上的伤还是一回事,她的脉象混乱虚滑燥热,像是受了惊或受了气,还有瘀气难舒像是有心病作梗我就算医得了她的病,却是医不了她的心”
    “心病?”她俩面面相觑。
    爱爱有什么心病?她们亲如姐妹却一无所觉
    盈盈突然想了起来,前些日子她笑得既神秘又甜蜜的样子“难道爱爱有心上人了?可是这跟她的心病有什么干系?”
    老大夫啊了一声“或者,病人是心心念念想要见到那个人也说不定”
    盈盈踌躇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那就麻烦了。”老大夫眉头打结“要不,我还是再开几帖去淤化气的药试试,如果她明儿还没退烧恐怕”
    “不,不会的,她的意志力很坚强,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病魔打倒的。”盈盈脸色若雪,依旧深具信心。
    “总是尽人事听天命吧!”老大夫苦笑。
    在盈盈送老大夫出去的时候,多多半跪在爱爱的病榻前,滚圆可爱的大眼里盛满了炽热的泪水。
    她好轻地牵起了爱爱烫得惊人的小手,小小声地啜泣道:“爱爱你答应过的,咱们姐妹三个要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腰缠十万贯,嫁给有钱人现在我们的愿望还没达成,你千万千万不可以这样丢下我们目己走了,知道吗?听见了吗?”
    盈盈送走了大夫,听见了多多凄楚伤心的呢喃,刹那间再也止不住满心的伤痛和忧急,虚软地倚在门边,再也无力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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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了案子,子言备齐装束,打算继续巡查下一个城镇
    他雇来的马车已经在客栈外等候多时,只是他却始终没有办法决然起身,真真正正地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了数来堡,从此以后天涯两处永隔
    他猛一甩头,试图挥去萦绕在脑海深处的巧笑倩影,就当作做了二场梦吧!
    我在想我是不是病了,怎么你对我笑了一笑,我的心脏就跳得乱七八糟,我肯定是病了
    她娇嫩的小脸上困惑的神情历历在现,子言心脏狠狠地一个悸动,眸光有一刹那的失神了。
    不不不,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巧言媚惑罢了,说不定她早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故意这么表现的,好让他毫无防范。
    只是他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清清亮亮地响起止一
    如果她真是如此打算,为何在公堂之上不用以要挟呢?为何还要硬生生地吃下那三十杖板子?
    他的头隐隐抽痛了起来,深深吁了一口气。
    罢罢罢,任务已了,他该离开数来堡,这些事就当作过眼云烟罢
    你平时在家里给人照顾得好好的是一回事儿,可是现在出门在外,要学着精明才不会给人骗了,知道吗?
    她殷殷切切的叮咛言犹在耳,再次深深敲击着他的灵魂深处。
    “老天!”他倏然站了起来,果断地取过行囊冲下楼去。
    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否则他怕自己会变得心软,毫无原则了
    他上了马车,对车夫交待了一声:“往郑州城!”
    “是,”车夫熟练地吆喝一声,鞭子巧妙一挥,
    “得儿驾!”
    马车稳健快速地行驰在大街石板地上
    子言坐在车厢内,双手紧紧地抓住座下的横条儿,仿佛在控制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改变心意冲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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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爱爱终于清醒了过来,短短的一天一夜,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儿,就只剩下乌黑的大眼还有些许的灵光,却是微弱地眨动着,仿佛只要一不不注意,眼中的神采随即会消失无踪。
    多多和盈盈正守在她床边,见状狂喜地扑了过去—
    “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渴吗?饿吗?”
    多多高兴得哭了起来“我去叫厨房给你炖鸡粥,炖得香香烂烂的,听说鸡粥最滋补了”
    “对不起。”爱爱暗哑着嗓子,低低地哭了起来。
    盈盈和多多慌了手脚,惊讶地互觑一眼。
    “怎么了?为什么跟我们道歉呢?”’
    “都是我一时冲动,莫名其妙认了罪,我们才要被罚那么多钱”爱爱清醒过来,所有的印象也都回到了脑中,她自怨自艾地道。
    “傻瓜,钱没了可以再赚,你甭担心那个。”盈盈摸着她退了烧的额头,松了口气,不禁含泪道。
    “可是四千两银子”
    “反正官府还没来收罚银,我们还可以趁这两天摸摸这些银票,”多多傻气地安慰道“好好地把它们记住,下回再找办法讨回来就是了。”
    “都是我的错。”
    她不该为了跟那个可恨的书呆子不,是巡按大人赌一口气,害得现在她们损失惨重。
    一想起子言,她顿时又是心如刀割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好好地惩罚过了赌坊们,他现在该心满意足了吧?该带着他高贵的巡按大人身份离开数来堡了吧?
    “爱爱,我有件事想要问你”盈盈欲言又止。
    爱爱失神地抬起眸儿,苦笑道:“你要问我为什么在堂上认罪?”
    她点头“我们明明没有做那样的事,为何你要承认呢?”
    爱爱眸光瞬间充满泪水,却摇摇头道:“没事儿,一下子气不过吧,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愧疚,就为了争一时意气害了你和多多,还得跟着我赔钱了事。”
    盈盈凝视着她,明明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既然爱爱选择掩饰,她也不愿强迫她刨出伤心事。
    “你好好休息,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
    爱爱依言乖顺地闭上了双眸,却怎么也抑止不住乱糟糟的心事在纠纠缠,缠辗转反侧
    他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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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很快疾驶过大街,眼看着即将穿过东堡门而出,蓦然马儿惊慌地嘶啼了一声,在马车夫的惊骂声中,车厢激烈地晃震了一下。
    满腹心事的子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状惊动了,他掀开帘子“怎么回事?”
    马车夫急忙回过头来赔着笑脸“公子没事儿,没事儿,是个疯子突然冲出来”
    前方人声吵杂,还夹杂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哭叫声,子言定睛一看,不禁怔了一怔。
    “杜阿强?”
    就看到一身脏兮兮的杜阿强被赌场赶了出来,指着赌场门口破口大骂—
    “都是你们坑害得我几千两银子家产和三十六亩的田地全没了,还拐走了我老婆现在还不让老子进去翻本好、好,看老了下次不放把火把你们这间鸟场子全烧了”他指天划地又哭,又叫,又闹。
    子言听得疑窦丛生,玉面微微一白,紧紧盯着他。
    却见“金玉赌坊”的伙计们抡着棍子作势要打,凶巴巴地叫骂道:“你这个疯子赌,谁坑你的钱了?妈的,全城的赌场谁人不知道你是个疯子,打十年前把家产败光后尽会找赌场们的麻烦要不是打死了你还得赔条人命,老子们还容得你在那儿胡言乱语么?”
    “分明就是你们坑了我,你们赔我的钱来,赔我的地来”
    两边闹烘烘的,四周还有围观的民众在那儿剔牙指指点点看热闹
    子言却是轰地一声,脑际瞬间晴天霹雳
    “老天,我做了什么?”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马车夫还在一旁解说着“公子呀,没吓着你吧?唉呀这个疯子赌已经疯了十年了,每天都是这么吵吵闹闹的,每回都是大摇大摆地冲进赌场再给人撵出来,以前多半是史药钱赌坊可怜他,让他进去混吃混喝混赌的可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没去史药钱赌坊,反倒跑来了这儿”
    马车夫的话不啻又是一记重重打击,子言倏然转过头来,瞪着他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马车夫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公子你没事儿吧?脸色像是受了惊要不要先寻个大夫瞧瞧再出城啊?”
    子言心痛如绞
    误会了,他从头至尾都误会她了!
    难怪她在公堂上的神情会如此凄楚痛心,他根本是听凭片面之词就将她定了罪,丝毫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
    他甚至还让人打了她三十杖的大板
    “到史药钱赌坊!”他沙哑地低语,声音随即狂放了起来“马上,快!”
    马车夫吓住了“呃,呃,好”他熟练地驾御着马儿,迅速掉转笼头回城—子言紧紧掐着窗边,用力之大像是快掐出了血来!
    他真是个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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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药钱赌坊
    子言一身白衣若雪,翩翩然地跃下马车,急忙往里迈去。
    “嗳嗳嗳,这位公子,这两天我们不做生意,你要赌往别处去吧!”阿东急急拦住了他。
    他心急如焚,诚恳地道:“这位小哥,我找爱爱也就是你们史老板,有急事,请你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找她!”
    阿东上下打量了这个英俊儒雅的书生,有些纳闷“我们老板受了伤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儿改日再来吧!”
    “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她”他恳求着。阿东愣了一愣“这”子言情急之下,飞快掏出了一锭三两重的银子塞进了他手中“请小哥帮忙通报一声,至谢至谢。”
    阿东眼睛亮了起来—没办法,他们史药钱赌坊上下一心,只要见到银子就自动精神一振。
    “既然公子都这么有诚意了,我就去通报一声儿,不过顶多是盈姑娘和多姑娘见你,爱姑娘怕是没法子下床了,她前儿个被那个天杀的巡按大人打了三十大板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阿东说着说着忍不住气了起来“哼!那个巡按大人就不要给我遇见,给我撞见他呀,我非得好好打他一顿,替爱姑娘消消气不可。”
    子言苦笑了,可是一听见爱爱受伤如此之重,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一时之间冷汗满额,恨不能能立刻化为鹰鸟飞至她身畔,好好地向她忏悔致歉,恳求她的原谅
    正在胡思乱想,心碎神伤之际,一个清秀淡雅的女子缓缓下了楼,清亮精明的眸子怀疑地盯着他。
    “这位公子,听说您想找爱爱?”
    “是,还请姑娘通融。”他拱手为礼,满面焦急。
    盈盈打量着恂恂儒雅,犹如玉树临风的他,心底不禁喝了声彩—
    好一个翩翩温雅的书生,他该不会就是爱爱心上的那个人儿吧?
    仔细观察着他眸中的急切与几优心,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不过人来得太蹊跷,她还是不能就此放行。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与我们家爱爱是何关系?”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子言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了一抹痛楚,温和地道:“在下姓君名子言,如果爱爱愿意的话,我希望成为她白首偕老、死生契阔的身边人。
    哗!盈盈呆了呆,没想到一脸斯文的他竟然有胆子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你很喜欢爱爱?可是我从未见过你。”她盯着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焦急地祈求道:“可以让我见她一面吗?”
    盈盈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频频抬头,失魂落魄地望向楼上,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除了爱爱之外,其他事儿完全是听不进耳里心里去了。
    “要见她可以,”她眼珠子一转,笑了,小手一摊“得有过门费,五百两银票!”
    她故意敲诈刁难,没想到他想也未想,感激地一点头,掏出了一张龙头五百大票就交给了她。
    “多谢姑娘成全!”话一说完,他就咚咚咚越过她直冲楼上了。
    “喂?喂?”盈盈也傻眼了。
    还真的五百两说给就给啊?看来这个人是非常有钱,被敲五百两银票连眉都不皱一下
    “爱爱,好样儿的,这个很有钱喔”她情不自禁替爱爱高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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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悬着一颗心上了楼,楼梯的尽头处只有一个精致典雅的房门,应当就是爱爱的闺房了。
    他微颤着手,屏息着轻轻剥啄敲击了两声—
    “进来。”是爱爱柔弱的声音。
    他心头一酸
    曾几何时,活泼有生命力,随时随地像是抹灿烂阳光的爱爱变成这般虚弱
    都是他!
    他推开了房门,一眼就见到趴在床上憔悴清减,意兴阑珊的爱爱。
    两天不见,她变得瘦削衰弱,就连一向红嫩嫩的脸蛋儿也苍白了
    “爱爱。”他轻轻地,试探地低唤,眼眶蓦然湿热了。
    爱爱僵住了,她缓缓地,稍嫌困难地抬起了头,随即睁大了眼睛—
    一股狂喜瞬间涌人心坎底他没走?
    只是喜悦迅速被委曲与怒气取代了“你来做什么?
    她语气中的敌意如此之重,子言胸口一紧,却坚定地踏向前两步,来到了她床畔“对不起。”
    她眯起了眼睛,怒气与受伤感未消,一股心头火瞬间爆发“你来做什么?巡按大人?是不是来瞧瞧打得够不够重?如果不够重的话,是不是还需要再补打几板子?”
    “对不起。”他缓缓地半屈了一膝,守在她床前执起了她冰冷的小手,低沉深痛地频唤“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怎的,爱爱的眼眶迅速地红了,鼻头致命地酸楚了起来—
    她满腹的火气和怨气竟然渐渐在融化
    就因为他眉宇间深深刻划留下的自责吗?还是因为他玉面憔悴伤痛的痕迹?还是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膝下有黄金,可是他却痴痴地半跪在她跟前,让抑制不住的泪雾蒙上了眼底?
    “可恶!”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却是边骂边掉眼泪“你你最会用这一招,你为什么你只要一难过,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是天生欠了你的吗?”
    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子言一颗心都被揉碎了
    他手足失措地帮她擦着眼泪,又惊又乱,无助地低喊着:“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混账是我误会了你,又伤了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千万别再掉眼泪了”
    她的泪水狠狠地烫痛了他的胸口、心房
    “哇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还叫人打我”她满肚子的怨气和委曲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哇啦哇啦地哭个不停“你这个书呆子,是坏蛋,坏蛋我偏偏还想着你呜呜呜坏蛋啦你!”
    他心底又是酸楚又是甜蜜,简直就被她搓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紧紧抱住了她,将她涕泪满满的小脸深深压在自己胸口—
    老天!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再也不会欺负你了,都是我的错,”他深情地,暗哑地恳求低唤着“你能够原谅我吗?原谅我这个世事不懂的书呆子?”
    她尽情地哭着,半报复性地把所有鼻涕眼泪通通揉在他昂贵的衫子上,经过这么大哭大喊的发泄,尤其又见到他满眼盈眶的深情温柔之后;爱爱一颗心总算稍稍平衡了许多,不过
    她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指控道:“你冤枉我。”
    “对不起,我全都明白了,知错了。”他歉疚心疼地摸着她的额头。
    “你害我被打三十大板,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子言更加内疚不安了,痴痴地望着她“都是我的错,你罚我。”
    “还害我发烧生病,花了好多医药费!”她噘起小嘴,大大抱怨。
    “我会补偿你,大大的补偿你。”他紧紧抱着她,只要她肯原谅他,肯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愿意!
    “你之前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吧?”她趁机打探。
    他睁大眼睛,急忙摇头“不不,没有骗你,是真的,都是真的。”
    “你很有诚意吗?”她一脸质疑。
    他点头如捣蒜,诚挚深情无比,温柔的眸光亮晶晶“此情此心,天地可证,日月为鉴。”
    她脸儿蓦然躁红了起来,脑袋瓜还是不忘算计“那是多少啊?根本看不出来嘛!”
    “呃?”他一怔,不甚明白。
    “唉呀我最近好亏喔,花了好多钱,吃了好多药,身子还是好虚弱,都是被某人给害的”她故意唉声叹气,眼儿偷偷觑着他“唉—哟,真的花了好多好多钱喔!”
    他恍然大悟,心头一松,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白明白。”他急急点头,眉开眼笑“先奉上银票一万两让你补补身子如何?”
    一、一万两?!
    爱爱精神全来了,虚弱的身子瞬间生龙活虎起来,指着他急促叫道:“你自己说的喔,君子一言九鼎,反悔会被马踢哟!”
    “绝不食言。”他笑得更开心了,情不自禁偷香了香她嫩嫩的脸颊,.随即脸红得厉害“我发誓。”
    她小脸红红,羞羞涩涩地道:“看在钱的分上那就大方点儿原谅你就是了。”
    他啼笑皆非,有点男性自尊心受伤,不过和博得佳人一笑比起来,这一点点捞什子的自尊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赢得这只成日往钱堆里钻的小钱鼠的心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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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在房门外偷听的盈盈和多多,两人却是羡慕得快流口水
    “为什么我都捡不到这样的好事啊?”多多叹气。
    “我们有朝一日,一定也可以的。”盈盈咬牙切齿,握拳坚定道“可以腰缠十万贯,嫁到有钱又羊闲的十全大补相公”
    对啊,早晚有那么一天
    全书完
    欲知蔡小雀其他作品如何,请看—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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