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液从四肢汩汩地流回大脑和心脏后,董敏摸着秦凡的脸心疼道:“打痛了吗?”
    秦凡摇了摇头,搂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打是亲骂是爱。”
    ......
    “王市长找你什么事?”
    “问我们几个有没有兴趣收购那几栋烂尾楼。”秦凡含糊地说道。
    今晚在酒宴上终于见到魔都的首富。也见识到他的能说会道,嘴皮子功夫了得,宴会上几乎其他人只听他一人口若悬河地谈个把钟头,而且派头十足。
    只是在受用完他的大论后,细细一回想,便会觉出不少夸大之处,而且有时前后矛盾。
    与他对比的秦凡在王副市长眼里,显年轻的他简直就是个闷葫芦。
    “我们秦总内秀得很嘞。”王副市长开玩笑地说道
    想那人的手段无非是用银行抵押贷款收购烂尾楼,通过上市公司来套现,然后将风险转嫁给银行。
    这种投机性极强的典型“新富炒作模式”——与权势结盟,拿“充水”资产向制度尚不完善的银行套取资金,投身像房地产开发这样令人目炫的游戏,充分利用内地和香港两个市场的空隙,在一个地方造势,然后在另一个地方买卖图利,从而一夜暴富——最终还是引火上身。
    ......
    “你答应了吗?”
    “不答应又能怎么着啊。”秦凡无奈道。
    “哎,宋泓让我问问你......”
    “她这事我已经跟老李说过了,犯法的事绝不能去做!”秦凡想不通有些女人没有这个条件,还要想法“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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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女人的事情。有时候他真的理解不上去。不过有一点他明白,有些事别人说了再不信,但是一定会忍不住的去思考去求证。
    无论她表现反应的多么激烈,多么自信。但是一旦种子落在土里发芽是早晚的事儿。纵然不发芽也会存在很长时间,说不定哪天又要旧事重提了。人心经不起试探。
    人,就怕往坏处想。更怕凡事都有太美好的期望。
    当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当作公主的时候,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粉色的,会发光的。而当一个男人开始怀疑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浑身都散发着恶臭和怀疑。
    “我它玛的是怎么了?”程志涛抓住自己的乱发,烦躁而又痛苦地叫道,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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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世吟慵懒地咬着凑上来的耳根。
    林亚森只觉得耳边芳气如兰,酥痒难奈,然后薄如游丝的声音从那里传来:“人家想的是...泰...森呵!”小丫头故意把那个泰字的音拖得长长的。
    “我靠!你这口味蛮重的哦!”林亚森脑海里满是泰森脸上滚刀一般的横肉与野兽一般强健的肢体。
    “嘻嘻!......现在人家身子困了,要歇息了。”关世吟送来一个嫣然的笑容,然后侧着身子倒在一边,末了还丢下一句:“人家要去梦里会泰森哥哥去了。”
    林亚森笑了笑,拿起床头的香烟,光着身子走到阳台。阳台外,繁星点点。
    “啪”地一声把烟燃上,头脑中想起刘超的狠话:一刀结束了,推到河里,一了百了!
    杀人容易善后难。这个道理不是谁都明白的。杀人手起刀落一时痛快,可是事后如何保证不牵扯出来自己,保证自己安全?
    打打杀杀是辅助手段,不是敢砍人就是合格的黑社会。现在的黑社会都穿西装了。
    捞偏门来钱快但是赚到手的钱要花出去,那才是赚到了。打打杀杀逞一时血勇意义不大,除了让人觉得你很凶以外没什么多余的用处。
    没有不透风的墙,杀人容易善后难。这个世界也许有不露馅的包子,但是好运未必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世界终究不是旧社会。法制时代永远不要小瞧政府专政的力量。新时代的流氓要想站得稳,不但要心黑手狠还要懂得法律,会趋利避害。
    “头脑还是那么简单。”林亚森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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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四月芳菲、山寺桃花始盛开。”玄济道长摸了摸胡子说道。然后话锋一转不说了。
    “你家行善救人自然有福泽这一点从你身上看出来了,本来你也是守家旺夫的气运。只可惜子嗣艰难晚年终究不美。夫妻本是同林鸟啊......”玄济道长说到。
    这话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每一句都是一半,好坏参半让人心痒难耐。
    “道长,钱少我以后补,只是我听不懂。”贺萍有些狐疑,自己这钱是不是不应该给,像个老骗子啊。不过嘴上却在许诺。
    “人的福泽要么滋润自己和家人,要么留给子孙,你听说过能被外人沾的么?我那日为何老道我说要送你一卦,沾一沾你的福泽?女士到是大方啊,要送我玫瑰,送完了你可连余香都不剩了,你的子孙和亲人怎么办?”道长淡淡地说道。
    听得贺萍头皮发麻。自己好像把最珍贵的东西送出去了。关键是提到了子孙。
    “大师,不道长,我还能有孩子么?”贺萍跑偏了。
    “福泽都漏光了生出孩子来也是五劳七伤的命,不如不生。”道长不着痕迹地往回拉。
    “为何会漏?”贺萍问道。
    丈夫的官位很重要,但是孩子更重要。如果二选一她选孩子。
    “那我就说了,你可别生气。”道长故作高深道。
    “道长指点,但说无妨,一定厚报。”贺萍激动地说道。
    “你丈夫做什么的我没见到本人看不出来,不过这生辰八字上官运是有的,可惜到了这个岁数应该是风中残烛时隐时现了。如果但行好事也许有这一步运气,可是你丈夫这人说好听的叫聪明,不好听的叫心机太盛。”道长说到这里不愿意再说了,总要给当事人留点想象空间。
    贺萍懂了,人家这话说的好听。潜台词就是自己
    的丈夫缺德事儿干的太多了,把自己的气运耗光了。
    这话不中听,自己心里也膈应。可是中立可观的想一想难道不是么?
    “大师,那他这官运还有方法么?可是我的福运为什么会漏?”贺萍的脸色有些难看。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我猜对了,猜对了那就对上命理说说吧。人生如走路,生下来的时候就选好了方向,一路走下来其实都是自己在铺路,前面的没铺好,现在你要过桥,只能说官位越高就是越水深浪急,估计让你丈夫放弃也不可能,毕竟官位当前,那就试过再说,切记不可弄险,耍手段,否则会危及自身。至于你的福运会漏,我也说过了,夫妻本事同林鸟啊。他做事你享福,他惹祸你遭灾。这是其中一个方面。”道长给了断言。
    “大师,就没有办法么?”贺萍觉得一万块钱换来这个沮丧的结论有点不值。现在她却已经信了。只是不舍财。
    “看来女士是觉得钱花的不值,也好,我也说过告诉你‘人间四月芳菲尽’的第一层意思。刚才也说了‘山寺桃花始盛开’,你的福运会漏不止是你丈夫的事情,桃花开了很美,但是一花开两枝不是好事儿。”道长似笑非笑地说道。
    “道长说笑了,一朵花怎么可以开在两个枝上,应该是一枝开两花吧?”贺萍纠正道。
    道长还是似笑非笑。
    贺萍的脸色变了,一花开两枝,还真是形象啊。这个道长好流氓,竟然用这种方式暗示自己......暗示自己出轨了。
    贺萍的心如战鼓,脸色通红。当场被人窥破了自己的私事,还是这种羞人的私事,真的是跟没穿衣服一样。
    紧接着她想到了很多,自己丈夫影响自己,自己也在糟践自己啊。自己的福泽都漏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官运,更加不会有什么孩子了。好后悔啊。一时间竟然哭了起来。
    ......
    宋泓和袁雯见她两眼红红地出来,忙上前询问什么情况。贺萍艰难对宋泓道:“对不起,我家那位也帮不了你。”
    宋泓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见贺萍这般模样也不好说什么。
    ......
    心怀愧疚的贺萍特意做了一桌好饭犒劳丈夫,然后积极主动把丈夫拉上床,极尽温柔的手段让他亢奋不已。提出的很多羞人的姿势贺萍竟然都从了。
    不像以前那么生硬,都是例行公事。一点乐趣都没有,有时候弄得自己味同嚼蜡。
    这次两个人疯狂之后。贺萍直接把她这两天碰到玄济道长的事情从前往后的说了,当然自己出轨的事情不会说。其他的都说了。
    至于说高爱军心机太盛的事情自然不能那么说,而是委婉的说家里这些年这些钱来路不正,会影响他的运气。
    高爱军听了很生气:自己操心费力的谋算前途,你跟我说封建迷信。自然不想搭理。刚才激情的舒畅显得也没有了余韵。只是不出声想睡觉。
    贺萍知道他没听进去,还是把他的脸扳过来。
    “爱军,你是我丈夫我自然希望你步步高升,但是答应我这件事千万别耍手段,哪些用过的一定要停下。那个道长挺神的,要不明天我带你去看看。”贺萍正儿八经地说道。
    “好,等我忙完了这两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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