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李咏仪那不可理喻地恶趣味在未来将给张知秋所带来的困扰与打击是多么地巨大与沉重,最起码在当前的这个时候,张知秋童鞋还是充满了昂扬地斗志与必胜地信心的。
    在接受了以往地教训之后,张知秋已经要求二妮严密地监控所有提及到自己名字并有着明显恶意的人——出于对新生地二妮能力方面的信心不足,张知秋可以说是自作聪明地给她套上了一个枷锁。
    之所以会下达如此清晰明确的指令,是因为张知秋考虑到,当在未来的某些行动展开之后,作为执行人的自己必将会被无数的人所关注与提及,如果对整个地监控范围不加以甄别与限制的话,他担心二妮可能会因为工作量太大和经验不足而出现问题。
    从事后的情况来看,如果张知秋此刻仅仅只是笼统地要求二妮围绕自己的安全问题展开工作的话,那么无论是效率还是效果都将要比之后所发生地一切会好得多,可惜的是,张知秋对此却是并没有任何地先见之明。
    更为悲催的是,尽管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已经是做到了“超越时空”但张知秋也依然是如同那些传说中的前辈们一样,始终都没有能够找到适用有效的“后悔药”
    事实上,即便是在日后能够逆天地做到于一定时期内任意地进行“时光倒流”的行动之后,张知秋也是极其惊讶而沮丧地发现,每一次地“重新开始”都会貌似随机地发生一些出人意料的改变,因此每一次的“重生”也真的就只是一次重生,很难按照自己的心愿去对自己的未来做出规划与改变。
    或者说,这根本应该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地任务——这是张知秋在又一次地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开始引发了一连串地“意外”之后所突然憬悟到的:在他上一次地“重生”之后,一系列的麻烦则是因为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马路上的空塑料瓶开始的
    在接到张知秋的电话通知去新鲜出炉的成宝机械制造厂取货结账时,江秉谦地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子在逗自己玩儿。
    上午那个只有几台机器的成宝机械制造厂才刚刚挂牌,自己这也才刚刚陪一众被自己拉去给这次开业捧场的诸位老总们吃完午饭,刚刚才准备要补个午觉消消酒气的——难不成现在就已经是在开始做梦了不成?
    如果说张知秋仅仅只是通知取货的话江秉谦也还不会如此地惊讶——那几台机器要全负荷运转的话,这几个小时下来,的确到也可以完成一两件不那么复杂地零部件加工了,而这也还只能算是没有完成最后工序的半成品。
    但张知秋刚刚所说的,却是让他派人去拉江风集团所下订单的所有货物——这可就足足是需要由几辆重型货车才能完成的任务了!
    虽然非常怀疑张知秋是在因为对上午的事情不满而整蛊自己,但江秉谦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来上这个当——如果真的是因此而得罪了张知秋的话,对于自己来说绝对会是弊大于利的。
    其实,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是被作弄的时候,江秉谦心中的怒火也是一如烈焰腾空的,但是在连喝两大杯冷饮之后,他终于还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说实话,如果仅仅只是涉及到钱的问题的话,江秉谦绝对是不介意让自己的拳头与张知秋的鼻子做一次超亲密接触的,但是与张知秋的合作,对于江秉谦而言却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钱的问题。
    当然,如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几个月之前或者是几个月之后的话,江秉谦也同样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忍受如此地屈辱的,但问题是这个事情既不是发生在几个月之前,也不是是几个月之后
    直白的说,为了协助那个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地军中大佬度过眼前地这个难关,如今地江秉谦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必须是要坚挺着,即便是将整个地江风集团全部地舍掉也在所不惜!
    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个军中大佬的扶持,也就根本不会有今日地江风集团;而且一旦这个大佬真要是过不去眼下地这个坎儿的话,江风集团日后还能否姓“江”也真就是在两可之间了!
    “我这也是突然接到总部的通知,实在是没有办法——大概在近期地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不会再承揽这种高端产品地业务了,具体要做什么产品,还需要等候通知。”
    在再三地确认自己并非做梦而确实是被天降馅饼砸中之后,大喜欲狂的江秉谦当场便拟定了一个足足有这笔业务十倍之多的订货单,但却被笑的脸蛋直颤地张知秋给婉言地谢绝了!
    要说江秉谦这次地态度确实是非常地端正,不但是自己亲自地赶了过来,而且还带上了集团的运输车队——虽然车型全部都是轻型货车,但这却是因为北京市对货车以及重型货车有着严格地车型以及运行时间地限制的缘故。
    “这是为什么啊?”正自陷入狂喜中的江秉谦骤然间呆了下来:“怎么会是这样?!”
    事实上,这批完工的货物在正常状况下,足足是需要由张知秋如今展现出来的这组设备二十四小时不休地工作三个月的产量——就这也还是江秉谦出于谨慎没有将一些太过于敏感的配件交由张知秋生产的缘故,否则产量还会要更低。
    当然,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是有江秉谦自己的考量之外,更主要的原由却是出自于军方的阻止。
    张知秋和他的这个工厂来历不明、背景可疑,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军方的安全检验,如果不是军方的生产力确实是太过于紧张的话,就连这种经由第三方出面的试探都不可能会有。
    要知道,只要是任何一个对武器制造稍通的专家,通过这些订单就可以简单地逆推、并判断出军方的实际生产能力,进而对军方现役的军事设备做出一个精确地评估,具体可以精确到诸如某款导弹地某个型号;如果相关生产信息够多的话,就连这些产品地年产量也是可以进行大致地估算的。
    不过,即便如此,张知秋地这种反常地行为还是引起了军方地高度警觉:有钱不赚并不符合资本家的本性,而军方也并不认为,在现代社会还会存在有那种可以无私无怨地对国家进行奉献的人。
    简单地说,张知秋这种为了要减少麻烦地行为,却是给他带来了更大地麻烦——最起码,如果成宝机械制造厂如果还是在正常生产、履行合约的过程中的话,这些麻烦还不会是那么快地显现出来的。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江秉谦在巨大地惊喜和巨大地失落的冰火两重天双重刺激之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当场就变的有些憔悴起来,但他很快便大约也是想到了些什么,随即就两眼黯淡地默然无语了。
    张知秋这时还想不到自己所可能招惹到的麻烦,只是看到江秉谦落魄的模样觉得有些微微地愧疚:毕竟在与这个人交往以来,老江对于自己还算得上是非常地够意思的,而自己之前与之大力合作的话还言犹在耳,转眼之间却是要单方面地予以毁诺了。
    其实,张知秋此刻拒绝与江秉谦继续合作的行为并不违反任何地协约,至于那种只是在口头说过的话,即便就是江秉谦自己也是不会当真的。
    “这次的事情我也是十分的意外,也十分地愧对江总,这点小礼物就当是我的赔礼,请江总务必要给我一个机会,相信我们以后还是会有再次合作的机会的!”
    看着江秉谦独自一人在院内落寞佝偻的身躯,自感有些对不住人的张知秋觑个空当从馒头山带了一盒三根百年以上的天然野参出来。
    原本,张知秋的下意识想法是去弄点果汁甚至泉水出来的,这两种东西都可以立竿见影地改变江秉谦此刻地颓然之态,好在他随即便想到了那些水果正在给自己所惹来的麻烦,及时地悬崖勒马了。
    这些人参原本是生长在百花山庄外部的山林之间的——不仅仅是人参,其他诸如灵芝、何首乌等等传统地稀有中药材在这些山林之间也是应有尽有,而且个个都也年份十足。
    克隆共和国是一个科技十分发达的社会,尤其是在生物科技方面,因此这些在现代足以让人疯狂的药材,在这里却是如那些普通地野草一般无人理会,甚至对于一般地人来说,也根本就不认识这些天地间的天材地宝,到是便宜了在这个世界无所不偷的李咏仪。
    江秉谦对于张知秋的礼物随手接过并未拒绝——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去理会这个礼物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心中所想更是早已经脱离了这些机械产品的,但对于张知秋,他到还真是没有什么怨言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是张知秋这么一个显然是被摆在台面上的“傀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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