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揭露惊天骗局！
赵局是个圆头圆脸的中年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和笑佛弥勒一样。
可今天他真笑不出来。
犬养见人是市里请来的投资商，日水株式会社的考察组成员。
可刚接到电话，说人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急急忙忙地联系了最近的分局，然后紧赶慢赶，终于在10分钟内就赶到了现场，现在他只希望犬养见人别伤的太厉害。
“赵局，您终于来了。”
见李处生一个劲地往自己面前凑，还扯着嗓子叫丧似的瞎嚎，赵局眉头一皱。
这二鬼子，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
“犬养先生呢？”
强忍着不耐，赵局开口问道。
“喏，在那呢。”李处生见亲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悻悻地收声，伸手一指。
赵局这才注意到坐在凳子上，面色阴沉的犬养见人。
扫了一眼，这也没看到啥伤口啊？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李处生悄摸提醒道：
“赵局，在额头上。”
赵局定睛一看。
好嘛，就被烟头烫破了块屁大皮，不仔细盯都发现不了，自己再晚过来会，估计都要痊愈了。
就这，鬼哭狼嚎的？
赵局望向李处生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了。
“犬养先生！”
赵局朝苦主点头示意，然后望向李处生。
“怎么回事，说说。”
李处生一听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赶紧说道：“是这样的，我和犬养先生在这里吃饭……”
越听，赵局的眉头皱的越深。
按照李处生的说法，是他和犬养见人吃饭时，无缘无故遭受了对方的攻击和掌掴，可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他在市局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遇到这种热血青年，偏偏李处生能遇见。
但市里现在重招商，加上明年有国之盛事，在这当头尤其注重对外形象。
今天这个事虽然可大可小，还是得严肃处理。
“先把人带回去做个笔录，让饭店负责人也一起，另外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赵局回头朝手下吩咐着。
“明白。”
一声令下，手下们立马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赵局自己则是走向犬养见人，远来毕竟是客，出了事，无论大小，还是得安抚一下的。
可还没等他走到，就听手下和谁嚷嚷了起来。
“同志，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没说不配合啊，就是让你等一下……”
赵局皱着眉，脚步一转，走向包厢方向。
李处生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让你嚣张，刚才呼我很爽是吧，现在慌了？拖时间有用吗。
该，不把你搞进牢里踩缝纫机，我和你姓。
“怎么回事？”
赵局走到包厢边上。
撩起帘子，他的眼睛陡然睁大，不禁多看了一眼。
好水灵的姑娘，还是两个。
再看旁边这个肤色有些黑，平平无奇的男子，赵局心中本能地升起些许不爽。
楚洋：……
你才平平无奇，你全家都平平无奇。
“赵局，我让他们跟我回去做笔录，他不配合。”戴着大檐帽的年轻警员恼火地说道。
赵局望向眼前这个年轻人，见他面色平静，也在打量着自己，顿时微微有些愠怒。
“这位同志，我们接到报警说你涉嫌故意伤害，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协助调查。”
说着他就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手下，先带走再说。
这年头可没什么执法记录仪，尤其现在又涉及到外事，必须得快刀斩乱麻。
就算手段稍微违规，也没人会说什么。
“等等，张口就是故意伤害，你经过调查了吗？”
楚洋站起来，皱着眉质问道。
他其实没打算出风头，等顾姨那边了解清楚情况后自然会处理，所以自己一直只是让他们等一下。
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领导的男人，开口就给这场冲突定了性。
故意伤害，那可是刑事案件！
“没错，还有凭什么就让我们协助调查，你怎么不喊那边的小鬼子和二鬼子去协助调查？难道鬼子比我们高人一等？”
蔡呦也起身和楚洋并排站着，大声问道。
赵局脸色一僵，这话让他怎么回答。
承认鬼子高人一等，那他不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这年头，大人们多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还是要点脸的。
可是不承认，那得把鬼子一起带去局子里才行，万一影响到市里的规划……
刚好这时候，去搜集监控的警员出来了，他凑到赵局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后者眼睛一亮。
原来是这个年轻人先动手的，那就不用犹豫了。
至于鬼子说了啥导致楚洋动手……咱礼仪之邦，说啥也不能动手啊。
“还愣着干嘛，带走。”
心中有了底气，赵局大手一挥。
两个警员上前一步，作势就要拿人。
楚洋眉头一皱，难道真要动手反抗？
可这是现实，不是电影。
就算他是佛山叶师傅，能打十个，也不能随便动手啊。
咏春vs黑星？
“等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穿着行政夹克，国字脸的男人快步走来。
“老方，你这是。”
赵局不明所以。
这名被称为‘老方’的男人走到他身边后并没有止步，而是继续向前。
“楚洋？”
“方局！”
看清来人的脸庞后，楚洋轻舒了口气，这下总算不用继续莽了，差点在两美女面前装逼不成反被淦。
“方局，你怎么会来的？”
“嘿嘿，说来也巧，和你发生冲突的那个小鬼子，手里有个养殖项目，是关于深海围网养殖金枪鱼的，市里想要争取过来。”
“哦~”
楚洋明白了。
渔政的全称，是渔业渔政管理局。
除了监督管理远洋渔业和渔政渔港，还有维护发展国家海洋和淡水管辖水域渔业权益、保护和合理开发利用渔业资源，指导水产健康养殖和水产品加工流通的职能。
总而言之一句话，和‘渔’沾上边的，都归它管辖。
不过金枪鱼养殖，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技术啊，这会就已经有了吗？
“老方，你认识？”
赵局看两人熟络的样子，语气和缓地问道。
“嗯，同事家的孩子。”方局颔首道。
“我看犬养也没什么事，就不用去局子了吧。”
上次他可是在顾主任楼下待了一个多小时，本来是想等楚洋下楼，交换个联系方式好以后方便联络的。
可联系方式没要到，却看到楚洋带着顾主任的宝贝闺女一起离开了，还是司机小王亲自开车送的。
那是什么待遇，登堂入室，还能带着领导女儿出去玩，这妥妥的领导‘自家人’啊。
领导自家人，那就是他自家人。
自家人怎么能随便送去局里呢。
“行吧。”赵局点点头。
既然是熟人，那就算了，到时候帮着说句话，让他给小鬼子道个歉，赔点钱得了。
可听完他的处理意见，楚洋依然摇摇头。
道歉，赔钱？
抱歉，他没这个习惯。
赵局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发现这个年轻人有点不知道进退啊。
真以为和方局认识，就能置法律于不顾？
更何况，这是在陆地，不是在海上！
闷着脸，正准备发作，结果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赵局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连忙舒展开了笑容，顾不上现场，走到一旁清了清嗓子，然后接通。
“喂，顾主任您好，我是小赵……”
这边，方局竖起耳朵，他听到了‘顾主任’三个字，暗暗心惊。
他以为顶多是领导的秘书打招呼，没想到竟然是顾主任亲自通话，这是亲侄儿才有的待遇吧。
另一边，赵局已经悄悄瞥了楚洋好几眼，额头有些冒汗。
他承认，刚才他说话的声音是大了点。
“……好好好，请主任放心，我一定认真办案，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赵局铿锵有力地保证道。
弯着腰挂断电话，赵局深吸一口气，来到楚洋面前。
“不好意思楚先生，刚才是我们误会了。”他满面和煦地笑道。
楚洋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老方！”
赵局扭头，向方局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方局为难地皱了皱眉，但看在平时关系不错的份上，还是开口道：
“楚洋，你看现在误会解除了……”
“行吧，看在方局你的面子上。”
考虑到自己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以后和方局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这个面子必须给。
况且真论起来，还是自己先动的手，已经痛快过了，再想其他的也不现实。
“那现在我们能走了不？我还要陪我朋友去逛街。”楚洋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你请便。”
说完，他让到一边。
“走吧。”
楚洋回过身，朝两位女士说道。
“嗯！”蔡呦微微一笑，拿着坤包重新起身。
夏天则是快速跟上，挽住了好闺蜜的胳膊，同时在用目光悄悄打量着楚洋。
说实话，她刚才真以为这趟局子进定了，结果一通电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大陆权贵阶层的手段。
“怎么了夏美女，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楚洋注意到了夏天的目光。
“哦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啥身份。”夏天眨巴着明眸问道。
“我？”楚洋指了指自己。
“呦呦没和你说过吗，我是渔夫啊，天天开船出海捕鱼的那种。”
夏天：？
“你是不是以为我胸大就无脑，就好骗？”
楚洋耸耸肩，怎么自己的实话总是有人不相信。
蔡呦笑而不语，谁让自家大猪蹄子就是这么优秀呢。
“喂，你们站住~”
李处生愤怒地喊道。
上一秒他看双方还起冲突了呢，怎么下一秒就给放走了。
他朝着赵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让凶手就这么离开。”
赵局面色不虞。
“李翻译，注意你的言辞，谁告诉你楚洋先生是凶手的，经过我们对监控的分析，这次冲突责任在你方，他当然可以离开，而且楚先生没有放弃保留追诉权。”
李处生嘴巴顿时张大了，指着自己，“责任在我？”
感情自己挨了个大鼻兜，还说不定得被追诉。
气抖冷！
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一旁，犬养见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朝李处生叽里呱啦地问着什么。
“对，还有犬养先生，犬养先生可是尊贵的国际友人，日水公司的大人物，只要他提出抗议，市府都得认真对待。”
李处生赶紧给犬养见人翻译起来。
“八嘎呀路，我滴……举报……投诉……￥%&￥*%#”
犬养见人愤怒地巴嘎了起来。
李处生在一旁翻译道：“赵局，犬养先生说要向贵市投诉，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投资商的吗，日水公司可是掌握着全世界最先进的金枪鱼养殖技术，要不是看在双方历史渊源，一衣带水的份上，怎么可能仅用3000万，就同意与贵方进行合作养殖”
楚洋本来都走出门了，但听到二鬼子在大声哔哔后又折了回来。
他走到小鬼子和二鬼子面前，两者见他走过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个莽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出手。
“听说你们要举报投诉？”
两人不回话，打算等他离开后就付诸行动。
楚洋见状一笑，朝方局说道：
“方局，我也要举报，我举报这个小鬼子在拿虚假的项目骗取资金。”
他刚刚就觉得金枪鱼围网养殖技术这个项目有点耳熟，等听到‘3000万’这个数字时，她才想起来。
上一世，他有个朋友（ps：狗东西你上辈子朋友是真的多）家里就是做高档海鲜批发的，有次一起摸摸唱时和他讲过一个趣闻，就是关于一个小鬼子如何用一个金枪鱼养殖的假项目，从市里骗取3000万投资的。
那个骗钱的小鬼子姓氏很好记，“狗曰的”，不就是犬养吗。
“你放屁，犬养先生是日水公司的部门高管，他提供的项目怎么可能是假项目。”李处生这下忍不住了，跳脚怒骂道。
“楚洋，你说的是真的？这消息你是从哪得到的？”一旁的赵局面容严肃地问道。
楚洋淡淡一笑，“我自有我的渠道，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反正你们找日水公司总部验证一下不就行了，一通跨国电话也不贵吧，实在不行跑一趟，耽误不了啥。”
话说完，他朝方局点点头，又看了看两个鬼子，心情愉悦地走出了饭店。
在他身后，则是满面惊容的犬养见人。
他只是不精通说中文，但听的懂。
刚才楚洋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全听清了。
“纳尼，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可今天他真笑不出来。
犬养见人是市里请来的投资商，日水株式会社的考察组成员。
可刚接到电话，说人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急急忙忙地联系了最近的分局，然后紧赶慢赶，终于在10分钟内就赶到了现场，现在他只希望犬养见人别伤的太厉害。
“赵局，您终于来了。”
见李处生一个劲地往自己面前凑，还扯着嗓子叫丧似的瞎嚎，赵局眉头一皱。
这二鬼子，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
“犬养先生呢？”
强忍着不耐，赵局开口问道。
“喏，在那呢。”李处生见亲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悻悻地收声，伸手一指。
赵局这才注意到坐在凳子上，面色阴沉的犬养见人。
扫了一眼，这也没看到啥伤口啊？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李处生悄摸提醒道：
“赵局，在额头上。”
赵局定睛一看。
好嘛，就被烟头烫破了块屁大皮，不仔细盯都发现不了，自己再晚过来会，估计都要痊愈了。
就这，鬼哭狼嚎的？
赵局望向李处生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了。
“犬养先生！”
赵局朝苦主点头示意，然后望向李处生。
“怎么回事，说说。”
李处生一听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赶紧说道：“是这样的，我和犬养先生在这里吃饭……”
越听，赵局的眉头皱的越深。
按照李处生的说法，是他和犬养见人吃饭时，无缘无故遭受了对方的攻击和掌掴，可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他在市局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遇到这种热血青年，偏偏李处生能遇见。
但市里现在重招商，加上明年有国之盛事，在这当头尤其注重对外形象。
今天这个事虽然可大可小，还是得严肃处理。
“先把人带回去做个笔录，让饭店负责人也一起，另外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赵局回头朝手下吩咐着。
“明白。”
一声令下，手下们立马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赵局自己则是走向犬养见人，远来毕竟是客，出了事，无论大小，还是得安抚一下的。
可还没等他走到，就听手下和谁嚷嚷了起来。
“同志，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没说不配合啊，就是让你等一下……”
赵局皱着眉，脚步一转，走向包厢方向。
李处生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让你嚣张，刚才呼我很爽是吧，现在慌了？拖时间有用吗。
该，不把你搞进牢里踩缝纫机，我和你姓。
“怎么回事？”
赵局走到包厢边上。
撩起帘子，他的眼睛陡然睁大，不禁多看了一眼。
好水灵的姑娘，还是两个。
再看旁边这个肤色有些黑，平平无奇的男子，赵局心中本能地升起些许不爽。
楚洋：……
你才平平无奇，你全家都平平无奇。
“赵局，我让他们跟我回去做笔录，他不配合。”戴着大檐帽的年轻警员恼火地说道。
赵局望向眼前这个年轻人，见他面色平静，也在打量着自己，顿时微微有些愠怒。
“这位同志，我们接到报警说你涉嫌故意伤害，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协助调查。”
说着他就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手下，先带走再说。
这年头可没什么执法记录仪，尤其现在又涉及到外事，必须得快刀斩乱麻。
就算手段稍微违规，也没人会说什么。
“等等，张口就是故意伤害，你经过调查了吗？”
楚洋站起来，皱着眉质问道。
他其实没打算出风头，等顾姨那边了解清楚情况后自然会处理，所以自己一直只是让他们等一下。
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领导的男人，开口就给这场冲突定了性。
故意伤害，那可是刑事案件！
“没错，还有凭什么就让我们协助调查，你怎么不喊那边的小鬼子和二鬼子去协助调查？难道鬼子比我们高人一等？”
蔡呦也起身和楚洋并排站着，大声问道。
赵局脸色一僵，这话让他怎么回答。
承认鬼子高人一等，那他不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这年头，大人们多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还是要点脸的。
可是不承认，那得把鬼子一起带去局子里才行，万一影响到市里的规划……
刚好这时候，去搜集监控的警员出来了，他凑到赵局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后者眼睛一亮。
原来是这个年轻人先动手的，那就不用犹豫了。
至于鬼子说了啥导致楚洋动手……咱礼仪之邦，说啥也不能动手啊。
“还愣着干嘛，带走。”
心中有了底气，赵局大手一挥。
两个警员上前一步，作势就要拿人。
楚洋眉头一皱，难道真要动手反抗？
可这是现实，不是电影。
就算他是佛山叶师傅，能打十个，也不能随便动手啊。
咏春vs黑星？
“等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穿着行政夹克，国字脸的男人快步走来。
“老方，你这是。”
赵局不明所以。
这名被称为‘老方’的男人走到他身边后并没有止步，而是继续向前。
“楚洋？”
“方局！”
看清来人的脸庞后，楚洋轻舒了口气，这下总算不用继续莽了，差点在两美女面前装逼不成反被淦。
“方局，你怎么会来的？”
“嘿嘿，说来也巧，和你发生冲突的那个小鬼子，手里有个养殖项目，是关于深海围网养殖金枪鱼的，市里想要争取过来。”
“哦~”
楚洋明白了。
渔政的全称，是渔业渔政管理局。
除了监督管理远洋渔业和渔政渔港，还有维护发展国家海洋和淡水管辖水域渔业权益、保护和合理开发利用渔业资源，指导水产健康养殖和水产品加工流通的职能。
总而言之一句话，和‘渔’沾上边的，都归它管辖。
不过金枪鱼养殖，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技术啊，这会就已经有了吗？
“老方，你认识？”
赵局看两人熟络的样子，语气和缓地问道。
“嗯，同事家的孩子。”方局颔首道。
“我看犬养也没什么事，就不用去局子了吧。”
上次他可是在顾主任楼下待了一个多小时，本来是想等楚洋下楼，交换个联系方式好以后方便联络的。
可联系方式没要到，却看到楚洋带着顾主任的宝贝闺女一起离开了，还是司机小王亲自开车送的。
那是什么待遇，登堂入室，还能带着领导女儿出去玩，这妥妥的领导‘自家人’啊。
领导自家人，那就是他自家人。
自家人怎么能随便送去局里呢。
“行吧。”赵局点点头。
既然是熟人，那就算了，到时候帮着说句话，让他给小鬼子道个歉，赔点钱得了。
可听完他的处理意见，楚洋依然摇摇头。
道歉，赔钱？
抱歉，他没这个习惯。
赵局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发现这个年轻人有点不知道进退啊。
真以为和方局认识，就能置法律于不顾？
更何况，这是在陆地，不是在海上！
闷着脸，正准备发作，结果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赵局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连忙舒展开了笑容，顾不上现场，走到一旁清了清嗓子，然后接通。
“喂，顾主任您好，我是小赵……”
这边，方局竖起耳朵，他听到了‘顾主任’三个字，暗暗心惊。
他以为顶多是领导的秘书打招呼，没想到竟然是顾主任亲自通话，这是亲侄儿才有的待遇吧。
另一边，赵局已经悄悄瞥了楚洋好几眼，额头有些冒汗。
他承认，刚才他说话的声音是大了点。
“……好好好，请主任放心，我一定认真办案，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赵局铿锵有力地保证道。
弯着腰挂断电话，赵局深吸一口气，来到楚洋面前。
“不好意思楚先生，刚才是我们误会了。”他满面和煦地笑道。
楚洋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老方！”
赵局扭头，向方局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方局为难地皱了皱眉，但看在平时关系不错的份上，还是开口道：
“楚洋，你看现在误会解除了……”
“行吧，看在方局你的面子上。”
考虑到自己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以后和方局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这个面子必须给。
况且真论起来，还是自己先动的手，已经痛快过了，再想其他的也不现实。
“那现在我们能走了不？我还要陪我朋友去逛街。”楚洋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你请便。”
说完，他让到一边。
“走吧。”
楚洋回过身，朝两位女士说道。
“嗯！”蔡呦微微一笑，拿着坤包重新起身。
夏天则是快速跟上，挽住了好闺蜜的胳膊，同时在用目光悄悄打量着楚洋。
说实话，她刚才真以为这趟局子进定了，结果一通电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大陆权贵阶层的手段。
“怎么了夏美女，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楚洋注意到了夏天的目光。
“哦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啥身份。”夏天眨巴着明眸问道。
“我？”楚洋指了指自己。
“呦呦没和你说过吗，我是渔夫啊，天天开船出海捕鱼的那种。”
夏天：？
“你是不是以为我胸大就无脑，就好骗？”
楚洋耸耸肩，怎么自己的实话总是有人不相信。
蔡呦笑而不语，谁让自家大猪蹄子就是这么优秀呢。
“喂，你们站住~”
李处生愤怒地喊道。
上一秒他看双方还起冲突了呢，怎么下一秒就给放走了。
他朝着赵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让凶手就这么离开。”
赵局面色不虞。
“李翻译，注意你的言辞，谁告诉你楚洋先生是凶手的，经过我们对监控的分析，这次冲突责任在你方，他当然可以离开，而且楚先生没有放弃保留追诉权。”
李处生嘴巴顿时张大了，指着自己，“责任在我？”
感情自己挨了个大鼻兜，还说不定得被追诉。
气抖冷！
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一旁，犬养见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朝李处生叽里呱啦地问着什么。
“对，还有犬养先生，犬养先生可是尊贵的国际友人，日水公司的大人物，只要他提出抗议，市府都得认真对待。”
李处生赶紧给犬养见人翻译起来。
“八嘎呀路，我滴……举报……投诉……￥%&￥*%#”
犬养见人愤怒地巴嘎了起来。
李处生在一旁翻译道：“赵局，犬养先生说要向贵市投诉，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投资商的吗，日水公司可是掌握着全世界最先进的金枪鱼养殖技术，要不是看在双方历史渊源，一衣带水的份上，怎么可能仅用3000万，就同意与贵方进行合作养殖”
楚洋本来都走出门了，但听到二鬼子在大声哔哔后又折了回来。
他走到小鬼子和二鬼子面前，两者见他走过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个莽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出手。
“听说你们要举报投诉？”
两人不回话，打算等他离开后就付诸行动。
楚洋见状一笑，朝方局说道：
“方局，我也要举报，我举报这个小鬼子在拿虚假的项目骗取资金。”
他刚刚就觉得金枪鱼围网养殖技术这个项目有点耳熟，等听到‘3000万’这个数字时，她才想起来。
上一世，他有个朋友（ps：狗东西你上辈子朋友是真的多）家里就是做高档海鲜批发的，有次一起摸摸唱时和他讲过一个趣闻，就是关于一个小鬼子如何用一个金枪鱼养殖的假项目，从市里骗取3000万投资的。
那个骗钱的小鬼子姓氏很好记，“狗曰的”，不就是犬养吗。
“你放屁，犬养先生是日水公司的部门高管，他提供的项目怎么可能是假项目。”李处生这下忍不住了，跳脚怒骂道。
“楚洋，你说的是真的？这消息你是从哪得到的？”一旁的赵局面容严肃地问道。
楚洋淡淡一笑，“我自有我的渠道，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反正你们找日水公司总部验证一下不就行了，一通跨国电话也不贵吧，实在不行跑一趟，耽误不了啥。”
话说完，他朝方局点点头，又看了看两个鬼子，心情愉悦地走出了饭店。
在他身后，则是满面惊容的犬养见人。
他只是不精通说中文，但听的懂。
刚才楚洋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全听清了。
“纳尼，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