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洁玲并没有尝过精神病院“泡温泉”的滋味,加上精神错乱,听说让她泡温泉,她竟然蹦跳着拍着手笑着说:“好呀,好呀,泡温泉……”
    张医生看着她奔跳着拍着手,说实话,那个风景还真是很迷人,他都不敢再看,虽然眼前的是精神病患者,可是,并不影响给男人带来的美好视觉冲击,他摇了摇头,然后大声喊道:“来人!带她去泡温泉!”
    两个护士听到喊声,快步走了进来,她们早在外面准备好了,张医生也早就料到,仅靠“打针”威胁顾洁玲,她是不会说出秘密来的。
    两个护士拉着顾洁玲到了“温泉室”,只见房中一个大铁桶,里面的水冒着热气,人进入这个“温泉室”顿时感觉到闷热。
    “脱了!”
    护士看着顾洁玲冷冷道。
    “温泉,泡温泉,嘻嘻。”
    顾洁玲竟然嘻嘻笑着脱起来。
    还别说,顾洁玲并不脱完,剩下一件衣服,一条短裤的时候,她停下来了。
    然而,由不得她,最后,护士还是……
    “爬上去!”
    沿着梯子爬到桶上的时候,两个护士忽地把顾洁玲推进了大桶里,随着“扑通”一声,顾洁玲发出了尖叫声,然后双手扑打着,想爬出来,然而,她哪里爬的出来,手刚抓着桶边沿就被一锤子打下去,痛得赶紧松开手,惊叫声更加厉害。
    足足泡了有半小时温泉,顾洁玲再也无力动弹,只顾哼哼的时候,才被拉出“温泉桶”,她此时,眼睛无光,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水龙头的凉水对着她冲洗之后,护士命令她穿好衣服,带着她出了温泉室。
    几分钟后,张医生看着身子颤抖的顾洁玲:“想不想再泡温泉了?”
    “我不泡温泉,我不要泡温泉!不要泡温泉……”
    “不想泡温泉,你就说出哪些人跟你做了坏事!并说出这些人是什么地方的人!”
    张医生按照林文玉的意思看着顾洁玲继续开始逼问。
    “不泡温泉,我不是好女人,我是坏女人,不泡温泉……”
    顾洁玲的目光移开,只顾嘀咕着,但是,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还是不说?那好,不泡温泉,你就去玩更好玩的游戏!来人!带她去尝尝酱板鸭!顾洁玲,我告诉你,我们这里游戏多的是,我会让你老老实实地说出到底有哪些人跟你做过坏事!”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高大威武,面目一点也不和善,看上去就让人有些发憷。
    “我不要玩游戏了,不要……”
    顾洁玲像是知道“游戏”并不好玩,可能还意识到了游戏越来越让她痛苦,她竟然跟正常人一样拒绝道。
    ……
    林文玉他们回到家里,郑晓花准备做中饭,林文玉说:“爸,你看电视,休息会儿,我去躺会儿。”
    说着,林文玉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他心情有些糟糕,他不知道张医生他们会让顾洁玲吃什么苦头,顾洁玲才会说出哪些男人跟她做了坏事。
    但是,林文玉知道,顾洁玲肯定要吃了常人难以忍受的苦头后,才会老实交代。
    唉!顾洁玲,你何苦呢?你之前为什么就不跟我说?给你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非要让自己成了精神病还要再吃苦头?
    顾洁玲,你别怪我残忍,我这也是为你报仇!
    林文玉的心里也很复杂,毕竟,顾洁玲跟自己做过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顾洁玲,你别死扛,你就老老实实在张医生他们面前招了吧,要不,你会吃很多苦头……
    林文玉的心很乱,他甚至在想顾洁玲会吃什么苦头,他躺着,翻身了好几次,他的脑子也乱乱的,心甚至有些隐隐作痛。
    我这是怎么了?顾洁玲不是活该吗?我为什么还在为她担心?我怎么会同情她,可怜她?
    “文玉,准备吃饭了。”
    林文玉心乱如麻的时候,顾武奎喊他了。
    “来了。”
    林文玉答一声,小床,出门去洗手,看见已经摆好了碗筷,顾武奎还摆了酒杯:“文玉,中午多少喝几杯吧。”
    “好。”
    林文玉也想喝几杯,好午睡,他不想去再想顾洁玲会吃什么苦头的事。
    开始喝酒,谁也不说话。
    顾武奎倒了几杯酒进去后,看着林文玉还是忍不住问:“文玉,洁玲的病,真的能够治好?今天去看她,见她还是老样子,我真担心她会永远这样。文玉,洁玲要是总这样,你,你……”
    “武奎,你说什么呢?医生不是说了,洁玲的病能治好!文玉也说了,还要过几天,才会给洁玲正式下药治疗,现在只是先调理吗?”
    “爸,妈说的没错,洁玲还没有正式吃治疗精神病的药物,这就是像是其它的病一样,现在是观察期,当然看不到效果了。你放心,洁玲的病肯定能够治好,你别想多了。”
    “真能治好就好。”
    顾武奎想的是,女儿的病如果治不好,林文玉不可能一辈子都让疯子女儿当他的妻子,他和洁玲连孩子都没有一个呢!
    “武奎,你跟文玉喝酒。以后,喝酒吃饭的时候,不要说洁玲的事。”郑晓花看着顾武奎,眨了眨眼睛。
    “文玉,来,喝酒。”
    顾武奎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女儿的事不合时宜。
    吃过中饭,小坐了会儿,顾武奎和郑晓花过了隔壁。
    郑晓花看着顾武奎:“武奎,吃饭的时候,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晓花,我是想,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洁玲的病治不好,林文玉这辈子……唉,你说该怎么办?”
    “你,你什么意思?医生都说了……”
    “晓花,难道我不想女儿的病治好吗?医生说的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吗?我是想万一洁玲的病治不好,总不能一辈子吊着文玉,你说是不?文玉对我们这么好,难道我们就不为他想……”
    “到了那个时候再说!武奎!你不要说这些,不要用刀戳我的心,好吗?”郑晓花说着,哭起来。
    “唉,你看,你哭什么?我们要面对现实,要做好……”
    “不要说了!武奎,你不要说了,好吗?我求你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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