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几人的手,大部分都有茧子,皮肤也偏黑,而且看起来都挺瘦弱的,看的出来都是农户出身。
    陈十九伸手指了一下刚才看过的第一个和第三个道“她还有她就行了”
    李中人挥手叫了这两人站到前面,随后又去看了一个厨娘,因为那个厨娘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儿是跟她一起被卖了的,陈十九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她女儿不育被夫家休了,回娘家又被他的赌鬼爹给卖了,家里靠近交州那边。
    见这二人胆子小,离家也比较远,陈十九就把她那个女儿也一起买了,又另外挑了一个干粗活的妇人,这样干粗活的两个人也有了。
    “公子,你看看这几个男子,这三个人都是认识字的,可以做书童或者小斯,这几个都是会赶车的。”
    陈十九点头“他们三个都是哪里人?为何被卖?”
    认识字还能被卖的人可不多,以后跟着他一路科举,肯定是要出远门的,身世定要打听清楚。
    李中人自然也知道书童的重要性,早就把人的身世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公子放心,这些人的出身我都打听清楚了,这个人是我们武宁县的,家里是流芳镇的,十五岁,他家里母亲病重,为了给他娘凑银子治病,自卖自身签了十五年活契,识字是跟着村里的老童生学的。”
    “年纪最小的那个十三岁,隔壁安吉县马头镇的,他爹是个猎户,在他九岁那年出了意外死了,早年他爹还再世的时候送他读了两年书,他爹去了没两年他娘就改嫁了,妹妹也被他娘一起带走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了。
    去年他家里的田地和房子都被他的叔伯给抢走了,那大伯要把拉去他卖死契,他不肯,一路逃跑到了我们武宁,快要饿死了,这才自卖自身,不过他只卖五年。”
    陈十九听的津津有味,随后又看向最后一个年纪最大的。
    “这个人今年十六了,也是武宁县的,家里也是突发意外,好像是他大哥受伤了,要钱治病,他爹就把他卖了,不过只签了五年。”
    陈十九点头,随后让几人各自回答了他几个三字经里的问题,确实识字。
    又看了几人的手和脚,还有身型,思量了一番说道“这两个年龄小的我都要了,还有那三个绣娘也要了,以后还有绣娘的话,可以来南街珍惜糕点铺子找掌柜说一下。”
    之所以不要那个年纪大的,一来这人眼底有一丝不甘心,想来是对他父亲和大哥抱有恨意,二来这人年纪大了,难以对陈家有归属感。
    至于为什么改变主意要了那两个人,主要是这两人都有种坚强不屈,积极向上的气质,一个为了病重的母亲,甘愿自卖自身十五年,堪称大孝子了。
    至于是不是愚孝,陈十九不得而知,不过给他一个机会也无妨,能不能把握住也在他自己,不过以陈十九的眼光觉得这人还是有几分聪慧的,不至于如此愚昧。
    而这个年纪最小的,为了逃脱大伯的魔爪,一路逃亡到了他们武宁,没有去偷去抢,而是想着卖身五年养活自己,或许他不知道五年后他要去做什么,但是他肯定想过着不偷不抢堂堂正正的生活。
    小小年纪在生死面前依然能坚持自己的底线,这样的人陈十九很欣赏。
    最后又挑了一个车夫同时让他兼职看大门的老汉,也是五年的契约。
    买绣娘则是为了接下来开布庄和绣庄做准备,免得到时候要用人找不到合适的。
    李中人听到这一下就要了十来个,激动的赶紧打着算盘说道,
    “你买了八个下人,两个丫鬟活契都是十五年,一人一两八钱,两个书童,十五年的三两八钱,五年的一两二钱,厨娘十五年的一两六钱,粗使妇人两个都是十五年,一人一两银子,那车夫也是十五年的,一两八钱。三个绣娘,每个五年活契,一人一两银子。”
    一阵啪啪啪的声音过后,李中人一脸亲切道“合计下来正好是十七两银子。”
    陈十九点头,掏了十七两银子出来递给他说道“帮我写好契约,我现在就带走。”
    李中人笑着接过,不肖一会就把十一个人,契约写好了。
    当陈十九带着一群人回到家的时候,陈大江只是惊讶了一瞬,倒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儿子早就想买下人了,可是他习惯了家里都是自己人,突然之间让人伺候的话他怕自己不习惯,家里也没多少活计要做的,还有就是他想把钱都省着点,多留一些给儿子,省的以后他儿子要用钱干什么的时候还要去借钱。
    如今买都买回来了,儿子的心意自己自然是不能辜负的!
    这一下来了十多人,还要安排他们住的地方,家里倒座房只有三间,也不知道住不住下,吴氏已经在想着怎么安排他们住那里了。
    陈大江这几年见识多了,自然不会见几个下人就发怵,反而有些威严的站在正房门口,看着下面的十来人,一脸严肃的敲了敲自己前不久买的金丝楠木拐杖,沉声说道“你们都介绍一下自己吧。”
    这一严肃起来,还是有几分唬人的,陈十九淡笑着没有出声,全凭他爹去安排。
    “回老爷老夫人各位主子,我,额,奴……奴才姓孙,叫孙大根,今年四十五岁,会赶车。”孙大根磕巴的介绍道,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奴才,又赶紧改了口。
    陈大江点头并没有说话,继续看向下一个。
    “回老爷老夫人……奴才叫李易文,识字,但不怎么会写,今年十五岁。”
    “……奴才叫路南,识字,大部分会写,但是写的不怎么好,十三岁”
    “……奴婢叫曾来弟,四十一岁,我会做饭,洗衣……”
    “……奴婢叫黄春桃,二十二岁,会洗衣做饭粗活都会。”
    “……奴婢叫王芳,二十六岁,家务活,粗活都会干。”
    “……奴婢叫刘大丫,十四岁,会简单的针线活,也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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