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伯”墨芙赶紧过去扶了屈伯一把,可屈伯年事已高,哪里受得起这样一踢,当即就气若游丝的喘了起来。
    墨芙眸中含泪,扭头愤恨的瞪了权义一眼。
    权义早已经从方才以为墨芙是香附的鬼魂的惊惶中抽离了出来,大声怒骂道:“哼哼,屈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往我相府里安插,你果然是以下犯上胆大包天,以为本相好糊弄不是?”
    屈伯一边喘气,一遍微弱的回答道:“奴才不敢,奴才打小进权家,一直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还请相爷明鉴。”
    “那她,那她是个什么意思?”权义被墨芙恶狠狠的瞪着,想拿她发作,又因为方才那一摔,心中惧怕,只好拿屈伯出气道:“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往少爷房里送!你看这是什么?!”
    权义猛然想到了墨魁,心中电光火石之间找到了克制墨芙的方法,两手往那花朵根上一起掐,冷笑道:“这东西,是你往少爷那里送的?”
    墨芙看着权义掐了自己的本体,喉咙一紧,只觉得两眼昏花,喘不过气来,方才那恶狠狠的气势就去了一半。
    权义见自己的举动有效,心头大喜,试着就要去揭那墨魁的花瓣,屈伯连忙出声阻止道:“老爷,不要!”
    多少日子,权义当了宰相后,一直都是被府里的人称呼为相爷而不是老爷,猛然听屈伯这一叫,多少又勾起了往昔的些许回忆,手上的动作一滞。
    权义眼光又瞟了瞟紧咬嘴唇的墨芙,冷哼一声,道:“还不说实话!本相早已知道,这女子并非凡人,是也不是?”
    墨芙听了瘫软在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屈伯长叹了一声,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墨芙,屈伯对不住你啊。”
    “相爷,芙儿是天赐的仙子,落难相府,奴才斗胆收留,并非要诚信欺瞒相爷,只是芙儿既是仙子,说不定哪天就会飞升九天,不会在相府长留,故而没有及时禀明。”屈伯重重的磕了头,抹了一把泪,继续说道:“奴才一把年纪,看着您从公子爷到这如今位极人臣的相爷,从一个连蚂蚁横死在路边都会悲伤的善良之子,道如今可以看着人被活活打死连不变色心不跳的样子,奴才心痛。”
    权义听着屈伯的话,脸色突变,他心中也回想了过往的种种,自己确实已经变得不似当初的懦弱,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如此说来,你是在指着本相了?”权义忍不住质问道:“你凭什么?”
    卫生也为屈伯的大胆震惊不已。
    权义刚愎自用已经非一日之久,屈伯如何能说出这些话来,他不怕死吗?
    屈伯给权义磕了个头,含泪说道:“凭奴才对相爷的一腔赤诚!”
    “哼,就算是忠心不二,也不能凭着忠心二字,就在后院之中为所欲为!”权义对卫生说道:“屈奴老矣,赐个恩典,出府颐养天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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