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闲幽幽传来一句:你就舍得不让我睡觉吗?
    祁砚京又贴了上去,将她环在手臂里: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睡吧。
    温知闲这会儿可以安心入睡了。
    硬是闭眼二十分钟,竟然发现她睡不着了。
    开始小声碎碎念:祁砚京,我真是心地善良,你不让我睡我现在真睡不着了。
    我还不忍心叫醒你,我怎么这么善良,我哭死啊。
    化身成为游乐王子:你现在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说完还叹了声气,好想给他来个肘击。
    她现在压根不困了,身后抱着自己的祁砚京传出极轻的呼吸声,她在床上待了几分钟,缓缓挪动身子,从床上下去。
    祁砚京这几天是真的累了,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回来的第一晚睡的很沉。
    她也没打扰他,室内开着恒温,她把被子给他掖好,穿上鞋离开了卧室。
    现在也才十一点。
    她细细打量了一下家里,客厅阳台那放着她养的蕨类植物,还有祁砚京养的茉莉还活着,不过枯了一根枝。
    她站起身,想出去走走。
    昏迷缺失的三个月,她完全没影响,但很多都在变化。
    换了条简约的长裙,带上手机和车钥匙离开了。
    到车库时,突然发现多了两辆她没见过的新车,一辆冰梅粉911还有一辆红色的兰博。
    她也没多驻足,开着自己那辆欧陆gt出门了。
    夜风从车窗灌入,吹起她披在身后的长发,带来丝丝清凉。
    夜里路上车少了许多,畅通无阻。
    路过自己的咖啡店,她还是停下车坐在车里侧目看了一会儿。
    她过去的二十多年没有波澜,甚至命也好一些,不用为生活奔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开了家店打发时间,其实也是玩票性质,没想到能坚持这么久,屹立不倒。
    以后家里的部分产业还是得交到她手上的,虽然现在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但也有责任,所以还有很多要学以后都是要用上的。
    她看了一会儿没进去,突然想起前年从监控里看见同行撅腚往她店里塞老鼠的画面了,她不禁莞尔,启动车离开了。
    车无目的的往前行驶,燕南夜滩很是繁华迷人眼,处处皆是璀璨。
    车行驶到一家常去的俱乐部,里面的夜宵很合她口味,她大脑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停了车。
    从车上下来,她没带包,所以手机和车钥匙就拿在了手上。
    进去按下了四楼的按钮,穿过华丽的长廊,进了餐厅。
    餐厅透露着高级,嗯金钱的味道,服务员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声音不禁放的轻柔:小姐,这边请。
    温知闲朝着她微微一笑,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点餐。
    点完自己想吃的,又朝着服务员道:麻烦都给我做双份,另一份打包。
    服务员欠了欠身,您稍等。
    餐厅内寥寥几桌,正好能挑到靠窗的位置,托着腮侧目看向窗外,这里能俯瞰到夜滩的景色,灯火阑珊尽收眼底。
    与她距离稍远的那桌,有人看了过来,啧了声:这妞儿真漂亮啊,怎么从没见过?
    他们经常来这玩,还真没见过这位。
    忒稀奇了。
    他对面的男人也看了眼,只能看见背影,侧个身子也只是堪堪背侧:你都没瞧见正面,从哪觉得漂亮的?
    但这个背影确实会觉得是个漂亮妞。
    你就不怕一回头是个大妈?男人笑出声。
    那我们赌一下?他轻挑了下眉头,朝着对面的男人说道。
    好啊。顿了下,谁去看?
    当然你去,反正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他觉得是大妈肯定做好准备了。
    男人站起身朝着温知闲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边服务员上完了餐点,道了声用餐愉快。
    温知闲刚把筷子拿起来,一道身影站在了自己身旁。
    她侧目瞧了眼。
    蛤?
    男人愣怔,唇角抽了抽,下一秒哎哟,卧槽四个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白秋肃?碰着白秋肃还是有点惊讶的。
    白秋肃是知道最近温家这姑娘失踪的消息的,今天突然见着她很是吃惊。
    上次见她还不是这样呢,这次怎么有种破碎的病态感?看来确实是生病了。
    那桌的白璟看了好一会儿,白秋肃发什么愣呢?这么好看?
    他起身走了过去,倒是要看看多美才能让他愣成那样。
    又是一阵脚步声走来,温知闲侧过头看了过去。
    白璟带着张扬的笑走来,看到是温知闲,捏妈两个字脱口而出,下意识转身,用手捂住额头不愿面对。
    他坐在温知闲对面,震惊:怎么是你啊?
    白秋肃也坐了下来。
    受害人一号,受害人二号,白家的大冤种。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吃个夜宵都不行?温知闲说着挖了勺糖水上面飘了些桂花,送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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