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猷看着母亲那满含忧思的目光,一时间说不出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够抚平母亲心中的担忧惶恐不安。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尊卑有序服从天子,甚至可以说是无条件服从。
    当朝天子让谁死,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一旦扯上皇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上背负着全族的性命。
    母亲看这沉默不语,似是想到什么“你小时候常说向往自由,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如今母亲看来你似乎要为了她甘愿困于牢中。”
    “母亲不会阻拦你任何行为,只希望你一切安好,更希望你不会后悔掺和这趟浑水。”
    “不要去听旁人眼中的认知,一切遵从心意,选择这条路就要走下去,哪怕结果不尽人意至少不留遗憾,儿子放心,我和你父亲会无条件支持。”
    母亲说完这番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回到屋里。
    傅猷看着母亲的背影,只觉得眼眶酸涩。
    父母要比他想象的更爱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
    哪怕背上全族性命,哪怕他选择走这条路极有可能惹恼了公主牵连全家甚至全族。
    父母依旧选择默默支持着他,只因为他心中喜欢。
    傅猷长舒一口气,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他在心中打定主意。
    回到自己院子。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把玩着公主临别前塞到他掌心的一个小玩意儿。
    通体翠绿的玉掌,上面雕刻着一位女子。
    公主殿下倒真舍得。
    傅猷将玉掌放在书籍里,唤来侍从准备好温水,他要沐浴。
    洗了澡,
    侍从为他后背上药重新包扎,
    他换上干净衣物。
    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夜幕降临。
    很快夜色渐渐暗下。
    黑影再次来到他房间“少师大人,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他从后门离开,马车早已在一旁等候着。
    他一言不发坐上马车。
    熟悉的路总是那么漫长。
    这条路不知不觉他已走了许久。
    久到他好像逐渐适应黑暗,见不得光又如何,至少能在夜晚拥有。
    傅猷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看吧,他的自我安慰果然很好。
    能够接受一切创伤。
    他闭上眼睛假寐。
    在脑海中回想着他与公主的初遇到如今这一步。
    两人就像是同样向往放纵自由的灵魂发生碰撞,可现实生活总归要过。
    谁也没有拆穿这一层伪装,这层黑幕之下遮盖住的不仅仅是不堪。
    熟悉的一切早已那般了然。
    “大人,到了。”
    随着马夫在外的一声提醒。
    傅猷掀开眼皮,坐起身整理一下衣衫,将备在暗格的香茶一饮而尽。
    下车前,他将一锭银子放在马背。
    这次他依旧走的小路。
    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未踏进宫殿便先闻到熟悉的香味。
    仿佛在预示着他与公主越离越近。
    一道道帘子掀开。
    下人早已离开。
    虞锦似乎刚刚沐浴过,身上的香味极浓。
    傅猷半蹲在她面前“公主。”
    他可是一位守礼的臣子。
    女子足尖轻挑着他的束带。
    不得不说她的身姿敏捷。
    衣衫全部落在地下。
    “傅猷,你别动。”
    他听从命令的趴在床上,任由着女子给他上药。
    “怎么伤得如此重,是你父亲打的?”
    不等他答话又继续追问“你父亲为何打你?”
    傅猷闭眼享受着她的指尖轻揉。
    女子给上的药似乎比他家的好多了。
    冰冰凉凉疼痛感减缓很多。
    “父亲不愿我与公主过多纠缠……”后面的话没说。
    两人沉默下来,谁也没再开口。
    良久。
    虞锦躺在他身侧,抓着他的手放在腰间“睡吧。”
    傅猷瞧着她双眼紧闭,只无奈一笑。
    虞锦是在逃避。
    不愿给他名分,两人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着就好。
    他可以理解。
    身为皇家女,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更不可自行做主。
    皇帝自是疼爱她,却也没疼爱到可以决定这件事的地步。
    公主可以派上大用场。
    和亲可以保证两国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布下的眼线早已告知两人纠缠。
    为何没有及时出现阻止任由两人发生肌肤之亲。
    只怕皇帝那家伙打的主意可不止一个。
    呵。
    傅猷搂着怀中人渐渐陷入沉睡。
    这是两人纠缠数日以来他第一次这般平静度过一晚。
    接连几天女子未与他发生任何事情。
    每次前来都为他上药,两人相拥着入睡。
    傅猷在心中猜测,或许公主不喜他身上留下疤痕。
    留了疤痕便不再完美。
    两人的关系依旧如同黑夜见不得。
    公主不可擅自离宫。
    女子想他便派人去传唤他。
    他从不会拒绝公主的任何要求。
    日子平静的过着。
    暴风雨随之而来。
    边关战乱。
    外奴不断发动攻击。
    所幸将士骁勇善战,一次次击败外奴。
    奈何战乱无头,受苦的只是黎民百姓。
    外奴频频战败不得不求饶。
    皇上仁慈,特派公主和亲以示两国关系友好。
    谁人不知外奴皇帝年过六十,是个残暴无人的暴君。
    公主嫁过去可想而知处境艰难,
    傅猷正在殿里给师傅打下手,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中悲凉。
    他早在皇帝提出和亲之前便求父亲向皇帝请求一道圣旨,他要娶公主为妻。
    皇帝以公主身负大任为由拒绝这个要求。
    他早已料定这结果,可仍旧觉得难过。
    那天晚上他发了疯一样的折腾着公主,无视她的求饶哽咽。
    “虞锦,为什么我不能娶你……”
    “你知不知道你父皇要将你和亲给那个暴君……”
    “是不是只有你怀了孩子才能打消这个该死的念头……”
    他情绪失控发狠似的咬在女孩肩上,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女子一向喜欢使小性子,那天晚上耐心极好,哪怕疼的脸色发白依旧未拒绝他的所有给予。
    甚至主动的勾他……
    虞锦情动时会在吻着他的唇角“傅猷,我心悦你……”
    听见心悦女孩对他说出这番话。
    心底的那份痛仿佛被放大数倍。
    贪恋被现实打破。
    傅猷低头埋在女子颈间,卑微求着“虞锦,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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