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筱涵眸子未转,自信道:“既然我们不能去,就让他来。”
    众人皆不解,而且都对修鱼彻颇有成见,自然是防的死死的。
    “陆青,你还记得上次我被修鱼彻抓去的地方吗?”
    经她这么一问,陆青和卓仙儿都想起了。就连紫墨也一副了然,上一次花筱涵被修鱼彻带走,就是他找到的。
    “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陆青还是不放心,毕竟修鱼彻也不是善茬。
    “我倒是有个法子,不如咱们把修鱼彻约到芳草阁去。那里背山靠海,又都是咱们的人。修鱼彻不会轻举妄动的。”
    一致通过后,陆青便去送信。
    等了几天,从芳草阁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花筱涵换上许久未穿的男装,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妓院。
    果然如紫墨所说,伊人翩翩,暗香浮动。虽偏僻,但清幽雅致,侧耳满是风声海声。
    屋后一片翠竹,屋前约四五百米的样子就是浩瀚的大海。
    这里的姑娘各个身段撩人,毫不矫揉造作。好似并不是为了接客,而是随遇而安。
    “呦,墨爷来啦!”
    若这人不开腔,花筱涵还以为是个娉婷玉立的少女。但一听这语气便知应该是个妈妈桑。
    “凤姨,紫墨可想死你了。”
    花筱涵听着紫墨肉麻嘛的话,直翻白眼。说实话,从进芳草阁,她就感觉很不舒服。原因很简单,这里的女子绝非普通人。光是看人的眼神,就好像装着射线。把人从外及里扫视了个遍。
    凤姨掩嘴轻笑,嗔斥:“真嘴贫,几位爷楼上请。”
    花筱涵刚步上二楼就停下脚步交代道:“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先进去。”
    “使不得,若”
    “没事的。”说着花筱涵便推门而入。
    已记不清不少日子没见过修鱼彻,只见他整个人又黑又瘦,虽说那波澜不惊的眸子依旧神采奕奕。但给花筱涵的感觉却像是从非洲刚回来似得。
    “修鱼庄主,好久不见。”
    从心理上说,花筱涵不愿再见修鱼彻。可放任陆离一生躺在床上,她也做不到。
    “筱涵,坐。”
    这语气倒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丝毫没有陌生客套。
    “老实说,我今个来见修鱼庄主,是有事相求。希望修鱼庄主能抛下以往的恩恩怨怨,帮帮我。”
    虽是开门见山,到却没让修鱼彻感到任何不适。若花筱涵张口先和他来个闲话家常,反倒是让他不舒服。毕竟两人的关系颇为尴尬。
    “筱涵直说无妨。”
    花筱涵毫不客气道:“陆离浑身经脉尽断,听说天下只有修鱼庄主能够医好。”
    修鱼彻望着花筱涵,眉眼间始终淡淡的。花筱涵见他没回话,便接口道:“修鱼庄主有什么条件可以说出来,若我能做到,一定倾力而为。”
    “若我说要你呢?”
    星辰般深邃的眸子,清晰的映着花筱涵的影子。她丰腴了不少,眉角扬着,眼波清澈见底,唇边寻不到一丝忧愁。可见和羽墨非在一起,她很满足很幸福。
    花筱涵顿了一下,虽然这个答案在预料之中,但修鱼彻丝毫不掩饰的说出来。还是让花筱涵有些纠结。
    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和陆离的状况比起来,就算是不和羽墨非在一起,也比让陆离躺在床上当活死人好得多。
    可是
    要她离开羽墨非是个多艰难的决定啊。好不容易拨开乌云见月明,彼此互通了心意。还没有一个孩子,还没有去做很多事。就这样分开,以后
    见她眉头纠结,修鱼彻扬起了唇角。
    “我会救他的,什么都不要。”
    “啊?为什么?”
    这个答案是花筱涵想都不敢想的,尤其是上次修鱼彻那么强烈的表现出了对她的占有欲。
    “筱涵不必想那么多。把他送去上次那个院子,一个月后来去接。”
    不等花筱涵多问,修鱼彻率先起身离开了芳草阁。
    “小花,怎么样啊?”
    紫墨是个急性子,见修鱼彻离去,半刻都不停的就冲进了屋子。
    花筱涵一脸平静,浅酌着茶。
    难道修鱼彻有什么其他安排?
    “不同意是不是?我就说那修鱼彻不是什么好玩意。算了,咱们再另想法子吧。”
    陆青站在门边,和卓仙儿紧紧扣着手。带着一丝失望,一丝不甘。
    “明天把陆离送去那个院子,一个月以后去接他。”
    三人皆是一头雾水,修鱼彻同意了?
    “小花,那践人是不是提了什么非分要求?”
    “恩提了,修鱼彻说要紫墨剪了舌头。”
    “凭什么让老子剪舌头?我又小花你太不地道了。竟敢拿小爷开涮!”
    “瞧你那白痴相,走啦,回去。”
    临走,花筱涵再次看了一眼凤姨,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又没见过她,怎会有这种感觉呢?
    ***
    北冥。
    羽墨非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人,只能秘密的探查。
    可过了数日,却连皇宫都不敢接近。卓龙是又急又燥。
    “墨非,这拓跋烈焰心机深沉。皇宫严的,莫别说人了,估计就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确实本事不小,不过我发现北边有一个缺口,那里侍卫不算多。应该有机会。”
    “可皇宫那么大,进去也不一定能出来啊。拓跋烈风再不济,和拓跋烈焰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咱们一个不小心可就身处异处了。”
    “容我再想想。”
    这时,霜露端着宵夜走了进来。没有了花筱涵,她整个人都柔情满面。好似自己就是羽墨非的妻。
    “墨非,吃些东西吧。”
    卓龙非常不喜欢这个女人,真不知为何羽墨非要把她带来。难道是可以睹面思人?
    “霜露姑娘,你可真贴心。不过墨非可不爱吃面。”
    卓龙毫不客气的抢过羽墨非面前的面,往自己碗里一到。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霜露脸上闪过一丝恼色,望向羽墨非。
    “我再去给你做点别的。”
    “不用了,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你去睡吧。”
    霜露极不情愿离开,卓龙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
    “我说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这一个个都被你迷得团团转。大爷我这连个狗尾草都没有。”
    “想要狗尾巴好办,改明个给你送一把。”
    时间越久,羽墨非越是担心。可对付拓跋烈焰那样小心翼翼的人,又偏偏急不得。
    “卓兄,今晚我去皇宫走一遭。若天亮没回来,就把北冥所有的据点撤走。”
    “那怎么行?”
    “人多反而误事,而且我对地形比你们都要熟悉。最主要的是拓跋烈焰不会把我怎样的。”
    “滚犊子,你要出了什么事。你家那母老虎不把老子吃了!不行,不行!”
    说起花筱涵,羽墨非便想什么都不顾的回去。可这天下之大,若不摆平了这几只虎视眈眈的畜生,恐怕去哪也过不上安稳日子。
    “放心吧。”
    深夜,羽墨非一身夜行服。蛰伏在皇宫北角。
    过了许久,他突然转了方向,沿着墙根朝着西角奔去。
    动作之迅速,活像一头猎豹。
    飞檐走壁,行云流水。就好似在逛自家的后院。
    进入皇宫后,果然西角并没有看上去防的那么严。
    羽墨非凭着拓跋烈风曾告诉他的地形,很快便找到了天牢。
    谁知前脚进去,就被人围了个正着。不多会拓跋烈焰也到了。
    “墨非兄让人好等啊。”
    “呵,原来陛下是等着墨非来闯天牢,早知如此墨非真该早些来。”
    “怎么,这次又是谁不见了?”
    羽墨非沉默不语,拓跋烈焰简直就是在说废话。
    “怎么,不会是丢了夫人吧?”
    语毕,几个侍卫驾着霜露出现在拓跋烈焰身后。
    羽墨非蜜色凤眼一沉,焦急道:“娘子,你没事吧?”
    霜露不明就里,只觉心间一暖,抖着唇道:“相公,我没事。你别管我,快走。”
    “啧啧,真是感人至极。羡煞旁人。”
    说着一把将霜露从侍卫手中夺过,揽在怀中。
    在她低笑:“筱涵,这下可跑不掉了吧?”
    霜露一怔,这才明白羽墨非为何要喊她娘子。原来不过是让她做替身。
    “放开我,我不是花筱涵。”
    她扭着身子,看着面急心不急的羽墨非。眸中带着怨气。
    “拓跋烈焰,你放开她!”
    “呵呵,筱涵,这种戏码玩了那么多次,还不腻吗?”
    拓跋烈焰看都不看羽墨非,将霜露柔软的身子狠狠压在怀里。
    羽墨非再也忍不住,开始和侍卫们动起手。
    虽然他功夫不差,但潮水的般侍卫,倒下一批再上一批。
    不等他突出重围,拓跋烈焰已经带走了霜露。
    看着门边消失的衣角,心中暗笑。这就是他带霜露来的目的。与其放在灼海让花筱涵不开心,不如做一颗有用的棋子。
    ***
    承欢殿。
    拓跋烈焰抱着霜露疾风般卷进了内室。腾出一只手,暴力的扫去桌上的茶具。将她压上桌。
    硬硬的木头,隔得霜露整个后背都在疼。
    “我不是花筱涵,我不是。”
    她越挣扎,拓跋烈焰越兴奋。直接封上了她的唇,大掌探进衣内狠狠揉搓。
    含糊不清道:“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霜露趁机就欲咬上他的舌,可不想拓跋烈焰早有防备。抬手一使劲,她的下巴便脱臼了。
    “宝贝,你知道这两年朕是怎么过来的吗?”
    边说边扯碎她的衣裳,就连自己的也不放过。
    胸前浓密的胸毛,是男人野性的象征。但却让霜露恶心的想吐。
    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字不成字调不成调。
    “羽墨非已经自顾不暇了,哪有功夫管你。”
    火热精壮的身体,密不透风的压向她。带着剥茧的大掌,在她身上狠狠揉捏。细白的肌肤,很快便一块红一块紫。
    霜露留着泪,不住的摇头。
    拓跋烈焰丝毫不怜惜的撑|开她的腿,没有任何前戏,齐根|没入。
    霜露虽不是处|子身,但毕竟只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哪里承受得住他这样蛮横的冲|撞。
    顿时面如死灰,额上颈间细出冷汗。
    “筱涵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朕两年多了没有碰过女人。即便是脱了衣服站在朕面前,也没有反应。你说若没有你,谁帮朕开枝散叶?将来谁继承大统?”
    说着腰身狂野的律|动,丝毫不给霜露喘息的机会。
    一遍一遍的占|有,一次一次的凌迟。
    疼痛,疼的身子都麻了。可脑中却越发的清明,花筱涵,这个仇我一定会百般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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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柳绿,江暖莺飞。
    几年来,羽墨白从未像现在这般快活。
    身边是心爱的贺兰曦儿,或者说是贺兰馨儿的替身。车外是无限秀丽的风光。
    就这样拥着,好似权利、金钱都已经不重要了。再也激不起他兴趣。
    “曦儿,本王会憋坏的。”
    “王爷净没个正行,咱们还没成亲。这样神明要责罚曦儿的。”
    一边嗔怒,一边用小手在羽墨白胸前胡乱划着。
    羽墨白心神摇曳,下身胀的难受。可不知为何,却不敢霸王硬上弓。生怕让她受了委屈。
    “曦儿,本王要死了。”
    贺兰曦儿娇笑着,主动环上他的颈。香甜的唇瓣在他薄唇上蹭了蹭。
    “王爷,还有两个月才能到呢。若真死了,曦儿岂不是要守活寡?”
    羽墨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覆上她的柔软。
    “本王就知道曦儿知道疼人。”
    随着马车颠簸,车子剧烈的晃动着。还好比较结实,若不然非要被里面的战火烧散架。
    贺兰曦儿的身体洁白无瑕、玲珑精致,让羽墨白着迷沉醉,不可自拔。
    婉转的声音,比外面的黄鹂鸟还要好听。
    侍卫们听得各个两颊发红,恨不得堵上耳朵。
    距离车队不远,一辆马车已从京城跟了一路。但侍卫们认识那是王府的马车,便也不敢多问。
    蛮宝贝躺在车里,隔一会便要下去吐一次。
    纤弱的身体,除了隆起的小腹。好似来阵风就能当风筝放。
    “小姐,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
    “我没事,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蛮宝贝虽然每次都吐的天昏地暗,可是为了孩子,她总是强迫自己使劲吃东西。生怕营养不够,会对孩子不好。
    看着她深陷的眼窝,蜡黄的皮肤,一双黯淡无光的大眼睛嵌在尖瘦的脸上。小丫环都有些心疼。
    刚端上粥,蛮宝贝才吃了一口,又扶着车辕吐了起来。
    “小姐”
    小丫环止不住的落泪,她不明白为何蛮宝贝会跟着他家王爷迎亲的队伍一刻不停。总想劝她,可蛮宝贝脾气很倔,不过骨子里有股韧性。都已经这般模样,连哼都没哼一声,死死咬牙坚持。
    “没事,躺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真的睡着了。
    不一会,眼前便全是羽墨白的脸。笑容如风,声音温润如玉。轻轻的抚着她的脸。。
    “宝贝,快回家去。本王很快便迎娶你过门。”
    “好,宝贝回家等着。”
    车里。
    羽墨白眉头紧紧拧着,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自言道:“回去吧,好好做本王的妹妹。很快你就有新嫂子了。”
    蛮宝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大口喘息着,小手不住的在空中乱舞。
    羽墨白看她一眼,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瘦成一把骨头的人儿终于安静下来。
    “夙夜,送小姐回去。”
    “是。”夙夜看着蛮宝贝那么执着,不禁为之动容。便忍不住向羽墨白禀了。可没想到盼来了羽墨白,还没见着面就要被送回府,若醒来会怎样?
    “回去找个大夫,把孩子拿掉。”
    夙夜眸子微变,但羽墨白的话他怎敢质疑。
    ***
    一个月后,灼海。
    花筱涵一席人去接陆离,修鱼彻依旧是一脸淡然。
    看着已经转好的陆离,众人十分高兴。但花筱涵却总觉得心神不安。
    “修鱼庄主,多谢了。”
    “筱涵不必客气,不过陆离以后想要习武不容易了。”
    紫墨故意插言道:“咱陆管家以后从良了,只管主内。”
    修鱼彻眼中好似只有花筱涵一人,对其他人连淡然都算不得。根本就是连正眼都没瞧。
    “陪我吃午饭吧?”
    花筱涵点点头,毕竟修鱼彻救了陆离。所说没要什么回报,但总归是欠着人情不舒服。
    紫墨死皮赖脸勾上花筱涵的肩“我也留下作陪。”
    修鱼彻扫过他,目光转向花筱涵,好似在等她决定。
    “紫墨,你们先回去。一个时辰后来接我。”
    “小花,你莫不是忘记上次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敢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个时辰?”
    揶揄的口气,冰冷的眼神,齐刷刷扫向修鱼彻。
    “筱涵,我明天就要回南陵了。”
    花筱涵并不是为难,只不过她确实不想一个人待在修鱼彻身边。所以紫墨越无赖她反而越高兴。
    “不如咱们分两桌坐吧。”
    折中后,修鱼彻也没反对。紫墨也没在多说什么。
    菜色上齐,皆是她爱吃的。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一点食欲。
    “放心吧,没毒。”
    修鱼彻率先将每个菜都吃了一口,又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
    “修鱼庄主言重了,我不过是今天没什么胃口。”
    “筱涵,还记得我说过,咱们的约定吗?”
    莫名提起此事,让花筱涵心头一紧,仿若又回到了被囚禁的日子。
    “到底是什么约定?”
    “此事说来话长”修鱼彻为自己倒了几杯酒,吞下肚才接道:“一年前,在咱们成亲前夕,你吞下了让人失忆的丹药。不过,咱们曾约定好,等来年立夏,便恢复你的记忆。现在你还想要回那段记忆吗?”
    花筱涵紧紧握着筷子,突然犯起了难。
    “你是说我自己要失忆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段记忆一定不会美好。还记得羽墨非曾经问过她,若是一件事知道了会影响他们的感情,还会想要知道吗?被她一口否决了。
    “是,你自己亲自做的药丸,剂量一分不差。刚刚好让你失去了过去的三年半。”
    “一定是些不美好的回忆吧?”
    花筱涵了解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这世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为难自己呢?
    “有好的,也有不那么好的。”
    仙人解这。花筱涵咬着唇,抬眼盯着修鱼彻。眸中写了坚定。
    “我现在很好,很幸福。过去的事,咱们都忘了吧。”
    过去或许她爱的是修鱼彻,可是就算如今她恢复了记忆。也不可能一颗心里同时放两个人,她没有那么伟大,更不博爱。
    修鱼彻好似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笑笑继续自饮自酌。
    “你的选择我尊重,不过这个给你。或许有天你会改变主意。”
    黑色的漆木盒子,只有掌心那么大。可花筱涵却有点犹豫不决。
    毕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难道她不好奇自己的过去吗?答案是否定的,她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可又怕知道后会打破平衡。
    “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一顿饭吃完,有人欢喜有人愁。紫墨没心没肺临走前还呛了修鱼彻一通,但攻击力明显为零。
    “我说不男不女,能不能暂时关上你的嘴巴?”
    “小花,关上嘴巴可是要死人的啊!不能喝水,不能吃饭,不能和亲亲相好亲热,还不能”
    花筱涵眉梢皱着,一忍再忍,终于抬脚把紫墨飞了出去。
    马上的陆青和卓仙儿忍不住一阵大笑,可和花筱涵同乘一辆车的陆离却面无表情。
    “陆离,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陆离的性格和紫墨差不多,可现在却一脸冰冷。让花筱涵觉得怪怪的,忍不住叨唠。
    “你不会是在生陆青和仙儿的气吧?
    “没有。”
    “为羽墨非担心?”
    “没有。”
    “不是睡了太久脑子秀逗了吧?”
    陆离猛然抬头望着她,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冰冷且载满了戾气。
    花筱涵陡然一怔,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
    陆离猛然掀开车帘,提起花筱涵的后领,毫不犹豫的将她扔了出去。
    动作极快,猝不及防。
    花筱涵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愣了半晌,紫墨率先爆发出惊天的狂笑。
    花筱涵则一脸黑线,掌风聚起,飞刀破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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