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的眼睛,这才不耐烦地移到了某两个外人身上。
    周时挑眉,态度轻浮,“怎么,是我老爹睡了你们,还是我让你们姐妹齐上阵了,你来周家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不知为何陈柳姐妹二人,都看到周老爷子带着委屈的眼神,看向了白疏。
    这个画面很诡异,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周老爷子,怎么会怕一个年轻人?
    白疏很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学着周时扯笑,“没想到你们父子玩得都挺花,玩得花也就算了,怎么还不给人劳务费,这不都找上门来了。”
    白疏可没忘记柳暖暖是怎么隐晦的,说她是出来卖的。
    她也没忘记,陈冰冰说要给她找男人的事。
    如之前所讲,白疏这个人可记仇了。
    周时差点没绷住,没想到小白鼠惹急了,也是和兔子一样要咬人的。
    周时赶紧更正了白疏的说法,“我没爸玩得花,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些事情不行,姐妹一起上这种事,我无福消受。”
    他是个下流坯子,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说出什么话,都好像很正常。
    只是的确有点让人很难堪。
    周时想得可多了,他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就是桃花旺,他不能让别的女人来破坏他和白疏的关系。
    而且陈冰冰明显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他不把话说得重些,陈冰冰应该是不会知难而退的。
    周时的话一出口,陈冰冰就在旁边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一张精致打扮过的脸,此刻眼眶被泪水填满,痴痴怨怨地盯着周时,一副欲说还休,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见周时不再着急开口,陈冰冰又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周老爷子。
    “周伯伯,我们两家可是有很深交集的。白疏这样讲话,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被她这样侮辱。”
    白疏头疼,大家都是白莲花,你装什么白莲教母。
    搞得谁输了谁似的。
    白疏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里生存,如果没有一身刺,是真的会被人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和圣人似的,本来她也就没有什么较强的做人底线。
    白疏情绪很平稳,颇有些看不上陈柳二人之意,“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话算是白疏级别较高的外交辞令了。
    周老爷子表情严肃,还有些为难之色,“我们周家是和你们陈家有些往来,不过要说有多深的交集那也算不上,要论亲疏远近,白疏是在我们周家长大的孩子。”
    看了看自己小儿子,好像周时还不满意周老爷子的话。
    周老爷子咳嗽一声,“陈家是靠着我们周家吃饭的,要是你爸妈知道,你敢对我们家认可的儿媳动歪心思,想要给她找小白脸,我想你爸妈可能会亲自来负荆请罪。”
    “小少爷说了,三十岁和我表姐结婚,陈家可是把这当作周家对陈家的承诺。现在小少爷和白疏这样,连声招呼都不给陈家打,偷偷摸摸结婚,把陈家放在哪里?”
    刘暖暖直接狗急跳墙了,从沙发上蹦起来,也顾不得她胳膊上为了演戏,故意去打的石膏。
    就在那里指着白疏和周时,比比划划。
    周时把白疏拉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负心汉”的嘴脸,“陈家是我爸的再生父母,还是我周时的救命恩人,我结婚还需要和陈家报备?”
    “周时,你说过三十岁会娶我的。”陈冰冰抽泣着。
    周时忽而一笑,“男人喝了酒的糊涂话你也信?我是说你太蠢,还是说你长了颗脑袋当摆设?”
    白疏看着眼前的感情戏,心中也是默哀,男人无情起来,真的是很冷血。
    “那你和白疏又算什么,她明明是周泽雨的未婚妻,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你就这么没有伦理纲常!”
    再好的修养,陈冰冰也难掩此时的愤怒。
    周时忽而坐直身体,眼神也凌厉许多。
    “陈冰冰祸从口出!白疏在跟我前清清白白,我是个不着调的,你怎么说我不重要,但是你要是敢乱说白疏不是,你们家的生意,有的是人想接手。”
    周老爷子赶紧接话,“几句孩童时期家里人的玩笑话,也是能拿来当真的?”
    “小白疏,以后谁要是再拿周泽雨噎你,你直接朝她脸上吐口水。”
    周老爷子是很惯着白疏的,周家除了周时,没有人能轻易看到周老爷子的笑脸。
    虽然他面对白疏也经常板脸,但是细致观察,只要白疏来周老爷子那张严肃的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朝着她展现善意。
    只是白疏没有留心过罢了。
    她才在以前偏执地以为,他们对她都是有所防备的。
    白疏突然成了事件主角,她也不能再装死,莞尔傻傻一笑,“爸,口水脏,既然是有人拿周泽雨说事,下次我让周泽雨去拿鞋底子抽那说闲话的嘴。”
    “也行,那样还不脏你手。”周时把玩着白疏的手,像是把玩什么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的。
    周时知道他的小孩儿啊,只是嘴上要强,真要让她做什么伤害人的事,她就会畏畏缩缩。
    本性还是太善良,也只有真正善良的人,才宁愿把自己弄得一身的伤,也不愿意做伤害别人的事。
    白疏被他挠得手心痒痒的,他发现周时有不少特殊的癖好。
    例如此刻把玩她的手,再例如偶尔他会像对待小孩子那样,碰着白疏的脚闻,还说她的脚香香的,还有她的腰……
    不过他倒是不像其他的男人,总是喜欢盯着女人胸前看。
    所以此时陈冰冰故意穿的低领毛衣,显然是走错了路子。
    陈冰冰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为什么白疏可以,我就不可以当你妻子,我的哪方面比白疏差了,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长得也比她好看。”
    “你脸皮是真不是一般厚,你能有我们家白疏好看,家里没镜子我可以送你。”
    周时抬头,嘴角戏谑,“我又不是豪门会所里的鸭子,娶老婆看谁有钱?”
    陈冰冰没有意识到。
    她也在怪圈里,或者是带着固有对豪门的偏见。
    她总以为像周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成为周家儿媳的。
    她也没有意识到,不管白疏的原生家庭怎么样,就是白疏在周家走的这些年,其实早就是被周家人看成了一家人。
    再有钱的儿媳,对周家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什么好特别强求的。

章节目录

错嫁前任小叔后我飘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欲望社只为原作者兜兜是个大宝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兜兜是个大宝箱并收藏错嫁前任小叔后我飘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