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晓媛,杨树的杨,初晓的晓,名媛的媛。”
    杨晓媛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这个名字很大众吧,就像我一样,平平淡淡,也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
    “你别这么想,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名字相同,但里面的祝愿也是独一的。”
    杨晓媛低头笑了笑,她知道男人是在安慰她,可是听到她真的这么说,她还是很开心。
    “不过你一直都叫这个名字吗?”
    杨晓媛有些奇怪,“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在她说出名字后,男人便变得怪怪的。一开始是惊讶,然后就像现在这样隐隐有些不对劲,似乎总是在暗暗的试探着什么。
    杨晓媛想不明白,她与眼前的男人才第一次见面,有什么话需要这么藏着掖着?
    闻言,周和泽淡淡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宜阳那边,在孩子长大前都会习惯给孩子取个小名叫着,我还以为你也这有。”
    杨晓媛有些好奇,“小名?那要是我在宜阳,会被取个什么样的小名啊?”
    男人低眉,略微思索了一阵,道,“可能会叫做杨媛媛吧。”
    杨晓媛噗嗤一笑,这个名字还怪可爱的。
    媛媛,杨媛媛,杨媛,陆媛。
    忽然间像是一道闪电击中她,杨晓媛震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呆呆愣在在原地。
    周和泽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只是刚才想的有点出神?”
    杨晓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下困惑,她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个陌生名字?而且她还觉得熟悉无比,好像以前就听人喊过无数遍一样。
    俩人都各自怀揣心思,以至于无心闲聊。周和泽惦记着调查的事情,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跟她随意说了两句话后,便打算离开。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顿住脚步,犹豫一瞬,道,“我叫陆和泽。”
    男人的双胞紧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可能杨晓媛脸上只是一片茫然。
    周和泽紧锁眉头。心中莫名有些失望。难不成真的是他猜错了?杨晓媛和陆媛压根没有关系?
    周和泽不甘心,他找了这么多年,绝不肯放弃一丝一毫的线索,离开医院后,他让人去调查杨晓媛的生平。
    杨晓媛的生平平平无奇,都是在几年前,意外堕入春色会所,结识周儒光后,这才有了点波澜。手下的人以为他要对付杨晓媛杨,晓媛堕入春色会所以及她与周儒光观后续的交往过程被调查地详细无比。可她童年时期却一笔带过。
    周和泽不满至极,直接将资料砸在那人身上,“就是你调查出来的东西。”
    听到他的语气,那人身形一震,心立刻凉了大半。
    他战战兢兢,立即道歉,“周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调查出你满意的结果的。”
    “我说了迄今为止她的所有的东西我都要知道,这包括她童年时期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被杨家收养,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些东西,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周和泽说的这么详细,属下便知道,周和泽这么次突然调查不是心血来风,恐怕是真的听到了什么消息,而他一个小心,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之上。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巴不得立刻调查好,可是深入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些东西太过久远,资料不全,难以作证。
    他支支吾吾地到周和泽面前,一脸难色,“周先生,你说得这些东西,都太远了,恐怕不好调查,不过我另外调查到了别的东西,九五年时候,杨东远夫妻曾因不孕不育去的京都医院检查过,还四下托人寻找偏方。”
    “而且我还查到零三年的时候的,杨东远夫妇消失一阵,似乎去了东南沿海一带,,其中貌似就包括宜阳。”
    听到这里,周和泽瞳孔微微一缩,虽然没调查出确凿的结果,但是听到这些消息,他也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
    还有什么,不过就是杨东远夫妇不能怀孕,于是便有了收养小孩的心思,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们去了宜阳,误打误撞见到了陆媛,还将她带了回去。
    周和泽紧紧攥住拳头,失去已久的珍宝,突然出现,竟叫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的,有种巨大的不真实感。
    不过无论如何,他总算找到了媛媛。
    ……
    “这是我第二次见你来这里了,你是生了什么病吗?”
    “不是。”
    “那是你的什么朋友或家人生病了?”
    “你算吗?”
    杨晓媛不禁一笑,“好吧,看来你不太愿意说,那就当我没有问过吧。”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柔和而静谧。
    杨晓媛坐在椅子,穿着干净整洁的病服,素这小脸,披着长发,在这样的光影下,竟有些美得不真实。
    周和泽不禁晃了一晃,似乎是被的这阳光灼伤了眼,他淡淡开口道。
    “我的母亲曾在这家医院治疗过。”
    “他们都跟我说,我的母亲生了很重的病,于是他们将她送到这里,让她自生自灭,那时我在的国内,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后来我长大满心欢喜地去找她,才知道她早死了。”
    杨晓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只能低低道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些事。”
    “这不怪你,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感觉不到什么悲伤,只是我在的烦闷的时候,还是喜欢来这里,一想到我走在我母亲走过的路上,坐在我母亲做过的椅子,我便总能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就像穿越时空,与那个再也见不到的人,再次见面一样。
    周和泽晃晃脑袋,不禁自嘲,“这样的做法很可笑吧。”
    “不,她若是在天有灵,得知自己死后还能以这样的方式给你力量,她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周和泽久久凝视她,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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