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韵的心事重重相比清玄倒是轻松得很,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比武的结果,也一点儿也不但心清韵要是输了会怎么办。
    小白很紧张,从知道清韵没有把握赢凡瑱之后整个人就恹恹的。
    连夜里睡觉时都在唉声叹气,清玄在她旁边,被她搅得心神不宁,无法入睡。
    清玄疼爱她,一手把她揽入怀中,轻轻顺着她的背,有睡袍阻隔,但还是阻隔了手感阻隔不了温度。
    天气燥热,小白入睡只穿一睡袍,在加她本性属阴,又是女子,体温比清玄略低。
    清玄手抚着她的背,触手生凉,可以想象如果炎炎夏日里可以抱着她入睡该是如此清凉。
    清玄一边为她抚背一边安慰她:“清韵根基极稳,这些年下山历练,不管是术法还是经验都属道宗翘楚,你不必如此担心。”
    小白把腿搭到清玄腰间,整个人往他怀里钻:“但看上去凡瑱好厉害啊!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输过的。要是连清韵师叔都输了,那怎么办?”
    清玄轻轻道:“清韵不会输给他的,如果清韵输了,那么清韵只是输给了他自己。”
    小白打了个哈欠:“好深奥啊,听不懂。道长,你给我念念经吧!我想睡觉了。”
    清玄不想理她,这兔子明显就是把念经当做了她的安眠曲。
    但看到她闭着眼睛等他念经的样子,只好叹一口气给她念经。
    小白听着清玄的声音,进入梦乡。但整个人就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
    清玄觉得热,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可小白死紧紧的抱着他,怎么也不放手,清玄也只好如她意。
    翌日,天还没亮,清玄就感觉到从小白身上流下了一股暖流,顺着小白的腿,流到了他的腰腹。
    清玄心里一惊,这傻兔子不会是在梦中尿床了吧!而且还尿到了他的身上。清玄再一次的感觉到了养一只兔子心好累。
    但随着那东西越流越多,清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清玄一把把小白翻到床上,看向小白的腿间,一时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就流血了。
    映入眼帘的是,小白睡袍上沾染了一小块血迹,睡袍下面的亵衣那极为私密的部位被血浸透,绝大部分的血迹顺着小白的腿间流到了清玄的腰腹。
    小白离了热源,又被清玄翻了个身,也清醒过来。
    坐起身来,就看见清玄腰腹间的那血迹,顿时蒙了,连忙用手去按着清玄身上有血的地方,很是紧张:“道长,你怎么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
    清玄以前虽没有接触过女子,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只是突然看到,以前也没经历过,才一时不知所措。
    清玄觉得他一个男子要和她来说这些,心里上有些羞耻,但竹心随着清风下山,观里又没有其他的女子,这个重任只有落到他的身上。
    清玄盯着她的腿间:“这不是我的血,是你初潮以至。长成大人了。”
    小白低头看看自己,朦朦胧胧的:“初潮?”以前听姐姐们说起过,只不过姐姐们在初潮过后基本都不在兔子洞过夜,都是去□□了。
    清玄干咳一声:“就是你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可以嫁人了。”
    小白一下子变得很兴奋:“那么说我可以□□了。”
    清玄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也可以这么说……你,想、咳、□□了?啊!不是,我是说,你想和谁□□?”
    清玄自己知道他想听到什么?
    小白想想:“以前姐姐们□□都是到山上找公兔子的,道长,过几天你不忙了,就带我去山上找公兔子吧!”
    清玄此时活像被人带了绿帽子,不是,是被兔子带了绿帽子,脸黑得小白都不敢和他讲话:“道,道长,我说错什么了吗?要不,不用你带我去了,我自己去。”
    清玄沉着声音:“此事以后再说,你不准去找公兔子,先把自己清理干净。”
    接着就要去准备小白要用的衣物。
    他起身时,小白看着他身上的血迹:“道长,你会不会嫌弃我啊?姐姐们说女子的秽物男人是见不得的,见了会运气不好。”
    清玄顿了顿:“不会,男子厌恶女子月事只是因为女子的经血是身体里的杂质,至阴。阴气重的男子沾染了是不太好。不过,我修习的术法丰精固阳,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我也不在意这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小白松了一口气,自己去清洗身子。清玄洗完澡,换好衣服,把小白要穿的衣服和月事带放到屏风外,并画了如何使用月事带的草图,放到衣服上。
    还特地交代了无悔,为小白煮一盏红糖红枣银耳汤,甚是体贴。
    小白洗完澡,按照清玄的草图换上月事带,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清玄取了那红糖红枣银耳汤来,熬化的红糖呈深红色,里面几粒鲜红的红枣加上橘红色的枸杞,几片通透晶莹的银耳漂浮着。
    清玄端到小白面前:“乖,把这汤喝了。”
    小白抱着小肚子,眼泪汪汪:“肚肚痛,喝不下。”
    清玄一脸怜爱:“喝了肚肚就不痛了,我喂你。”
    小白勉强常了一口,发现甜甜的,暖暖的,很好喝,便也不抗拒,把小碗里的汤喝得一干二净。
    清玄想扶小白睡下:“乖乖睡着,今天你就不要去了,我去看了回来把结果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小白一脸抗拒:“我一定要去的,我还要为清韵师叔加油呢!可不能让那凡瑱赢!”
    清玄哭笑不得:“你就不要操心这等事了。就算你去了,结局也不会改变的。”
    小白撒娇:“让我去吧!我会每天乖乖喝红糖水,以后肚肚就不会疼了。万一我去看了清韵师叔赢了,我一高兴,今天肚肚也不疼了,不是一举多得?”
    清玄说不过她的歪理,便用道符折了一个暖壶给她放到肚子上。道符做的暖壶,温度适宜,能够长久保持温暖。放到腹部,暖呼呼的。
    今日清韵与凡瑱的比武可是很轰动的。几乎所有的道宗弟子都来观看这一场不可多得的比试。
    道宗新秀挑战不败神话。
    几乎每届的道法大会都是白云观获得头筹,不管对战的人是谁;也不管出战的人是清玄还是清韵或是清风。
    这次比试,若是清韵获胜,那并无什么意外,继续续写白云观的不败神话,凡瑱也不会受什么影响,毕竟他以一个资历不足的弟子挑战清韵,就算输了也是情有可原;但若是凡瑱获胜,那么白云观的不败神话被打破,凡瑱将成为打败神话的第一人,受万众敬仰,顶礼膜拜。
    道场之上,清韵一身蓝色道袍,站在风口,吹起宽大的袖口,有飘飘欲仙乘风而去之意;凡瑱未着道袍,一身红色便衣,英姿飒爽,风度翩翩。两人相对而站,道台隔得太远,看不清他们的神情,但可以感觉的到两人之间的风起云涌。
    清韵看着凡瑱,眼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凡瑱笑得妖孽,眉眼之间已无半点正义之气,语气极贱,让听到的人都想上前打他。
    当然,也只有清韵能够听得到他在说什么:“清韵啊!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要是帮我一个小忙,我们大家相安无事,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又何必两败俱伤呢?”
    清韵不为他所动:“我师兄自幼带我,亲如兄弟,对我师兄不利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妖王入凡界伪装成个道士,就不怕我揭穿你的身份吗?”
    凡瑱嘴角笑容不变:“我既敢来,难道会怕你揭穿?”
    响鼓鸣起,比试正式开始,道台上拭目以待,道台下风平浪静。
    一炷香燃尽,无人出招。
    小白不解,暗暗的掐了一下清玄的腰肉:“道长,他们怎么不出招啊?”
    清玄老神在在:“高手之间,哪里是只有招式,眼神之间,见招拆招,已过万千。”
    小白秒变星星眼:“道长,你懂得真多啊!”
    清玄有些脸红,他哪里知道清韵和凡瑱在做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动手难道是在等着吃饭?他和小白说什么眼神什么招式的,只不过是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说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就瞎编一个哄哄她。
    不过,眼前的姑娘又单纯得可爱,对他是万分的信任,所以在享受姑娘崇拜的眼神时还带着一点儿心虚。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快到午时,太阳变得火辣。
    道场上的两人还是没有动手。
    清韵毕竟修道多年,沉得住气。凡瑱可就不一样了,堂堂妖王,扮作一个小道士就已经够憋屈的了,还要站在道场上晒太阳。
    凡瑱狠狠的瞪了清韵一眼:“你怎么还不出招,晒死了,赶紧打完吃饭了。”
    清韵可不理他:“要出你先出。”
    两人又陷入一片沉默。
    又过了一柱香,小白的肚子开始嗷嗷直叫,两人还是一动不动。
    凡瑱似乎也饿了:“要不你认输吧,咱们不比了。”
    清韵可不干:“要认输也是你认啊!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又是沉默。
    小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躺在清玄怀里。
    凡瑱哼的一声:“今日我就放你一马,有本事什么时候在和我比一场。”
    清韵扬扬下巴:“我会怕你啊!”
    道台上众人只看到凡瑱啊的一声,双手抱拳:“清韵兄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清韵气不喘心不跳:“好说好说,你也不错的。”
    台上众人一脸懵逼:这就已经比完了?不是还没出招的吗?
    清玄先站起身来:“精彩,实在是精彩啊!无招胜有招,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道长们也绝不会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胜负已分,也纷纷附和:“是啊,真是精彩。”“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么精彩的比试了。”……
    小道士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发现已经比完了,虽然心存疑问,但也认为是自己的资质或道法不够,不能体会到其中的精妙之处。
    小白还在发呆,被嘈杂声惊醒:“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蹦蹦跳跳的跑去找无悔还一边说:“得让无悔做些好吃的,慰劳慰劳清韵师叔,清韵师叔辛苦了。”
    这场比试在很久以后还被提起,无招的比试,比试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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