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痕直到临死前也没有想到金贝勒的内力居然会强大到如此地步,师兄弟二人同时出手,一招制敌毙命,可以说鬼痕死的一点也不冤枉。
    楚归南对着鬼痕的尸体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然后又走回到了繁星的墓碑前跪了下来。
    “师傅,徒儿为您报仇了。”
    金贝勒疑惑不解的看着楚归南问道:“师傅又不是死在鬼痕的手上,你这报仇一说又是从何而来?”
    楚归南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只要是卸岭门的人就全都是我的仇人,他们都该死。”
    金贝勒走过去扶起楚归南说道:“我们却负有血海深仇,但我们的仇却无法得报。”
    “为什么?”
    金贝勒看着天上漂浮的云彩淡淡地说道:“我父亲就是死在了师傅的手上,但我却没有为父亲报仇的理由。”
    “你父亲是为了救鬼杰才会被师傅失手打杀,包括你爷爷也是如此,所以你的仇人不是师傅,而是你的二叔鬼杰。”
    金贝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看着爷爷和师傅的墓碑心中豁然开朗,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初爷爷为什么不让他报仇了,因为有些仇恨真的是很难能解释得清楚。
    “师兄,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师傅的尸体带回去,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沉睡在这种地方。”
    “人之将死入土为安,既然师傅被葬在了这里,那就让他在这里安息吧。”
    楚归南摸着繁星的墓碑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找云褚。”
    “到哪里去找?”
    “不知道,先出去看看再说。”
    正当二人刚要准备离开时,忽然,一杆大旗从天而降直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金贝勒身子向后一撤随即便仰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楚归南也是转动着眼珠四处的扫视着。
    这时,又一杆相同的红色大旗从另一个方向也飞了过来。
    金贝勒一拉楚归南说道:“快走。”
    楚归南闻言脚下忙运起八极横云步,可当二人刚滑出去没几步,又有一面大旗飞来直插在了他们二人的跟前。
    “你们杀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依阁下的意思是?”
    ”杀人者,命偿,天经地义,若你们就这样走了,那你们也太不把我卸岭门放在眼里了。”
    金贝勒笑道:“鬼痕该杀。”
    “鬼痕虽该死,但也轮不到你们来动手杀他。”
    “既然是该死之人,那谁来杀他又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就因为他是卸岭门的人,所以,即便要夺取他的性命,那也是我门中的份内之事。”
    “但我们已经杀了他。”
    “所以你们就要为他偿命。”
    金贝勒冷笑道:“好,既然阁下想要让我们偿命,那你就现身说话吧。”
    “取你们性命又何须本尊亲自现身,想要见我,那你们就先破了我的“铁旗大阵”再说。”
    “铁旗大阵?”
    不等金贝勒思考,“嗖嗖嗖”一连串破空声相继而来,一杆杆大旗从四面八方凭空而降将金贝勒与楚归南围在了中间。
    楚归南看着金贝勒说道:“那说话那人是谁?怎地会有如此大的口气,不敢现身说话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敢拿几杆破旗来吓唬我们,师兄,咱们就撕烂他的破旗,看他还能怎样。”
    金贝勒对着楚归南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知道,既然这几杆大旗落在的方位能被称之为“大阵”二字,那么想必这几杆大旗内定藏有五行玄机,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先以静制动,然后看清虚实后再另行打算。
    楚归南看着金贝勒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他自顾自的绕过一杆大旗向前面走去。
    金贝勒刚要开口阻止,可这时却发现那些围着他们的大旗忽然都抖动了起来。
    “归南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所有的大旗毫无规律的迅速转动了起来,一面面红色的帆布遮挡住了金贝勒的视线,而楚归南也是在大旗转动的一霎那瞬间就消失在了“铁旗大阵”里。
    “归南,归南,你在哪?”
    “师兄,我在这。”
    声音不是从一个方向传过来的,而是四面八方都有楚归南的阵阵回音。
    闻其声却不见其人,金贝勒心道不好,定是归南胡乱移动不小心触碰到了“铁旗大阵”里的机关。
    “十六大旗祭起,千变万化无路,几十年来还没有人能够从我的铁旗大阵中逃脱出来,今日我们能否相见,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金贝勒冷笑道:“阁下的阵法虽然巧妙,但却不见得没有破解之法。”
    “哈哈哈,好,既然你口出狂言,那就让本尊好好的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其实金贝勒在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注意,与其强行破阵不如强硬破阵,他深知想要从此阵法中安全的走出去是不大可能的,既然走不出去,那就亲手毁了此阵法,只要铁旗一毁,那么所有的五行之术也就全都化为乌有了。
    只见他单手成勾,一式毁天无极之夺命连环爪骤然打出,比招数也是他第一次运用,他知道想要撕毁铁旗,比招数乃是不二之选。
    道道黑风掠过,五指弯曲犹如钢勾,金贝勒本以为只要他的手指抓住旗面就可以将其撕毁,但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当五指抓在旗面上的那一刻,金贝勒忽然发现,此旗面并非是普通的丝绸所制,而他的手也根本就撕不开挡在他面前的铁旗。
    “哈哈哈,金小子,没想到你练成了魔域的无上神功,毁天无极固然列害,但想要撕毁我的卸岭铁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是事。”
    金贝勒冷着一张脸没有回话,他本以为毁天无极中的每一个招式都是无敌的存在,可他现在才知道,毁天无极也并非是最强武学。
    “金小子,只要你乖乖的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然后说一声我认输了,我就看在金无敌的份上网开一面放你一马,而且关于鬼痕的死我也会既往不咎。”
    金贝勒缓缓地转过头笑道:“阁下还真是好不要脸,让我金贝勒磕头,说出这样话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金贝勒年纪轻轻就要命丧在我铁旗大阵之中,不过这也算是你的荣幸,毕竟能死在我铁旗大阵中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辈。”
    “想要我死在这里?那也未必。”
    话音刚落,金贝勒的双眼忽然全黑,掌上也多出了两团黑色的气体,周围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仿佛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一道寒冷的冰霜,金贝勒再一次堕入魔域,他的心性也再一次被魔域所侵占。
    持旗之人一见到金贝勒掌上的黑气心下大惊道:“菩…菩提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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