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丈夫有没有得罪过别人?”
    “得罪?不会吧,他平日里也挺和善的一个人,没听说过他和谁有过矛盾。”
    “有的话,你不在这,也不知道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士,不要激动。”
    任衣扬的话,有些惹恼了张书伟的妻子。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虽然现在喜欢打牌喝酒,那是因为孩子终于考上了,家里要用的钱也都攒够了,以前,连块肉都不舍得买,就为了多攒点钱。”
    说着,女人又流下了眼泪。
    任衣扬转过头继续的晃荡四处张望着,终于摆在柜子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皱着眉头细细的看着,直到用手机把照片拍了下来。
    “陈即!”
    任衣扬把手机塞进口袋,双手插着口袋,站在走廊中间,歪着头,示意陈即该离开了。
    “您节哀,记得来警局辨认尸体!”
    陈即一边起身一边安慰着这个失声痛哭的女人。
    “你找到什么没?”
    “家里没人养狗。”
    “你找半天就找到了这个?”
    “要不呢?”
    说着拍了拍陈即的肩膀下了楼。
    “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
    时间转眼到了下午四五点,任衣扬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家小饭店,街边的那种小吃店。
    一排排大同小异的小吃店,任衣扬对着手机上的照片一家家对比着。
    对于土生土长在晴江市的任衣扬来说,他知道在哪能够找到这种小店,却知不道具体在哪一条街道,最笨也是最直接的,便是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
    终于,在距离张书伟的家五公里范围内的小吃街里,算是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店铺。
    “你好?”
    谈着头往里面往着,一个三十岁中旬的女人坐在店里玩着手机,戴着围裙,像是店铺的老板娘,关键是,在她的脚边,还有一只黄色的大狗,正趴在地上休息。
    “吃点什么?随便看看。”
    老板娘把手机关上,放进了围裙前面的口袋里,指着店里墙上的菜单牌。
    “一份蛋炒饭就好。”
    “你坐着等会。”
    趁着老板娘炒饭的功夫,任衣扬蹲下身子抚摸着地上趴着的大黄狗,顺下的几屡毛发,偷偷的放进了口袋。
    “老板娘,你这个店以前好像不是你在开吧。”
    “你怎么知道?”
    老板娘挥舞着铲子,惊讶但抬起头。
    “这样的,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路过这里,连着几天都是在这里吃的,所以有点印象。”
    “嗯对,大概是五年前吧,他把店铺盘给我了。”
    “店铺名字也没改?”
    “这种小店铺,名字有什么重要的。”
    老板娘笑着说着。
    “还省下了牌匾钱。”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卖店吗?”
    “这谁知道,卖店不都是缺钱嘛。”
    任衣扬点了点头,接过了老板娘的炒饭。
    一口下去,口腔里传递着本不属于这种“低档次”店铺里的美味。
    “老板娘,你的手艺可以啊。”
    老板娘笑而不语,看样子,是很满意食客的称赞。
    吃完后,又要了一分炒饭,多加了两个蛋打包带走了。
    “任哥,又来给白姐姐送餐啊。”
    六点多,警局里开始有人下班离开了,路上碰上了任衣扬,笑着调侃着。
    任衣扬径直走到了法医室,里面白清儿还在对张书伟的血液进行检测。
    “噔噔噔”
    任衣扬恭敬的站在门口敲着门。
    白清儿闻声转头,看见是任衣扬,笑着小跑了过来。
    “叮!”
    休息室里,随着微波炉的一声提示,一碗香喷喷的炒饭“又”出炉了。
    “真香。”
    看着白清儿一点点的吃着,任衣扬从口袋里掏出了从小吃店“顺”出来的狗毛。
    “这是什么?”
    “狗毛,等会帮我验一下看是不是现场的。”
    “行!”
    “你药够吗?”
    (健身教练连环虐杀案的时候,白清儿被无辜卷入了进去,绝望的痛苦折磨下,白清儿的呼吸道留下了永久性的损伤,禁止过度的运动,和长时间呼吸过冷的空气,同时还需要配合药物进行治疗。)
    白清儿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个药品,摇了摇。
    “好像不多了。”
    任衣扬拿过。
    “只有两天的量了,我等会回家给你带点,以防意外。”
    “嗯。”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变得越来越暗,路灯到了时间,瞬间的一齐变得通亮。
    “西索索”
    一天没回过家,黑湫湫的没有开灯,任衣扬下意识的只是脱鞋,并没有开灯,他似乎并不畏惧这种黑暗,或者说,这种黑暗,反而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慢慢的朝着房间靠近,一步两步,站在房间门前,突然停住了脚步。
    (门是虚掩着的。)
    任衣扬皱着眉头,感觉事情不简单,每天白清儿都会习惯性的开窗开门通风,门因为吸盘保持敞开的,除非刮着大风,否则是不可能呈现这个模样,而任衣扬很清楚,今天风和日丽。
    任衣扬轮着凳子,侧着身子,慢慢的贴着门,一点点的推着门。
    猛地推开,举起了凳子,奇怪的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任衣扬松了口气,把凳子放了下来。
    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手,从身后,死死的捂住任衣扬的口鼻,任衣扬惊讶的拼命挣扎,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任衣扬努力的撇着眼往后往,却看不清是谁。
    ......
    “草!草!草!”
    五年前,一辆破旧的白色小面包车里,一名年轻的男人坐在驾驶座里开着车,双眼却饱含着泪水,哭着,嘴里不断的说着脏话。
    面包车破旧的很厉害,哪怕是平整的路面,也晃悠的很厉害,就算是这样,男人也死死的踩着油门,车速飙的很快。
    “叮铃~”
    放在副驾座椅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写着“医院”两个字。
    年轻的男人下意识用手拿着,一下手滑,手机落了下来,掉在座椅下的缝隙里,年轻的男人看了看前方的路,确认没有问题后,弯下身子找寻着手机。
    “砰!”
    一声巨响,一辆运着沙土的打车从横向狠狠的撞上了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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