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酒瓶子歪七扭八地倒在桌上,散落在地上,瓶子垒起来大概能有半个人那么高。
    其中伏特加已经喝醉了,即使戴着墨镜也能感受到他墨镜后面的眼睛其实已经闭上了。御剑怜司没怎么喝酒,所以还算清醒着。琴酒也喝了不少,但是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醉意,只有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醉熏的气息。
    在这种情况下,是琴酒先开得口。
    “你觉得生命是什么?”
    “嗯?”
    彼时的御剑怜司还没有从上一个“任务中如果能得出更详细的情报,预测出任务对象逃亡时的举动,并从那些突然举动中提前获取情报”的批评中缓过来,他就被这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一下子打蒙了。
    前一句还在提组织任务,严格像是私人公司不讲人情的老板,下一句就突然跳到了哲学的文艺频道。
    作为手下沾满了无数生命与鲜血的刽子手,会提这个问题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让人回答。
    见御剑怜司没有回音,琴酒又换了一种问法,话语里冷冰冰的,带着不近人情的味道:“如果吃下一颗药丸,你能获得永生,你会吃吗?”
    御剑怜司犹豫着出了声:“不会,因为我......?”
    他还没有说完就立即被打断了。
    “生命根本不值得一提。”琴酒说出了很符合他身份的话,“甚至都不用用枪,只需要一把小刀、一个尖锐的树枝,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一个人的性命。”
    这武力值也太高了吧,御剑怜司在心里偷偷嘀咕着。
    “永生根本毫无意义,对永生的追求也毫无意义。”琴酒下了定义。
    永生的话根本就不存在吧,能让人永生的药丸也根本不可能存在。想要开发永生药丸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被追求而困住的人,就算是王者也会变成一头野兽,只会在牢笼里不断地嘶吼着、挣扎着,愈发丑陋、不堪、残忍......”
    琴酒真的声音越来越冷,却越来越用力。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真正意识到,其实他已经醉了,完全醉了,所以说出口的话才会比平时多上那么一点。
    “既然无法挣脱的话,就抱着牢笼一起溺死吧”
    然后,御剑怜司才发现他把自己想的这句内容给说出来了。
    因为他也醉了。
    虽然是在幽暗的酒吧包间内,但是琴酒的眼睛却在这一时间亮得吓人。
    第34章 mafia,再逆转
    【11月28日下午1时46分】
    【御剑怜司的家里】
    “然后呢?”诸伏景光像是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紧盯着问道,“这句话是不是戳中了他的心思,他后面的反应是什么,有没有有可能成为线索?”
    “后面我就断片了,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御剑怜司老实说道。
    “......”诸伏景光的言语中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和无语,他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是因为这个的缘故,琴酒对你态度变了?”
    “因为这个礼物就是在那之后送的啊!”
    “生命、永生。”诸伏景光喃喃自语。
    “这些领域似乎都是玄学或者医学生物相关的,医学生物的话,组织的实验是具体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我只知道组织对于科研部门极度重视,能与科研部门有接触机会的大概也就贝尔摩德、琴酒、朗姆这三个人,因此我和zero都没有成功打探过那边的消息。”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做永生的实验?”御剑怜司试探性地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现在的boss是第二代,前几年刚上任的,应该很年轻才对,所以我们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过。”诸伏景光道。
    说实话,他和降谷零之前猜测的方向都是生化武器一类的。
    御剑怜司的视线转回了手中的盒子里的药丸。
    一旦思绪有了一点苗头,再加上很符合同一方向的药丸产物,就很难不把它们放在一起联想。
    “这颗药丸你有研究过吗?”诸伏景光显然也想到了一处。他将这颗红白相间的药丸拿在手里,放在空中仔细端详。可是光这么看着很难看出什么东西。
    御剑怜司果断摇头:“我甚至是前不久才翻出来的。”
    “那能借我拿回去给实验室的人研究一下吗?”
    “当然。”
    虽然还不知道这块药丸到底是什么作用,是良药还是毒药,或者就是一个普通的什么也没有的空心药丸,但既然是琴酒给的礼物,那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永生的药丸,它会是永生的药丸吗?
    但如果那么小一颗药丸就能让人获得永生,就可以拿诺贝尔奖了吧,说不定在科研上做出的贡献都足以抵消之前的犯罪记录了。
    “我记得雪莉就是因科研而拿到代号的成员吧。”御剑怜司突然开口,“就我被当做嫌疑人抓起来的那次,我有跟雪莉交流过几句。她似乎并没有忠于组织,甚至还隐隐有很多不满。最后离开的时候是波本护送她离开的,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流出来什么信息。”
    “什么?”诸伏景光还没反应过来。
    “雪莉可能就是‘永生’这个实验题材的负责人。”
    这还多亏了他身为辩护律师的潜意识症状,有时他会在神经紧绷的时候开始下意识地关注周围。他记得雪莉给他情报交流的时候,被放在桌上的几张报告上有提到过“细胞恢复”这几个字,还有当时的被害人的桌上也有着和“dna”相关的实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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