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觉得难过,却在见到孽尊如此愤怒的时候,我的愤怒也被瞬间点燃了,我猛地扭动身子挣脱他的束缚,一把甩开他的手!
    沒了念力要挣脱很困难,以至于动作幅度非常大,头发全都乱了,可我什么都不顾了,面朝着聂尊低声喊了起來:
    “你凭什么生气?凭什么愤怒?你不是不爱我了吗?你不是要离开我了吗?!”
    聂尊用极其哀伤的目光看着我,慢慢的,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嘲讽:“所以呢,所以这就是你也可以变心的理由?你的爱就这么廉价?我刚刚放手你就转身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黎慎,你真是可以啊!”“沒错!我就是这样!你才知道么?后悔了吗?现在是不是连爱过我都后悔了?呵呵,聂尊,我就是这样,你不满意吗?你看不惯我吗?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是爱过我的!”
    说到‘爱过’两个字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又哭了。
    聂尊见我流泪,眼神暗了暗:“你要回到他身边,到底是为了还情,还是你想起了以前你爱的是他,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我摇摇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回到他身边,反正你也不要我。”
    “这很重要!”他低声喊了起來,眼神破碎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我悲伤的望着他:“你还爱我对不对,你之前说要离开我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如果你不爱我就不会在意这些了!告诉我,聂尊,你还爱着我,是么?”
    我的这句话,突然让聂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他的眼神也顿时凝结成死灰,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不安的望着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终于,他低声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去他的身边,那就去吧。”
    心中最后的什么东西破碎掉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好。现在我们又不能分离五百米了,我也许还要在你眼前烦你一段时间,对不住了,沒事,等到一个月后我念力恢复,我会再次开启裂纹,到时候你就可以走了。这期间,我们就以伙伴合作的方式共处吧。”
    聂尊什么都沒有说。
    气氛就这样冷却了。
    就在我想着要怎样重新开口的时候,宫殿大门吱嘎一声又打开了。
    宫殿门一开,聂尊就迅速闪身躲到了石柱后面,为了不牵制他,我也迅速朝着石柱那边挪了挪动,以保证他在离我五百米的距离以内。
    督月和司洛,还有绞s又进來了。
    只是这回少了那只冰凤凰。
    督月踩着高筒靴子哒哒哒的向着我走來:“时间也够久了,你好了么。”
    看着她,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很悲哀。
    于是我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她。
    她大概很不解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勾唇微笑:“你想让我和司洛帮你对付淮度,不如直奔出題吧,你想要怎么做?”
    我的这个态度令督月当即皱眉,大概是觉得我突然这么配合有点问題:“你怎么了,在征服武器的过程中除了什么问題?”
    我耸耸肩:“其实也沒什么,就是,我不小心把裂纹关闭了。”
    “什么?!”督月和绞s同时惊呼道。
    我淡淡的说:“你们沒听错,我已经把裂纹关闭了,现在我体内一丁点念力都沒有了,而且这种情况最起码会维持一个月。”
    督月咬牙切齿道:“我要你帮我,你却关闭裂纹把自己变成一个废人!你这是存心要和我作对了!”
    见督月有发火的架势,绞s连忙站到我前面,估计是怕失去念力的我受到什么伤害。
    我却毫不在意:“督月,你不用这么激动,我沒了念力,不代表我就不能帮你,你要我帮你是要我和你共同对抗淮度,你有什么想法不如先说出來,也看看我是否能够办到再生气也不迟。”
    督月用狠毒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却最终还是忍下了怒火,压着嗓子说:“边莹陷入昏迷,苍冥必定视我为大敌,何况苍冥为淮度做事,估计很快他就会找到天道來,我要你们出面帮我解决苍冥。”
    司洛这时才开口:“苍冥是禁裂区唯一一个即使不和裂纹建立契约念力也足够赋予他崇高地位的人,何况,他现在也有了裂纹,虽然他的裂纹和边莹和你的塔莱形成了一个三方裂纹,但是这并不削弱他的力量,你要我们如何和他对抗?”
    督月冷笑;“算了吧司洛,是,你说的沒错,苍冥按照实力來讲绝对是禁裂区的特例,但是你司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你对念力的精准操纵禁裂区向來无第二人能比,别人不敢说,但是你在,加上黎慎,我真的不相信谁还会逃得了。”
    “可是,神裂者又不会死,你要我和司洛怎么做?”我问道。
    督月冷冷的看着我:“很简单,你们只要在打斗过程中,将一个封印的结印扣在他的裂纹上就行了。他的裂纹和别人不同,因为边莹的缘故更加成为了他的弱点,不过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不知道,我要你们做的就是,不管是用骗,还是什么方法,总之,他來到天道的时候,你们可以去接近他,想办法知道他裂纹的位置,然后在他的裂纹上扣下我交给你们结的封印之术,剩下的,就交给我就可以了。”
    “那这件事为什么非要我和她去做,而不是你自己亲力亲为?”司洛指了指我。
    督月看着司洛:“首先,这件事要证实你们和我合作的决心和忠诚程度,其次,但凡是和边莹有关系的事,我都不想让塔莱知道是我做的,就这么简单。”
    司洛却绝美的笑了:“不只吧,我看,你有点不诚实了。”
    督月却勾唇:“随你信不信,总之,这就是我的要求,你们能不能做到,愿不愿意做,就是你们的事了。”
    我看向司洛:“我无所谓。”
    司洛从容的微笑:“既然你都无所谓了,我更是无关紧要。”
    然后,他对督月说;“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做了,只希望你是个遵守承诺的人。”
    督月冷笑:“我督月在你们眼里虽然算不上好人,但我言出必行,不过,在这之前还要委屈你们了,为了让苍冥对你们沒有疑心,我决定将你们在天道公开的地方进行监禁,这样他就会觉得你们和我是对立的,苍冥的性格我很了解,他不爽的人,谁要是也不爽,谁就是他的朋友,到时候他來了,就一定会出手救你们。”
    “什么叫在天道公开的地方进行监禁?”
    “天道有一个中心广场,那里面有一个长十米宽十米的死四四方方的铁笼子,是专门用來惩戒外來人群中的坏人或者内部叛变人的是示众地方,我要把你们在那里监禁几天,你们看如何?”
    司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在广场上晒太阳么,听起來还不错。”
    我一脸抽搐,这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晒太阳吧,如果我沒理解错,这是不是等同于游街示众?
    于是,脑子一抽的我,突然问了一个问題:“用光着么?”
    这问題明显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最后督月皱起了眉:“继承体都像你脑子这么秀逗吗?”
    我耸耸肩:“随你,不过,我现在念力全无,晒几天不会死了吧?”
    督月冷冷看了我一眼:“死了更好。”
    “”
    正要答应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聂尊。
    现在督月正在找聂尊,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聂尊此时此刻已经在这绝情宫里了,可是如果我在笼子里的话,他和我不能分离五百米,那他不就暴露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正当我着急的时候,司洛突然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求带一个人。”
    督月问道:“谁?”
    司洛说:“官涅。”
    督月挑眉:“官涅?他难道现在在天道?我怎么不知道。”
    司洛懒洋洋的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如果你答应我,那就将我们一起关在你这天道的正中心,你看如何。反正,多了一个官涅,你只是多了一个战斗力。”
    督月点头;“当然沒问題,只是,他现在在哪里?”
    提到官涅,就连绞s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司洛,看样子,连绞s都不知道官涅的行踪,可是司洛是如何知道的?而且司洛和官涅应该不是什么好友吧,官涅不是因为高秦酒野对司洛恨之入骨吗?
    司洛说:“他在哪儿我不能说,你只需要先行去中心广场等我们,我们稍后就來。”
    督月用疑虑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司洛笑的淡然从容:“既然你要和我合作,就该对我有百分百的信任,督月,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督月一听这话,终于点了头;“好吧,那你们随后快点來,反正中心广场也不用我给你指路,你对天道,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讽刺的口吻。
    司洛却不在意,淡笑着说:“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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