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很充分,监控录像全都被破坏,不知道这三个人的脸,即使有心要查,又因为没什么线索而搁置下了,这么多年,关于这三个人的线索,一点都没有过,如果不是前几天有人给他寄了一份关于这个案件的资料,他到现在还在大海里捞针。
    他之所以告诉江墨时,就是让他明白,有些时候他们也迫不得已,在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情况下,只能舍小家为大家。
    同样,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会利用花溪月将所有人都调查出来,当年的案子没有结清,现在,那群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不会再错过这个机会。
    当年,就是因为犹豫,他失去了射杀的机会,还让自己的妻子白白牺牲掉了,还让儿子因为这件事和他有这么多年的隔阂,现在,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要将这个事情挑出来,所以他必须让自己的儿子也做好心理准备。
    “对了,你应该听说了花溪月父亲的事吧?有人说,当年那个首先在旁边观望,最后使阴招放***的男人就是花溪月的父亲,但是没有人能证实,更是不知道这消息由哪里传出来,就差不多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江墨时直接站了起来:“花溪月是花溪月,她父亲是她父亲,不管她父亲做了什么,我相信花溪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我不会让花溪月面临我妈那种难以抉择的局面。”
    江墨时说完,直接离开了,他也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下午,他放了学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接他,今天有少年宫的活动,母亲答应了要一起去参加的,他沿着母亲带他回家的路一路找过去。
    而看到银行围着很多人的时候,并且还看到自己父亲开枪射杀了他母亲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尽管他猜到可能事出有因,但是事实就是父亲向母亲开了枪,所以他没办法原谅。
    既然父亲现在提起这个事情,那么就说明花溪月可能卷入了当年的事情当中了,如果当年花溪月的父亲真的参与过,那么绑架花溪月的意图就非常明显了。
    家里空荡荡的,不管是花溪月的家,还是他自己的房子,没有了花溪月之后,都变得冷冷清清了,她到底在哪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一点踪迹都找不到呢?手机突然响了,江墨时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传过来:“哥,你知不知道花溪月以前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你是说方睿鹏?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你们都不知道吗,这个方睿鹏几年前死了,就在那场大活里,就是我们判定那个男人是叶芷秋父亲的那场大活里,有人通过他身上的证件证明方睿鹏死亡。”
    “之后,他朋友用他的社交账号替他活了三年,前段时间,突然宣布他确实死亡的消息。”江墨时沉默了一会儿,这有些不合常理。
    “你是说时间太凑巧了,而且他这么做,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花溪月以前和他的关系非常好,就算方睿鹏的父母经常给花溪月制造麻烦,他们俩个还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相处得特别融洽。”
    花溪月和方睿鹏的关系他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他们俩个太要好了,还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了,而花溪月每次都很明确的表示他们不是。
    再之后,方睿鹏离开,花溪月喜欢上了李煜泽,他才知道花溪月和方睿鹏是真正简简单单的友情,不掺杂任何东西的友情而已。
    可这么多年他们没有见面了,关系似乎早就淡了,可能就连方睿鹏不在了,花溪月都可能不知道,花溪月陷入疑案,被绑架,方睿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想来想去,都感觉没多大的关系。
    顾逸骁让他最好去调查一下,现在他既然想找到花溪月,有关于花溪月身上的任何线索最好都不要放过,而且这个事情有些可疑,他去找点事做,都好过躺在家里故事乱想。
    江墨时骂了一句臭小子,现在都敢教训起他来了,不过,他觉得表弟说得是再挺有道理的。
    他马上打电话给了程一鸣,让他帮忙去调查一下方睿鹏的事,程一鸣应下了,只是当程一鸣问起花溪月的时候,他模棱两可的说花溪月有些事情。
    好在程一鸣没有多问,否则他真的有些打脸了,从程一鸣的手中将花溪月夺了过来,现在却让花溪月陷入了危险。
    又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他刚到家,突然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书房门被打开了,他谨慎起来,没开灯,就这样往屋里轻轻的走过去,同时注意旁边还有没有什么异样。
    虚惊一场,房子里没有人,所有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人,只是书桌上有一张纸,画了一个非常大的月牙,然后有个女孩躺在上面安心的睡着,是花溪月的手笔,意思也很明显,花溪月暂时是安全的。
    江墨时笑了笑,然后拿起放大镜,仔细的找有没有指纹,按照花溪月的惯性,绝对会留下点什么的,可是找了好久,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是简简单单表示她很安全,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连花溪月自己的指纹都没有,这是不想让他查到什么,所以才这么小心谨慎的吗?
    没关系,人可以慢慢找,只要知道她现在是安全的就好。他马上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花溪月的境况,父亲也显得有些高兴,只是随后叫他马上将家里都检查一遍,怕别人会放些小玩意。
    江墨时嗯了几声就挂掉了电话,早前他就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那张纸。
    不过为了知道到底是谁来他家,他还是找了几个摄像头放在了家里,如果下次再有人来,他就可以通过这条线索调查花溪月了。
    花溪月躺得有些无聊,从地理环境来看,她总感觉自己还没有出省,可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个地方,已经在船上漂的好几天了,每天就她和男人两个。
    男人白天悠闲的垂钓,晚上做饭,本来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可能就是方睿鹏的,每次吃了他做的饭菜之后,她马上就抛弃了这个想法,做的比她还要好吃,这种水平总感觉不是方睿鹏那个贵公子能做出来的。
    想了几天,花溪月感觉总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找到方睿鹏的影子,明明他和方睿鹏的性格差别有些大,但是那种感觉就是很明显。
    渐渐地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她觉得他就是他,自己不应该将他和方睿鹏混为一谈了,他问男人的名字,男人说他叫关毅。
    花溪月感觉他是随便取了个名字敷衍自己,她也没那么哆嗦去多问,总之有个代号可以喊人就好,没什么事的时候,她就坐在旁边看着他钓鱼,顺便问问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他说哪里都不去,她安安心心的玩就好,已经给她带信了,虽然制造了车祸现场,但是也告诉了个别人她还活着。
    花溪月现在是真的有些纠结了,说他们拉自己入伙,可是怎么事都没让她做,说他们劫持自己,可自己感觉明明是被放养的,说他们可能对自己图谋不轨,可他们没有强迫逼迫她做任何事。
    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了,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目的,总感觉自己的心会有些慌,不知哪一天,她这个被厌恶的玩具就直接被丢掉到的感觉。
    “能不能说说你们的目的,不如我也帮你们出出主意,你看我这闲着也是闲着,这样下去我会颓废的,要不你把手机借给我,我看看新闻行不行?”
    男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而且看着被拉下去的水标,有些习惯性的左扬了一下嘴角,像在说猎物上来了。
    花溪月每次看着这个动作都感觉特别恍惚,真的和方睿鹏的动作很像啊,难道他是方睿鹏的哥哥,或者是哪个她不知道的亲戚,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可能啊,谁能将别人的动作学得这么像?
    “你是不是认识我的朋友,他姓方,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时,也喜欢做和你刚才一样的动作,特别是嘴角,我都感觉你们是同一个人了,可是你们明明长得不一样,而且你自己也说了不是,我都感觉自己有点想多了。”
    花溪月看着关毅,不错过他的表情和神色,但是他表现的非常自在,真正像完全不认识这个人,又想要了解这个人,向她问起了方睿鹏的事。
    花溪月将以前和方睿鹏待在一起的事全都慢慢讲了起来,讲到高兴的时候,关毅也会笑笑,说着这个人挺淘气的。
    花溪月看着他,总感觉他是在边回忆边听她讲故事,可是她又没有证据,他一点马脚都不漏,她完全都没办法判断出来,只能做着对比,确定他们是同一个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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