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邈口中的每一个故事,都让林夏惊讶不已。
    她觉得黄邈以前的生活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一黑一白,互不相容。
    但黄邈口中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让她心里也隐隐生出了几分向往。
    这一刻,她似乎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黄邈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完全不同。
    因为黄邈本身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那个世界充满了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也充满了人情冷暖、快意恩仇的故事。
    那个世界非常精采,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也许正是这种刺激,让无数人向往甚至沉沦其中。
    在黄邈的讲述中,林夏也渐渐了解到,这个世界就是黄邈所说的江湖。
    而像他们这样的人,都被称为江湖人……
    不知不觉中,林夏再次望向车窗外,惊讶地发现车辆已悄然驶入了连云市的边界。
    回望这一路的行程,林夏竟未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如此之快。
    此刻,他们已接近连云市政府,甚至即将抵达。
    这几个小时的旅途,让林夏对黄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黄局长,眼看就要到市政府了,不如一起去坐坐?”林夏邀请道。
    黄邈闻言,略一沉吟后摇了摇头:“林市长,我还是不去了。我待会要去工地看看总部大楼的建设进展。
    还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时间紧迫,我们改日再聚吧。”
    说着,黄邈示意司机在前面停车,因为离工地只有一个路口之遥,步行即可到达。
    下车后,黄邈径直朝工地走去。
    林夏望着窗外,看到黄邈头也不回地摆手告别,不禁微微一笑。
    随后,车辆重新启动,转向另一个路口。
    林夏的思绪仍沉浸在黄邈一路上分享的故事中。
    ……
    此时,黄邈双手插兜,沿着道路向工地走去。
    这一带是政府区域,行人稀少,算是连云市最宁静的地方。
    马路宽阔,车辆不多,耳边只有树叶随风摇曳的声音和鸟儿的轻啼。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黄邈的心情也豁然开朗。
    连日来会议的压抑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他远远望见被围栏围住的工地,不时传来大型设备运转的轰鸣声,促使他加快了脚步,想要亲眼看看工地的现状。
    就在这时,黄邈无意间注意到马路对面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身着素白衣物,格外显眼。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神情和举止,他一直站在马路对面,不时朝工地张望,并在手中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几岁,皮肤白皙,似乎不擅长体力活。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独特的气息,很快引起了黄邈的注意。
    黄邈抬头望了望年轻人头顶的天空,发现云雾似乎特意避开了这一片区域,年轻人的头顶只有一片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这奇异的天象让黄邈不禁皱了皱眉,随后他径直朝马路对面走去。
    年轻人似乎并未注意到黄邈的靠近,他仍然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不远处的工地,并在本子上认真记录。
    随着距离的拉近,黄邈注意到年轻人手中的本子更像是一本古色古香的卷轴,而他手中握着的也不是普通的笔墨,而是一支纤细的狼毫笔。
    这些东西显然不属于现代年轻人,让黄邈感到十分蹊跷。
    这个年轻人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而来,他身上散发的独特气场,黄邈从未在他人身上感受到过。
    当黄邈站在年轻人身旁时,年轻人却毫无察觉。
    经过一番观察后,黄邈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年轻人吓了一跳,他猛然转身看到黄邈后,转身就想离开。
    黄邈见状,心中更加疑惑。
    他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肩膀,却没想到年轻人反应更快,反手握住黄邈的手腕,并使出了一个小擒拿手法。
    这手法让黄邈也不禁暗自叫好。
    无论是反应还是力量,这个年轻人显然身手不凡,这小擒拿足以让任何人一招制敌。
    然而,年轻人并不知道的是,黄邈可是身负系统奖励的内家与外家精通之人。
    这小擒拿属于外家古武的一种,自然对黄邈构不成威胁。
    在黄邈被扣住手腕的瞬间,他一脚踢在年轻人的小腿骨上,随后反手错位,以白蛇绕颈之势轻松破解了年轻人的小擒拿。
    年轻人还想挣扎,但此时已被黄邈捏住了寸脉,稍一动弹便如蚀骨般疼痛,疼得他冷汗直冒。
    “小子,身手不错,你到底是谁?”黄邈疑惑地问道。
    年轻人疼得呲牙咧嘴,但仍未回答黄邈的问题。
    这让黄邈有些不悦,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我现在捏的是你的寸脉,你可能不知道,寸脉一旦受损,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所以我劝你,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别给自己找麻烦。”
    黄邈的话似乎让年轻人有所松动:“你先松开我,快……松开……”
    黄邈闻言,立刻松开了手。年轻人如释重负般活动着麻木的胳膊,同时不满地看着黄邈嘀咕道:“你到底是谁呀?我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了?”
    黄邈当即反问:“你小子要是不心虚,为什么要跑?”
    年轻人更加不服气了:“突然有个怪人走过来问你是谁,你不怕?”
    黄邈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才是那个怪人好吧?老实说,你一直往工地那边看什么?又在这里写什么?”
    说着,黄邈看向年轻人手中那古怪的卷轴和纤细的狼毫笔。
    年轻人似乎很珍惜这两样东西,迅速将它们收入怀中。
    没错,就像古人一样,他将东西习惯性地放在怀里。
    这个无心的举动再次引起了黄邈的注意。
    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觉得奇怪,无论是穿着、使用的东西还是一些习惯性的举动,都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难道说,这家伙是穿越过来的?
    而且是古代穿越到现代?
    黄邈心中充满了疑惑,更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随着黄邈一步步靠近,年轻人显露出不安,缓缓后退,口中警告道:
    “你别乱来,我告诉你……”
    黄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想好了再回答。”
    被黄邈这么一吓,再加上刚才见识过他的身手,年轻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你懂风水吗?”听到这话,黄邈眼睛一亮,忍不住笑道:
    “哦?听你的意思,你还懂点风水?”
    年轻人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里是连云市的风水要地,普通建筑根本立不住。
    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居然选在连云市的风水宝地上搞建设。
    脑子进水了吧?”
    年轻人似乎对此很不满,滔滔不绝地发表意见,却没注意到黄邈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你说话就说话,骂人就不对了。”
    黄邈的话让年轻人感到疑惑:
    “我骂他们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让年轻人没想到的是,黄邈直接指了指不远处的工地,一字一顿地说:
    “那个工程,就是我让建的。”
    年轻人一听,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毕竟黄邈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他听说这是政府的工程,怎么可能是一个年轻人能决定的?
    没有市长级别的批准,想在市中心搞建设,简直是做梦。
    因此,年轻人不屑地摆了摆手,鄙夷地说:
    “拉倒吧,这年头真是奇怪,连傻子都有人争着当。”
    然而,黄邈却冷着脸,举起巴掌警告道:
    “你再骂一句,我就抽你了。”
    黄邈的反应让年轻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惊愕地说:
    “不会吧,你难道真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
    黄邈没好气地瞪了年轻人一眼:
    “废话,我没事骗你干嘛?”
    接着,黄邈向年轻人解释了这项工程:
    “这里要建的是九门风水局的总部,而九门风水局就是我创立的,我是局长。
    听你刚才的话,你应该对风水有所了解。
    你说说,这新建的大楼有什么问题?”
    黄邈说着,从怀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烟给年轻人。年轻人疑惑地皱了皱眉: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废话,你一身烟味,迎风都能飘百里。
    只要长了鼻子的人,都知道你肯定抽烟。”
    年轻人听了也不客气,接过烟点燃,享受地抽了一口。
    抽完后,年轻人还不忘感叹:
    “上次抽烟已经是好几天前了……”
    听到这话,再加上年轻人朴素的穿着,黄邈猜测他的条件可能不太好。
    但他更关心的是,年轻人对风水知识似乎颇有见解,于是催促道:
    “别扯没用的,赶紧说说,你对这风水有什么看法?”
    年轻人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说:
    “看在这根烟的份上,我劝你一句。
    如果你真是这工程的负责人,赶紧停下来吧。
    我刚才说了,这里是连云市的风水要地,四龙汇聚之处,普通建筑根本压不住。
    命薄的人可能会当场横死,就算有福报的人,也很难避免五弊三缺的结局。”
    黄邈虽然表面没有表情变化,但心里对年轻人刮目相看。
    因为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这里的风水特殊,很难有人能镇压得住。
    这也让黄邈对年轻人更加好奇,他上下打量着年轻人,戏谑地说:
    “你小子年纪轻轻,怎么会懂这些风水知识?”
    年轻人听了有些得意地挺了挺瘦弱的胸膛:
    “这么说吧,我算是我们家族这一脉传承下来最不争气的了。
    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建筑风水的行家。
    我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想研究研究一城的风水要地,来完善我手中的风水典籍。”
    看着得意的年轻人,黄邈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么说来,你祖上应该很有名气吧。
    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黄邈的询问,年轻人放下了不少戒备,看向黄邈,平静地说:
    “我叫江青文,你呢?
    感觉咱俩挺投缘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做朋友。”
    听到这个名字,黄邈感觉有些不对劲:
    “汪这个姓,有些少见啊。
    你说你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建筑风水的行家,能不能说说?”
    黄邈没有回答江青文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了自己的疑问。
    江青文看着手中燃尽的香烟,将其丢在地上,熟练地踩灭了烟头:
    “我祖爷爷,叫江石……”
    听到这话,黄邈瞪大了眼睛,惊诧地再次问道:
    “你刚才说谁?江石?
    那个建筑风水界的鬼斧神工?”
    听到黄邈的话,江青文疑惑地看了过来:
    “你好像对我祖爷爷很了解……”
    江青文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黄邈的问题,但他的态度已经给了黄邈答案。
    这让黄邈眼前一亮,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小子,我说是谁敢这么口出狂言,原来是江石的后代。
    有这股傲气,也就能理解了。”
    说着,黄邈从兜里拿出了九门风水局大楼的图纸,递给了江青文:
    “既然如此,你看看这个。如果在这风水要地上建这样一座建筑,是否能压住这里的风水呢?”
    江青文接过黄邈递来的图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同时抬头看向黄邈,似乎在寻找答案。
    对于江青文的疑惑,黄邈并未立即解释,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当得知江青文是江石的后代时,黄邈确实感到意外。他原以为江家一脉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没想到竟能在此巧遇江家后人。
    “这是什么建筑?”江青文打开图纸,只看了一眼便露出惊讶的表情,难以置信地反复确认图纸内容,然后抬头看向黄邈,“建这样的楼,确实能镇住连云港的风水。这么说,你也是风水行家?”
    江青文一眼就看出图纸的奥妙,这让黄邈确信他确实懂得风水之道。建筑风水是风水学的一个分支,近代历史上只有江家将其发扬光大。
    “好小子,果然不简单。你们江家现在怎么样了?”黄邈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个问题让江青文心中一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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