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p城的火车上,欧阳衡再次发挥了他金钱优势包了整节车厢,为的就是不想让人打扰。
    离开龙族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看着窗外不时飞过来打探情况的小妖们,喻赜半垂着眼眸,睫毛投下一片暗影显得有些阴郁。
    他们不知道阴灼华和龙族做了什么交易,因为接下去的话被结界隔音了,但是双方似乎对交易的东西都没有异议。
    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阴灼华竟引出体内的龙族精血,金色的精血滴入池中泛起一片刺目的金光,池中死气沉沉的妖兽蛋妖纹亮起,终于焕发出了生机,在池中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
    可阴灼华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神色瞬时萎靡下来,整个人冷汗如注脸色惨白,站着的身影都在打颤。
    喻赜当机立断快步上前把人抱了起来,想要找寻龙族的医者帮忙救治,却被阴灼华制止了,而且她要求立即离开龙族。
    百般无奈之下,喻赜等人只好同意离开,没想到刚一出龙族族地,就发现了一些小妖尾随在他们身后,对着阴灼华露出觊觎之色。
    由于阴灼华情况不明,喻赜等人带着她离开龙族后到附近的镇上找了间远离人烟的小院住了下来。
    本来人家还不肯短租,在欧阳衡的金钱大法攻击下最后欣然同意了,房东又不是傻住一个月给五千,怎么算都是赚了。
    阴灼华自离开龙族后便陷入了沉睡,喻赜绷着一张脸眸色暗沉,至于钟澜和欧阳衡那是大气都不敢出。
    为了转移小孩的注意力,只能带着两只小的去外面逛街去,本来傲霜和蜃妖莘莘也算是小孩,奈何人家傲娇的表示活了一把岁数了,怎么可能是小孩,坚决不承认自己小。
    钟澜他们心想也是,不能用身形大小来判断年纪,傲霜作为阴灼华的武器,要论辈分都能当他们祖宗的祖宗了。
    没了孩子在一边闹腾,屋里就只剩喻赜和昏迷中的阴灼华。
    喻赜把一直戴在手上的佛珠褪下,轻轻放到她的心口,白玉佛珠晶莹的表面闪烁着微光,似乎在温养她的身体。
    昏迷中的阴灼华也因着佛珠,蹙紧的眉头缓缓的松开,脸色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死白,有了一丝血色。
    喻赜摩挲着她冰冷的手背,心疼她遭罪的同时又有点生气。
    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龙族做那个交易,精血这个东西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可是失掉精血就等同耗去修为,短期内难以补回来。
    她到底为什么要救龙族,难道是慈悲心发作了吗?
    喻赜不觉得阴灼华是那样好心的人,可她的做法让自己摸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无助和自责蚕食着喻赜的心绪,如果知道她会这么做,他当时就应该立即制止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阴灼华不仅陷入了昏迷还无法收敛身上的气息,就像一块散发着甜香的蜂蜜,趁着她虚弱都想过来趁火打劫。
    喻赜深深看了阴灼华一眼,站起身来去把结界布置好,他不及阴灼华修为高,但在关键时候还是能够护住她的!
    直到第三天下午,钟澜实在顶不住溟瑶这个小魔王哭天喊地的要娘,只好把人给带进了房里。
    小魔王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要掉不掉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娘亲,扁着嘴巴就想哇哇大哭。
    结果喻赜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成功把溟瑶吓得收住了哭声,趴在钟澜身上小声的抽泣着。
    喻赜看着她可怜只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安慰,转头吩咐钟澜:“快把她带出去,等灼华醒了我再让你们进来。”
    钟澜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抱着小祖宗一溜烟跑到外头。
    不怪钟澜跑得快,毕竟钟澜和欧阳衡亲眼目睹了喻赜的实力。
    那些因为阴灼华身上气息吸引过来的小妖,全都被喻赜一个不留收拾的干干净净。
    手段之暴力几乎满地都是血,钟澜和欧阳衡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喻赜明明是个佛修怎么比生气的阴灼华身上煞气更重呢。
    他杀人的样子简单利落,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还不忘拿出灵火收拾周围的战场,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来的修罗一样冷血无情。
    这才是特管局特殊行动部部长真正面目,杀人跟吃饭一样简单利落,废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动手就是一通乱杀。
    欧阳衡见到喻赜面无表情的解决完小妖们,对在特管局工作的欧阳征表示同情。
    能够在喻赜底下工作,而且还能面不改色跟着他奔赴危险区域,这工作一般人真做不来啊。
    “你醒了。”他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涟漪,并不惊讶阴灼华的苏醒。
    阴灼华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便问喻赜拿了杯水。
    喻赜把一旁时刻准备着的温水倒进杯子里,再把阴灼华从床上扶起来,让她能够靠在床头方便喝水
    有了温水的滋润,阴灼华总算觉得没有那么口渴了。
    他们呢?”清醒过来还没有完全恢复,阴灼华觉得有些疲惫,问了一句。
    喻赜见她喝完水还不忘钟澜,心里隐隐有股气,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喻赜一直没说话,阴灼华才意识到某人这是在生气,有些哭笑不得:“你气什么啊,这次只是个意外,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冲动。”
    喻赜想狠下心不去管她,在听到她这番无关痛痒的话后,俊美的脸立即拉长,跟个冰库一样嗖嗖的发射寒气。
    半晌,对着她毫不在乎的脸败下阵来,他拿起她身上的佛珠,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好好歇着,我去外面坐坐。”
    他怕再和阴灼华呆在一块,会忍不住质问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他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强迫自己到外面,这样才能使怒火中烧的脑袋冷静下来。
    等钟澜他们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令人窒息的沉默画面。
    一个坐在屋外一个在屋内,离得都不远可是两人的神情冷漠,仿佛在跟谁置气一样。
    隔日上午,在听到阴灼华要去云鼎宗这个消息后,喻赜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跟晕染开来的浓墨一样黑得吓人。
    于是,便有了开头火车上的一幕,两人明明坐在对面却一句话都不说,似乎都当对方不存在一样。
    钟澜和欧阳衡相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这古怪的气氛到底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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