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浚拿起文件一看,哑然失笑道:“涛哥,这可都是你教我的啊,要说这是刁难,那么你才是主谋!”
    现在龚浚手上拿的,正是他和彪总他们一起修改完成的那份施工方案。
    “不得不说,能执行这样一个项目,是我们做设计的梦想啊。加油小子,等完工了我上去给你捧场!”孟联涛说道。
    “那必须的,这么说我也是你徒弟,这点面子你总是要给我的吧。”龚浚说道。
    两人聊了快一个小时,这事有个文员过来找龚浚,说是彪总回来了,请他过去。
    龚浚起身和孟联涛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去了。
    进来办公室,见彪总并没有在办公桌前,而是在一旁的茶桌上泡着茶等着龚浚。
    “彪总,这事我的辞呈。”说罢把信封递了过去。
    “没想到你还准备了这个,也好,我就当留个纪念。等你日后成了商界精英了,这份东西我也能拿出去显摆显摆。”彪总笑着把辞呈收好。
    “那就借您吉言了,合同的事均合律所那边已经和您确定完了吧?”龚浚问道。
    彪总回来的第二天,于新意便带着合同找上了门来,内容和细节早已确认完毕,只等龚浚回来签字了。
    “早弄好了,于律师那边很专业,拟定的合同比我们公司的可是要专业太多。喝口茶,一会我让他们拿过来签了就行。”彪总说道。
    “恩,签完我再把剩余的预付款给您打过来,工期的事情还请彪总多上心了。”龚浚说道。
    不多时,秘书送来了合同,龚浚翻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便爽快的签了字。
    合同的最终金额确定在57万,别看这合同金额不算大,每平米单价过千的施工单价,是瀚海从创建公司那天起到现在第一次接到的单子。
    签完合同,龚浚到财务领了自己之前还没结算完的工资,并且按合同约定补足了预付款。
    然后在彪总的坚持下,叫上了公司的一众高层以及孟联涛一起吃了一个晚饭。
    席间众人均是没少喝,尤其是龚浚,被众人当做围攻的对象,最后是被孟联涛扛着送回去的。
    第二天醒过来时,龚浚感觉头疼欲裂。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的大酒,让他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
    自己弄了点早餐吃,龚浚便给自己老妈打了个电话。他想着还是赶快把这事跟家里说了,拖得越久到后面越解释不清。
    “妈,你在忙吗?我跟你说个事。”龚浚道。
    “快说,一会还有一台手术呢!”
    龚浚的老妈是名内科医生,在老家退休以后,现在被一家私立医院返聘回去继续为医疗事业发光发热。
    “那您先忙,下了手术再说。”龚浚怕自己老妈被这个消息影响到情绪,一会在手术台上发挥失常那就不好了。
    挂了电话,龚浚便给自己老爸打了过去。
    “爸,跟你说个事。我前两天从瀚海这边辞职了,我之前那个客栈项目被卖了,后来的甲方投资人找到我,让我过去负责,我就答应了。”
    龚浚的以前老爸是一家印刷厂的工人,后来厂子改制后便出来自己创业,这些年来一直起起伏伏。还好有他老妈稳定的工资支撑,否者这个家早就破产了。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都22岁的人了,你只要学会对自己负责就行。那你现在在哪?”龚浚他老爸还是坚持一贯的不干涉原则。
    “我在花都,回来退出租房,弄完就回天池去。”龚浚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有没有时间晚上回家来吃个饭?”龚林问道。
    “行,那我现在出发。”
    龚浚挂了电话,便在手机约了顺风车。他的老家离花都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是滇南的一个小城。
    下午两点不到,龚浚便到了家。由于没有家门钥匙,他便直接去了老爸现在正在经营的盆景园。
    看自己的老爸正在修剪盆景,龚浚便上去帮忙。
    “帮我把那盆雀梅搬过来。”见龚浚来了,龚林志杰指挥道。
    “爸,你一天折腾这些倒是挺悠闲的啊,最近生意怎么样?”龚浚一边动手,一边问道。
    “就那样,这东西又不是刚需,还得看缘分。倒是等你那开业,你端几盆过去撑撑门面。”龚林说道。
    龚浚一听觉得这事靠谱,房间的院子里配上一点盆景,难说还能帮老爸拉拉生意,只是需要稍微调整一下风格。
    “好啊,到时候你给弄几盆黑松,我放客房的院子里,难说还能给你卖了。”龚浚说道。
    “行啊,你自己去挑,挑好插上牌!”说完就从围裙里拿出几个塑料标牌递给龚浚。
    龚浚拿上标牌就往盆景园里走,一路走一路看。
    大树形的罗汉松、悬崖桩的银杏、舍利白骨的五针松,看得龚浚直呼土豪。怪不得自己老爸从来都是扣扣索索的,原来是都把挣的钱花在这些盆景上了。而且就像他老爸自己说的,盆景这种东西看眼缘,属于典型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当。
    龚浚逛了一会,选了4盆半米左右冠幅的黑松,插上牌子还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爸,选好了,回头给我换上紫砂盆,等下个月初我找车来拉。”龚浚对自己老爸说道。
    “找什么车拉啊,等你开业前,我开车给你送过去,顺便拉着你妈去看看。”龚林说道。
    “那好,我就等你们来了。”龚浚说道。
    两人又在盆景园里转了转,龚林便锁了门带着龚浚回家。
    龚浚的家在当地一个老小区,100多平的房子之前一家三口住得刚好,自从龚浚出去工作以后,光父母两个人住,就显得有点空唠唠的。
    “你自己弄水喝,我去做饭。”龚林说完便进厨房开始忙活。
    龚浚则是坐在沙发上开始刷微博。
    点开微博,昨天发的烤鱼的照片也是人气颇高。
    网友云州:“求外卖,顺峰到付!”
    网友女排争冠:“黑暗料理,鉴定完毕。”
    然而也有懂行的网友道出了这道菜的玄机,并把云归客栈的猜测范围缩小到了滇省。
    还有一条私信引起了龚浚的注意,一位名叫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网友直接询问了订房的事宜。龚浚既高兴又惋惜,高兴是因为自己的微博宣传看来是有效果的。惋惜是因为如果现在可以接受预定的话,那么任务就弯沉给一个阶段了。但是并不能,因为他自己并没一个准确的时间点可以告诉人家,而且房价也还没定。
    他快速回道:“您好,本客栈预计在四月中旬开始试营业,请您持续关注微博的相关公告。”
    那边也是火速回复了一个大哭的表情,然后就有了下文。
    下午5点30,龚俊的老妈就到家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张佩珍直接就问道:“怎么啦?想妈妈啦?”
    “是啊,我这不是换了个工作,以后就要更忙了,所以赶紧回来看看您。”龚浚说道。
    “什么?你换工作了?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张佩珍很是担心的问道。
    龚浚把事情的始末给自己老妈汇报了一遍,还从手机上调出天池的照片和客栈的设计图给她看。
    “不错啊这地方,你算好了嘛?到时候要定多少的房价,我看这装修,应该要七八百一晚吧。”张佩珍问道。
    龚浚听到这话有点心虚,根据自己的系统的规划,每间房的造价已经达到了很夸张的100万。要知道,谢尔顿的总统套造价也只有这个的一半,但是房价却是4000以上。所以龚浚对于这个房价的制定,真的有点犯难。
    按照网文小说的尿性,一般情况下定价这种事,都是系统来完成,根本没宿主什么事情。
    “妈,现在还没定,到时候再看了。”龚浚说道。
    “恩,那你定下来记得告诉我,我给我们院长说说,年会可以去你那办。”张佩珍说道。
    这就是夏国式父母,巴不得能把自己所有的资源都给到自己的儿女。
    “妈,这个就不用了。我那只有四间房,到时候也招待不过来。你倒是可以约上几个老朋友,找个时间过来住住。”龚浚说道。
    “四间房?那你们怎么挣钱啊?就算卖到1000,一天也才4000。跟妈说,是不是人家给你许了股份,然后工资很低的那种。我跟你说,这种可不能相信啊,前段时间我同事家的……”
    龚浚立马出言打断道:“妈你想多了,这四间房只是暂时的,总体是个近百间房的规划。我们投资人把整个山头都给拿下来了,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公司。”龚浚说道。
    接着他又给老妈看了更多栖云山的照片,七说八说才打消了自己老妈的疑虑。
    不多时,饭菜上桌了,全都是龚浚爱吃的菜。
    有酱油鸡、蒸排骨、小炒肉,全是荤菜,看得出龚林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宠爱的。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龚浚和自己老爸喝了点小酒。
    饭后,龚浚给自己的几个发小发了信息,约着晚上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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