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一替 解沉梦（108）
丹阳城中, 弥漫着怪异的气氛。这种气氛, 从金珠子出门, 就能感受的到。
卖糕点的小铺，店主脸色仓皇。往来熙攘的行人, 也多是如他一样。
“想吃？”和金珠子并肩行走在街道上的寒啸看他驻足在一家糕点小铺前, 以为他是馋了。
金珠子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
寒啸了然上前, 找那店家买了一包糕点，递给金珠子。金珠子看的清楚，那店家冷汗都快从额上滴下来了，装捡糕点时, 那被烙铁烙过的, 独属于青逆门的标志格外显眼。
金珠子知道寒啸接手丹阳的手段不光彩, 但人家本来就是魔教，哪儿轮得到他来唧唧歪歪？
“老伯，多少钱？”买东西给钱, 天经地义。但那糕点铺的店主, 却因为寒啸的停顿而颤颤发抖起来, “不, 不收钱，不收钱。”
“这么好。”金珠子将钱袋又收了回去。
寒啸轻笑一声，揽着他的肩膀，“这是我的地方，你是我的人，谁敢找你要钱？”
金珠子看周围商铺的伙计, 皆是因为寒啸这一句话垂首躲避。
“走吧。”
他今日难得好心情，带金珠子出来闲逛，金珠子也不会拂了他的意，只跟在他身旁，慢慢往前走时，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看着他，他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寒啸将他揽的更紧些，金珠子只得收回了目光。
在城中街道上巡视了一眼商铺重建的进度，寒啸带金珠子去了一个茶楼。这茶楼很是有名，金珠子当初在丹阳时，凤眠还特地带他去过一回。
“这里的茶，听说很有名。”
金珠子接道，“确实挺有名，他们这的‘游龙泉’，听说还是宫里的贡茶。”
“那确实要好好的品一品了。”寒啸看向那个从他进来，便弓腰垂首在他身后待命的茶楼老板。
“二位先请坐，我马上差人去准备。”
寒啸领着金珠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这位置，金珠子也坐过，那时候凤眠还满脸得意的向他炫耀——这茶馆靠窗的位置，是他独一的雅座，除了他，旁人过来老板都不会许他们坐下的。
坐下的寒啸，托着腮看面前的金珠子。他本就生的有几分女性化的俊美，眉峰也比一般的男子温柔一些，只因他生的一双利眼，再温柔的眉也掩饰不住他眼眸中的煞气。只现在，他碧眸如水。
“教主看着我干嘛？”
寒啸也不说话，只勾着唇笑着。
靠窗的位置，确实是好风光。杨柳依依，清潭碧水，金珠子呼了一口空气，“真是个雅致的地方，空气里都带着茶叶香似的。”
茶楼老板亲自端茶过来，奉到二人面前。
只让金珠子觉得奇怪的是，老板端了两个茶壶过来。
“为什么会有两个茶壶？”金珠子喝过一回，那时也没有两个。
茶楼老板强笑一声，“客官有所不知，这一壶，是绝品的‘游龙泉’，是专为款待教主。”
“那我喝的是次品咯？”金珠子倒不是很讲究，只玩笑一般的这样接了下来。
“客官不要误会！这一壶‘游龙泉’也是小绝品。是小老儿专为公子泡制的。”
金珠子也不疑有他，拎起茶壶倒了一杯给自己，细品，入口甘醇回味绵长，“好喝是好喝，不过和之前喝的，好像也没多少区别。”
老板没有接话，只看着寒啸斟了一杯出来，嘴唇不自觉抿了抿。
金珠子心细如发，此刻终于是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难道茶里……
寒啸徐徐吹开烟雾，分作三口饮尽，“确实是好茶。”
金珠子看他没流露出什么异样来，还以为自己是多心了，又颠颠的倒了一杯茶，含在嘴巴里咂摸细品。寒啸却没有再续第二杯，反倒把玩起茶杯来，“只是毒香太烈，反倒将茶香压下去了。”
“咳咳——”金珠子陡然听到这一句，被茶水呛了一下，“你说这茶里有毒？”
寒啸按下茶杯，只见那白玉似的茶杯，就这样整个嵌入了木桌中，“别怕，你的那一壶里没毒。”
金珠子正觉得纳闷时，脚下木板忽然震动起来，而后数百个江湖人冲了出来，团团将他们围住。寒啸带来的人反应不及，直接被一刀封喉。
寒啸伸出手，捉住金珠子的手掌，带着他到了自己身后。
金珠子还搞不清楚状况，四下环顾一眼，见这帮突袭的人，竟都是熟面孔。
“凤公子？”
为首的，不是凤眠是谁？凤眠旁边的，赫然正是他上回逃亡鹤壁，投奔的那个舅舅。
凤眠也看到了金珠子，他上前一步，“金珠子！”他也是在担心金珠子的安慰。
寒啸看二人认识，忽然冷哼一声。
“眠儿小心！”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拦了凤眠一下，“他虽中了断肠，但仍不可掉以轻心。”
凤眠这才站定，担忧的目光，却望着金珠子。
“断肠本就是我们魔教炼出来的，你觉得我会怕吗？”寒啸说完，指尖就逼出了一线绿水。那绿色的东西滴落到地上，转瞬就将木板腐蚀成了黑色。
“就算断肠无用，你今日也是插翅难飞了！”说罢，头顶上又一跃跳下来十几个江湖人。
“我倒不知道，丹阳什么时候，混进了这么多人。”寒啸说。
今日这一切，显然已经是筹谋已久了。金珠子猜测，凤眠可能都已经在此埋伏半个月了。只今日正巧撞上。
“趁着魔教的人还没有过来，将这魔头杀了！”
今日埋伏在此的人，都是武林正道中精心挑选出的精锐，势要与魔头在今日决出生死的！
“杀我？哼——”寒啸虽这样说着，但金珠子在他身后，他也不敢太过妄动。
凤眠手上也提着剑，向左右道，“别伤了他身后的那个人。”
那个人，自然就是金珠子。
他这样关切，寒啸实在是吃味，“好啊，你的相好还真的不少。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意你的安危。”
金珠子可冤枉大发了，正要开口解释，已经有人一剑逼来。寒啸空手握住刀刃，凝着内力一推，坚韧锋锐的剑应声而断。
“上！”
眼见着几百个江湖人就要摒弃道义，一拥而上除了寒啸这么个为祸江湖的魔头时，城门外响起了一阵更激烈的擂鼓声。
这一声，直震的都到打起来的众人，定在了原地。
“咚咚咚——咚咚咚——”
是战鼓！
行军作战才会擂战鼓，丹阳城外，怎么会有战鼓声呢？
“咚咚咚——”
寒啸翘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城门，被外力冲撞的几乎要破裂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凤眠问他的舅舅。
在场谁也不知。
金珠子忽然响起了什么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寒啸先是迷惑，然后看了他片刻之后，忽然醒悟了过来。
‘极乐教’在天子脚下蔑视王法，追杀官员，此时，可不就是迎来了朝廷派出大军的围剿了吗？
“别管了，先杀了这魔头！”身为武林泰斗的沈平川道。
一旁的江湖人，正要响应他的话上前，金珠子却开口，“你们现在打，等下朝廷的大军攻破城门进来，大家就要一起死了！”
朝廷和武林，自古以来，都是表面相安无事，内里暗潮涌动。不说如今，但说之前，丹阳被一众武林世家分管，朝廷便不止一次的动过心思。只那时边陲战事不稳，武林中人，又多是亡命之徒，朝廷顾虑再三便没有动手，眼下，正邪相争，可不是他们渔翁得利的好时机吗。
“舅舅——”凤眠听战鼓声越擂越响，知道金珠子不是危言耸听。
沈平川看着近在咫尺的寒啸，脸色变了几变。
眼下他们要收手，这魔头会答应吗？
金珠子知道他们的顾虑，便挤出来的道，“现在朝廷攻城，各位大侠，有冤有仇改日再说，如何？”
“改日？哼——只怕我们改日，这魔头便要先下手杀我们了！”
寒啸手中一柄长剑，血光涌动，“知道就好。”
金珠子连忙扯了寒啸一下——这厮这么嘴硬做什么？惹恼了这帮江湖人，先扭打一块，等朝廷大军攻打进来，大家一块午门斩首吗？
“你！”寒啸的话果然惹恼了那些江湖人。
寒啸仍旧昂着头，没有悔改的意思。
金珠子只得调转过来哄他，“教主，咱先把朝廷的那些人赶走再说别的成不？”
寒啸还是听他的话的，听他说完，手中的剑便放了下去，算是让这些警惕万分的江湖人放松了一些。
就在两方在战鼓声中对峙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
两帮人皆是一惊，抬首望去，见是一道黑影。
“大侠——！”
要不是寒啸捉住了金珠子的手，将他往后拽了一下，只怕金珠子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直接扑上去了。
来者正是罹决，他在万军攻城时，越过重阵而来。
“叫什么大侠，你可是本教主的人。”寒啸此刻的语气，说是咬牙切齿也不为过。
金珠子被他拽着手臂，动也动不得，只能巴巴的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罹决。
“罹决？你是罹决？”已经在鹤壁与罹决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平川，到此刻才知道他的身份。只罹决并不在意他，只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便径直越过他，往金珠子面前走去。
“我回来了。”罹决道。
“你还敢来，今日我必杀你！”寒啸忍无可忍，抓住金珠子的手臂往后一扯，而后自己提剑，向那罹决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姿势摆的好，天天都是修罗场
卖糕点的小铺，店主脸色仓皇。往来熙攘的行人, 也多是如他一样。
“想吃？”和金珠子并肩行走在街道上的寒啸看他驻足在一家糕点小铺前, 以为他是馋了。
金珠子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
寒啸了然上前, 找那店家买了一包糕点，递给金珠子。金珠子看的清楚，那店家冷汗都快从额上滴下来了，装捡糕点时, 那被烙铁烙过的, 独属于青逆门的标志格外显眼。
金珠子知道寒啸接手丹阳的手段不光彩, 但人家本来就是魔教，哪儿轮得到他来唧唧歪歪？
“老伯，多少钱？”买东西给钱, 天经地义。但那糕点铺的店主, 却因为寒啸的停顿而颤颤发抖起来, “不, 不收钱，不收钱。”
“这么好。”金珠子将钱袋又收了回去。
寒啸轻笑一声，揽着他的肩膀，“这是我的地方，你是我的人，谁敢找你要钱？”
金珠子看周围商铺的伙计, 皆是因为寒啸这一句话垂首躲避。
“走吧。”
他今日难得好心情，带金珠子出来闲逛，金珠子也不会拂了他的意，只跟在他身旁，慢慢往前走时，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看着他，他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寒啸将他揽的更紧些，金珠子只得收回了目光。
在城中街道上巡视了一眼商铺重建的进度，寒啸带金珠子去了一个茶楼。这茶楼很是有名，金珠子当初在丹阳时，凤眠还特地带他去过一回。
“这里的茶，听说很有名。”
金珠子接道，“确实挺有名，他们这的‘游龙泉’，听说还是宫里的贡茶。”
“那确实要好好的品一品了。”寒啸看向那个从他进来，便弓腰垂首在他身后待命的茶楼老板。
“二位先请坐，我马上差人去准备。”
寒啸领着金珠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这位置，金珠子也坐过，那时候凤眠还满脸得意的向他炫耀——这茶馆靠窗的位置，是他独一的雅座，除了他，旁人过来老板都不会许他们坐下的。
坐下的寒啸，托着腮看面前的金珠子。他本就生的有几分女性化的俊美，眉峰也比一般的男子温柔一些，只因他生的一双利眼，再温柔的眉也掩饰不住他眼眸中的煞气。只现在，他碧眸如水。
“教主看着我干嘛？”
寒啸也不说话，只勾着唇笑着。
靠窗的位置，确实是好风光。杨柳依依，清潭碧水，金珠子呼了一口空气，“真是个雅致的地方，空气里都带着茶叶香似的。”
茶楼老板亲自端茶过来，奉到二人面前。
只让金珠子觉得奇怪的是，老板端了两个茶壶过来。
“为什么会有两个茶壶？”金珠子喝过一回，那时也没有两个。
茶楼老板强笑一声，“客官有所不知，这一壶，是绝品的‘游龙泉’，是专为款待教主。”
“那我喝的是次品咯？”金珠子倒不是很讲究，只玩笑一般的这样接了下来。
“客官不要误会！这一壶‘游龙泉’也是小绝品。是小老儿专为公子泡制的。”
金珠子也不疑有他，拎起茶壶倒了一杯给自己，细品，入口甘醇回味绵长，“好喝是好喝，不过和之前喝的，好像也没多少区别。”
老板没有接话，只看着寒啸斟了一杯出来，嘴唇不自觉抿了抿。
金珠子心细如发，此刻终于是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难道茶里……
寒啸徐徐吹开烟雾，分作三口饮尽，“确实是好茶。”
金珠子看他没流露出什么异样来，还以为自己是多心了，又颠颠的倒了一杯茶，含在嘴巴里咂摸细品。寒啸却没有再续第二杯，反倒把玩起茶杯来，“只是毒香太烈，反倒将茶香压下去了。”
“咳咳——”金珠子陡然听到这一句，被茶水呛了一下，“你说这茶里有毒？”
寒啸按下茶杯，只见那白玉似的茶杯，就这样整个嵌入了木桌中，“别怕，你的那一壶里没毒。”
金珠子正觉得纳闷时，脚下木板忽然震动起来，而后数百个江湖人冲了出来，团团将他们围住。寒啸带来的人反应不及，直接被一刀封喉。
寒啸伸出手，捉住金珠子的手掌，带着他到了自己身后。
金珠子还搞不清楚状况，四下环顾一眼，见这帮突袭的人，竟都是熟面孔。
“凤公子？”
为首的，不是凤眠是谁？凤眠旁边的，赫然正是他上回逃亡鹤壁，投奔的那个舅舅。
凤眠也看到了金珠子，他上前一步，“金珠子！”他也是在担心金珠子的安慰。
寒啸看二人认识，忽然冷哼一声。
“眠儿小心！”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拦了凤眠一下，“他虽中了断肠，但仍不可掉以轻心。”
凤眠这才站定，担忧的目光，却望着金珠子。
“断肠本就是我们魔教炼出来的，你觉得我会怕吗？”寒啸说完，指尖就逼出了一线绿水。那绿色的东西滴落到地上，转瞬就将木板腐蚀成了黑色。
“就算断肠无用，你今日也是插翅难飞了！”说罢，头顶上又一跃跳下来十几个江湖人。
“我倒不知道，丹阳什么时候，混进了这么多人。”寒啸说。
今日这一切，显然已经是筹谋已久了。金珠子猜测，凤眠可能都已经在此埋伏半个月了。只今日正巧撞上。
“趁着魔教的人还没有过来，将这魔头杀了！”
今日埋伏在此的人，都是武林正道中精心挑选出的精锐，势要与魔头在今日决出生死的！
“杀我？哼——”寒啸虽这样说着，但金珠子在他身后，他也不敢太过妄动。
凤眠手上也提着剑，向左右道，“别伤了他身后的那个人。”
那个人，自然就是金珠子。
他这样关切，寒啸实在是吃味，“好啊，你的相好还真的不少。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意你的安危。”
金珠子可冤枉大发了，正要开口解释，已经有人一剑逼来。寒啸空手握住刀刃，凝着内力一推，坚韧锋锐的剑应声而断。
“上！”
眼见着几百个江湖人就要摒弃道义，一拥而上除了寒啸这么个为祸江湖的魔头时，城门外响起了一阵更激烈的擂鼓声。
这一声，直震的都到打起来的众人，定在了原地。
“咚咚咚——咚咚咚——”
是战鼓！
行军作战才会擂战鼓，丹阳城外，怎么会有战鼓声呢？
“咚咚咚——”
寒啸翘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城门，被外力冲撞的几乎要破裂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凤眠问他的舅舅。
在场谁也不知。
金珠子忽然响起了什么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寒啸先是迷惑，然后看了他片刻之后，忽然醒悟了过来。
‘极乐教’在天子脚下蔑视王法，追杀官员，此时，可不就是迎来了朝廷派出大军的围剿了吗？
“别管了，先杀了这魔头！”身为武林泰斗的沈平川道。
一旁的江湖人，正要响应他的话上前，金珠子却开口，“你们现在打，等下朝廷的大军攻破城门进来，大家就要一起死了！”
朝廷和武林，自古以来，都是表面相安无事，内里暗潮涌动。不说如今，但说之前，丹阳被一众武林世家分管，朝廷便不止一次的动过心思。只那时边陲战事不稳，武林中人，又多是亡命之徒，朝廷顾虑再三便没有动手，眼下，正邪相争，可不是他们渔翁得利的好时机吗。
“舅舅——”凤眠听战鼓声越擂越响，知道金珠子不是危言耸听。
沈平川看着近在咫尺的寒啸，脸色变了几变。
眼下他们要收手，这魔头会答应吗？
金珠子知道他们的顾虑，便挤出来的道，“现在朝廷攻城，各位大侠，有冤有仇改日再说，如何？”
“改日？哼——只怕我们改日，这魔头便要先下手杀我们了！”
寒啸手中一柄长剑，血光涌动，“知道就好。”
金珠子连忙扯了寒啸一下——这厮这么嘴硬做什么？惹恼了这帮江湖人，先扭打一块，等朝廷大军攻打进来，大家一块午门斩首吗？
“你！”寒啸的话果然惹恼了那些江湖人。
寒啸仍旧昂着头，没有悔改的意思。
金珠子只得调转过来哄他，“教主，咱先把朝廷的那些人赶走再说别的成不？”
寒啸还是听他的话的，听他说完，手中的剑便放了下去，算是让这些警惕万分的江湖人放松了一些。
就在两方在战鼓声中对峙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
两帮人皆是一惊，抬首望去，见是一道黑影。
“大侠——！”
要不是寒啸捉住了金珠子的手，将他往后拽了一下，只怕金珠子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直接扑上去了。
来者正是罹决，他在万军攻城时，越过重阵而来。
“叫什么大侠，你可是本教主的人。”寒啸此刻的语气，说是咬牙切齿也不为过。
金珠子被他拽着手臂，动也动不得，只能巴巴的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罹决。
“罹决？你是罹决？”已经在鹤壁与罹决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平川，到此刻才知道他的身份。只罹决并不在意他，只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便径直越过他，往金珠子面前走去。
“我回来了。”罹决道。
“你还敢来，今日我必杀你！”寒啸忍无可忍，抓住金珠子的手臂往后一扯，而后自己提剑，向那罹决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姿势摆的好，天天都是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