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s出云嗤笑,正打算给多多良爆料周防尊的黑历史,看见杵在那里再次敲开烟盒的周防尊,脸色又沉了下去,顺手拿走周防尊趁他和十束多多良说话空档点燃的第二根烟,“你给我克制一点,吸一根过过瘾得了,还真打算撒手不管,窝在这里当客人不存在啊。”他一脚把周防尊踹出去,“给我好好招待客人啊,混蛋。”
    周防尊站着挨了一脚,脚底却动不动,斜睨了草s出云一眼:“你呢。”
    草s出云没有半点惭愧,残忍的说道:“我和多多良聊会天。”不等周防尊拒绝,草s出云眼睛一瞪,“怎么,你是打算拉着已经干了一晚上,只休息片刻的我,还是想拖着刚国小毕业的多多良给你当苦力?”草s出云谴责的看着周防尊,他调酒调的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心里窝火,十束多多良年纪太小,草s出云不愿意他长时间待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他们谁都不合适出去。他不愿意干,自然只能把周防尊推出去。
    草s出云冲周防尊笑得极度危险,大有你要不干,咱们今晚就谁都别想消停的架势。
    碰上草s出云使性子,周防尊叹口气,头也不回出去,默不作声撑起了吠舞罗的工作。
    十束多多良双手托腮,笑的幸灾乐祸,一点都不心疼他的尊哥:“这样好吗?”
    草s出云抄起桌子上不含酒精的软饮,插上吸管递给多多良,“别管他,润润喉,我们接着聊我们的。”
    十束多多良乖乖接过饮料,吸了一口,看了看店里的人,咂舌不已:“平时店里也这么多人吗?”
    草s出云心有戚戚:“吓到了吧,没想到今天客人这么多,都快把吠舞罗挤爆了,夜猫子怎么成群出动了。平时吠舞罗入夜也热闹,可没这么多人,哎呦,”草s出云正了一下被其他人走过时,不小心撞歪的身体,笑容里不见开心,有点苦涩:“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看他们喝的这么多,夜里还不知道要闹到多久。明天还要收拾。人好像更多了,真是的,明明已经没有空余位置,怎么不见有人离开?”
    草s出云喋喋不休抱怨着,赚钱他是很开心,可一想到客人离开后的打扫工作量,整个人完全高兴不起来。
    十束多多良眼神飘忽,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店里的客流量暴增和他脱不了关系,他骨碌碌转悠的眼珠子,在看到蹲坐在吧台边,一动不动,生生把自己cos成招财猫的大黑时,顿时凝固。
    十束多多良脸色丕变,他怎么就忘记了大黑身为九命猫,铁鼠在大黑身边总会被惊吓过度,能力失控,碰上座敷童子,两者妖力会相互叠加,增强运势,再加上他的a+黄金律,他们三个同时出现在店里,想不招财都难啊。
    十束多多良觉得对不起草s出云,今晚酒吧被挤爆的锅是他的,他倒是不介意背起,可草s出云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毫无准备面对这么多的客人,一定被累的够呛。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十束多多良当机立断,客人源源不断从门口挤入,早就超出吠舞罗的最大服务客流量,再来不解决,他们今天就别想关门了。
    十束多多良给大黑传音:“给我回到楼上去,离开吧台,带上铁鼠。”大黑闻声,爪子下揪着铁鼠,三步两步蹿下吧台,几个跃身踩着楼梯上的扶手,跑去了二楼。至于座敷童子,十束多多良在将他收回结界后,加大灵力输出,在高度的灵力环绕之下,座敷童子陷入类似于醉氧的醺然中,晃晃悠悠慢慢沉睡。
    做完一切补救措施,十束多多良极其不放心的盯着场子中央劲歌热舞的人们,眼见客人毫无节制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酒,像是丧失理智一般。十束多多良心惊胆战,即便他驱赶了大黑和铁鼠,运势增强一时半刻没那么快结束,客人们狂欢还在继续。
    十束多多良忧心忡忡:“出云哥,他们喝的太凶,是不是该劝劝?”
    草s出云无奈:“多多良,你还记得我们做的就是这一行吗?身为酒吧主人,居然要劝客人少饮酒吗?”
    十束多多良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可他没办法不担心,犹豫着说道:“万一喝醉的人闹事……”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草s出云在十束多多良脑袋上蹂躏了一番,“放心好了,有你尊哥镇场子,没人敢在吠舞罗闹事,除非他不想再镇目町混下去。”
    “???”
    草s出云满是自豪的说道:“别看尊平时懒懒散散,诸事不理,好像很好说话,尊可没有你看起来那么无害。”
    草s出云陷入陈年往事的回忆中,“尊从小就早熟,头脑聪慧,多多良你尚且羡慕他的成绩,更不用说周防尊班上其他同学,拼命挑灯夜读,结果考试出来,还不如上课睡觉的周防尊,谁能咽的下这口气。初高中的孩子手段有限,不爽一个人,最多就是说说闲话,打一架,周防尊在学校还真从没主动惹过事,奈何他一看就桀骜不驯的气质和长相,格外没有说服力。周防这个人天生不喜欢废话,做事风格简单粗暴,别人挑衅他也不解释,说的不过分就当没听见,径直走过去,话脏的过分忍不了,直接上手,打到服气为止。”
    草s出云语气里透出笑意,“打架多了,在周防尊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居然成为镇目町一带不少人心目中的老大。”
    只要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周防尊自己并不在意别人在外是怎么称呼和看待他,周防尊不出声的态度,让不少人当成不拒绝,背地里老大叫的更响亮。
    十束多多良默念了几声:“老大——老大——”,嫌弃不已,“很难听啊,我才不愿意叫尊哥老大。”十束多多良双手合十,眼睛在昏暗的酒吧里闪闪发光,充满憧憬和向往,“我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身为王的气质,只是怕惹出误会,给尊哥带来麻烦,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嗯,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十束多多良左手摊开,右手握拳,在左手上一敲,一锤定音,“嗯,决定了,从今天起,尊哥就是我的king。”这个动作还是他跟伊尔迷在一起时,偶尔看对方做过一次学会的,莫名感觉自己萌萌哒。
    草s出云大惊:“等——等一等啊,多多良,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king什么的都是大家叫着玩的啊。我可没有想让你成为尊的小弟。”
    十束多多良神秘一笑,“这可不是玩笑哦,这是命运的指引。”十束多多良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占卜显示他的星轨导向在这个地方,直到草s出云提醒。开了灵视的多多良朝周防尊望去,灵视最不会欺骗人,直接透过所有外在,将周围一切透化成虚无,直面灵魂的本质。
    在周防尊站着的地方,耀眼的红几乎刺痛他的双眼,整个灵魂好像在燃烧一般,透露出的光与热,哪怕他离得老远,依然能感受得到,像是伸手就可以触碰。他背后大片红莲业火摇曳,汹涌压抑的火焰里是燃尽一切的危险,这副地狱荼靡景象,让多多良想起游走在黄泉海开遍三途川的彼岸花。
    十束多多良不由逸出呻吟:“好漂亮。”充满活力的灵魂,本就让人沉沦,尤其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对世事保持冷眼,心如止水的阴阳师来说,哪怕和拥有这种灵魂的人站在一起,都能体会到自己冰冷的心被带引着燃烧。
    草s出云皱眉,不解摇头:“你这孩子,越说越奇怪了,算了,随你吧,只要尊不反对,你愿意怎么称呼都可以,别说叫他king,说实话依照尊对你的容忍度,哪怕你叫他阿娜达我怀疑他都会答应的。反正你们都在一起\\睡\\过\\了。”
    十束多多良一听,红晕爬满整张脸,他捂住两颊,震惊地结结巴巴:“出云哥,你——你在说什么啊!阿娜达什么的,啊!!!”十束多多良原地跺着小碎步尖叫,最终无助的捂住脸,抱头蹲下:“好害羞。”
    “不要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出云哥。”十束多多良惊慌失措,拼命用手扇着风,好让脸上的热度降温,蜷缩着身体像一只被迫困在海滩的尾虾,耳根的红色一路蔓延,泛上脖颈,一路向下没入衣服包裹的四肢百骸。“我们才没有\\做\\过。”
    草s出云被多多良过激的表现吓了一跳,莫名想笑。他真的只是随口调侃了多多良一句,高中男生之间两性话题并不罕见,关系好的男同学在一起搂搂抱抱,互相称呼对方老公老婆也很常见,草s出云没想到自己一句阿娜达把多多良羞得说不出话。
    呃,多多良这也太纯情了吧,草s出云看着困窘说不出话的多多良,觉得他可怜又可爱,他蹲下身体刚想安慰多多良,把自己言语从头到尾琢磨一遍,发觉不对劲,玛德,差点被多多良这小子纯良的外表给骗了,什么叫没做\\过?多多良很懂嘛,他原话明明是\\睡\\过,原本以为多多良未经人事,这么一看根本是秋名山车神。
    草s出云盯着十束多多良的发旋,越看越觉得自己手指在蠢蠢欲动,好想打死这个小破孩,都是老司机还在他跟前装,更不可原谅的是他一开始还真被骗过去了,枉费他刚才内心对多多良感到一丢丢的歉意,觉得自己口无遮拦玷污了人家幼小的心灵。
    草s出云危险的眯起眼睛,这么看来,多多良在抖动的肩膀八成不是因为害羞在哭泣,而是笑的不能自理……
    他强硬的扳过十束多多良的肩膀,强迫十束多多良抬头,果然在十束多多良眼角发现还未来得及擦去的泪花,草s出云伸手擦过泪珠,没好气,“你倒是很会演啊,多多良。”
    十束多多良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没奈何实在撑不住,彻底放弃脸上表情控制,爆笑出声,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得歪倒在草s出云怀里,“对——对——对不起,出云哥,”
    草s出云在多多良尖叫后满脸懵逼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多多良没忍住,就势玩了一把,他真不是故意想耍草s出云,他也没想到信息如此开放的现代,幼稚园孩子都不去问父母他们是怎么来的,还会有人相信,其他人被调侃一句黄段子会害羞到不知所措,这么想来,出云哥才是纯情的那个人呢。
    十束多多良忍笑忍得很辛苦,要不是他当机立断蹲了下去,用胳膊抱住脑袋,挡住表情,脸上夸张的笑容早就把他出卖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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