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云泽身上已经没有那么酸痛了,但是烧还是没有退,整个人像个大火炉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冒着热气,就像……
    “哈哈哈,”云泽把自己乐出了声,他拿起毛衣往自己身上穿,就看见陆终举着锅铲打开了门:“醒了?还难受吗?”
    云泽把毛衣放下,展开四肢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浑身都在冒热气,有没有觉得很像什么东西?”
    陆终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诚实摇头:“像什么?”
    云泽指指他手里的锅铲:“很像一盘刚出锅的菜。”
    热气腾腾的。
    陆终失笑:“所以,还难受吗?”
    云泽放下手臂:“有一些,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我抱你下去?”陆终的眼神跃跃欲试,看样子真的很想这么干。
    云泽摆摆手:“不,我会飞。”
    他直接一个闪身直接到了楼下的沙发上,沙发上铺了毛绒毯子,他直接拉过来给自己盖着。
    甜甜听到了动静,从自己的房间里“哒哒”地跑下来,还抱着一个很红很大的苹果:“妈妈,看,大苹果,甜甜留的。”
    云泽半靠在沙发上,看着甜甜脑袋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马尾辫,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陆终扎的。
    虽然当初他看上去不太待见甜甜的样子,却还是会因为甜甜的事生气,现在都学会扎小辫子了,嗯,未来可期啊。
    “来,”云泽一伸手,甜甜就窜到了他的怀里,像枚小炮弹一样。
    陆终皱着眉从楼上下来:“甜甜,我不是说了你妈妈生病了,不能打扰他吗?”
    甜甜往云泽的怀里缩了缩,然后朝陆终吐吐舌头:“妈妈,喜欢甜甜。”
    陆终:“你妈喜欢我。”
    甜甜一听就来劲了,她把苹果往云泽怀里藏了藏,然后站起来叉着腰挡在云泽面前:“妈妈喜欢甜甜。”
    陆终斤斤计较:“不,他喜欢我。”
    甜甜:“妈妈最喜欢我!”
    “他最喜欢我最爱我!”
    一大一小争论不出结果,齐刷刷把目光看向了云泽。
    云泽掏出被甜甜藏在他毛衣里的苹果,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伴随着清脆的咬合声,云泽“咔咔”嚼着苹果,看过去:“什么?”
    甜甜顿时觉得浑身一痛,那些在奈河地下被痛揍一顿的记忆虽然没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却还是在的,她讪讪地闭上了嘴巴,用自己的小手去倒水:“妈妈喝水,甜甜最喜欢妈妈了。”
    云泽微笑,云泽“咔嚓咔嚓”嗤苹果。
    陆终目光幽怨,举着铲子去厨房做饭去了。
    因为云泽突然生病,再加上现在管理局到处收集细碎的线索,陆终就请了一天假,在家照顾云泽。
    云泽这次的发烧有些奇怪,以他的体质,断胳膊腿好的都比发烧快,他一边吃着一把药,一边疑惑:“怎么好好的,还生病了?”
    陆终:“也许是因为你是千年沉睡苏醒的,不适应现在的人类社会,免疫力弱?”
    暂时也找不到别的原因,只能归结为进化的病毒。
    云泽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外面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云泽带着甜甜去后花园堆雪人。
    云泽手艺活一般,只能看出来是一大一小两个圆球,甜甜在一边刨坑,更加没有艺术天赋。
    甜甜自己玩累了就“啪叽”一下趴在雪地里,她是镜灵,不像云泽是有血肉之躯的人,她不可能感冒生病,云泽就由着他去了。
    陆终过来寻人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的把自己埋在雪里睡大觉,一个大的正在树底下全神贯注地雕琢他的雪人。
    雪人已经有模有样了,云泽正拿着树枝在上面鼓捣什么。
    陆终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冷吗?”
    “还好,”云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翁里翁气的,陆终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雪人的胸口处画着两颗红心,还用一个箭头串了起来:“跟谁学的?”
    云泽用冰凉的手搓搓发热的脸颊:“就,网上看到的。”
    陆终顺势跟他靠在一起:“为什么画这个?”
    云泽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条蜀锦的围巾给雪人戴上,然后凑到陆终的耳边小声道:“云泽最喜欢陆终。”
    陆终心里重重地一跳,他单手揽住云泽的腰就要亲下去,却反被云泽伸手推到了雪地上,然后他覆了下来。
    云泽的嘴唇是软的,是热的,陆终闭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良久,气喘吁吁的两人分开,云泽伸手按在陆终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掩盖在大衣底下,不知道伸去了什么地方。
    云泽跟他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融,他说:“陆终,你好兴奋啊。”
    陆终的耳朵红的滴血,眼睛里却蕴藏着巨大的风暴,声音低哑:“你,别捏……”
    云泽把嘴巴贴进他的耳朵边缘,小声道:“听说发烧的人很热……”
    陆终嘶了两口气,压抑着身体里翻涌的恶魔触手:“你从哪里听说的?”
    云泽:“咱们俩的同人文啊,我都看完了。”
    陆终:……
    陆终:“你……别,别捏……”
    云泽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甚至撑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手都不老实,这干柴烈火的……
    “妈妈爸爸,”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后的懵懂:“你们这是在打架吗?”
    云泽火速从陆终身上起来,若无其事地裹好自己的衣服,看天看地:“呀,风景真好。”
    陆终用衣服的下摆盖了盖,一直深呼吸在缓着什么。
    两个人一站一坐,谁也不敢看谁,更不敢看甜甜。
    甜甜怎么会知道这些呢,甜甜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啊。
    甜甜过来就要拉云泽的右手,云泽闪电般缩回手:“回去了。”
    甜甜:?
    陆终蹲着给甜甜拍了拍身上的碎雪,道:“你想不想秦源叔叔?”
    甜甜歪头:“也挺想的吧?”
    陆终:“明天就送你去见他。”
    在家里有些碍事了,他这还没吃上呢。
    甜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要见到秦源还是很开心的,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而秦源……
    他正在跟着玄明法师训练。
    既然是云泽的面试,玄明法师很好脾气的答应了,那一副慈祥大师的样子给秦源虎的一愣一愣的,差点当场下跪来句“阿弥陀佛”。
    但是慈祥大师的滤镜第二天就碎成了渣渣。
    他现在住在管理局的员工宿舍里,这宿舍原本是分配给陆终的,但是陆终没住,现下倒是便宜了秦源。
    早上四点多,秦源睡着睡着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他一个激灵就醒了。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秦源有一段时间是看不清什么东西的。
    直到眼见渐渐地适应了黑暗后,秦源才发现自己的床边站着个人!
    他吓得“嗷”一嗓子跳起来,被那人一把摁住了。
    那黑影子道:“起床做早课了。”
    是玄明法师的声音。
    秦源看了看手机:四点八分。
    秦源疯狂,秦源被玄明法师的无情铁手抓走了。
    不仅如此,玄明法师还没收了他的电子产品,只能在练功的间隙玩一下手机。
    一天下来,秦源直接累散架了,在管理局的餐厅里大吃特吃,还有几个道士过来就要给他贴符,非说他被饿死鬼上身了。
    秦源看着坐在一边不动如山的玄明法师,真的很像大喊一声:是的我就被饿死鬼上身了,快点来把我收了吧!
    玄明法师真的狠,但是训练也都是卡着秦源的极限来的,从一开始上五楼气喘吁吁到……上六楼气喘吁吁了。
    玄明法师叹息:“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跟云泽告状了。”
    在训练场上装尸体的秦源立刻蹦起来:“不行,我不能给云哥拖后腿。”
    虽然云泽只拜托了玄明法师一个人教秦源,但是训练场地那么大,大家都能看到他们,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驯”秦源的队伍。
    秦源:……
    这福气,好像有些消受不起啊!
    +
    当天晚上,云泽又烧起来了,这次更加严重,温度计上额头一量体温,直接四十二度,给陆终烫醒了。
    他觉得不对劲,于是拉着昏昏沉沉的云泽给他穿上衣服,然后抱到车里。
    管理局是有专门的医生的,毕竟他们这些人不太好去外面就医。
    陆终大半夜的开车去了管理局,从后座上把昏睡着的云泽抱下来,火急火燎地去找医生。
    医生是一只活了八百年的啄木鸟,他白发苍苍,带着一副厚厚地眼睛,在云泽手腕上把了半天脉,不停的捋他的白胡子。
    “啧……啧……啧……”啄木鸟不停的咂嘴,他每砸吧一下嘴,陆终额上的青筋就要跳一下,最终忍无可忍道:“有话快说。”
    啄木鸟医生古怪的看了陆终一眼,慢吞吞地问:“这位是陆队的什么人?”
    陆终:“我的伴侣。”
    “哦啊,”啄木鸟医生捻着胡子点头:“你既然是他的伴侣,怎么会不知道他发情期到了?”
    陆终:???
    陆终:!!!
    陆终直接石化在了原地,一向嘴皮子利索的陆队说话都磕巴了:“发,发发情期???”
    啄木鸟医生点头:“妖修嘛,都有这么几天,但是大多数都在春天,你这位,还挺特殊的。”
    “那他这样……会持续多久?”陆终问。
    琢磨鸟医生摇头:“不好说,每个妖的体质不一样,但总归比人族好一些。”
    陆终:?
    啄木鸟医生自顾自的说道:“人族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种族呢,啧,怪哉也……”
    陆终:……
    陆终:“他这样,需要吃什么药吗?”
    啄木鸟医生诧异地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陆终,缓慢道:“陆队,这是发情期,你问我开什么药?”
    陆终:“……咳咳。”
    啄木鸟医生的话分外露骨:“你不就是他的药?回去做一做就好了。”
    陆终红着一张脸抱着云泽风也似的走了。
    虽然啄木鸟说的轻巧,但这事还真不是做一做就能好的。
    回去的路上,云泽一直往陆终身上扒拉,嘴巴和手没一个规矩的,他只好把车开进没有监控的巷子,开了屏障,然后一把把人摁在座位上:“别闹。”
    “热,”云泽手脚并用缠上了他只要陆终一动,云泽就缠的更紧了。
    看这样子,他根本就走不开。
    但是偏偏也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都要随时待命的。
    发情期一旦开始,就会整日整夜地交缠,他们将会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外面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算是好事。
    陆终的发情期在春末,他都会提前用特殊的办法规避,但是云泽这样的已经开始一天了,他的方法就不太适应,于是去管理局内部的网上查阅资料。
    这期间,云泽一直哼哼唧唧地抱着他,走到哪里都要挂在陆终的身上。
    同样身为男人,陆终自然很清楚云泽身上的一些反应,只得一边安抚一边加快了查资料的手。
    龙性本淫,正常状态下云泽还能控制一下,但是现在,他满脑子的都是:
    交配!交配!交配!
    在面对爱人赤裸裸的示爱时,陆终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刚翻到了一页相关的资料,就感觉自己被抓住了。
    “等等,云泽……”
    陆终用自己的手握住云泽的手,脸上一股说不出来的表情:“你,你先松手。”
    云泽的脸蛋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这让陆终一时分不清楚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得。
    云泽:“我!不!我!要!吃!”
    陆终:……
    看这断句就知道,不是很清醒。
    “轻点,”陆终最终妥协下来,任由云泽把他当个玩具把玩,面红耳赤地继续翻资料,仔细看就会发现,陆大队长的手都是抖得。
    所幸黄天不负有心人,在陆终努力的寻找和云泽努力的进食下,陆终终于找到了方法。
    他把某个为非作歹的人拉起来,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乖,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云泽扭了扭屁股,眼睛清亮:“可以不走吗,我还想吃点别的。”
    陆终深吸一口气,把人摁进杯子里躺好:“你躺一会,回来给你亲,好不好?”
    云泽深处手指:“一分钟。”
    一分钟当然是不够的,但是当务之急是他得先出去,于是就答应了。
    云泽拉着杯子把自己盖好,手还摸了一把陆终的腹肌:“快点呀。”
    陆终飞速出门。
    他得去找一些草药,据说能暂时压制住发情期,只不过制作方式不简单,需要一段时间,一分钟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陆终一边去单独的房间,一边在心里嘀咕:抱歉了等你发情期过去之后,要打要骂都随你。
    三个小时后,陆终终于从室内出来了,他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一只白玉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紫褐色的液体。
    陆终一看时间,心里咯噔一下,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卧房的门,床上空空的,杯子都扔在了地上。
    陆终的心都凉了,连他的小青龙因为发情期没有伴侣的爱抚怒而离家出走这种事都想出来了。
    “甜甜抱抱……”
    “妈妈吃,吃……”
    楼下传来窸窣的说话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小小的呜咽。
    陆终怀着忐忑的心情下楼,云泽正坐在沙发上,身上围着昨天盖着的那条毛绒毯子,整个人缩成一团,无论甜甜怎么说话他都一动不动。
    陆终下楼的声音被发现,他发现云泽的脑袋飞速地往这边转了一下,然后又赌气似的转回去了。
    这一眼,陆终就看见了他哭红的眼睛。
    受委屈了啊。
    陆终小心翼翼地坐到云泽身边,伸手去戳他的胳膊:“对不起……”
    云泽“啪”一下把他的手拍掉,脑袋转了个位置。
    看着手背上浮起来的三条红痕,陆终竟然觉得很欣慰:最起码打人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我错了,”陆终凑过去抱他:“是我不好,我是个不守信用的讨厌鬼。”
    云泽眼眶里的泪珠“哗哗”地往下掉,就跟拧不紧的水龙头一样。
    陆终给他擦眼泪,然后抱着人上楼。
    他发现了,发情期的云泽很粘人,也很没有安全感,看这眼泪掉的,要是往常,云泽打死自己都不相信他能娇滴滴的哭。
    但是没办法,发情期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云泽被抱回床上,就地一滚就缩进了被子里,用后背对着陆终,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
    陆终把药放在柜子上,亲吻他的耳朵:“宝宝,起来把药喝了好不好?”
    云泽把脑袋也缩进了被子里,直接闭门谢客。
    好可爱。
    想哔——
    深吸一口气,陆终拔开盖子把里面的药一口闷掉,然后掰过正在闭门谢客的小青龙,直接深吻了上去。
    云泽的眼睛无辜地睁大,脸红红的,喉咙不断地滚动,被迫吞咽着有些苦涩的药物,他不是很喜欢,挣扎起来。
    陆终两只手根本压不住他,他直接分出好几根粗壮的树枝缠绕上云泽的四肢,把他牢牢捆在床上。
    好消息,云泽这下动不了了,药也喂完了。
    坏消息,云泽的两眼发光,似乎在想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陆终怕在被他这么看下去就要把那些东西落实了,他抬手捂住云泽的眼睛:“睡一觉吧。”
    在陆终的钳制下,折腾累了的云泽终于还是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陆终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他们还有工作,陆终的手机不到六点就开始震动,陆终伸手去摸,接起来。
    宋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陆队,我们现在在青城的东部沿海地区,我们扮成游客在当地渔民家做客的时候,发现他们家里有供奉无脸神像,我们问起来,他们都说这是村里的海神。”
    什么玩意海神?
    真正的海神在自己身边睡觉呢。
    陆终应了一声:“定位发过来,继续潜伏。”
    他扔掉手机,摁着太阳穴爬起来,左手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
    没人!
    陆终的困意瞬间没了,他猛地坐起来,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一时间有些发愣。
    云泽呢?
    他发情期被抑制住了吗?
    他去哪里了?
    陆终掀开被子,去拿手机给云泽打电话,但是云泽的手机却在旁边的枕头边上响了起来。
    也没带手机?
    陆终有些慌乱地在房间里转了个圈,还有些懵,一时间手里的手机都忘了挂断。
    铃声很响,响了挺久的。
    直到有个闷声闷气地声音响起:
    “谁啊,好烦,能不能把声音关了。”
    陆终:?
    这分明就是云泽的声音。
    他茫然环视了一圈卧室,然后把视线落到了被子上。
    不会吧?
    柔软的被子鼓起来一个小包,小包不断地蠕动蠕动,拱啊拱,最终拱出来了一颗小脑袋,语气里还带着困倦:“陆终啊,几点了,要上班了吗?”
    陆终看着努力从被子里拱出来的小青龙,伸手捏了捏他头上的小龙角:“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样?”
    云泽很显然是还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他看了看自己:“啊?我怎么变回原形了?”
    然后整条龙又缩回了被窝里,鼓起来一个不断蠕动的包。
    半晌,小青龙的脑袋又从被窝里钻出来:“完了陆终,我变不回去了。”
    云泽现在的体型很小,只有陆终的手那么大,无论他怎么努力,既不能变大也不能化形,现在整条龙都蔫蔫的了。
    云泽的龙脑袋趴在枕头上,任由陆终捏捏他的角,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我到底怎么了?”
    陆终用拳头掩住嘴巴,咳了几声:“你,你不知道吗?”
    小青龙抬头:“什么?”
    “你的发情期。”
    小青龙的脑袋有一些呆滞:“发情期???”
    天地可鉴,他以前也没有过发情期啊!!
    “发情期就要变这么小吗?”云泽用尾巴拍陆终的手指:“不应该是做来做去吗?而且怎么这个时候发情啊?这多耽误事啊!”
    “所以我给你吃了抑制发情期的药,”陆终有些心虚,说话声越来越小:“但不知道副作用会是让你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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