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叨……”
    厨房中,田泉切着菜。距离遇见那个男人,已经过去几天了,这几天里,他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当然,男人给的令牌依然在他的手上,不过他并不打算去他所说的“黄泉白事铺”,毕竟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那里不是他这种人可以踏足的,男人给他这块令牌,应该也只是出于好心。
    那块令牌的工艺倒是不错,但他并不打算用它去换钱,他看不希望男人再找上自己,就像那天一样。
    他记的很清楚,那个巷子明明是一条死路,他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离开的,也不想知道,他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能重回平静,哪怕这种平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终于,饭做好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饭菜端到了桌上,洗了个手,坐下吃饭。
    忽的,他晕了过去,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走进了他的家。
    随后,他便在他的家里翻找了起来,终于,在书桌上的一个盒子里找到了令牌。
    他松了口气:“呼,还以为你把它当掉了呢,吓我一跳。”
    说着,他把令牌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走到田泉身旁,拍了拍他的头:“令牌你就别想了,这不是你可以驾驭的东西,还有,别干一些找死的事情,惹怒了他,没人救的了你。”
    说完,也不管他到底听没听见,径直走了出去。
    他走后,田泉依旧趴在那里,只不过手指稍微动了动。
    列协摘下脸上的面具,朝着“黄泉白事铺”走去。
    进了店,他把面具放在柜台前,然后,令牌顺着衣袖划出,掉在了桌上。
    “东西我已经帮你拿回来了,你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人呢?要是这东西被那群家伙看见了,我看你怎么办。”
    列协说着,走过那一地的纸人、花圈,随手把一个椅子上的纸人丢在地上,坐了下来。
    “你,应该还管不到我的头上吧?”
    冷冷的声音从店铺深处传来,随后,一个男人站在了列协面前。
    列协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唉,好不容易帮你一次,你居然还不领情,对了,有吃的没?我饿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说:“想吃,自己做。”
    “无趣。”
    列协撇撇嘴,问到,“对了,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说:“差不多了。”
    随后,他看向列协:“你真的要那么做?”
    列协斜了他一眼:“不然呢?像我们这种怪物,除了身化长道,还有哪条路适合我们?”
    男人有些纠结:“可,我们真的要相信他吗?”
    列协整个身体靠在椅子上,头90度朝天:“不然呢?除了相信,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许久两人人都没有说话。
    列协笑了笑:“看样子,我们……”
    男人点点头:“想法一致。”
    列协点点头,起身:“走吧进去说,免得隔墙有耳。”
    说着,他朝着店铺深处走去。男人跟上。
    进了深处,他们点燃了几盏油灯,随后坐下。
    “来吧。”
    列协靠在椅子上,“让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男人点点头,说:“所以,我们还是要活在黑暗之中。”
    列协双手一趟:“黑暗有什么不好?起码,它可以让我们自在的活着,不是吗?”
    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列协。
    列协挑挑眉:“你老看着我干嘛?”
    男人丢出一个铜币:“你我就像这铜币的正反两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此,”
    他冷冷的看着列协,“别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
    列协摊开双手:“幽都,我怎么会呢?”
    “最好如此。”
    幽都说着,起身离去,过了会儿,他拿着一壶刚泡好的茶走了回来。
    随后,他便为自己和列协各倒了一杯。
    列协喝了口茶,继续说到:“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啊,站在黑暗之中,看着这个时代的毁灭。”
    幽都看了他一眼:“矫情。”
    列协叹了口气:“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活着的时候想着死亡,真到要死的时候,却又想要活着,活而不得,死也不得。一辈子都在争渡,一辈子都在迷茫。”
    这时,幽都开口了:“人一直活在矛盾之中……你还记得那句话吧?”
    列协点点头:“每个人的脚下,皆有一个深渊。择其善者而折之,其不善者而噬之。”
    “每个人都站在深渊之上,他们每天都要与之对抗,可又有谁可以一直站在上面?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被深渊所同化,到了最后,也只会被深渊所吞噬。”
    幽都说着,喝了口茶。
    列协接着说:“矛盾,织起了这个世界,我们都活在矛盾之中,不得解脱。”
    随后,他微微一笑:“还记得那句话吗?”
    幽都挑起嘴角,和他一起念到:“光明终会消散,宇宙中为黑暗永存!”
    说着,他站起身:“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怕再聊下去,我们俩之间得先哭一个。”
    说完,他离开了。
    幽都看着他的背影:“你和我,终究不是一类人。”
    ………………
    烈海看着练拳的烈炎和许越,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自己练剑脱力的莫莲,走过去,安慰到:“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莫莲看了眼依旧在练拳的许越,摇摇头,再次练了起来,烈海在一旁也会时不时的指点一下。
    最近这几天,许越和莫莲一直在烈海这里增强自己的实力,当然如果不是烈海说可以帮他们强化自己,他们也不会在这里练。
    过了一会儿,洛琉过来了,最近几天,洛琉一直往磐石门跑,那天晚上烈海也问了他,见只是武技上的交流就没有再管了,只是让他一旦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告诉他。
    随后,烈海就去做饭了,而许越三人依然在练,洛琉在一旁不时的指点一下,他虽然不会,但他可以看见你体内的气,只要看你体内的气是否流畅,他就可以知道你这个动作是否做对。
    过了不久,烈海的饭做好了。许越他们吃完饭后,就回了旅馆,烈海倒是想留下他们,可自己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床了,只能作罢。
    回到旅馆,许越和莫莲亲热了一会儿,很快就去洗澡睡觉了,繁忙的一天就此结束。
    ……………
    楚荐看着手中的信,叹了口气:“唉,这种好事段绝汛为什么要给宋范呢?给我也可以啊!”
    刘宪连忙问:“大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楚荐微微一笑:“怕什么,在幕后黑手没有揪出来之前,不会有人真动手的。”
    “可是,白王已经和盘王联手,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啊!”
    刘宪着急的说。
    狂王看了他一眼:“你是在反对本王吗?刘宪浑身一抖,连忙道:“小人不敢,不敢。”
    “哼!”
    狂王冷哼一声,“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随后,他把刘宪赶了出去,把吴弦招了进来。
    “皇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狂王看着吴弦,问。
    吴弦行礼,说:“五公主还有两天就到皇宫了,六公主现在也已经回到陆地。现在皇宫里都认为盘王必败无疑,他们甚至认为盘王死后,乱世就会到来。”
    “乱世?”
    狂王冷笑一声,“乱世早就到了,只不过这群老家伙不敢承认而已,行了,下去吧。皇宫那边一有消息你马上告诉我。”
    吴弦点点头,下去了。
    待他走后,狂王暗只低估了句:“总觉得最近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
    某个次世界中,男人坐在宝座之上,看着下面的人:“来者发来了消息,让我们明天就把次元壁破除,入侵主世界。”
    顿了顿,他接着说:“这次,应该会死很多人,希望你们都做好了准备。”
    这时,一人问到:“将军,来者之前不是说再过一个月后才开始吗?怎么一下子提前了这么多?而且现在主世界的王战还没开始吧?与全胜时期的七王打,我怕……”
    男人看了他一眼:“来者的话,不容置疑,这是军令!”
    那人吓得一抖,连忙说:“是,是!”
    男人脸色稍缓,他继续说到:“来者说了,这次三大古国会帮助我们,但也让我们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三大古国?!他们不是被古帝赶出了陆地吗,竟然还有胆子攻击?”
    一人惊讶到。
    男人撇了他一眼,说:“这就是来者的力量。”
    “可惜,千年前要不是被域外之人抢走了一个次世界,这次我们就是六个军团齐出,胜算会更高一点。”
    又有人说。
    男人皱眉,他厉声说道:“不要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顿时,下面的人不敢出声。
    男人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很担心,不希望如今安宁的生活毁于一旦。但,你们不要忘了是谁把我们拉出了苦海,是谁让我们有了现在的生活!”
    说着,他站起身,拔出剑,大声说到:“剑之所指,诸神皆退!”
    “剑之所指,诸神皆退!”
    “剑之所指,诸神皆退!”
    众人跟着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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