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跪下!”
    李古白见王捕头对玄剑兄妹使凶,连忙说道:“王兄不可!玄剑兄妹历来受人敬爱,怎可对其如此待遇。”
    卢安却一拍桌面:“李文书!我看是你放肆!这两人乃是偷盗玫瑰耳环的凶手,你岂敢如此包庇?”
    李古白瞬间哑了口,这不是他平日所识的卢知县。他与卢安感情深厚,仔细一想,聪明如他,这是卢安在保护他,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文书能够参与的。
    玄剑兄妹傲然不跪,范庭暗中出手,让两人跪在了这大堂。
    苏南神色堪忧,玄剑兄妹可是救过他苏家兄妹,也是他欣赏崇拜的剑客。不论从哪个方面,苏南都不希望玄剑兄妹是真的凶手。
    王捕头在下方大声说道:“禀告知县大人,下官在请玄剑兄妹上堂时,遭到了玄剑兄妹的反抗,故而我与范庭大人一起将玄剑兄妹制服,这才绑了过来。”
    “下官已经在玄剑兄妹的行李中,找到了若家小姐的玫瑰耳环。如今证据确凿,还请大人定罪。”
    苏南神色慌了,他转头望了一眼李文书,此时的李古白却完全颓废了起来,根本无法沟通。
    卢安看起来也挺紧张,他不愿拖时间,直接拍板:“如今证据确凿,玄剑兄妹盗取若家价值连城的玫瑰耳环,此罪当诛!先将玄剑兄妹打入狱司大牢,即日问斩!”
    苏南此刻也是力不从心,如今证据确凿,玄剑兄妹的确盗了玫瑰耳环。
    没想到这般侠士居然落了这种结局,本还以为玄剑兄妹会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可惜可惜。
    苏南想最后看一眼玄剑兄妹,这时的林幕也正盯着苏南,然后他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对着苏南摇了摇头。
    苏南,惊在原地。
    林兄这是何意?他们不是凶手?还是不用管他们?
    苏南神色慌张的思索之间,大堂外站着一人。
    何俊?
    这厮为何在这里?
    何俊对着卢知县的方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苏南瞬间明白了什么,愤怒冲上了苏南的大脑,他却身子没站稳,倒了下来。
    苏南未记录完案情,他不觉得这件事情如此简单。
    父亲可说,反对冤案是我苏家立身之本。抛开这不谈,玄剑兄妹被抓应该是何俊在搞鬼,而何俊对玄剑兄妹的敌意还是因为自己导致的。
    他绝不能这样无视这件事情,他需要查清楚真相。
    不对!
    苏南神色愣住。
    话说?这玄剑兄妹如此好抓?
    那这天下尔虞我诈?
    这对兄妹怎么混了这么多年,还小有名声?
    假如玄剑兄妹真能被何俊这种人搞掉,那怕不是他们早死在了江湖。
    所以林兄刚对我摇头,是让我不要插手此事?
    大堂已经散了,众人也都离去,苏南追上了百合花店老板娘问道:“林姑娘请留步。”
    林欣苑回头望见了苏南:“阁下是?”
    “我是衙门案录,负责记录案情。”
    “那大人是哪里没听清楚,需要我再重复一下吗?”
    “真不好意思,这是我任职以来遇到的第一起案子,所以比较生疏,还请姑娘谅解。”
    “无妨,那大人是哪里没有听清楚,民女这就道来。”
    苏南面不改色,突然话锋一转道:“咦,那不是何俊吗?他如何在这里?”
    林欣苑右手握了握自己白裙道:“这个民女不知。”
    “你认识何俊?”
    “民女不识,不知大人何出此言?怎突然问我这番?”
    苏南尴尬一笑:“抱歉,抱歉,林姑娘你可以走了,我刚突然想起你说的案情。”
    林欣苑双眼一眯,不解的离开。
    苏南在后方双眼如锋,他刚才问林欣苑何俊为何在此。如若林欣苑真不识何俊,定然该问何俊是何人。
    但林欣苑的回答是,她不知情,所以林欣苑一定在说谎,她认识何俊。
    这是苏南前世在书上看到的一种审讯手法,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没有看出问题。
    苏南体虚,不便自己跟上林欣苑,回家让大环找了个可靠的家丁,去暗中监视林欣苑。
    文县入夜,春日也下起磅礴大雨,今晚雷电交加,那风雨之中,一行黑夜人匆匆穿过各条街道。
    苏南静坐在家,他派出去的家丁此时回来,急匆匆找到苏南:“大公子,林姑娘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
    轰!
    一道闪电劈在苏府附近,光亮照印出苏南的侧脸,只见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
    家丁没有进屋,苏南甩过一锭银子算是奖赏,家丁关了门离开后,苏南身后卧室的铜镜,一道血字若隐若现。
    系统任务:帮助玄剑兄妹,找到杀父仇人,引入鬼域。
    清晨亮丽的阳光带走了昨夜风雨交加的痕迹,崭新的阳光让苏南打开了窗户。
    只是刚打开窗户的苏南,居然看见了萱儿的小脑袋,这将苏南吓了一哆嗦:“萱,萱儿?你在我窗户外做甚?”
    “大哥有没有觉得今天太阳公公十分温和,阳光照在身上,又温暖又舒服。”
    苏南眯了眯眼睛,这小丫头心思不难猜:“萱儿是想让大哥带你出去?”
    萱儿那双眼睛泛起滚滚真挚可怜,这眼神看的苏南心慌:“你个小机灵鬼,从哪里打听到大哥今天休息。”
    “大哥走快一点,现在可是张贴昨日诗会排名的时候。”
    苏南被萱儿拉着走在人群中,萱儿不肯坐马车,苏南自然跟着受罪。没想到我堂堂苏南,有朝一日居然连逛个街也能累个半死。
    “我说萱儿,你也喜欢那诗会?”
    萱儿耳边半个木月耳环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那是当然,现在哪个女子不喜欢这文人雅士。”
    我是不是也能抄几首诗做个才子,反正也看过这么多穿越的套路,这想法挺实际。
    苏南正暗自计划间,感觉有人拍他肩膀。苏南一回头,尽是玫瑰花香,还有那张骄傲的脸庞。
    若裙裙耳边插了一束玫瑰,兴奋的说道:“咦!你是昨天衙门那小生,你这娘子倒真好看。”
    苏南回过神来:“若裙裙!你怎么在这里?你可不要乱说,这是我家妹妹萱儿。”
    萱儿也注意到身后的若裙裙,见这姐姐这般独特美丽,不由说道:“好漂亮的姐姐!”
    若裙裙被萱儿这么一说,竟温柔的笑了起来,一下子打动了苏南的心扉。
    “本小姐自然是逛街了,今晚我就要回去,可这文县我还没逛完,要不你们带我逛逛,我也不知你们文县哪里好玩。”
    萱儿听说这番话,激动的不行,连忙拉着若裙裙的手腕说道:“好啊好啊,姐姐是大哥的朋友吧,我带姐姐去文县最好玩的地方。
    “萱儿真可爱,姐姐送你一束玫瑰,给你戴在耳边和姐姐一般好不好。”
    萱儿当然点了点头,苏南一时插不上话,看起来这美女之间挺好交流的。
    苏南完全像个灯泡跟在两人后面,其实我们的小苏南不太会和女生交流,这不,变成了一个哑巴跟班。
    萱儿和若裙裙走在人群中,苏南与若裙裙相隔不到十步,却像身处玫瑰花海之中。
    “姐姐来我们文县是做什么,以后还会来吗?”
    萱儿开始表露舍不得这位若裙裙姐姐,若裙裙温柔的说道:“姐姐我来给这副耳环,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哇!萱儿刚才就注意到了姐姐的耳环,好漂亮呀,而且好像姐姐身上的玫瑰花香也是从耳环中传出来的。”
    若裙裙点了点头,摸着萱儿的辫子说道:“萱儿好眼力,我这玫瑰耳环可是结合了千种玫瑰花香,你仔细闻,会不会感觉到自己身处在玫瑰花海一般。”
    苏南也对这玫瑰耳环十分感兴趣:“若小姐,敢问这最后一道工序是指什么?”
    “你们文县何家,有一秘术长生诀,可让我这玫瑰耳环的花香保存更长的时间。所以我来找何家用长生诀帮我完成耳环最后一道的密封工序。”
    听这么一说,苏南想到了什么:“密封?长生诀?这长生诀该不会是让耳环变为真空状态吧?”
    看似满身浪漫无忧的若裙裙,突然张大了嘴巴,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小生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本小姐不成?还真空,这真空是何物?”
    …苏南也不知如何解释,转口说道:“我记得要闻有记载,文县何家,自养猪户起,最终成大崇最大的猪商。”
    “相传何家他们有自己专属的工坊,能让猪肉长时间保鲜。莫非就是这长生诀的缘故?”
    若裙裙点了点头,突然回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南,字子啸。”
    “苏子啸吗…那你记住,本小姐若裙裙,是一个和玫瑰一般艳丽的人。”
    何家乃是大崇第一猪户,如今的家主何鸣渊有别号酒鬼一称,据说是发家前卖过假酒而来。
    何俊今日例行拜见父亲何鸣渊。
    “俊儿,这几日不见你身影,可在做何事?”
    何俊身体肥胖,不便多跪,何家家丁习惯性的带来一把椅子。
    何俊坐在椅子上呼了一口气道:“近日孩儿受辱,如今已经将罪魁祸首抓进了狱司大牢。”
    所谓有其子必有其父,何鸣渊生的更加肥胖,端坐在书房主位。
    “哦?这文县何人敢辱我俊儿?”
    “是那浪迹天涯的玄剑兄妹。”
    一听此,何鸣渊居然站了起来:“混账!你将玄剑兄妹抓进了狱司大牢?”
    何俊见父亲发怒,心里一磕碴,这情况不对劲啊,不就抓两个人,这父亲端的是哪般:“父亲这?难道玄剑兄妹背后有什么大人物?”
    “猪!你就是一头猪!玄剑兄妹已闯荡江湖十余载,什么人物没见过,岂能被你一毛头小儿搞定。”
    何俊很聪明,张大着嘴巴说道:“父亲是说,玄剑兄妹是故意被抓进去的?”
    何鸣渊急的直接摔门而出:“速速吩咐下去,何家一切营生暂停。这玄剑兄妹莫非想搞他何家?”
    何俊在书房里大汗漓淋,自己平日蛮横贯了,这次似乎着了别人的道。
    何鸣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速速来人随我去狱司大牢一趟!”
    文县狱司,何鸣渊带着人急匆匆来到玄剑兄妹的牢房,让范庭打开了大门,亲自走了进去。
    “在下何鸣渊,逆子何俊一时鲁莽将二位抓了进来,我这就替逆子赔个不是。”
    何鸣渊挥了挥手,他身后那人拿出一叠通录钱票。
    玄剑兄妹被关的有些憔悴,林幕站了起来道:“何大人真是大手笔,这一叠通录钱币恐怕不少于一万两白银。”
    正说着,何俊也跟着到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俊一进来,见自己平日那凶残的父亲,居然又是赔礼又是送钱,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却十分不解。
    不就是两个被自己搞进来的剑客吗,他们到底能翻起什么波浪?
    林萍拍了拍衣服的灰尘,这何鸣渊是个明白人,林萍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兄妹可以不搞你何家,但你们必须将手下的两名门客交出来。”
    “王阳,马洪?”
    “玄剑兄妹这是何意?王阳,马洪是我何家门客。且不说此,他二人都是修气者,背后都有宗门作为靠山,玄剑兄妹莫非要与这宗门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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