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你倒是日日都会吐一点东西出来。今日我花了大价钱,你倒是极为悠闲的再次放烟花了。
    苏媚怜,你如果不肯说,那我便走了,再不管你死活半分。”鹤兰因神色严肃的看着她,周遭的空气都似凉了几分。
    江南发生了好几起朝廷命官无故命陨之案,整个江南查无头绪。
    鹤兰因早就怀疑江南的地方官员有问题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没有头绪。
    可在半年前,帝京突然就有了线索,直指烟雨楼。
    老鸨的嘴撬不开,只有苏媚怜是这里的半个主子,她的背后也不简单。
    万长安告诉他,刑部有鬼,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悄悄的查。
    在这些死去的官员里,暴露出了一个杀手组织,需要找到杀手组织,专杀朝廷官员。
    但这组织极为隐秘,需要得到接头暗语,才能将其引出来,挖出背后之人,这手已经伸到朝廷内部了。
    苏媚怜凄楚落泪:
    “大人,我只是要个贱妾的名分,大人为何不愿给?
    大人重金都花了,抬了奴家进门,奴家便什么都说了!奴家身份低微,又不会跟主母争宠,求大人垂怜!”
    鹤兰因连脚步都没停,转身就走。
    苏媚怜将火折子落到了屋子里的窗帘上,火势滔天而起:
    “大人既然不愿要奴家,奴家也不愿将来日日去接客。今夜便飞蛾扑火,从此做一只自由的蝴蝶。”
    鹤兰因眉眼骤沉,苏媚怜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明日一定被大理寺问责,这便是摊上命案了。
    他回身走了过来,一把从火海中抓过了苏媚怜的肩头。
    苏媚怜心满意足的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即便是火海里,她也不怕了。
    鹤兰因见背后的幔帘火势汹涌,便只好带着她从二楼的露台上纵身一跃,落在了东街长巷一处。
    东街长巷横七竖八倒了不少黑衣人的尸体,就连房门两侧的两颗红灯笼亦有斑斑血迹。
    乌日娜在长巷里泣声连连:“公主,公主,您坚持坚持,我已经派人回去通知了!”
    她伸手死死按住拓跋朔兰的侧腹部,鲜血却从她的指缝里喷涌了出来。
    可这时,拓跋朔兰却在看见漫天烟火之后,又眨了眨眼看见鹤兰因抱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从二楼飞落。
    那女子楚楚可怜的靠在他的胸膛,小鸟依人。
    她眸底的泪迅速变成一场暴雨,从眸眶里涌了出来,酸涩与痛苦,还有愤怒同时蔓延了全身。
    此刻唇瓣不住的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鹤兰因几日晚上不归,就是来这里厮混了,还给这女人放了烟花。
    鹤兰因一眼便看见蹲在长巷角落的拓跋朔兰,瞳孔震了震:“朔兰!”
    他一把推开怀中女子,朝着拓跋朔兰就走了过去。
    苏媚怜神色冷了几分,眼睛也看向了那坐在血泊里的女子。
    大火蔓延,隐休与鹤兰因的护卫发现端倪,也跟着从二楼跳了下来:“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鹤兰因那清冷的性子在此刻有了波澜:“我没事,赶紧去牵马车!”
    他横抱起浑身是血的拓跋朔兰就朝着外边走去,拓跋朔兰却将他一把推开:“你放开我,我嫌脏!”
    鹤兰因搂得她更紧了,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明日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拓跋朔兰的语声渐渐低弱:“我到底是有多贱,来看你买花魁的初夜。”
    烟雨楼的动静太大了,她在打杀中听见了隐休出价的声音。
    自己一时走神,让刺客得了空隙,一刀划破了她的侧腹。
    她千赶万赶的跑来,就是怕他有危险,没想到,却看见这样的画面。
    苏媚怜怔愣了半分:“隐休护卫,我呢!你们若是不管我,我可就嚷出去了!”
    隐休咬着牙,指了两个侍卫,将她给秘密带走。
    鹤兰因抱着她一路朝着巷口外的马车上走去,鲜血顺着离开的路滴滴坠落,蔓延成一路血线。
    月光下,他那身玉白不染一丝尘埃的锦袍被鲜血狰狞覆满。
    鹤兰因抱着她上了马车:“朔兰,你别睡,听见没,别睡!”
    拓跋朔兰的身体迅速冷却下去,唇色白如苍纸,眼睛一闭一睁。
    鹤兰因急红了眼,那清冷如鹤的人,此刻只觉自己的心被扎满断刺的手紧紧攥着,他心慌到难以呼吸:
    “隐休,止血药呢!”
    隐休身上随时都备着这些救急的药,口服外敷,他都一股脑的扔了进来。
    鹤兰因的声音从马车里急促传来:“你不用跟着,你去找太医速速去鹤府!”
    隐休:“好!”
    乌日娜横过衣袖一直擦泪:
    “公主,公主没事的,我会带着你永远的离开,离开你的伤心地。
    帝京城不属于你,不属于那个爽朗果敢的你!
    我们匈奴人太实诚了,人一哄就开心好久,不哄了就会觉得是自己没做好。
    鹤大人最讨厌了,倒好不好的,又挑不出来刺,但又不是很热情的样子……”
    她是眼睁睁看见鹤兰因将公主变得敏感,变得脆弱的。
    公主在他那温柔似水的对待里,像一只青蛙被煮着。
    鹤兰因用拇指推开药瓶子,将那止血的药丸放进了她的嘴里,眉心紧皱的看向了乌日娜:
    “你与其在这里念叨,不如坐出去防着刺客。”
    乌日娜瞪了鹤兰因一眼,便坐了出去。
    鹤兰因回过头来,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
    “朔兰,离鹤府还有一段距离,我需要现在解了你的衣衫,先给你上药止血。”
    一双血手死死拉住了他的手:“不,不准解开。”
    鹤兰因眉心拧着:“都什么时候了,你别胡闹好不好,人命关天!”
    拓跋朔兰费力的睁开了一双满是泪痕的眼:“我宁可死,也不要你解开!”
    她的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衣衫,不让鹤兰因触碰半分。
    此刻的鹤兰因,并不知实情,以为她是在闹那花魁之事:
    “我跟那花魁没有半分逾矩之事,你相信我!你快将手拿开,你的血越流越多了。”
    她浑身发冷起来,低微颤声而道:“不,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此刻拓跋朔兰的鲜血已经彻底濡湿鹤兰因的白色缎袍,他不敢再耽搁,
    攥着拓跋朔兰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迅速的解开了她的衣衫。
    一层一层剥落,就像是在剥落她最后仅有的自尊一般。
    马车上有一颗夜明珠,鹤兰因为要上药,将夜明珠给拿了过来。
    光将她的腰腹给照明时,鹤兰因的神色有些惊愕:“这是什么?”
    只听得马车里传来一声凄厉又痛苦的叫声,直直将马车都被唤停了:“不!”

章节目录

娇憨贵妃靠摆烂宠冠后宫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欲望社只为原作者瑶遥领先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瑶遥领先并收藏娇憨贵妃靠摆烂宠冠后宫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