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和文三正说间,我找来肴肴一起去了楼上逗培培玩,我对着培培又吻又抱,秀英见我抱着培培放心的下楼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又成了有用的人,心中涌起一股温流,肴肴问我“姑姑,我爸妈说,医生老师这些工作很好的,不需要总是找工作,你将来想做什么?也想做医生和老师吗?”我说“医生和老师都要读书好,读书不好将来不能做老师和医生,对我来说有点难度,我想去上海市区发展,将来结了婚,我和我老公会经常来看望大姨妈,大姨妈给我家的感觉,就象我的外婆家,我结婚后,要对大姨妈报恩,你们家是我温馨的港湾,我好喜欢你们家啊,我将来要孝顺大姨妈……”我一边说一边想象着自己坐着大巴车从上海市区到这里,我提了大包小包,来报答他们给我的温情,我身边的男人西装革履,我坐在大巴车的窗户旁往外望,大巴车的窗户上探出他的脸,他容长脸,戴着眼镜,很斯文很帅气。我有点失神,为什么脑海里会蹦出这样一个男人,既不是赵月的模样,也不是徐岭磊,一个非常陌生的男人,我从想象的画面中吓了一跳,明明是我控制中的思维,怎么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男人,怎么连自己想象中的画面都会失控?那个男人不在我的控制范围里,也不是我梦中见到的那个帅气的男孩,这个人的出现没有任何痕迹。我有点吃惊。
    肴肴的问话打破了我的思绪,肴肴问“姑姑,你到上海市区做什么呢?”我回过神来,说“不知道,上海市区落脚是因为它舞台够大,人多,生命体各式各样,千奇百怪,包容性更大,自由度更高,好吃懒做都不是罪过,甚至于好吃懒做的人还有机遇,更迭快,不是很好?可以宽容我的懒惰,不容易被人看不起,因为节奏实在太快了,刚刚注意一件衣服,没一会儿就过时了,对我的闲话根本来不及说,谁还会注意我的无能,我的尴尬,擦肩而过的人太多,匆匆忙忙,谁还在意我的愚蠢,无人关注,不受约束,我就放飞我自己,我要过任性放纵的日子,就是偶尔放荡一下也不要紧。”肴肴说“姑姑,你即不无能也不愚蠢,你很普通,没人在意普通人的,只有特殊的人才被在意,比如坐轮椅的人,瞎子和哑巴……那你去上海做什么工作,怎么养活自己呢?”她提出来的话,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一想这些事就头疼,因为我不愿意面对这些个世俗的问题,我反问肴肴“你不是要做老师和医生吗?”肴肴机灵的说“是梦想之一,还有梦想之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医生和老师这么好的工作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我的兴趣被肴肴带动了起来,我故意问肴肴“你本来希望培培是妹妹还是弟弟?”肴肴说“都可以,我都喜欢”我说“你希望我生妹妹还是弟弟?”肴肴说“生到谁,就喜欢谁!”我说“肴肴,我的好孩子,我前几天在学歌,你听听”然后,我唱了几句“当年情”,肴肴笑说“好听”我装做拿听筒的模样,笑说“下面有请当红歌星肴肴来为我们唱一首好听的歌……肴肴,开始为我们大家唱一首“肴肴笑着假装接过听筒,唱起“星星点点”没唱几句,就说“下面有请当红歌星陆华为大家演唱一首”我唱了几句之后,又开始大声说“现在有请世界级歌后文姝肴为大家演唱一首”听了肴肴害羞的想往外面走,我一把拉住说“该轮到你演唱了”,把话筒给她,她困难的笑唱了几句之后,大声说“我唱的不好,请大家多多见谅,现在有请世界级歌后陆华为大家演唱经典名歌,请大家鼓掌,拍手,人呢?”我听她说了一半,就偷偷的下楼了,耳后根传来“人呢?人到哪里去了?不要走,观众们还在等你唱歌呢!”我在楼下高歌“放过我吧,我不会唱。”
    这时,客厅里文三说“现在炒股票,有人已经跳楼了,吓死人了,有人工作也辞了,就专业在家炒股票,也不知道什么脑子”樊娟说“这种人都是想钱想疯了的人……”文洪说“你们去看,外地人喜欢买彩票,彩票门口都是外地人,上海人喜欢炒股票……”我听了,说“我想卖掉三天寿命给跳楼的那个人,怎么卖掉呢?就是让
    股市崩盘推迟3天,这样那个人就可以多活3天了。”我话刚说完,一家子人哄堂大笑。这是肴肴带给我的境界,如果没有择人说话该多好啊,一直保持这样无忧无虑的状态该多好啊,那样我就是个小可爱了,跑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不是最高境界,也是我想要的境界,看着他们的笑脸,他们都是我最熟悉的亲人了,我的避风港,这些世界上我最亲密的人,才会让我有这样的巅峰状态。
    这时,肴肴已经跑到了楼下,对着客厅里的人说“各位观众,请静一静,现在我们要有请世界级歌星陆华……”我听了立马沿着门,一根线似的一间一间的跑,大姨妈家门好多,我最喜欢这样跑来跑去了,小时候,无缘无故也会这样跑来跑去,肴肴在后面不停的说“别走”跟了我几圈后,我对肴肴说“我们比赛吧,从这里跑到顶头,看谁跑的快?”肴肴说“好的”之后我们两个又开始了赛跑,过了一扇门,再一扇门,3扇门,4扇门,5扇门,6扇门,7扇门……好多门啊,这个家好气派啊,多少间房间啊,我从门的数量里就能感受到来自大家族的非凡气象。
    热闹了一天,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幻想着我进入电影院,人很多,我坐在电影院里,看着前面的大礼堂,里念慈被许多人簇拥着,她一直不停的接待人,有人走过来,带她认识一些坐在前坐的人,有人或恭敬的站起来和她握手,有人坐着不动,把手伸过去和她握手,有人经过她,而她始终淡然处之,为她介绍的那个女人一直和她说话,也保持着一颗骄傲的心,两个人说话,修长笔挺的身材,不亢不卑的交流,远远望去就象两个权贵,平级的交流,相互匹配,她们做什么事都那么美,跟任何人说话都保持优雅的姿势,她们的美不是世人认为的装着晚礼服打扮的象美人一样的性感美,是理性美,是完全靠外貌撑起来的美,穿着高领精致线衣,把自己的身体包裹的很牢,凹凸有致,颜值到了顶级,神采奕奕,里念慈走到哪里都被人围着,她后来坐在一个方桌顶头,和身边的人不停交流,之后来了一个象服务生的女人,为她们倒茶水,一个不留神,水溅到了里念慈的身上,里念慈坐着一动不动,头都没有动一下,继续和她身边的人侃侃而谈,那个服务生见状,慌的垂下了头,表示对不起,抬头看里念慈根本没在意这事,这时旁边的女人拿起了她的茶壶为里念慈倒茶水,……渐渐的进入梦乡,梦到我来到晋浜电影院,里面好多人,我们就坐,在昏暗中,刘德华和别人在握手,我则是看着大礼堂,想着里念慈,望眼欲穿,里念慈人呢?刚刚还在呢!那一群人呢?她们去了哪里?这时,有人恭敬的站起来和刘德华握手,有人笑容满面,有人就是随便看到他,随便和他握手,刘德华走过来微笑的看着我,要和我握手,我愣了愣刚反应过来,在昏暗中看到刘德华在笑看我,原来刘德华也要和我握手。
    醒来,想着黑乎乎的礼堂,人来人往,怎么梦到了刘德华,刘德华不是我的偶像,连张国荣都不算是我的偶像,我没有偶像,我心里只有里念慈,黑眉明眸皓齿鼻子坚挺高耸有点立体美,不是很立体,是那种东方美,灵动的大眼睛一直在对着我笑,我在幻境里的挚爱!
    我有点伤然若失,里念慈的美是我惊鸿一瞥定格在那里的美,从小我就和她做朋友,和她说话,最近一直离我很远,只能让我远观,是因为我抛弃了她三四年吗?好像现在再回来,她不再让我触手可及,距离美已经让她在我心中更美,她被人簇拥的美,她是中心人物,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感到心动,那是高贵之美。随后我又想起怎么做梦做到刘德华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不准确。
    但想要问问张国荣,你是受伤了吗?赌气离开歌坛吗?明明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舞台为什么让出来?那是你一步一个脚印靠自己的努力走上台前的,难道也跟我当年不愿意和杜恒谈话一样为自己测算过吗?就是在一起也无力挽回吗?害怕面对吗?无力回天吗?时势埋葬我,我为什么不努力拉一把呢?也许等待中会迎来
    变数,就象你张国荣也许不退出歌坛,几年之后就迎来香港四大天王,那么谁又来针对你挡了谭咏麟的路呢,人才辈出,谁还在乎你阻挡了谭咏麟,香港不再只是谭咏麟的天下,你退出舞台不后悔吗?仅仅为了台下的小丑,列来小丑不被舞台上的人重视,舞台上的人金光闪闪,只和匹配自己的人来往,小丑一律是被忽略掉的,你竟然被台下微不足道的小丑逼退歌坛,你当年认为你走对了,可是小丑永远是小丑,小丑改变不了时局,只改变了你,你太感性了,如日中天就要趁势而上,到老了,你就可以问心无愧的对自己说,我对得起自己,我曾经努力过了,退出歌坛,是因为我被后来者居上了,是被自然法则淘汰的,我努力过了。怎么可以到老了回忆过去对自己说,是因为自己的怯弱退出歌坛,这种退出太荒唐了,怎么可以让那些小丑左右你呢?你才是主角,小丑怎么敌得过你努力而来的舞台,你才是主角,他们怎么叫嚣,他们都是小丑,永远改变不了他们的地位,你才是正角!张国荣,你后悔吗?就象我也不知道我当年没有走出来和杜恒说话,年幼时没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后悔?你还在混沌中吗?但是我每次看到他坐过的三个台阶,心里总是有触动,年少不更事,会以为自己当初做对了事,可是现在我看着阳台上的杜恒,那么陌生不敢靠近,心怯的很,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那么还不如赌上一把,在黑暗的童年里拉上杜恒,最坏也就是现在的他已远离我的结局,那我至少封闭的童年有杜恒陪我玩,黑暗中有一缕阳光照进来。张国荣,你后悔吗?赌上一把,你至少还在歌坛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我行我素,不光是勇敢,还要聪明,以及不需要判断能力,不要考虑以后的事,当年简单点就好了,想要什么就默默的去霸占它,其他边边角角的事以及以后的事,让常数,变数去负责,随它去吧!随它闹吧!世事无常,不是能算进去的,时间是动态的,让时间证明一切,往后的路不是一定会失败的!9岁的时候,我以为我很懂事,而现在看来我当年做的事想避免的结局,现在还是来了,那么当年我又何必呢,如果我当年走出来了,也许还有第二个结局,我和他好上了,那么青梅竹马好上的感情是不是比外面的感情更稳固更痴情,如同林黛玉和贾宝玉青梅竹马的稳固。小说里描述二人亲密友爱,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我和杜恒晚上不在一起睡,各自在自己家里睡,在白天,我们玩累了睡在一起,有时我先他醒来,然后在房间里一个人玩,有时出去玩,或者在床上玩,有时等我醒来时,杜恒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或出去玩床上玩,我们虽然一起睡觉,却从来没有一起醒来过,要么就是他先醒来要么就是我先醒来。和小说情节有出入。
    这时我看着窗户,想象着红楼梦里的宝玉在窗户外说”妹妹,我来和你玩了“然后我看了看门,等了许久,没有人进来,宝玉常常去黛玉那边玩,很多段情节直接撞上我的心坎,门口依然没有人进来,我退而求其次,想象着电视里《虎口脱险》里的那个说说笑笑的白人走进来,用他强大的精神特有的说笑围着我,我不会象电影里的那些人不喜欢他,我会打心眼里爱这个人,我想找个老公是那种能说会道,无比灿烂的人,把我从无底洞里拉起来,让我觉得人生是用来享受的,而不是来受罪的。再次想起那个容长脸戴眼镜的男人,我不想要他做我的老公,中看不中用,太儒雅了,不是我要的那种人,我想要嘻哈型的能说会道的男人,他一看就和嘻哈的人种相反的那种人,太正统了,象个小白领,衣冠楚楚,和他在一起,永远要配合他的绅士风度,太循规蹈矩了,会灭掉我隐藏在心中的激情,野心以及我向往的任性,不是我要的生活,怎么脑海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从来没有印象的人呢?真是意外!连贾宝玉都不是我要的男人,我应该更向往那个白人,好多欧美片里会出现这样的傻大哥爱说的不得了,哪怕只感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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