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休息,闷闷地呆在家里,看书做作业,房间里渡来渡去,手里故事会都看完了,手痒,在家里又翻看其他书,都厚厚的,没心思看,放了多少年了,可惜故事会的故事都看完了,百无聊赖之际,我再次翻看日本的一本书《痴男怨女》又看了一下简介,是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为他读书发达铺路,自己做妓挣钱,供他读的学位老高的,男的在学校里面认识了白富美,然后跟白富美结婚,做妓的女人默默离开的故事。我因为好奇,然后开始看这本书,厚厚的,又一上场不奔主题,就知道写风景,写了一张又一张,看的我傻眼,一点实际内容都没有,所谓厚书,估计都是艰涩难懂的书,看了没几页连配角都没有上场,就没有耐心看下去了,我就开始翻到那个女人面对那个已经结婚的男人面前,第一次面对面的场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男人难受吗?对那个帮他的女人有情愫吗?看看男人怎么好脸色对那个女人,亲眼目睹了那男人的薄情,心中很不舒服,郑掉这本书。
    星期一去上学,我的地盘上面几乎没有我说话的份,我和姚月没办法顺利聊天,我在她旁边容易紧张,说话有点口吃,因为她说的话总是淡淡的又轻松的一句又一句,以至于我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好,因为每次轮到我说话,心下用力过猛,感情过度泛滥,想要挑好句子来讲,却在脑子里形成的几句话里,难以做选择,到底说哪句,反而欲速不达,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好。又因为在她面前一直不说话,想难得说话,就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以更加不知道怎么选择那几句话里的哪一句说出来才好,因为我脑子想出的几句话,没有一句感觉好的,脑子又模棱两可的,又浆糊,糊的我一直冷场,所以如今我索性在她面前不说话了,费死脑细胞都没用,我蠢笨到这个地步,只能空对着山外高士晶莹雪,我不时看看前面的赵芳,感觉她就是我的朋友,让我现在心里踏实,多看几眼也开心的。
    闷了半天,好不容易到了中午,高兰坐在徐倩那边聊天,我坐过去,徐倩在笑说“谁知是个银样蜡枪头,也想要攀龙附凤,心中美不胜收哩,正自闲踏天街扫落花,猛可的,风尘铺面平地起,挫的我眼迷离,可不曾听人说’龙配凤,猪配猪’”徐倩眼睫毛又黑又长,眼睛又大,配上长黑睫毛,眼睛亮的更是出彩,苹果肌饱满,圆圆的象个苹果一样,红透可爱,成百媚娇,说不尽的形容俏,高兰也跟着笑“乖乖,小心我内出血”这时徐倩话锋一转说“马林坐在那个位置,我这个角度看着她,正对着她的侧脸,两个鼻孔翘翘的,那个腮帮鼓鼓的,耳大,皮毛白中透棕,就象一只猪”高兰听到这里,只是吃吃的笑,不做声,过后走了,我听的更是紧张,马林比我强多了,连马林都被徐倩这样排挤,虽然我也不喜欢马林的调,但是马林明面上能力比我强啊,朋友几个,马林都成猪了,我成什么了,我的屁股一时坐不住, 偷眼看到高兰在陈婷的位置上聊天,找了个由头“今天作业很多的,……”哼哼唧唧的说完走了,跟着高兰的方向离开了徐倩。
    我因为前段时间有意无意加入陈婷高兰的聊天里,不停的
    刷脸,混了个眼熟,觉得自己走过去听她们说话,她们也不会觉得我唐突,就蹑手蹑脚走过去坐在她们的位置旁,听她们聊天,她们正在讲安娜?卡列尼娜,我心下喜欢,这个话题曾经我跟杜研聊起过,是我熟悉的话题,因为熟悉,我还心里有点小亲切呢,我正在等待她们说完之后参与进她们的话题,我想成为她们的参与者,而不仅仅只是混的眼熟,事实上,我想成为她们的朋友,所以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发表我的意见,哪怕照搬照套杜研的,我也要和她们的关系上更上一层楼,这个一定是要靠交流才有交情的。
    陈婷和高兰在说,“安娜卡列尼娜,我是因为看了许多评论说,她有自我意识的觉醒,解放思想优秀的女人,说她坚毅、勇敢又执着,是个勇士,有着顽强的斗争精神,说她是被罪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坑害的女人,然后受到了精神压榨欺骗等等之类的,最后自杀,我以为她很悲剧。但我看完这本书之后,我觉得这个女的自身也是有问题的,她有老公再出轨,被情人抛弃不是活该吗?就算为了爱情,她有可能被情人接受有可能被情人抛弃,这不是很正常吗?跟男人在一起,本来就只有两种可能,两种结局,要么和情人结婚,皆大欢喜,要么和情人分手,难道谈对象一定是要谈成功的,就没有分手了,最后她选择了自杀,并不能够说资本主义那个社会害了她,她这个样子在社会主义国家也是两种可能?牵手或分手……”
    我听了立马说“是呀”,然后搬出杜妍跟我说的那一套说辞说了“古代的人很贫穷的,很苦的,没吃没喝的。……”我说得飞快,想立马表达出杜妍对我说的那套说辞,但是我突然又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杨乐就是因为说话太快被我看不起,那是没有自信的表现,我现在内心的确是没有自信就更怕被印证了,这是我的秘密,所以我突然停下来,想慢条斯理地讲话要控制语言速度,结果因为凌乱紧张又没有稳定的智商,仅仅因为看到陈婷高兰的眼睛对着我,把我和她们平级对待,我内心感动的,因为思绪太多,没有头绪,又开始怯场了,她们在我眼里高高在上,我克服不了我内心的胆怯,我控制不了我的情商和智商,一字一句的说“他们那时还不停的打战……”可不知道为什么,连想要慢慢说出来的语句都突然打住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感觉安娜卡列尼娜和打战有什么关系呢?和古代人吃苦耐劳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离题这么远呢?怎么收回来呢?我忘记了一切,只是在想它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为什么我扯这么远,想到这里,我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我既想在人前表现正常,但是怯场,内心的自卑总是绊住我的脚,让我忙了这里,慌了那里,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我又怀念起一个人时的思路。还没想清楚,只听现在她们又聊起来了,就象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分量的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可以被无视,我希望我刚才就是那个被无视没分量的人,这样她们内心就不会认为我刚才出丑了,烟过无痕,我默默的说”我是烟,她们看不见我,我是烟,她们听不到我,我是烟,所以她们刚才都没看到我刚才小丑的模样”我自我安慰到,巴不
    得她们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呢,就象我坐着这个位置上,可是这个位置上却是空气,心里不住的念“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陈婷说“安娜这个人生存环境还是很好的,我们都没有舞会,没有那么多的社交活动哩!”另一个说“我们还在读很苦恼的书,他们生活多姿多彩,还打情骂俏,都是因为太闲了,她们才那么碎,其实爱情是奢侈的东西。就比如吃不饱,谁还买奢侈的东西呢”我坐在一旁好羡慕她们啊,我哼哼唧唧的说“西方国家的舞会都很漂亮的,我电视里看到好气派啊,……”这时,陈婷和高兰看也不看我,头也不转,她们自顾自聊天,只当我不存在,我突然心里又宽慰了,心里想:我就说,她们刚才我的话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烟过无痕,多好,无能不被重视,彻底是个低能儿,待遇就是好。陈婷接着说“爱情不分地域国籍,社会主义国家也有谈爱情的,没有处理好,极个别的也是要自杀的。”高兰说“是啊,国家要是连男女事都管,那真是管的宽”陈婷听了,笑脸转头无意看到我,我心里不明白,忙陪笑,暗想“伸手不打笑脸人”,笑总是没错的,她看到我之后,猛转头向高兰,不再看我尴尬的笑。
    回家路上,转角处,看到樊英骑着自行车过来,我叫着“妈妈”樊英看到我,停下来对我说“文亚在医院,她要自杀,吃了很多安眠药,在灌肠了”我惊呆了“啊,我跟你一起去”,樊英说“我现在去医院,你回家做作业,作业这么多,天天做到10点,不要去”说完,樊英骑车走了。
    我在家等到樊英回来,说“怎么样了?”樊英说“灌肠后就好了,吐的两个提桶,文亚脑子坏掉了,说了也听不进去”我说“到底为什么自杀啊?”樊英说“为她单位里人看不起她”我说“那就辞职,外面工作多了,大不了就不工作,呆在家里,一份工作有什么好的,要人死了,什么都没了”樊英说“我也是这么说来着”
    我闷闷不乐,我实在是因为读书,是大事,没听说过退学的,学历高,将来在社会上一劳永逸,换几十份工作都不要紧,有学历啊,怕什么呢?文亚只是一份工作,社会上工作多的去了,非死守着一份工作,读书却只能是一辈子一次的事,我实在想不通文亚,为什么一定要这份工作,她出路多的不得了,只有我现在才没出路,我都赖活着,她非要死不可,我将来工作上,也过的象高一的日子,我立马辞职,头也不回,只有读书这事,我只能忤逆自己的心了。
    我说“一份工作有什么好的?在家休息休息去”樊英说“她生两个孩子,负担重,工作太好了舍不得下来,看来工作好了也是坏事,跟她说说话,她不吭声,还劝的过来吗?”我说“放心,死了这么多次,就不会真去死,书里说,一个人一直说要自杀,就从来没自杀过,一个人从来不说自杀,她突然就没了”樊英说“这个也有点道理”我说“书里说的,没错的,你看文亚真的死过了吗?”樊英说“她既然不死,干嘛老吃药,去灌肠啊,怪不得那个医生也说’有必要吗?这么折腾自己’,医生都认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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