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一,我出生在哪个极其混乱的年代。
    那个年代被现在的图书管理员和历史学家称为灾厄纪元。
    我没见过太阳,没见过高山峡谷,没见过森林,也没见过那些图片上的奇特的动物。
    地球在经历核爆后的数十年中就进入了传说中的核冬天。
    人类在此之前就进入了提前挖好的地下世界,在哪儿人类一直生活到了至今。
    没有人知道灾难为何会出现,但现在的生活已经让无数人都开始崩溃。
    食物,能源,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已经渐渐的变为了奢侈品。
    不过就在前几天,由现在的生存工会制定出了合理的方法。
    生存工会。里面大多数为之前的贵族,他们拥有良好的教育,意识,以及超强的资源,现如今的地下世界已经变为了他们的权利行使之地。
    我能深刻的感觉到在这种环境下的生活是多么的难受,人们在每时每刻的自由都已经被完完整整的规划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之上,当人们出现了衰老的症状之时,便会被流放,这种流放就像是在圣经中记载的诺亚放出去的鸽子般,不过与其不相同的是那种鸽子在洪水还没有退去的时候,还能再次的飞回方舟之上,但现在他们却已经连一只鸽子都不如。
    我在心中暗暗的庆幸,我离衰老这二字而言还早。
    人们依然还在工作,但现在的工作已经毫无意义,人们开始饲养地下的王者般的动物,蚯蚓和老鼠。
    当热我哥人觉得还是老鼠好吃点,对于蚯蚓这种地下真正的王者,在我眼里他只能用来填饱肚子,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是绝对不吃那种东西的,
    当然这老鼠这种东西就相对的比较贵,他们在食物网中传递的能量损耗大于蚯蚓这种东西,在这个本就生活困难的地下世界之中,人类的智慧依旧在散发着他的光辉。
    人们在进过强大的辐射作用下赛选出来了一种恐怖的植物,大豆。
    这种东西生长时间短,结的果实率高,每一个果实足足有两大大苹果大小,并且这种东西的存在对光这种原本的自然生态中的要求相对地上较弱。
    当然在我看来。那种东西我不知道吃了之后会不会生病,但在现在的环境之下,人们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在违反自然的条件之下人们自然会得到相应的恶果。
    那就是基因上的损伤,这种东西吃了之后会造成巨大的生物突变,就像在曾今历史上的受了核辐射般的生物一样,出现了奇形怪状的人。
    当然人们依然在种植之前的地球上完好的植物,那种来自于自然中的正真的植物,只不过那种东西是我这种人吃不到的。
    人们被划分成了数个部分,他们的分工明确。
    其中,我在修理部门。在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中,呼吸是人们必不可少的东西,但外面的空气却依然充满着辐射,为了应对这种境况,现在的地下的四分之一的人被委派着进行空气泵的检修。
    还有四分之一的人则是负责养殖,剩下的一部分是精英,他们负责管理维护治安。
    巨大的空气泵就像褐色的高塔般,升入头顶上的石壁之上。
    我和其他的设
    备检修员在它的下边凝望,就想在观看遥远的故乡。
    “老一,你说什么时候就可以出去了”一张有点枯瘦的脸望着这巨大的高塔道。
    他叫王步行,和我一样,不过他年龄比较大,我们两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我瞥了眼高空,又望了望他,连连摇头。
    他却突然瘫软在地,哭哭了起来,那哭声似乎很是绝望。
    我赶紧安慰道“你怎么了”。
    他抽泣着,抬起头,眼睛中已经失去了希望的光芒。
    他颤颤巍巍道“我,我好像得了癌”。
    他已经绝望,也的确任谁某天知道自己的了癌症之后也会这般。
    我皱着眉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没事,我们先去看医生”说着我便准备将她扶起。
    他也在我的力量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可,可那种地方我们更本就看不起,况且这这种病更本就没有办法”他道。
    我笑了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黑暗的地下,很繁华,我却感到丝丝的不安,周围的生活就像之前的地球生活一样,充斥着希望,失望,绝望,暴力等等人的诸多面。
    人就是如此,即使是在任何地方,其内心中的黑暗将不断膨胀。
    繁荣的街道上,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让人迷迷糊糊。
    我和他,也就是老王,一起来到了这条街唯一的诊所年前。
    老旧的陈设透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我们推开门,里面顿时扑来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
    “谁啊”屋子里面传来一阵粗暴的声音。
    一个佝偻的中年人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冲了出来,身后的是一个妩媚的女人,女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她的脸色煞白但在他身后其眼中也散发出了淡淡的骄傲之色。
    不过我并没有看他,我道“你是医生”。
    他没好气道“干什么”。
    我道“能不能救一下我的朋友”,身后的老王也站了出来。
    中年男人看了他眼,脸色却突然难看起来。
    “两个穷比,你们有东西看病吗”。
    老王顿了顿,微微的低下了头。
    我道“救人难道不是你的天职吗”。
    他以淡淡的口气和眼神道“你还真是可笑,你不要忘记,现在是末日下的生存,是生存,不是生活,每个人都在痛苦的生活,你以为的医生在这个痛苦的世界中已经不存在了”。
    他的眼睛之中充满了血色,他微微的低下头,看向了那只已经空了的袖管。
    我也很惊讶。
    但我必须说话,我道“我还是希望你能救一下,因为你还是个医生,在我心中依然是”。
    我的眼神坚定,直直的望着他。
    他顿了顿,终于开口道“让我看看”。
    在一大堆已经破旧不堪的仪器之下,老王的身体终于被透透彻彻的被检查了个遍。
    老王从仪器上下来,中年男人仔细的查看了他的病。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是皮肤癌,已经扩散,没救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其中的力量却可以吞噬一切。
    老王就感觉天降霹雳,浑身如同石化了般。
    我也有些惊讶,许久后老王才道“走吧”。
    他的脸上有些笑容,很淡,却也很惨。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中年人却突然的叫住了我们。
    “慢着”那人道。
    我们转过身子,以为有了希望。
    “怎么,有其他方法了”老王道。
    他摇了摇头,最后道“我是没有办法,不过你听没听过缸中之脑”。
    他继续道“”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我低头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似乎已经明白,老王似乎也已经明白。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没错,就是将自己的意识迁移,不过那种境况也许还需要时间,现在我觉得最行的通的就是进行大脑移植”。
    他顿了顿 “也就是换个身体”。
    他道“这一手术的关键是同时切断供体和受体的颈部组织及脊椎,将他们的头部和身体干净利落地切离。必须利用锋利的手术刀切断骨髓,并与其他身体"机械相连"。这种干净果断的切割是骨髓融合的关键,它使得近端切断的轴突能够与远端轴突融合在一起。下一步是迅速将患者的头部移植到供体的颈部,使用一种医学"胶水"将脊椎连接到一起。接下来则要将二者的肌肉和血管缝合起来,手术完成后患者还要昏迷长达4个星期以便让创口尽可能愈合。在这个过程中,医生还会用弱电流刺激颈椎内的神经,强化头部和身体的连接”。
    我皱了皱眉,道“可这种方法”,我话还没有说完,中年男人却又道“你想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是需要一个人,一个没有大脑的人,其他的我完全可以帮你们”。
    我道“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换句话说,老王在换了身体后还是老王吗”。
    他有些惊愕,问道。
    老王却没有考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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