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特别,一家之主心血来潮,推翻原本的安排,临时要求做法餐。
    主人的任性被无限包容,陈阿姨业务精通人脉广,两个电话为他高价请来名厨,自带班底刀具和食材,从别墅后门进进出出,在厨房忙忙碌碌,终于赶在晚上九点前上菜。
    餐桌上放了两个镂花银烛台,上面一共点着十根蜡烛,古典镶边瓷碟,银制刀叉,香槟色餐巾,水晶酒杯,和鲜花——大朵大朵深浅不同的紫玫瑰。
    一切都很正式,细节严谨奢华,像要宴请贵宾,可坐在餐桌边的只有许知末和神经病哥哥两人。
    他没有穿上外套,依旧是白衬衫和蓝灰西装马甲,拿掉了领带,领口松开一颗扣子,袖管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看上去轻松随意……
    可见,餐桌上的奢华只是为了服务他,而不是约束他,金主爸爸想怎样就怎样,比如不许他的座上宾穿内裤。
    可怜的小末末全身只挂了件篮球背心,红底白边,胸前一个巨大的数字5,和眼前餐具烛台上银闪闪的繁复雕花格格不入,说难听点,都不配端盘子。
    她不理解,难道这就是他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吗?
    此外,说好的“回避”也是空话,侍应生小姐姐上菜时瞧见餐桌边做了个穿篮球背心的小东西,像个小叫花,瞪大眼睛,差点没绷住。
    幸好桌布够大,大家看不到下面两条赤裸光腿。
    许知末抿了一小口樱桃汁,用餐巾擦擦嘴,嫌弃推开酒杯,笑死,狗哥哥的开胃酒是白兰地,而她居然得喝果汁,什么垃圾法餐开胃酒上果汁?
    “今天是谁的忌日吗?”
    “你说你长大了,今天庆祝你长大。”
    “?庆祝我长大?哥哥今晚要给我破处吗?”
    “……”
    许经宜听到“破处”这个词,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就此陷入沉默,不再理会妹妹充满敌意的讽刺,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连刀叉与餐盘都保持缄默,不敢发出半点碰撞摩擦的噪音。
    主人手边的酒,换了一波又一波,从餐前酒到白葡萄酒,再变成红葡萄酒,衣衫褴褛的客人始终只有清水和果汁佐餐,无论她吃的是鱼子酱还是蒜香虾,或是煎羊排。
    呵呵,她在家里地位不如他,这也就忍了,问题是他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流连,露骨地观赏她抬起手臂时从腋下漏出春光,切羊排时胸部明显晃动,还有衣摆包不住的屁股。
    更可恶的是,他故意把胡椒盐放得很远,害她不得不站起来,身体前倾伸长手臂去够瓶子,许知末知道,他肯定穿过宽大袖洞看到了她的乳房,一清二楚,眼睛死死钉在上面,切肉的手都走神迟钝了。
    被人窥视的羞臊,在她体内催生隐秘的兴奋,控制不住乳头激凸,春穴渗水。
    许经宜当然也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奶头,圆硬挺立。
    “用完调料放回原来的地方。”他冷声说。
    “……”生气!
    有病吧你!小末末想把叉子插进他的天灵盖,难道每次用都要她站起来弯腰去拿?不就是想看她的奶吗!
    她深吸一口气,重复刚才走光的姿势,大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把胡椒瓶放到餐桌的另一边,然后奶头就被人捏住了。
    坐主位的人,从侧面把手伸进袖洞,捏了捏乳头,突如其来的酥痒害末末兀然脱力,人一软差点摔菜上,幸好双手撑住了桌面。
    那人就这样手托小粉桃,暧昧摩挲盘弄,许知末咬紧下唇,猫吟依旧漏出齿间。
    她气呼呼地转头瞪他,小脸潮红,许经宜嗤笑一声,轻佻地掂掂掌心嫩乳,好整以暇吃他的羊肉,喝他的红酒,她一动,他就拧奶头警告她。
    “哥哥,一直举着手不酸吗?”
    “你的椅子湿了。”
    “……”
    他在下一道烤野兔上桌前及时收手,末末坐回椅子上,因为屁股离开太久,潮湿的地方凉津津地难受,这顿饭真是……简直了。
    勉强吃完色拉,到了最后的甜品,许老板让人把主厨请出来,向大胡子叔叔表达赞赏和感谢,对外人比对妹妹要礼貌绅士得多,甚至用的还是对方的家乡话——法语。
    客人满意,报酬丰厚,大家欢乐收工,终于无人再来打搅,忍了一顿饭的人只喝咖啡,不碰甜品水果,默默等她一个人吃,看妹妹的眼神不怀好意。
    “这个树莓塔还不错,哥哥为什么不吃?”
    “你吃完到我这里来。”
    次次都答非所问,重度脑炎,许知末很确定,哥哥憋了好几天,今晚受刺激发病,她要倒霉。
    三口两口炫完,小末末来到哥哥身边,等看他要作什么妖。
    逼王轻轻放下咖啡杯,拿起餐巾优雅地按拭口唇,一只手揽住妹妹的腰肢往怀里带。
    “坐哥哥腿上,我喂你。”
    坏末到底没绷住,捂住嘴趴在兄长胸口笑死了,要是她六岁,那确实可以说哥哥疼爱妹妹,可她现在十六岁,所以你喂饭是什么意思呢?自欺欺人很好玩吗?
    但没办法,她喜欢他,他犯起病来神经兮兮的,她更喜欢了。
    “啊——”
    她张大小嘴巴,像骑马一样跨坐在哥哥的一条腿上,下阴隔着布料浅浅摩擦,骚水全蹭他裤管上,他的手扶着她的肉屁股,大方纵容她弄脏他的裤子。
    许经宜叉了一颗树莓,放到她的舌心,看她抿唇咀嚼咽下,温声问:“好吃吗?”
    “好吃呀。”
    “嗯,那宝宝也喂哥哥吃一颗。”
    “……好。”
    他手里拿着吃甜品的小银叉,并不递给妹妹,以小末末的机灵,哪会不懂哥哥的意思,没餐具,也不能用手,她低头咬住一颗树莓,衔着送到他嘴边。
    树莓比蓝莓大点,比草莓小得多,许经宜这是给自己出难题,要用嘴接过这颗小果子,又不能碰到妹妹……
    两人无声对视,目光痴缠拉扯,他压下心口悸动,微微垂眸,缓缓靠近,温柔的气息拂过末末的面庞,令她无法不生出期待,期待来自心爱之人的吻。
    许经宜用薄唇抿住树莓,似乎碰到了她,又似乎没有,仿佛羽毛飘过,某末失望至极,几乎想倒反天罡压上去强吻哥哥。
    十多年的养育和调教,让她只敢嘴上吵吵嚷嚷喷他,无法当面做出任何违背他意志的行为,所有的叛逆都堆积在心底,像一座山,压得她浑身疼。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吻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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