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仝心里一紧,知道林尘这是动真格的,同时也有敲打自己的意思,当下连声答应,不敢怠慢。
    有些规矩,就要一开始就要立下,琼州岛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岛上一直是丝绸的重要产地之一。
    现在林尘开始征收商税,可能会引起商人们的不满,可要不了多久,琼州岛的商品一定会让他们趋之若鹜的。
    林尘不是没想过,直接就将海景别墅具现出来,开启岛上工业体系时代,可是这岛上的情况太复杂了,他又缺少人手。
    他敢保证,真要现在就弄出来,过不了多久,就会莫名其妙的被人零元购走。
    所以他需要收拢人心,只有这些岛民能和他一条心,或者他说话能算数的时候,才是一夜工厂遍地的时候。
    目前通过做工的方式,他已经得到了不少认可,等到这些人生活彻底改善,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再也离不开林尘的时候,林尘才算是在这岛上真正站稳了脚跟。
    而要做到这一步,以如今的状况来看,要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两三个月,也就是明年开春时,这些人绝对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林尘这边赶得如火如荼时,有人坐不住了。
    “使君,这样下去不行啊,人心都要被那小子收买了,以后谁还听我们的啊?”
    这里是崖州刺史府,说话的是此地临高族一名颇有威望的族长,名叫老莫,老字并不是说他老,同亚一样,同样是对男子的别称。
    “老莫,你找我也没办法啊,我是刺史,可人家是都督还是国公,而且人家是在自己领地上修房子修路,我管不着啊!
    按唐律说起来,包括你在内,你们都是他的的食邑,都该听他的,他对自己领地的属民好,那属于人善之主,属民感激他也是应该的,你希望我怎么办?”冼成无奈道。
    “可这里是琼州岛,是圣母的故乡,使君您姓冼!”老莫不甘道。
    闻言冼成脸色有些变化,话是不好听,可确实有道理,老莫的话他明白,真要叫林尘收了临高族人的心,那削弱的是他冼氏的力量。
    用手无意识的敲着身前的案几,冼成闭目思考一番,随即开口道:
    “你是什么想法,需要我怎么做?说说看!”
    “使君,我听闻姓林的要在岛上征税,还是十税一的重税,他只是一个都督,哪里来的政权,这不是砸使君的饭碗么?”
    “嗯?果有此事?”冼成虎目一凝,寒声问道。
    这事可忍不了,要知道琼州岛本就属于流放之地,在这里为官,属实没有多少来钱路子,这些跑远洋的商人,可是他们收入的最大来源。
    冼成可不是什么好人,早些年他可没少带领族人扮做海盗,洗劫这些商船,还是这些人找了冯盎说和,这才有了这些船只来往琼州年年上供,他们躺着就把钱赚了!
    现在竟然有人把手伸进他们碗里抢食,这他能忍得了才怪。
    “使君,萧家、林家和陈家的人到访!”正在此时下人来报。
    “请到这里来!”冼成道。
    下人说的萧家正是岭南此地的大家族,仅次于冯家的大家族与兰陵萧家祖上乃是同源,至于林家和陈家那是闽中的望门,这几家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跑海!
    依靠港口便利,从两汉时期他们就探索出了航线,并将之打通,开始常年的船来船往的海上生意。
    “拜见使君!仓促而来,多有打扰,幸得使君不弃,我等拜谢!”三家代表齐见礼道。
    “坐!”
    这些人不过是此地负责事务的管事,要不是看他们背后家族的面,冼成都不会见他们,自然没有多热情。
    “几位所来何事?”等人落座,冼成便直言问道。
    “回使君,我等前来,不过是想问问,可是对年礼有所不满?”
    “不曾!”
    “既然如此,还请使君收了神通,我大唐可没有商税的,使君此例不可开呀!”
    “你们是为了税钱来的?”
    “还请使君手下留情!我等愿意将年礼再添两成,恳请使君高抬贵手!”
    “我若说这不是我的主意,不知各位可信?”冼成有些气急道。
    “不是使君您的意思?这怎么可能?您可是崖州刺史!”
    “是呀!我是崖州刺史,可这令就不是我下的,没有朝廷首肯,我也不敢呐!”
    “那……这……”三人麻瓜了,你这话你自己信不?在崖州还有人不通过你就能收税的?
    这也是林尘忙忘记了,忘了知会冼成一声了,其实不止崖州,其他有港口的,现在都开始收税了,那些个刺史,林尘一个没知会。
    “这样,你们要不信,不理会这条政令就是!实不相瞒,此令乃新上任的琼州都督琼国公发的,本刺史也不知晓!”
    三人走后,冼成越想越气,这林尘也太不把他当成一回事了。
    “砰!”
    “欺人太甚!”
    想起三人走时,看傻子一样看自己的眼神,冼成就恨不得提刀将其都砍了。
    “使君,这姓林的太不是东西了!要不要让山贼们下趟山?”因为有人到访而避到后面的老莫,这时缓缓走出道。
    “嗯?不行!”
    “我说老莫,现在不比从前了,我等也是大唐子民,我还是一州刺使,可不能动不动就老一套了!
    待我先上封奏折,他林尘身为琼州都督,却伸手税务,他想干嘛?
    嘿嘿,等着吧,有他苦头吃的!”
    这个事情其实是林尘的疏忽,或者说不是疏忽而是口误,林尘的本意是,他的领地内的港口收税,可刘仝理解错了,搞成整个岛屿全境的了。
    此时刘仝正在和林尘汇报这个事呢。
    “郎君,各家商船对于税收的意见很大,崖州这边刺史府发文了,说是不承认商税的政令,儋州万安州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这该如何是好?”
    “额,这事是我的疏忽,没有知会刺史府,可是崖州也就算了,毕竟是咱们自己领地内的事,就算没知会,他也管不着!
    可是儋州和万安州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说了收这里的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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