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发迹是在三十多岁时,因为感觉自己时运不济,加上自身又懂周易,便想通过迁祖坟换风水来改变命运。
    结果被自己的妻子刘银环劝说一番,才去从军跟随李世民东征,从而立功起势。
    试想一个真的非常贫穷的人,是怎么学的易经,又凭什么说迁坟就迁坟,更离谱的是还能娶一个如此有远见的妻子?
    所以贫穷只是相对的。
    “多谢大兄相告,这个就送给大兄了!”
    得了准信的张胜,拿起一条肚兜,快速的往汉子怀里一塞,低语一声,复又以田间老头能听到的声音大声道:
    “这根针就两文钱卖给大兄了,谢大兄照顾生意了!”
    “这……”
    汉子还待再说,张胜已经又递了根针过来,随即挑着担子就走,完全不给汉子说话的机会。
    “杨柳青,花儿红,担上担子到绛州……”
    看着张胜的背影,汉子嘀咕一声:
    “真是个怪人!”
    摸摸怀中滑腻的肚兜,心中莫名的一阵火热,这天咋还不黑呢?
    张胜挑着担子,大摇大摆的来到村西头,这里一户独门小院,正是汉子说的薛家。
    “卖货咧,麻糖、梳子、八卦咧!”
    “吱呀!”院门打开,一半大小子出门来。
    “那货郎,都卖的什么,给我看看!”
    张胜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顺利,才喊一声就把正主叫出来了!
    “小郎君尽管看,我也走累了正好歇歇,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唤我就是!”
    张胜把扁担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上面,一副累极了的模样道。
    这小子果然耐不住好奇,往前看筐子里的物件。
    “哎呀,这该死的天,都九月份了,怎得还这般燥热,可怜我货郎又热又闷,真个命贱喽!”
    张胜拿下头上的草帽,边给自己打着风,边似是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你这货郎可是想喝水了?直说就是,怎的拐弯抹角的,我家虽不富裕,还能少了你一碗水?”
    少年也不笨,闻弦知意,反把张胜揶揄了一通。
    “哎呦,小郎君心善,我确实有些渴了,可你一半大孩子,我也不好意思张口啊,没得让人说我向小孩子讨食,你家大人呢?”
    其实这少年可看不出小来,忽略掉眉眼,单看身形,说是十七八也不为过,张胜是提前掌握了信息,故意如此。
    “家母在屋内呢,你这货郎不爽利,左右不过一碗水罢了,你且等着!”
    少年说完,放下手中物件,转身回了屋,不大一会儿,便端了碗水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女子。
    大的女子约摸三十几许,小的则是还没张开的小丫头,张胜急忙起身上前几步迎上,边接过少年手里的水,边道:
    “谢过小郎君了,小郎君当真心善,这两位应该是令堂和令妹吧,尊夫人真是有福气的,儿女双全呢!”
    后面半句是朝着那年岁大的妇人说的。
    “不用多谢,这位确实是我的母亲,这个你却猜错了,她乃拙荆!”
    少年介绍时,那妇人小娘虽未言语,却俱是微微行礼。
    “哎呀,是我眼拙了,那也是郎君好福气,对了,喝了小郎君的水,还不知道小郎君名姓呢?”
    “在下薛礼字仁贵!”
    听到这个名字,张胜心中一喜,找对了!
    “真是好名字,一般人家可取不了这样的名字,我看小郎君举止颇有风度,两位娘子也是大家风范,当不是寻常人家,这是卧龙于野啊!”
    “咳咳,你这货郎,倒不像是个卖货的,这般打听我家 ,意欲何为?”
    却是薛礼母亲,突然插话盘问。
    “夫人慧眼,某家张胜,还真不是个地道的货郎,只是路过绛州,盘缠不多了,上不得船,好在自小习武,有些力气,便学人担了担子,四村叫卖,凑些船资。
    平日里遇见的人,都是粗言粗语的,到了贵处,眼见诸位都是气度不凡,穷乡僻壤有这等人家,可不是稀奇么,就忍不住多嘴了几句,夫人勿怪!”张胜解释道。
    薛母听了这话,微微点头,这个解释还是说的通的,同时内心也有些自得,自己的家教还是很成功的。
    “你竟然还会武艺?我也自小习武,要不咱们切磋切磋?”
    薛礼旁的话没在意,就是这一句,让他心痒痒,独自习武多年,这村里可没会武艺的,平时也没人跟他试试招,他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了。
    “仁贵,不得无礼!”薛母闻言呵斥道。
    “呵呵,无妨,习武之人,见猎心喜乃是正常,夫人不必苛责,只是我可不与小郎君切磋,那不以大欺小了么?”
    “哼,我才不怕呢,我自己要比的管别人什么事,张兄你就应了吧!”
    “不比,不比!夫人、小娘子你们挑好了没,挑好了我可就要走了!”张胜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就是不同意。
    “好了,好了,这就与你银钱,仁贵胡闹,先生莫与他一般见识!”薛母挑了几样物件,边递过铜钱边道。
    “不碍事,不碍事,夫人好福气,某会一点相面皮毛,这小郎君将来可不得了,潜龙在渊呐!”
    “呵呵呵,借先生吉言!”
    虽然知道是恭维的话,可薛母听着还是挺高兴。
    “哈哈,我可不是瞎说的,走喽!”
    张胜哈哈一笑,收起担子就要走,这可把薛礼急得不行:
    “唉,唉,张兄别急着走啊,眼下正是午时,留下吃顿饭呗,你总得填填肚子不是?”
    “我一个担货的,哪里那多讲究,几块胡饼足够顶饿了,就不叨扰啦!”
    “别呀,我与张兄一见如故,正想亲近亲近呢,你就留下用了饭食再走吧,是吧娘?”
    薛礼说完眼巴巴的望向母亲。
    “唉!也罢,先生不若就留下吧,这孩子这些年陪着我在这村里,也是憋坏了!”
    薛母看着儿子希冀的眼神,叹口气向张胜挽留道,这也就是儿子大了,搁着以前他一个寡妇可不敢让陌生男子进屋。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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