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的另一名嫌疑对象是旧金山湾区的一位著名商人。他最初引起警方的怀疑是因为他经常给报纸写信。更深入的调查发现,他对纪念日也有特殊的敏感。荷蔓湖路抽水站谋杀案后正好6个月的那天,即1969年6月0日,此人在写给旧金山某报的信中预言说,将会发生一场“血腥的冲突”,并描绘其情形将是“气息奄奄的年轻人躺在大街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两周后,便有了那桩蓝石泉高尔夫球场血案。
    同年9月,保罗·理·斯汀在他的出租车中被害时,这位知名商人就住在普斯蒂奥山庄,离案发现场仅距两英里。警方推论说,此人完全有可能像当时的佐狄亚克那样,迅速躲避到安全地带,并且亲眼目睹警方后来的搜寻行动。该商人住所的地理位置也完全符合佐狄亚克信中所讲述的:“那些警犬离我起码有两个街区之遥,而且是朝西面搜查。只有两队军警和我相隔大约10分钟的步行距离,还有几辆摩托车在距我150英尺的地方从南向西北而去。”
    此人目前仍在旧金山。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的智商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威廉·柯林斯是纽约某大学新闻系研究生。几年前,当他第一次翻开著名作家罗伯特·格雷米施的畅销书《佐狄亚克》时,顿时惊呆了。“哦,上帝!”他盯着插页中佐狄亚克的书信影印件,“那是我父亲的笔迹。”
    威廉的父亲查尔斯·克利夫顿·柯林斯已于199年去世。据他儿子提供的照片,他长得与通缉令上的佐狄亚克酷似。而且,威廉·柯林斯说,在佐狄亚克系列谋杀案发生期间,他就住在旧金山湾区。他非常喜欢穿军队式样的鞋,尺寸10号半。佐狄亚克的某些拼写方式也与查尔斯·柯林斯十分接近。比如佐狄亚克喜欢将“做”(do)写成doo,而查尔斯·柯林斯则把“谁”(ho)写成hoo。当威廉继续他的调查时还发现,他父亲姓名的缩写ccc曾出现在佐狄亚克寄出的一张明信片上。
    纽约。
    1990年5月1日,凌晨4时左右。在皇后区与布鲁克林区交界处的爱尔德街附近,一位78岁的老人约瑟夫·普洛士在他的家门口被人枪击致伤。老人后来告诉警方,凶手跟踪了他约10个街区,当他跨进自家前院时,那人走上前来要水喝,还问他可不可以进屋。“你干吗要进去?”老人问。“我冷。”那人说。然后举起一把自制手枪朝老人射击。
    老人倒在门口的台阶上。警方在他身边发现一张压在三颗小石头底下的字条。条上有一个天文符号,和一个类似旧金山佐狄亚克的标记——一个圆圈和三条将其三等分的线。条子上说:
    这是佐狄亚克当星带高悬苍穹时1座将死去
    警方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枪响之后,有目击者看见一个身着军用夹克的人朝布鲁克林方向跑去。枪手被形容成一个黑人。
    6月19日,《纽约时报》收到一封自称是佐狄亚克的来信,宣布他在过去的三个月里袭击过三位路人,日期分别是月8日、月9日和5月1日。他在信中详细地描述了被害人特征,以及被枪击的部位。
    根据这些线索和已掌握的资料,警方很快确定了这三起“纽约佐狄亚克枪杀案”。第一宗案子是在凌晨1点45分。49岁的哥伦比亚移民马利奥·欧罗思科从餐馆下班后回家,走到某拐角处,发现一个扎头巾,穿贝雷式军服,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人在跟踪他,而且离他越来越近。马利奥·欧罗思科开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跑,但被那黑衣人追上,开枪打伤后背。第二宗案子也是在凌晨。点57分,4岁的杰迈恩·蒙坦纳卓在他的家门口被人击伤左臂。第三位受害者就是约瑟夫·普洛士。
    三桩枪击案都发生在同一区域,方圆不过十来个街区。警方于是开始查寻三位受害者之间的关系或共同点。他们是否去同一家超市购物?或在同一家理发店剪头?或从同一个图书馆借书?或是否都吃社会救济?所有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但有一点,这三个人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马利奥·欧罗思科患先天性小儿麻痹症。杰迈恩·蒙坦纳卓是个酒鬼,案发时他人事不省地醉倒在自家门口。约瑟夫·普洛士老年痴呆,常常分不清白天黑夜。由此看来,这位“佐狄亚克”专门袭击没有什么反抗力的弱者。
    “佐狄亚克”的来信中说“所有的案子都发生在布鲁克林”,这其实是不准确的。约瑟夫·普洛士和杰迈恩·蒙坦纳卓就住在皇后区,但都离布鲁克林非常近,不过数百步之遥。不知道凶手是真的搞不清两区的界线,还是故意混淆视听,因为0年前在旧金山,佐狄亚克就经常挑选各警署的辖区交界处作案。
    这位“纽约佐狄亚克”还在信上宣称,他将要枪杀1个人,每个人代表黄道带,或佐狄亚克带中的一个星座,即约瑟夫·普洛士身边的字条上所讲的“1座”。到目前为止,他已杀了天蝎座(马利奥·欧罗思科,生于1940年10月6日),双子座(杰迈恩·蒙坦纳卓,生于1956年5月8日),和金牛座(约瑟夫·普洛士,生于191年5月0日)。
    进一步的分析表明,每一次枪击都发生在星期四凌晨。头两起案子之间间隔1天,即周,后两起间隔的时间是前面的三倍,即6天,9周。如果从老约瑟夫被害的5月1日算起,下一个1天应该是6月1日,星期四,即报社收到佐狄亚克来信后不到48小时。而且,据协助破案的天文学家指出,在那三个枪杀案发生的凌晨,三组呈带纹状的星簇,猎户座,金牛座和昴宿星团同时出现在夜空,这就是条子上所言的“星带”,即黄道带,或佐狄亚克带。6月1日,组成“星带”的这三组星簇将再次同时出现。
    事不宜迟,纽约警署紧急部署行动。鉴于前三桩案子的现场相互距离不过半英里,0多名侦探被连夜安置在皇后区与布鲁克林区交界的地带,每人控制两个街区。他们在那里一直坚守到天露曙色,于清晨6时左右撤离。刚回到警署办公室,电话铃就响了,是“佐狄亚克”打来的。他说他在爱尔德街附近看到了那些守株待兔的侦探们,然后跳上地铁去了中心公园。
    刚准备打个盹的侦探们立即起身直奔中心公园。0岁的流浪汉拉瑞·帕兰躺在他过夜的长椅上,胸襟一片血迹。凶手也在他的身边留下一张纸条,上面除了纽约佐狄亚克标记外,还有受害人的星辰图象。拉瑞·帕兰后来对警方说,案发前几天曾有一个人打听过他的生辰八字,他告诉那人他生于1959年6月9日,巨蟹座。估计“佐狄亚克”已事先打探好了拉瑞睡觉的地点。等到那天凌晨5点左右,即拉瑞·帕兰的天文周期刚开始5个小时,便向睡梦中的流浪汉当胸开了一枪。拉瑞·帕兰说,那个问他生日的人长得很像当地一家电视台气象预报的播音员。
    一时间,纽约媒介争先恐后长篇累牍地报道这一起新的系列谋杀案。人们似乎不假思索地把凶犯称为“小佐狄亚克”“佐狄亚克二世”“佐狄亚克的翻版或盗版”或“旧金山著名杀手的摹仿者”等等。与那位湾区恐怖分子不同的是,这位“佐狄亚克二世”不曾袭击女性、不曾使用匕首、也不曾行刑枪决似的射击被害者的头部。他所使用的凶器只是自制手枪,而且所有的被害者都只身中一弹,所以到目前为止尚无一例死亡。但他的子弹倒确实是原版佐狄亚克在荷蔓湖路枪击戴伟·亚瑟·法拉第和佩娣·璐·杰莘的9毫米型。与佐狄亚克打了多年交道的旧金山侦探们告诉纽约警署的同行,凶手迟早会落网,因为他留下了太多的活口。
    中心公园枪击案的第二天,6月日,《纽约时报》又接到一封凶手的来信:
    这是佐狄亚克。我看了《纽约时报》你们说我的信和旧金山佐狄亚克的信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你们错了虽然笔迹不一样但确是同一个佐狄亚克就是那个在公园里用枪杀了一个男人用刀杀了一个女人又用枪在出租车里杀了一个男人的旧金山的佐狄亚克
    《纽约时报》在刊登这封信时加“编者按”说:“这位佐狄亚克似乎急于向人们证实他就是0年前在湾区涂炭生灵的同一个佐狄亚克。”
    与此同时,据珠宝行人士称,以1种不同颜色的宝石代表1个月份的“生辰石”销售额骤然下降,因为警方告诫市民们不要让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生日,人们也不敢再佩戴表明生辰月份或星座的“生辰石”首饰。
    6月5日,约瑟夫·普洛士因伤口感染在医院去世。
    7月1日,星期四,中心公园枪击案后的又一个第1天,纽约城戒备森严,但一夜无事。
    不久,“佐狄亚克二世”在另一封恐吓信中写道:“当黄道光出现时佐狄亚克将杀掉1座。”纽约警署再次请教国家宇航局。据天文学家们的解释,黄道光是由太阳光被空气中尘埃的小颗粒折射而成,但这种自然现象不会出现在诸如纽约的大都市里。如果天空晴朗,又正值薄暮黄昏,有可能在如加勒比海的空阔海岸看到。这种稀罕的天文景观只在每年的月初和10月初各出现一次。
    此后,“佐狄亚克二世”便消失了。有人说,因为没有人承认他是正宗的佐狄亚克,使他产生了挫败感。也有人说,他原本并不打算致人于死命,老约瑟夫的死亡出乎他的意料。但更多的人却以为,他的行踪大概与所谓黄道光有关。他从月初开始作案,理应在10月初以前截止。
    1994年月1日,纽约警察逮捕了一位外号“吸血鬼”的年轻人。他瘦削羸弱,“连一只苍蝇都不会伤害”。人们称他为“吸血鬼”是因为他昼伏夜出,而且对吸毒贩毒者嫉恶如仇。他与他的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妹妹住在纽约东边一片废弃的住宅区的一栋废弃的居民楼里。楼内十室九空。每当得知有毒贩毒枭在邻里街区转悠,“吸血鬼”一定勃然大怒,务必将他们赶走,所以他也成了警方查毒的眼线。“吸血鬼”有一嗜好,他特别热衷于收集各式各类的军用物品。他被带到警局是因为携带了一把自制手枪。自制手枪和从商店里买的手枪的不同之处在于,除了属非正规产品外,还没有正式的注册登记。所以几乎所有的自制手枪枪主都有非法持枪之嫌,警方见之格抓勿论。因为“佐狄亚克二世”使用的是自制手枪,纽约警署要求所有持自制手枪者都必须摁指纹存档。但后来警方发现“吸血鬼”的枪根本就不能射击,于是,也没有将其指纹和“佐狄亚克二世”四年前在两封信上留下的指纹相比较,便与档案一起封存起来束之高阁。
    同年8月1日,星期一,《纽约时报》收到又一封“佐狄亚克”来信。写信人自称是四年前杀害四星座的“佐狄亚克二世”,而且其文笔确与“佐狄亚克二世”有诸多相似之处。信中还说他在199年8月19日至1994年6月11日之间又袭击了5人,其中人死亡。
    警方很难断定该犯是“佐狄亚克三世”还是“佐狄亚克二世”复出,抑或是原版的佐狄亚克。5名被害人中有两位女性,而且其中一起凶杀案使用的凶器是匕首,这都是旧金山佐狄亚克的风格。凶犯不似“佐狄亚克二世”那样遵循一定的天文规律,专挑具有某种特定星座的人为靶子,并跟踪尾随受害者。他仿佛只是在方便的时候从芸芸众生中信手点出几个方便的目标。但据幸存者和目击者提供的证词,作案人的体形及外貌特征与“佐狄亚克二世”相似,不过不是黑人,而是肤色很重的南美族裔。
    这位“佐狄亚克”也随信寄来一段密码,比0年前旧金山佐狄亚克的简单多了,只不过是把一面镜子立放在海军信号旗语的左侧,然后照着旗语的镜像描画而成。密码的意思是:
    这是佐狄亚克。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你们就作好准备应付更多的凶杀案吧。
    你的忠诚的。
    8月1日,警方暂定将此案归档于四年前的“佐狄亚克二世”案。心理学家荞伊丝·布罗瑟博士指出:
    “此人试图以制造恐怖来控制公众,是因为他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他很孤独。他可能没有家人,也没有爱他的人。”犯罪心理学家迈可·威那说:“他喜欢那种让别人感到畏惧的感觉,他企图在公众中制造恐怖的气氛,以引起人们对他的注意。而这一切是因为,在真正的生活中,他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懦夫。这就是他的悲剧所在。”
    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1996年6月18日,星期二的中午,警方接到一个911报警电话。那位外号“吸血鬼”的家伙用枪打伤了他十几岁的妹妹,因为她与一些涉嫌吸毒的不良少年厮混。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那座破败的公寓楼,停在楼前的u形马路边。紧急救护人员扛着急救箱、氧气瓶、担架等直奔三楼。突然,一串子弹从楼上冲着他们呼啸而来……
    很快,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背心的全副武装的军警封锁了周围9个街区。对峙中有4名急救人员和警察中弹受伤。警方谈判官员在楼外的街道上和凶犯对话整整三个半小时,到下午4点左右,“吸血鬼”终于同意投降。警方从房顶上吊下一只黄色的桶让他缴械。他的凶器一共装了三桶:1把自制手枪,十几排子弹,7柄匕首,和一把南美大砍刀。
    后来警方在“吸血鬼”——他的全名叫赫瑞伯托·埃迪·赛达——的房间里搜到两枚已装置完毕,和一枚正在安装的炸弹,与警方不久前在某停车场排除的三颗自制炸弹完全一样。房间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有关系列谋杀案、自制武器、密码和通俗天文学等方面的书籍。
    “吸血鬼”——赫瑞伯托·埃迪·赛达对他枪击妹妹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当他手书的供词传真到纽约警署总部时,追踪“佐狄亚克二世”达六年之久的警官乔塞夫·赫伯特差点被那熟悉的字迹惊得跌坐地上。进一步的指纹鉴定证实了他的感觉。此时已是当晚8点半,乔塞夫·赫伯特马上将这一新发现电告正在提审赫瑞伯托的警官们。到第二天凌晨1点0分,经过6小时的审讯,赫瑞伯托·埃迪·赛达终于承认,他就是使人毙命,6人受伤,曾扬言要让整个纽约城都匍匐在他脚下的“佐狄亚克二世”。“吸血鬼”在供词中说,所有这些枪杀案其实与那些天文学名词或天文学现象毫无关系,他不过是想藉此制造神秘感和增加恐怖气氛。
    警方后来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包括弹道学试验和dna鉴定,后者取样于那些“佐狄亚克二世”的信件。赫瑞伯托·赛达曾用舌头舔过信封口和邮票。
    1998年6月4日,时年0岁的赫瑞伯托·埃迪·赛达被陪审团裁决有罪。同年7月,“纽约佐狄亚克”被判刑8年。
    自从纽约警方用粘贴信封和邮票的唾液鉴定出“佐狄亚克二世”的dna后,旧金山警署也一直在作这方面的打算和努力。最新的聚合酶链反应法能将微量甚至痕量的dna样品放大若干倍,其检测极限可以低到15个人类细胞。
    经过了二三十年的岁月,佐狄亚克来信已有一多半在辗转送往各地各部门检查鉴别的过程中丢失。
    00年,旧金山警署dna实验室正式决定开展这项工作。消息传出后,通过媒体的鼎力协助,又找回三封。
    就在出租车司机保罗·理·斯汀被害,也是佐狄亚克最后一桩谋杀案周年的那一天,00年10月11日,科学家们终于获取了佐狄亚克的dna图谱,虽然还不可能据此缉捕凶犯归案,至少可以帮助排除众多的嫌疑对象。
    本文前面提到的三名主要嫌疑人都通过不同的渠道向警方提供了他们的dna样品。已故阿瑟·里·亚伦的脑组织在验尸时就已被取样保存。那位旧金山湾区的富贾也表现得非常合作,说到底,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为自己平反昭雪的机会。查尔斯·克利夫顿·柯林斯的儿子威廉捐献出自己的dna样品和珍藏多年的父亲的信件。一个星期后结果出来了——全是负的!
    但不管怎么说,警方毕竟又向着正确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如果佐狄亚克还活在人世——按推算应该是年逾花甲了——听到这消息恐怕多少也会有点不自在,因为不屈不挠的旧金山警方正离他越来越近。
    04跨世纪的审判
    大西洋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小小的角,在美国东部的康涅狄格州和纽约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海湾。
    海湾深处有一个环境秀美、景色迷人的半岛,这就是格林尼奇市的贝尔赫文,意即美丽的乌托邦。不过当人们提起贝尔赫文时,它的风景倒在其次了。四十多户岛上人家非官即富,其中不乏联邦大法官、公司董事长、华尔街银行家、著名运动员以及医生、律师等等。
    在本案发生的上世纪70年代,贝尔赫文岛上的首富当推斯卡克尔家族,其财源来自经营工业用炭及其他矿物的大湖矿业公司。在不算短的一段时期内,该公司曾是世界上最大的私营企业之一。家族的祖父乔治·斯卡克尔最初只是一位每周挣8美元的芝加哥铁路员工,他于1919年与另外两位合伙人共同开创了大湖矿业,并很快成为这家公司唯一的老板。在0年代末的经济大萧条时期,斯卡克尔家族的第一代搬进了贝尔赫文岛上位于奥托罗路的一座巨宅。乔治和他的妻子安娜有七个孩子:乔治安娜、詹姆斯、小乔治、罗斯顿、帕迪霞、依莎儿和安娜。
    1950年,当依莎儿·斯卡克尔和罗勃特·肯尼迪的婚礼成为社会新闻时,有不知情者问:“谁是斯卡克尔家族?”答曰:“他们比肯尼迪家族还富。”罗勃特·肯尼迪即美利坚合众国第5届总统约翰·肯尼迪的胞弟,曾做到参议员和最高法院院长,后在竞选总统时遇刺身亡。
    待父母和兄长相继过世后,1960年,斯卡克尔家最小的儿子罗斯顿接管了家族的产业,包括大湖矿业公司和贝尔赫文豪宅。但这个“生活在瓶子里”的酒鬼从来不理朝政,只空有一个董事长的头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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