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阿托瞬时紧握双拳,警惕四周。
    暗能汇聚,现在他没有武器在手,常识来看,连防御都破不了,烈焰之剑插在洛凡身上,洛凡的消失连带着烈焰之剑都无影无踪了,而号令之剑早就不知道崩飞到哪儿去了。
    恶魔舰上,莫甘娜也是一脸沉思,忽然,就好像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似的:"阿托,走,一个人走!"
    "那..."阿托瞥了一眼彦的尸体:"彦的尸体?"
    "不要了,你一个离开!"
    莫甘娜的声音带着一点明显的焦急,阿托听出来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对自家女王的绝对信任,一步踏入虫门,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就连号令之剑都没去捡。
    等到虫门关闭,莫甘娜才松了口气,盯着监测上的超能反应发呆,这股庞大的能量反应,她只在寥寥几人身上看到过,其中一个...就是蕾娜。
    这足以令她震惊:"已知宇宙又多了一只怪物。"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能量反应来自于洛凡,一个本该死的透透的人类**,因为能量反应相似度太高了,根本不用一点怀疑。
    但这同样是最大的疑惑,莫甘娜可不认为有谁能在那样的灾难中存活,那可是将时间空间,甚至宇宙本质都泯灭的力量潮汐,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四代神体,凯莎的神圣因子也会被磨灭。
    这是她用自己已知的手段检测过后做出的结论,那种力量,有这样的能力,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洛凡就是那种力量的发起者!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特别是配合现在的高能反应,几乎可以说是实锤无疑了。
    才刚解决掉一个怪物,了却心愿,一个又一个怪物就接连冒了出来,崭露头角,还有终极恐惧也初露锋芒,想都不敢想的力量一个比一个变态。
    莫甘娜头隐隐作痛,不知怎的,信念忽然就不那么坚定了,有了一种解甲归田的念头。
    ...
    荒漠化严重的费雷泽土地上,自阿托走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狂风吹拂,飞沙走石,安静的放屁都能听到。
    一段又一段记忆在加深,不停折磨着洛凡的神经,强打精神吓走了阿托,便心无旁骛的开始冥想,接受记忆,最难以回忆的其实只有一个,那一瞬的天威。
    "啊啊啊啊!"痛苦的怒吼响彻天地,回音嘹亮。
    无声无息的,天威那道坎被踏破,一瞬间,数之不尽的记忆洪流涌入,洛凡回忆起来一切。
    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荒野求生,钻木娶火,简陋小村,第一次杀人,外星恶鬼,美人逝去,一人冲阵百万恶魔,结识大汉和金刚芭比,奢华浮躁的生活,噩耗传来,世界毁灭,天威...
    一滴泪水自心间滚落。
    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才明白?为什么明白了还要让我明白第二次?为什么我要...忘记一切...又想起。
    记忆回显,恍若隔世,记忆失去的那一刻开始,洛凡仿若没变,实则已经变了,从一个经历过战争残酷的战士,又变回了那个和平时代出来的屌丝,还是一个突然获得超人力量的屌丝。
    一种悔恨自责的情绪在心中翻腾:"如果我没有忘记,彦是不是就不会死?"
    呵,哪有什么如果,除非...挟持了如果,要挟祂实现。
    一个念头在心中不停生根发芽,一股变强的念头,与记忆中强烈的变强欲望交相辉映,一时间变得炙热而强烈。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先弄明白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他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奇特状态中,他能看到,能听到,能知道,能言语,能做到很多,就像一个长满了眼睛的上帝,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可能...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除了,好像不能移动。
    视角下移,能知道微如尘埃的沙粒内部结构,上移能看到光平的崖壁上,半截蛇尾还在痉挛扭动,横移能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它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哎?它好了?!
    "难道这个状态的我有心想事成的能力?那...我要彦复活!"
    狂风轻浮,卷走一地沙尘,不知道哪里来的乌鸦:呱...呱...呱...的飞走。
    ...
    彦真的死了吗?她确实死了,身体都凉透了,可她又活了,活在了暗位面。
    可以说是眼一睁一闭,彦就已经战到了暗位面里,以她本来的天使形象。
    一个机械却富有感情的声音适时的出现:"你好,天使彦。
    首次见面。"
    "你是...?"彦茫然的看着如有实质的手掌,两面翻转,是自己的手。
    "我是你在暗位面的次生物引擎,您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生命已经消失。"
    "好的,我明白了。"彦不仅仅是明白了自己的死亡,她读到了更多。
    引擎兄没有停留的继续述说,好像很赶时间:"那么我将在您的体内启动,它会破坏并重新定义您的心脏,您将不在是一名普通的天使,我需要问您三个问题。
    请问:神圣凯莎为什么只在您和炙心身上植入了次生物引擎?"
    引擎兄的语速极快,且不容拒绝。
    彦毫无负担的如实回答:"因为我和炙心是女王的护卫,还要对未来新的女王负责,如果提前战死,艾妮?熙德就可能成长不到那个位置。"
    "那么第二个问题:您怎么看待您的复活?"
    平和的彦双拳瞬间握紧,变得沉重:"这是耻辱,是违背天使和女王秩序的逆天之事,生命有生又死,方可行正义信念。"
    "第三个问题:即便现在启动,您的身体仍然会很虚弱,但强敌当前,您仍然要冒这个险吗?"
    只有这个问题,彦沉默了。
    她其实一直在关注外界,不知道什么原因,洛凡好像死不了了,阿托杀不死他,他的存在如黑暗中的篝火一样炙热清晰,不曾丝毫衰弱,她或许不用冒险。
    "是的,现在复活。"
    将洛凡丢在费雷泽,饭都吃不起,他会恨我。
    然后...她就在暗位面感知到了...篝火变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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