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作者: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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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吮,不熟练地分开他的唇齿,迟疑地舔过他的舌尖,在他口腔中乱舔一气。

    许存道试图偏开头,手掌却固定了他的后脑。试图推开他,强硬的拥抱没有丝毫空隙。试图踢他,却被夹住了双腿推在了床上。

    和自己相同的东西抵在了下腹。坚硬火热。

    许存道打算扬起拳头时,对方却没了动作。只是不住地吻着他。

    手和脚规规矩矩的,只是压着他,不敢动。愈来愈坚硬的部位也只是那么坚硬着。

    除了近乎执拗的唇舌之外,他是那么的规矩,规矩到有些可怜。许存道的拳头忽然就握不紧了。

    而后,他不知被吻了多久,舌头被卷起,被一寸一寸舔过,嘴唇被吸吮,又麻又痛,唾液腺被刺激着,唾液溢出了唇角,不让合拢。

    武令朋终于放开许存道的时候,许存道躺在床上,把头偏到一边,不说话也不看他。

    “对不起。”只有一声的道歉结束之后,门被打开了。许存道看向门口时,武令朋已经不见了。

    许存道伸出手,摸了一下几乎是肿起来的嘴唇,捶了一下床。在那么大的雨声中,声音几乎就听不见。

    2-1

    许存道并不知道中国的离婚率有多高,但自父母离婚之后,他就发誓只要结了婚,一定不离婚。他希望能够出国,那样可以生几个孩子,有很大的房子,并且有庭院,天气好的傍晚,孩子们在庭院中耍闹,老人在院子里乘凉,他和妻子可以相拥坐在一旁看着。

    他不止一次对初恋的女友描绘过这个画面,她总是笑着说:好啊,我们一起出去吧。不过,我想去欧洲。

    那会儿许存道打听过关于欧洲留学的事,因为听说德国上学不需要学费,他就和她一块儿去学了一年的德语,此后报名强化课程,参加了testdaf考试。

    家里不负责他学费之外的费用,一年课程的学费都来自于他的打工。早期做医学英语翻译,到后期他也兼做医学德语翻译,以一千字七八十块的廉价薪酬替翻译公司翻译。女友家里条件很好,但他还是尽量给她零花钱。

    毕业前一年,他们考到了五分,但女友迟迟不申请学校,许存道问过她打算,她犹豫了一下,问:我们要结婚吗?

    许存道说:去了德国,我们就结婚。

    女友没说话。过了几天,她说找他谈谈心。

    那一天,初恋女友对他说,父母不同意他们这么出去结婚,她是独生女,出了国万一不回来,父母怎么办。

    许存道说:不出国也没关系,咱们在国内生活也行。

    女友咬着下唇,十分为难,最后支支吾吾说:你们家不是农村的吗?没有医保社保,老了以后怎么办?

    许存道不说话了。

    女友又说:你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吧?他们都还在世啊。你又是长子,你弟弟现在上的学校也不怎么样,你责任挺大的。

    因为许存道一直没说话,她就哭了,说:我怎么办,我觉得我没办法过苦日子。到时候要我拼命赚钱管你们家老人,我们肯定会吵架的。

    那天许存道没像平常一样安慰她。她哭了停了,问:怎么办?

    许存道说:我不知道,你说吧。

    那我们分手吧。

    许存道说不出好吧。也没有去拉转身走的她的手。

    交往的四年内,他牵过她的手很多次,亲吻过,拥抱过,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刹车,有几次她忍不住说你可以,他说不好,结婚了再做吧。

    万一结不了婚,不想连累你将来。

    因为很疼爱,所以她的愿望都尽量满足,她喜欢画画,他就陪她去美院上课,哪怕自己百无聊赖;她喜欢吃车厘子,就算很昂贵,他还是经常买;她冬天会起冻疮,所以厚重的衣服都是他洗的。

    但是就算这样,还是没有办法结婚。

    许存道的成绩很好,在毕业前的那一年,决定趁保送的机会离开那所学校。他选择了离那儿很远的广州的某所医学院。

    毕业离开的时候,她也来送他了。在火车外朝他挥手,已经不哭了。

    那个时候许存道哭了。他没办法责怪她,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就连他都不忍心想象那种将来。

    也许,他应该设法改变那种将来。

    研究生当中所有人都知道,二年级的许存道是最拼命的。原本进来的三年制硕士或博士学生们在得知必须老老实实在实验室呆两年之后,基本上就开始沮丧加恼怒了——五年制的硕博连读必须呆三年半,更是令人愤恨。愤恨恼怒之余,一般人不到任务布置下来的最后一刻,不想得知自己即将干的事。但许存道在得知此事之后,头半年上课的时间就和他的导师沟通过了,在课余的时间去实验室学技术,并且查看了大量和自己课题相关的文献,写了一篇综述。那半年内在实验室里,他是跟着副研究员陆易初学习,有目的地把所谓的实验三大基本技术学会了,还跟着学了质粒构建以及转染和筛选技术。在课程正式结束的那年夏天,实验需要的质粒他已经做好了。

    邱景岳对这个学生的行为也有些惊讶。因为是导师组招生,按惯例是领导以及大教授先把背景强硬的或者面试表现好的学生招走。许存道虽是保送过来的学生,但他本科学校并不太好,面试的时候表现也并不突出,甚至可以说,在所有学生当中,他看起来是最沉默、不上进的一位。邱景岳还能记得面试时领导曾经问的一个问题:我们科很辛苦,你能吃苦吗?大多数学生回答的是:年轻就应该受些苦。只有许存道说:我尽量。

    当然,在总是缺学生的情况下,只要能进入面试的一般都能被录取。邱景岳也知道第一年招学生,加上在科室里比较尴尬的地位,是不会被分配到特别出色的学生的。所以对他来说,许存道足够令他惊讶了。

    在面对第一个学生之前,邱景岳本来是在苦恼如果学生懒惰或不听话怎么办,有一次还向带着两个学生的季师益取经,季师益摸摸下巴说:听天由命吧。到了后来,节假日前他经常要提醒他的大弟子:放假了,好好休息,别着急做实验。那时他的大弟子总是笑笑说:嗯,知道了。然后在假期结束后的汇报中,又能拿出新的结果。

    有几次师徒俩吃饭时,邱景岳问过许存道将来的打算,问他愿不愿意转博,变成五年制的硕博连读生,许存道说再考虑考虑。邱景岳是硕导,如果许存道转的话,就会转给其他的博导,但可能还是由他带。但许存道在第一年转博通知下来后,找邱景岳谈了一下,说并不太想转。邱景岳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可以告诉我理由吗?那时,他的大弟子说:想早些出来,熟悉几年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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