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秦斐然一家外出不在四合院居住,这让秦淮茹兴奋不已,以为四合院即将拆迁。今天见到秦斐然他们回来,便迫不及待地上门询问:“拆了的话,咱们就搬去大楼房呗,那多舒服啊!”
    秦淮茹似乎没听出秦斐然的言外之意,仍然笑着说出了自己对楼房生活的向往。对她而言,能住上宽敞明亮的大楼房是日思夜想的心愿,盼望着四合院早日拆迁。
    “楼房虽好,但四合院的韵味又岂是能轻易替代的?”秦斐然真是对秦淮茹的想法感到无语,不禁纳闷她的脑瓜子是怎么转的。
    “我看咱们这四合院,估计是不会拆了。”秦斐然见秦淮茹满心期待的样子,冷冷地给出了答案,“你没注意到咱们这院子的位置吗?紧挨着皇城根儿呢。”
    “再说了,这么大的一个四合院,在老一辈人眼里,那可是只有大户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地方,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拆了!”
    秦斐然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秦淮茹心头。“师父,那这院子就一直是这样了?”秦淮茹失望地问。
    “按最近几十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不会拆吧。”秦斐然无奈地摇摇头。他心里清楚,电视剧里那个四合院一直存在着,意味着现实中的它恐怕得很久以后才会面临改变。即便到了那个时候,未被拆迁的四合院也早已成为了稀有之物。
    秦淮茹心中的拆迁梦眼看就要破碎,“哦……”
    秦淮茹悠长地叹了口气,满心烦闷地离去了。“真是,这拆迁的事儿,也太执着了!”
    在秦淮茹身影消失后,秦斐然合上了门,走廊中回荡着低沉的回音。
    “浩,你不觉得秦淮茹其实挺值得同情吗?”杨玉玲在确认秦淮茹走远后,才轻声嘀咕了一句。“可悲之人,往往也有其可憎之处。”秦斐然回应时亦显无奈之色。
    “你说她,踏踏实实工作不就得了,非要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天上的馅饼哪能随便掉下来呢!”
    就算真的有馅饼掉下,恐怕也会砸得人头破血流。“那你当初为何收她为徒呢?”
    杨玉玲白了秦斐然一眼,醋意微微泛起。
    “当初她在车间里,众目睽睽之下,那份坚韧和执着打动了我。”秦斐然摊开手解释道。
    “你说我又能怎么办?难道任由她一直那样磕磕碰碰下去不成?”
    秦淮茹这一闹,秦斐然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消减大半。如今她已离去,屋里又恢复到他们两人的宁静世界。“你真坏。”“都是老夫老妻了。”
    次日清晨,秦斐然刚起床还未用早饭,刘世炎便急匆匆地冲进屋内。
    “你这是干嘛呢,这么猴急!”秦斐然瞪了他一眼。“师父,师父!”
    刘世炎满脸通红,兴奋地高喊起来。“给我安静点!”
    秦斐然赶紧制止住刘世炎的大呼小叫。“师父,我们家要拆迁啦!”
    又是拆迁的话题,秦斐然几乎要被逼疯。“挣了那么多钱了,拆迁还那么高兴作甚?”他瞥了刘世炎一眼,满是不解。
    “师父,您不知道,我们在四合院里可是有整整七间房啊!”
    刘世炎激动得握紧双拳,全身都在颤抖。“打住,打住。”
    秦斐然急忙摆手示意,生怕年轻人过于激动出岔子。“你知道我在四合院有多少间房吗?”
    不给刘世炎浇点冷水,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师父,您家到底有多少间房?”刘世炎愣住了。
    秦斐然微微一笑,一指四合院:“除了秦淮茹家那七间,剩下的全是我们的。”
    这话让刘世炎彻底震惊,这座三进的四合院,起码有二十多间房子。
    如此一算,岂不是能分到一套楼房?
    拥有楼房的概念,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
    “师父,真的有那么多吗?”刘世炎终于冷静下来。“你的机灵劲儿跑哪儿去了?”秦斐然再次瞥了他一眼。
    “我能给你三十万倒腾国库券,我的身家会少吗?”
    经秦斐然这么一点拨,刘世炎恍然大悟。在这个年代,三十万足以买下一堆房子。
    三十多套房子,那可相当于不止一栋楼房的财富啊!
    当刘世炎完全清醒过来时,他真切地对秦斐然唤了一声:“师父。”
    刘世炎庄重地向秦斐然深鞠一躬,再次称谓道:“师父。”
    环顾四周无人后,刘世炎压低声音汇报:“近来我已经赚到了一百多万。”这让秦斐然略感意外,毕竟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已积累了如此丰厚的财富。
    “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了新的计划?”秦斐然点头赞许,明显对他所取得的成绩表示肯定。刘世炎依旧保持低声细语,但话语中难掩其振奋之色:“现在这行当实在太赚钱了。”
    “我每跑一趟,至少能挣四五万。”刘世炎伸出巴掌,比划着手指头,充满自豪。然而,秦斐然却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敲打他的自满情绪:“你多久能跑一趟?还有,别忘了那些公是陈用厂仔名义弄来的。”
    若非秦斐然提供了假公与介绍信,他们在外奔波收购会遭遇不少阻碍。而凭借那份介绍信,他们的行动无疑便捷了许多,也加快了赚钱的步伐。
    “师父,目前大概三四天才跑得成一趟。”刘世炎略显沮丧地垂下了头。原本他以为这样的收入已经是暴利,一个月下来能稳赚五十万,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师父,现在制约我们赚钱的已经不是本金问题了。”刘世炎阐述了当前面临的困境:倒卖国库券的生意逐渐被人熟知,竞争者增多,使得收购成本水涨船高。他们不得不去更偏远的地方收购国库券,而这些地方的国库券存量有限,这就意味着即便带着更多的钱,也可能收不到足够的券额。
    “一个月能挣五万,其实也不错。”秦斐然对此并不太在意。毕竟,倒卖国库券只是一时的投机行为,而且再过几个月,国家就会全面放开对国库券的管制。
    届时,市场格局将发生变化,大举投资倒卖国库券就不再划算。未来几年,还会有更多赚钱的机会,特别是国际形势的巨大变革,他需要积聚更多的能量和资金,以待那时真正的大手笔买卖。
    “等几个月政策变化后,你就先歇一阵子,我有更赚钱的门路给你尝试。”秦斐然对刘世炎的表现颇为满意,并给予了鼓励。
    “另外,你也辛苦这么久,若是有意购买楼房,我可以批准你预支一部分分红。”深知马儿要跑得欢就得喂饱的道理,秦斐然明白刘世炎每日经手大量钱财,如果不分一些红利给他,实属不公。
    自己并非吝啬之人,也非满腹铜臭的商人。
    “不必了,师傅,我们家不是刚经历拆迁嘛,现在根本就不缺钱。”
    刘世炎表现得极为实诚,因为他心里明镜似的:若非师傅提携,这辈子他恐怕连这么多钱的边都沾不上。
    “嗯,我明白。”
    随后,师傅秦斐然在那古朴的庭院中挺直腰板,沉声安排着。
    “你去取五万块钱出来,当作小炎这段时间的工钱,分红的事等这次生意结束再给他结算!”
    秦斐然此言一出,刘世炎顿时瞪大了双眼,那可是五万块啊!
    这数目虽只是他一趟运输所赚,但却是实实在在落入他口袋的钱。
    五万块,足够他在上班时舒舒服服地过上阔绰日子了!
    “师父,这实在太多了!”刘世炎激动不已,直接跪倒在秦斐然面前。
    从一开始,刘世炎心中就打着小算盘:只要年收入比工资高,就不亏本。
    当他真正开始跑运输时,第一趟利润之丰厚让他瞠目结舌,若无秦建国在一旁开导,他可能早已被金钱冲昏头脑。这些钱,是他几辈子辛劳都难以企及的财富呀!
    幸运的是,刘世炎良心未泯,暗自决定不求分红,只愿每年师傅能给一千元,他就心满意足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奔波,秦斐然却从未过问过他赚钱的具体情况,这让刘世炎深受感动。
    其实刘世炎多虑了,哪怕他真带着这一百多万远走高飞,秦斐然也有上百种方法让他吐出来。正因刘世炎的忠心耿耿,才让秦斐然更加信任他。对于自家兄弟,钱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呢?
    数亿的投资,秦斐然说投就投,都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设备还在海外没运回来呢。对此,秦斐然并未表现出过多焦急。
    毕竟他可是有系统傍身的人,怎会被金钱束缚?对他而言,钱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
    若非担心一举颠覆整个世界的经济体系,他甚至可以让黄金变得如同猪肉般廉价!十个自由点就能兑换一吨黄金,到了那个时候,秦斐然还会在乎钱吗?如今上班,也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罢了。
    若非顾虑到可能会被拉去做人体实验,他都能造出火箭来,跑到月球上去旅游了。
    “行了,起来吧。”秦斐然一把将刘世炎拉起,“如果你一分钱都不拿回去,你媳妇不得骂死我呀?”
    “她敢!”刘世炎双眼一瞪,大声回应,“如果她胆敢对师父您不敬,我就直接休了她,另娶新人!”
    “你这个臭小子,还学会跟我犟嘴了是吧?”秦斐然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刘世炎在家享用完早餐后便告辞离去。秦斐然体贴地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能好好陪伴家人和老人。家里正经历拆迁,重新安置家园尚需时日,总不能为了生计,总让他在外奔波劳碌。
    餐后,目送刘世炎离开,秦斐然也跨上自行车前往单位上班。“师父,请稍等一下。”刚走出四合院门,秦淮茹就出声唤住了他。
    “师父,我也想赚点钱,不甘于现状。”秦淮茹推着自行车,急匆匆追了上来。秦斐然略感惊讶地看着她:“你也想赚钱?不是盼着拆迁吗?”
    秦淮茹脸蛋微微泛红,羞赧地低下了头:“嗯……”这确实不像平日里的秦淮茹作风。也难怪傻柱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秦斐然暗自感慨,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赚钱呢?”
    秦斐然停下自行车,与秦淮茹并肩而立。“我想通过努力赚钱,买个大房子,不想再让孩子们受苦了。”秦淮茹坚定地抬起目光,认真地凝视着秦斐然的眼睛。秦斐然听罢微微点头赞同:“对,人要脚踏实地。只想着靠拆迁一夜致富并不实际,即便真有拆迁,那也只是提供了更多赚钱的资本,并非长久之策。”
    看到秦淮茹有这样的觉悟,秦斐然心中颇感欣慰。“今天的工作完成后,你到车间仓库来找我。”留下这句话后,秦斐然便骑上车,朝着轧钢厂疾驰而去,以免迟到。
    不一会儿,秦斐然在分配完一天的工作走出车间时,忽然听见一辆警车鸣笛驶入厂内。这是又有谁犯事了?
    秦斐然挠挠头,走向办公楼方向。这些警察行动真是迅速,在他尚未抵达办公楼时,他们已从楼内带走了王厂长和财务室刘主任。
    秦斐然看着这一幕并未感到特别意外,毕竟身为高层管理人员,他对厂里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王厂长和刘主任出事只是早晚的问题,尤其是近两次分房过程中,他们的做法实在过分,未能分到心仪住房的工人对他们早已心生怨恨。
    “唉,也不知道这次是哪一摊子事儿?”秦斐然心里嘀咕着,尽管如此,他仍泰然自若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厂长被抓,连同财务主任一起,恐怕都不会再回来了。分房不公,导致众多工人心中不满——“凭什么你们住高楼大厦,我就得住四合院的平房?我自己住不好,你们也别想过得舒坦!”这是大多数未分到合适住房的工人共同的心声。如今,王厂长和刘主任被带走,厂子里恐怕又要迎来一番新的变故。
    “都不用干活了!”
    秦斐然甫一踏入办公楼内,即刻发现不少人聚集在走廊中,热议纷纷。
    “就算他们回不来,上面也会给咱们厂派遣新的厂长和财务科长。”
    秦斐然的这番话,使得众人瞬间哑然。没错,何必在意他们的去向呢,只要工厂仍在,一切照常运作。
    相反地,如果此刻出现任何差池,那才是真的会面临被解雇的风险。
    随着人群各自回到各自的办公室,走廊里逐渐恢复了平静。尽管仍有人在办公室内窃窃私语,但总体而言,还算宁静有序。办公楼重新回归日常,平日里这些人大多数时候也仅限于闲聊,在工作的时候则专注本职。
    王厂长被公开带走后,秦斐然在办公室坐立不安。不论其他车间如何,他的车间不能乱套。
    想到这里,秦斐然毅然起身,径直朝车间走去。“你们刚看见了吗?王厂长被衙役带走了?”“是吗?我没注意到啊!”
    “你只顾着忙活了,哪还会留意外面的事情。”“还有刘主任呢,你们没瞧见吗?”“哪个刘主任?”
    “就是财务科那个刘主任呗。”“财务科还能有几个刘主任!”“我还以为说的是车间主任呢!”
    早在王厂长被捕之时,所有车间内部已开始议论纷纷。
    自然,这也包括秦斐然他们车间里的工人。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车间工人们怎能不讨论一番。
    谁还没点好奇心呢?“都议论什么呢?”
    秦斐然走进车间,大声喝问。“你们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众人见是秦斐然来了,连忙各就各位,继续干起活来。秦斐然巡视了一圈后,稍感安心。
    反正今天的任务都已经分配下去,完不成的话,工资上见分晓。秦斐然在车间内的严厉是出了名的,即使是自己的徒弟张文茂等人,若未按规定完成任务,照样扣工资。
    这一天下来,轧钢厂虽有些许混乱,但整体上还算稳定。接近下班前一个小时,秦淮茹终于完成了自己手头的工作,来到了库房。
    “师父,我完成任务了。”
    秦淮茹兴冲冲地打了个招呼。“嗯。”
    能提前一个小时完成任务,确实算是尽心尽力了。“你想挣钱,可曾想过为何而努力?”
    秦斐然严肃地看着秦淮茹,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每个人的理想不同,做事的心态亦有异。
    “我渴望赚取丰厚的财富,为孩子们购置各自的居所。”秦淮茹紧咬下唇,决然地道出心声。
    “这是你的目标,但实现的方法需切实可行。”秦斐然言简意赅地提醒秦淮茹。“你仔细思考一下,然后,再慎重地回答我。”
    秦斐然边说边在旁边的藤椅上落座,静待秦淮茹的回答。秦淮茹此刻陷入沉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才庄重地对秦斐然回应:
    “师傅,我尚未明确自己能做什么,但只要能赚钱,我都愿意尝试和努力。”
    话音刚落,秦淮茹紧咬牙关,坚毅的目光直视秦斐然。“你现在的工作,难道无法赚钱吗?”秦斐然反问。
    秦淮茹抬眼看向秦斐然,一时无言以对。“可目前的工作,我无法负担起买房的费用呀?”秦淮茹嘟囔着,还是坦白地说了出来。
    秦斐然再次开口,语重心长:“任何赚钱的方式都有千千万万种,关键在于付出辛勤的努力。”
    他举例道:“比如刘海中他们一家,每日清晨起身卖早餐,看似微不足道,却也实实在在买了三套房子。”
    秦斐然凝视着秦淮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要有个明确的方向,没有方向怎么能够坚持下去?尤其当你遭遇困境时,是什么支撑你继续前行的动力呢?”
    秦斐然的话语充满哲理,他深知秦淮茹虽有惰性,但也有一份自己的执着。只是现在,她还未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执着所在。
    秦淮茹被这一席话深深触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这样吧,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琢磨琢磨,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你真正想要从事的是什么!”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指明一条通往财富的道路。”
    秦斐然的话音落下,下班的时间已然临近。“回家好好想想吧。”
    “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秦斐然说完,便离开了车间仓库,下班前他还得去车间巡视一圈。秦淮茹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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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斐然刚踏入家门,娄洪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浩,设备已经抵达港岛了,这两天我就带着机器前往魔都,你们那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后,娄洪涛迫不及待地询问。“我们这边随时可以到魔都。”秦斐然听闻此消息,内心欢喜不已。期待已久的机器终于要运达了,一旦有了这套设备,秦斐然有信心将国内个人电脑领域提升至全新高度。
    而这套机器,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一旦拥有这套装置,自己就有了理由,将疲倦和困境抛诸脑后,借助先进的器械实现康健。赶超美利坚国,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毕竟,如今美利坚的优势并未遥遥领先。
    大家都在相近的起跑线上,谁能率先冲出重围,引领世界潮流,还尚未见分晓。
    “魔都那边的工厂建设进度如何?”娄洪涛依然有些忧虑地询问道。
    “你就尽管放心吧,那里的工厂由我亲自派人督建,绝对是世界顶尖水平。”秦斐然所言非虚,并未夸大其词。无非是一些高标准无尘车间,在秦建设的手下,任何高品质厂房都能轻松打造出来。
    “好极了,如此一来,等设备到位,我们就可以启动生产了。”娄洪涛听闻此言,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娄洪涛从内地奔赴港岛,对故土的情感始终深厚。能为祖国贡献一份力量,他感到无比自豪。“你出发之后,务必随时向我汇报进展。”秦斐然笑着回应。
    他可不希望娄洪涛都已经抵达现场,而自己还在四九城这边等待消息。“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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