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孙江南,暗暗窃喜,以为林处长原谅他了。
    可是刚刚走了没几步,林自然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不爽的声音问。
    “你怎么没拿拖把和水桶?”
    “拿,拿拖把水桶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打扫卫生。”
    听着林自然的回答,暗暗窃喜的孙江南,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林处长根本没原谅他。
    急忙回到厕所,拿上拖把和水桶,跟在林自然身后向楼上走去。
    林自然双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下面几层的楼梯己经被打扫干净,看不到一滴水渍。
    地上虽然没有水,楼道里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就算打开窗户,臭味还是久久不散。
    闻着刺鼻的臭味,脸色微微一沉,哪来那么重的烂鱼味?
    跟在后面的孙江南满脸疑惑,早晨打扫楼梯时,就闻到一股腥臭味,那时候味道比较轻,现在变得越来越重。
    正在疑惑之时,就听林自然不爽的声音说。
    “你是怎么打扫卫生的,楼道里怎么那么臭,你是不是偷懒了?”
    “林处长,我没有偷懒,你低头看看楼梯打扫的很干净。”
    孙江南委屈的声音说道,很是好奇,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这股味道到底从哪来的?
    没一会,来到最顶层,由于这一层很少有人来,地面没人打扫,楼道里全是积水。
    站在楼梯口,盯着地上的积水看了一会,脸色微微一沉,如果没有记错,昨天下午,这些水还特别清,怎么突然变成淡黄色了?
    仔细闻了一下,刺鼻的腥臭味,正是这些水散发出来的。
    站在旁边的孙江南,弯腰闻了闻地上的水,差一点呕出来,恶心的声音说。
    “林处长,这些水怎么会那么臭?”
    “我怎么知道。”
    林自然随口应了一声,看着淡黄色的水,闻着刺鼻的腥臭味,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清楚,执法处大楼进了脏东西,嘴角随之露出微笑,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转而看向不远处的杂物室,由于杨主任的原因,昨天下午没有进去。
    今天,必须进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房顶漏水,随之迈步向杂物室走去,来到门口,只见房门紧闭,低头看了一眼门锁,发现没有锁,随之抬手,轻轻地推开房门。
    房门被推开,看着里面的场景,除了地上的积水,跟一些杂物,没有其他东西,抬头向房顶看去,没有一点漏水的痕迹,窗户也关着。
    盯着房间看了一会,太奇怪了,房子没漏水,窗户也关着,这些水又是哪里来的,让人无法理解,这些水还充斥着一股腥臭味。
    就算是,下雨漏进来的雨水,也不应该那么臭。
    就在林自然满脸疑惑时,孙江南突然弯腰,在地上捡起一个工作证,看着上面的照片和名字,惊讶的声音说。
    “林处长,你快看,杨主任的工作证。”
    接过工作证看了一下,心想,昨天下午,他应该进过这个房间。
    他的工作证既然在这里,人为什么不见了,又在顶层找了一会,什么也没找到……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执法处的人早早下班,逃命似的离开办公楼,还有很多人选择辞职,这座楼上死了那么多人,己经变成一座凶楼,给他们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以后再也不敢回来了。
    夜色来临的那一刻,整栋大楼里就还剩下林自然和孙江南。
    看着阴森森的楼道,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想到昨天晚上死了那么多人,孙江南一脸发怵,东瞅瞅,西看看,紧张的声音说。
    “林处长,天黑了,咱们也走吧!”
    “你怕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看看,看看是什么东西作怪?”
    听着林自然说的话,孙江南脸色一变,感觉被他瞧不起了,轻轻哼了一声,怎么能被他瞧不起,毫无畏惧的声音说。
    “林处长,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长这么大,什么事情没见过,怎么可能害怕。”
    “那就好,既然不怕,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陪我吧,呵呵……”
    听着林自然说的话,有些后悔,这个傻子竟让自己留下来陪他,昨天晚上死了那么多人,留下来会不会有危险?
    早知这样,就不说大话了,可是话己经说出来了,若是离开,肯定会被这个傻子瞧不起,把心一横,他都不怕,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越来越深,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急忙转头向外面看去,就见外面的路灯上,站着一只乌鸦,冲着办公楼不停的叫着。
    脸色微微一沉,乌鸦出没的地方,大多是火葬场,坟地,阴气重的地方,还有就是有尸体的地方。
    这只乌鸦竟然冲着办公楼叫,难道办公楼里还有尸体?
    不可能,尸体都被法医拉走了,怎么可能还有尸体?
    就在满脸思绪时,孙江南咽着口水,紧张的目光西处乱瞅,恍惚间,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在楼道尽头一闪而过,顿时吓得一个哆嗦,颤抖的声音说道。
    “林处长,那,那边好像有个人,刚才跑过去了。”
    “那边?”
    “就在那边!”
    顺着孙江南手指的方向,看着走廊尽头,心想,在楼上溜了好几圈,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看到任何人,怎么可能有人,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应,应该不是,我看的清清楚楚,有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手里拎着一个东西,从走廊那边跑过去了。”
    听着孙江南颤抖的声音,心想,他应该没有说谎,虽然见过大风大浪,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沉默片刻接着说道。
    “走,咱们过去看看!”
    “林处长,我,我想回家。”
    孙江南颤抖的声音说道,想到刚才的身影,真的怕了,只想赶快离开。
    转头看着孙江南,就见他的双腿正在不停打颤,呵呵了两声,接着说道。
    “既然怕,你就回去吧!”
    “谢谢林处长,谢谢林处长!”
    孙江南如获大赦,急忙转身想要离开,还没来得及迈步,楼道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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