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难道咱们一辈子就这么着了?”
    老二:“赔了那么多钱,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我,我到现在都没好,估计是臭娘们捣的鬼。”
    老大:“可是,她实在是厉害啊。”
    老三:“大哥说的是个问题,咱们得想个办法。”
    三兄弟在一起鬼鬼祟祟,商量了好几天后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这回得有预谋行动,而且不能一起来,不能被一网打尽。
    “我想办法把她引走,大哥你先去试试水。”
    老大怂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她那人鬼精鬼精的,哪能轻易骗的了。我觉得吧,要不咱们干脆白天去算了。白天她要上工,肯定不在家。”
    “不行。”老三狠狠瞪着他:“窝棚那地方,大白天人来人往,要是被谁看到那才是浑身是在嘴都说不清。”
    “可是、”
    “别可是。”老三狠狠心:“我会找人将她引开,大哥你帮我望风,我亲自去找钱。咱们损失的,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有准备,闭上眼睛闭上呼吸,她那东西就没事。只要靠近了,我不信我一个大男人制服不了她。”
    “好。”
    老大不敢自己去,一听退居二线立马同意。之前损失了一大笔,老二至今还看不清。说实在话这口气有些憋闷,既然弟弟们想找补,那就试试看好了。
    晚上下工,弟兄俩回家胡乱吃了口饭,全找借口出了门。老三找到村里一个女人,给了对方一点儿好处后对方答应他将洛兰引出去。
    “不过我可丑话说前头,她要是觉得不对返回去,我可管不了啊。”
    “你用好处让她帮忙给你做点儿什么,这样不就能拖时间嘛。”
    “用什么借口,做什么啊?”
    “你怎么这么笨。”老三都有些后悔,是不是这女人找错了。可整个大队被他筛了一遍,跟洛家所有人都没关系的也就她最合适。
    “比如、纳鞋底、纺花织布、画个花样子什么的。女人家的活计,做什么都行。”
    “哦,那我找她帮我剪条裤子。我正好扯了布,洛兰会剪裁。”
    “行,行,这借口不错。”
    洛兰吃了饭洗漱收拾完,家里灯油正好用没了。煤油灯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她正跟系统交易买煤油,女人这个时候找了来。她发现有人脚步声越来越近,赶快将交易的灯油添进油灯里,点亮了灯芯。
    “洛兰、”女人按照说好的来找她,说辞就是那个,请她帮忙剪裁一条裤子。“都说你剪裁的好,我就厚着脸皮请你帮个忙。剩余有布料的话给你一只鞋面,你看行不?”
    好么,一只鞋面。那我另一只呢,做个其他色的。这时期人们困难,这种事儿倒也不是没人做过。可她一个女人家,外表穿着还是讲究一些的。两只鞋不一样,让人看笑话。
    “我刚添了灯油,晚上纳鞋底呢准备。”
    “鞋底我帮你纳,你看这样行不?”
    “行吧。”
    都一个大队的,虽然不是一个小队不是每天见,但也都熟识。而且对方还给出了这么优惠的条件,她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出去锁门离开,对女人次来目的带上了怀疑。两人平时没多少交集,为什么非要请她给裁剪裤子?而且为了这个目的,一次次的给与优惠条件。
    莫非有人要调虎离山?
    想到这个可能性,那么目标基本就可以锁定。跟她有过节的就那两家,前夫王家,被她坑了的许家三兄弟。
    “怎么了?”看她停住了脚步,女人开口询问。声音有些发颤,好像带着某种期待。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没事,咱走吧。”既然有人又出幺蛾子,那她不介意陪他们玩玩。被贼惦记了,光是一味的防守躲避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是一而再的将对方打疼。
    存单、现金,她都放在系统那里保管,对方翻个底朝天也白忙。她默默冷笑,一棍子敲不怕,那她只好来第二棍子。这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心狠。
    她跟着女人到了对方家,对方拿出一块儿深蓝的布料让她帮忙剪裁。皮尺量身,等到需要划线的时候家里没有粉笔,也没有任何可以替代的东西。
    “我那儿有,我回家去拿。”
    如果这果然是局,那么这时间正好合适,不长不短。她说回家去拿粉笔,女人伸手想拦去苦于词穷。说什么啊,你找人来就是给裁剪裤子的,没粉笔没法划线怎么裁。人家说了自己家有给你拿来用,你再推三阻四的不是露馅嘛。
    “我陪你一起。”
    “好。”
    两人沿路返回,洛兰手里拿着手电筒,这是她跟系统兑换的,还有电击的用处。可她在路上却没开,说是电池不中用了。两人黑咕隆咚的不说话,女人脚步声又轻,都走近了许家老大才发现。
    “快走,人回来了。”许老大一边喊,一边已经撒丫子跑了。
    “谁在那儿?”
    洛兰脚步加快,正好迎面跟许家老三碰个正着。她手里早已备好电棍,此时先下手为强,只一下就将对方放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她手里不松,今儿要给他个大教训。直到鼻子里闻到腥臊臭味她才松手,此时正好天空一个炸雷响在耳边。
    这回这可是下了狠手,许老三尿了一□□,躺在那里已经还在抽抽。洛兰将手电筒收起,惊慌的抬头望天。
    “被雷劈了。”
    眼看大男人被雷劈成那样,为了那么一点儿好处的女人瞬间怂了。立马将腹稿都打好了,今儿这事儿自己得摘出来,绝对咬死不能认。
    许家老大跑了,这个傻缺却跑回了家。路上还碰到了出门上厕所的邻居,所以很快他就被支书派人给提溜到了现场。
    “说吧,你把偷的钱藏哪儿了?”
    “冤枉。支书,我没偷钱啊。”
    “放屁。你们溜门撬锁没偷钱,你们恶意破坏人家一个单身女人的门是要干什么?”
    老三醒来听说洛兰又丢了八十多,顿时就想继续晕过去。这家伙一直说没偷,可洛兰这个事主说丢了钱。没办法,支书翌日将人全送去了派出所。
    民警询问:“钱放在什么地方?”
    “箱子里。我打算过冬买棉花做床厚点儿的棉被。”洛兰带着泣音,将一个被无处安身只能窝在窝棚里的可怜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们也都知道,我那窝棚冬天没法取暖还漏风,我就想着将那些钱做棉被。谁成想着兄弟仨居然连着打两次主意。他们也太坏了,干嘛跟我个无处安身的女人作对。”
    话不明着说,但这么一引导,民警立马想到许家三兄弟是仨光棍。这么一而再的跟她一个单身女人为难,非要逼的人家无路可走活不下去,那意图太明显了。他们那个娘之前可是当着小队那么多人跟洛兰说媒,想让她嫁进许家的。她不乐意,接着这不就出了这种事儿。
    “你啊、”民警非常有正义感,大男人怎么能如此为难欺负一个女人。婚姻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们这纯属恶霸行为。
    “老实交代钱藏哪儿了?交出来也得治安处罚,拒不交代的话送你去吃牢饭。溜门撬锁进一个单身女同志的家里,你们这行为是耍流氓。拒不承认钱的事儿,这一条你们休想躲。”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许家老三顿时面如土色。耍流氓,最严重要被枪毙的。他也不是傻子,一听这个立马就改了口。
    “我没耍流氓,我、我就是偷了几个钱。”
    这么一来又是八十多,今年一年收成好、他们三兄弟也不一定能结算这么多啊。可这事儿实属无奈,不能真的被扣一顶流氓的帽子。
    这一刻,许老三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这个单身女人飚劲儿,如今狐狸没挨着边,倒是惹了一身的骚。还被割了不小的肉。疼啊,割肉真的好疼。他都想好防备了,对方怎么又换了招数呢。
    他还不知道被什么给弄的浑身发麻,到现在都浑身难受。都说他是做坏事被雷劈了,这回名声算是彻底坏了。洛兰不愿意说他们三兄弟是对她本人有所图谋就是不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他们这恶名还是出去了,但洛兰却是全身而退。一点儿名声不伤。
    洛兰从许家又得八十多,加上上回的就是一百六十多块。加上她之前积攒的钱有好几百,再看看积分,那心情真是乐开了花。
    “听说了吗,许家老三偷洛兰的钱,被雷劈了。”
    “活该。”
    第十四章
    同样的坑里跌倒两回,这下这三兄弟算是长了记性。不甘、愤怒、委屈,种种情绪充斥在心头,难受的这股气在胸中来回冲撞。
    老二:“大哥,老三,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老大:“不然还能怎么办?”
    老二:“偷的不行咱干脆来硬的。”
    老三恼怒的发言:“弄不好又被讹一百,你钱多烧的是不是?”
    老二、抬手摔了一个粗瓷大碗:“我不甘心。咱们仨上去按住她来强,不信她个小娘皮被我上了还能翻出花来。再怎么她也是个女人,没脸了她还怎么活?”
    老三到如今四肢依旧无力,但还是过去狠狠的冲后背给了他一拳。“找死是不是?她手里那玩意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还上赶着给人送钱去。也许连命都得丢那儿。要死你死,我可不去了。”
    老大也附和:“对啊,她多狠啊。要是把咱都弄晕了扒光衣裳绑村中心,那咱仨以后才是没脸的,可怎么活啊。”
    老三叹口气:“如今已经够丢人了。许家三兄弟偷人东西,这贼偷的名声算是洗不掉了。”
    老二被兄弟俩这么一说,委屈的蹲下抱着脑袋呜呜的哭。这哥仨接连被坑,肉疼的估计得好一段才能疗伤。就算家里四口人全上工没一个吃闲饭的,这小二百块也得一年勒紧裤腰带才能积攒。
    赔了钱,洛兰没有再穷追猛打。派出所里抹着眼泪说都一个大队的,她只损失了钱,把钱给她就算了。将一个可怜又善良的形象树立良好,这仨出了钱还被民警同志好一通教训。
    “如果再有下次,那洛兰同志不追究,我们也不会再放过你们。这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允许欺压弱势群体。”
    这仨回家灰头土脸,洛兰就在不远处默默吃瓜。系统看这憋着坏水的三兄弟吃瘪,开心的摇头晃脑。给积分也非常大方,跟洛兰双赢下都开心的笑。
    “许老三、你给老子出来。”
    正看人割肉疼的抱头痛哭,猛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洛兰惊了一下。她大哥、身后还跟着大哥家儿子。还有二哥,二哥家儿子,姐夫。一行大大小小好几个大男人,手里都提着棍子。
    进门看那仨在院子里,上手就是个揍。一边打还一边骂:“瞎了你的狗眼,我妹子一个住,你就以为她是一个人无依无靠了。老子今儿打死你,让你再欺负人。”
    姐夫也骂:“我们洛家男丁还有六七个呢,打量我们是好欺负的?上回看在一个大队的份儿上就放你们一马,你们得寸进尺找死呢是不是。”
    洛兰有些急,从吃瓜的角落里跑了过来。本来是想拦的,因为那仨完全没准备,被压着在打,一个个哭爹喊娘在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俺们不是故意的,真不是。”
    “洛大哥,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没偷啊。”
    “姐夫,姐夫、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洛兰先冲着大侄子过去,结果迎面看到大侄子冲她眨眼睛。她再仔细观察一下,哦,这是有备而来。一下下的看似在恼怒往死里揍,实际全落在肉大耐打的地方。那仨嘴里求饶,但一个个身形灵活,并未受阻。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不管了。上回拦着没让哥哥们给她出气,这回正好将这仨揍一顿。她两次被偷了钱,理应生气的。
    洛家为妹妹出气,将许家三兄弟给揍了。声音大的很快吸引来许多吃瓜群众,许家老太进门又是求饶又是哭闹,总算让洛家人停了手。
    “我儿子压根没偷,是你妹子冤枉人。”
    洛老大指着她:“你说没偷就没偷?派出所里你儿子将钱还回来的,他们亲口承认的。怎么,到如今了还想反口?”
    姐夫也说:“对啊。你家儿子不是去偷东西,那黑天摸地的跑我小姨子的窝棚去干啥?”
    许老太:“是、我们是想……”
    “娘、”三兄弟齐齐开口:“你闭嘴。”
    许老二凑近她小声:“你想害死我们吗?”
    老大同样,声音低但分量不低。“怎么跟你说的,你想让我们仨被枪毙?”
    老二追加一句:“到时候你可没人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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