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困之地》
    ##01
    你在越南有一段时间是以拍咸片为生的,你的搭档叫陈洛军。你无法反抗,是因为如果不听话就会被拳打脚踢,而身上有伤不能拍摄期间是没有任何水食的,在饥饿到濒死时会爆发强大的求生欲望,为了一口饭你可以出卖自己。
    他们控制陈洛军的办法是给他下猛药,所以第一次你被关在有摄像机的房间里时,面对的是一只毫无理智的凶兽。
    这是一场堪称血腥的初夜,没有任何的前戏与抚摸,他的凶器就撕破了你的下体,在甬道内横冲直撞,直捣黄龙撞开宫口,干涩的性器之间只有鲜血做润滑。
    你的尖叫中没有丝毫舒爽,只有痛苦和绝望,你疼晕又疼醒,一度认为自己会被他干死在床上。等你再醒来时已经被扔回牢房一样的宿舍,被撑成鸡蛋大小的穴口淌出浓白的精液,你无力也没有条件给自己清洗,只能麻木瘫软,感受性爱后痛苦的余韵。
    ##02
    这个叫陈洛军的男人从未屈服,因此在每次和你的交欢中他都被药物控制,神志不清,粗暴鲁莽,只能拼命凿穴舒缓他体内暴虐的兽欲。
    于是你总是清醒地被他折磨。
    在这个监牢之中你大部分时间都是与他共处,你们的一方天地就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
    性爱是情感上的捷径,也或许是你在绝望中的苦中作乐,你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情感,你会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出神,会抚平他紧拧的眉头,会把诱导着让他揉捏你的乳房,吮吸乳头,揉搓你的阴蒂。你在两性的负距离接触中开始获得快乐,你的高潮越来越频繁,甚至有几次爽到激喷不止。
    你甚至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清醒地跟你缠绵,这样你就可以向他传递你的情感,或许他愿意施舍你一点爱来点亮你命运的暗无天日,你期待着和他的每一次相见。
    但他从未屈服。
    ##03
    警察捣毁犯罪窝点的时候你们正在进行中,陈洛军粗喘着把你按在墙上顶撞,而你抱着小腹浑身战栗高潮。警察冲进来将他从你身上拉开,他奋力扑向他的解药,挣脱时甚至打伤了一个警察。
    “他是我男友,他被下了药。”你替他解释,冲过去把他抱住,他把头埋在你的温柔乳香,阴茎一柱擎天。
    那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性爱,也是他第一次清醒地面对你。他恢复神智后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看到你趴在墙边浑身青紫痕迹,撅着屁股喷出他的肮脏精液,他能做的只有把你抱在怀里,不让你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
    “对不起。”这是他对你说的唯一一句话。
    陈洛军拿回自己的行李后把所有的积蓄留给了你,他没有亲手交给你,只是把一沓纸币放在你的床头。这是警方为你们提供的暂居之所,也是一间狭小的屋子,但和之前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不同,这间房屋有一扇很大的窗户,你醒来的时候恰是阳光明媚,但你身处其中仍感觉置身于那间阴冷淫乱的房间,仿佛你的灵魂被束缚在那里,你成为一个麻木的躯壳。
    陈洛军不告而别。
    ##04
    隔壁的婆婆只当你被男友抛弃,对你颇多照顾,某日她拿回来一张宣传海报,说你靓得不比前任冠军逊色,叫你也去参赛,还给了你几套她女儿穿过的裙子。
    你虽貌美,但行为举止胆怯,意料之中没有拿到名次,但你独特的忧郁破碎气质吸引了一个文艺片导演,她邀请你做她的女主角。
    你拒绝她,并向她全盘托出你的过去,她托人打听,得知当时那些影像还没来得及刻碟售卖,再次登门拜访,你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电影播出后你小有名气,上了些不太知名的杂志和节目,有了些积蓄。午夜梦回你总是回到你的第一个镜头前,然后一身冷汗惊醒,有时你也会梦到一些旖旎片段,梦里那个熟悉的面容温柔地和你缠绵。
    你没有再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他们或坦诚相待或心怀鬼胎,你都没有分给他们多余的眼神和话语。
    有一天拍摄,你盯着仿佛枪口一样的镜头失神,被苛刻的片方劈头盖脸一通羞辱,你诚恳道歉,敬业地完成余下拍摄。
    你敲开邻居婆婆的门,说把你的部分积蓄存在她这里,给你的第一个女导演寄了一份附信的礼物,简单收拾了行李。
    你曾经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听到陈洛军讲了几句粤语,所以你想去香港找他,或许你也不是要找他,你只是想找回被困在那个房间里的自己。
    ##05
    你在途中染上风寒,高烧不退,根本提不动行李,只能抱着装着现金的小包跟着人流走,你压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你脚步绵软,神情恍惚,终于在一声声各种腔调的“到了”中昏厥倒地。
    再醒来的时候又是在一间小屋子里,窗户不大,屋内很整洁,只有极少的生活必需品,衣架上晾一条黄色裤子,一件粉色衬衫,一件黑色背心。这里所有的物件都很陌生,偏偏有种你很熟悉的气味。
    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探究,又昏昏沉沉睡去,梦里有一个人反反复复离开,把你扔在一间一间屋子里,尽管有的房间黑暗,有的房间光明,但唯一不变的是那种由心而发的寒冷,像身处被春日遗忘的凛冬。
    有人拨开你汗湿的头发,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你的脸,然后他掀开了你的被子,擦拭你的手心和脚心,再把被子盖上掖好。片刻他犹豫过后又掀开被子,这次他把你被汗浸透的衣服轻手轻脚地脱掉,用同样轻柔的力度擦拭你的全身,给你换上一件有阳光晒后干燥气息的汗衫。
    你从火焰的灼烧和潮湿的泥沼中被解救出来,在干燥温暖的怀抱里安眠。
    ##06
    陈洛军需要对抗的东西太多了,他来到香港后除了要对抗饥饿,贫穷,疲惫,恶势力以外,还要对抗对你的愧疚和对自己的唾弃。
    他会梦见你痛苦的尖叫和呜咽,梦见你布满青紫痕迹的胴体,梦见你下体渗出来的鲜血,更难以启齿的是他会在梦见自己在你身上起伏的时起反应,早上他盯着自己梦遗后射出的腥臭精液,会想到你凄惨爆精的穴。
    他玷污了你。
    尽管这并非他本意,但这对你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尽管他留下了他十几年的积蓄,但是他觉得这根本无法和你所受到的伤害相提并论,他后悔没有祈求你的原谅而是不辞而别。每当他看到四仔满屋的碟片都会想到你,他无法想象你孤身一人怎么面对所有,在帮信一安顿好城寨后问他借了些钱,准备去四仔那里讨些药后就回越南寻你。
    但他看到了你。
    拍戏要保持身材,你又病了一路,瘦得不像样,但陈洛军曾在离开的前一晚用眼神细细描摹过你的五官,又在梦中夜夜加深印象,又怎么会认错。
    他跪在你床边痛哭流涕,豆大的泪水把你的头发都打湿,你昏迷着,还以为下了雨。
    这是一场久违的暴雨,冲刷了前路太多的泥泞和曲折,暴雨洗涤过后,是七彩虹桥,是晴空万里。
    ##07
    你不知道命运对你是好是坏。
    香港这么大,你本来是抱着寻他一辈子的心态出发的,你给自己预留了充足的时间来理清头绪,与其说是来寻他,不如说是找个理由重新开始。
    你睁开眼睛看到陈洛军的时候先是害怕,你以为你又回到痛苦的源头,但陈洛军酸涩心疼的眼神让你太陌生了,然后你想自己大概是做了梦,但又惊诧于在你的梦里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
    但是这样想你就大胆多了,醒来的那一刻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你抚摸他憔悴的脸,用拇指摩挲他冒出的胡茬,你撑起身去吻他的嘴唇。
    被子下面的你赤身裸体。
    因为你高烧中湿汗不断,他为了让你舒服点一直频繁给你擦拭身体,被汗浸湿的衣衫来不及晾干,只好暂时让你赤裸。陈洛军没想到你会掀开被子,没想到你会吻上他,更没想到你把他拉到床上后坐在他胯上。
    他快要死了,他咬紧后槽牙,以为你在他离开后又被强迫做那种事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条件反射,他把你按在怀里,胸膛剧烈起伏。就像油盐酱醋糖罐全部打翻,他在复杂交织的情绪中只想把你揉进怀里。
    “为什么今天你不和我做那种事情?”你闷在他胸膛里疑惑。
    “以后你不需要再做那种事情。”
    “为什么?你嫌弃我了吗?”你从他怀里钻出来。
    “怎么可能?”,陈洛军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我会保护你,再没有人能强迫你。”
    你脑袋转不过弯,又埋进他胸膛里。
    “可我很想你。”
    ##08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陈洛军只想让你高兴。
    “嗯……吃吃我的奶头。”你纳闷他怎么会这样听话,明明之前的梦里他强制到让你痛苦。
    陈洛军托着你捧起的两只奶子,把乳头挤到一起,含住吮吸,舌头在口中来回拨弄乳尖。你让他吃乳头他绝对不多舔一下乳肉,把两颗小粒吸肿了一倍。
    “奶子……奶子也要吃。”你又往前送了一下,他吐出奶头舔上饱满的乳肉,他调换两人的位置,把你压在身下,把两只雪乳舔了个遍。
    太温柔了,你不太满意。
    “咬一下,用力一点。”
    他用力咬住乳晕,向上扯了一下。
    “啊——嗯就是这样,下面,下面也要吃。”你溢出呻吟,不自觉得自己捧起双乳揉搓起来,岔开双腿让他吃穴。
    这是陈洛军第一次看到这粉穴被蹂躏之前的样子:小阴唇瑟缩着躲起,要掰开阴户才能看得到,蜜豆还包裹着薄衣,因为被吃了乳儿,所以有些鼓胀,花穴翕张,仿佛在呼吸,黏腻的蜜液从缝口滴出,整口穴娇滴滴的。
    他在你的催促声中将其含到嘴里,他吃的不得章法,大舌上上下下扫动,拨到阴蒂时你会发出小猫似的尖叫,他就重点照顾此处,不顾你挺着腰踢蹬着腿高潮,自顾自把蜜豆吸得肿至透明。
    他还想去吃你的穴口,但你已经按耐不住,要他插进来。他在这个梦里太过温柔,言听计从,你的语气不免带上些许娇嗔,撒娇似的要他给你。
    肉体的愈合比心灵要迅速许多,曾经被他撑破数次的穴又已经完好如初,因为太久没有性爱而紧如处子,他圆润的赤红色龟头顶在穴口,蓄势待发,在你的又一声催促下埋入半个头。
    “痛!”你晃动臀部把他推出,但是这样尖锐的疼痛也唤醒了你沉迷的意识。
    “这不是梦。”你盯着他的脸。
    “是的,这不是梦。”他看着你的眼睛。
    ##09
    这才是你们真正意义上的初夜,由于尺寸差异太大无法免疼插入而急得焦头烂额,最后你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忍痛让他插进半根,他本来还想继续挺进,但看你痛得嘴唇发白,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胯下纹丝不动,亲吻着你的嘴唇,按照你的要求揉捏乳房,搓弄阴蒂。
    你湿得厉害,加上本来就已经被他开拓过,只是旷了太久,需要唤醒记忆,很快穴肉就亲亲热热贴上这个好久不见的大家伙,亲吻它每一寸皮肉。
    陈洛军在你的娇哦中大胆起来,摆腰抽插,渐渐探入更深的地方,他每次撞击宫口时你的呻吟都会拔高,他很有耐心地等它松软无力,再一举拿下这片领地。
    “又插进子宫了!去了!去了——”你臀部大腿剧烈抖动,甬道痉挛,喷出几股清液,被他牢牢堵在体内,只能在他抽插的间隙得以溅出。
    这是两具互相思念的身体,更何况其中还住了两具渴望彼此的灵魂。因肉体碰撞相识,又用肉体碰撞演绎重逢。
    你缺失的灵魂在他的撞击中完整,他对你的愧疚含在他喉间遏制不住的低吼中,你们紧紧相拥,没有一处不严丝合缝,这是命运的安排,是注定的厮守。
    哪怕依旧身处一间房屋当中,可你们两人的灵魂却在此刻冲破这所困之地徜徉在天地之间,从此性爱只是你们表达爱的方式,是你们享受的狂欢,从此没有人会痛苦,没有人会挣扎,只有坦诚相待和彼此包容,从此你们会住进一间间屋子,用爱与被爱填满它。
    然后称它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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