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一双漂亮眼睛微微弯起,郑放安自然的把袋子上的送货单给扯了下来,说:“这个是我的,以防隐私泄露,我自己处理。”
    客人多起来服务员也记不清谁坐哪桌,就连她刚收拾完过来,都已经记不清这个袋子是从哪一桌收下来的了。
    她了然,礼貌点头:“好的。”
    作者有话说:
    关于更新频率想和大家商量,更二休一或者隔日更,大家可以选一种。后期肯定是日更,前期得慢慢来,因为作品需要慢慢积累人气,希望宝贝们理解(′e` )
    第11章 你拍照一直这么厉害吗?
    深夜食堂离小区不远,隔了一条街,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宁江泽慢慢溜达回去,消消食。
    凌晨大街上行人不多,车流比不上白日里一半。蒋邵行喝上了头再次打电话来叫宁江泽到酒吧玩,那头处于市区晚上最繁华热闹的地段,音乐以及人群和车辆短促鸣笛的噪音吵得他把手机拿远了些。
    宁江泽面无表情地威胁:“你再给我打电话就撤资。”
    能玩到一起的,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富家子弟。蒋邵行爱玩,但有分寸,这种开着玩的小生意拉人入股不愁没人。
    比起宁江泽,蒋邵行和谈舒文认识得更早,但对方干没谱的事就爱叫宁江泽一个。
    仿佛谈舒文的钱是钱,宁江泽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老逮着他一个人嚯嚯。
    “拿撤资威胁我?”蒋邵行豪道,“撤,想撤就撤。我还有另外一个项目,你可以继续投……”
    身后忽地传来声踢到塑料瓶的声音,距离很近。宁江泽回头看了眼,一对情侣转弯走了向下的一条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蒋邵行还在说什么,宁江泽直接挂了电话。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城市夜晚处处敞亮,监控随处可见,宁江泽倒不是怕遇见鬼或者抢劫犯。他不是白长这么高,初高中没少和人打架,他爸担心他打不过人家,还送去学了三年跆拳道。
    随随便便撂倒两个成年男人不在话下。
    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宁江泽进去逛了一圈。他没什么东西要买,就是想看看是谁在跟着他。
    也或许是他想多了。
    收银员见宁江泽进店后视线老往店外瞟,看着像惹了事被人追杀似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那个……”收银员也朝门外看,很快便收回视线,低声问道,“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帮你报警吗?”
    齐刘海的小姑娘目光忐忑,宁江泽一怔,笑了笑:“不用,谢谢你。”
    逛大半天什么都不买也挺不好意思,他随手从收银台拿了盒方形的口香糖付款。小姑娘微怔,默默给他结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道:“60,需要袋子么?”
    “不用。”口香糖、漱口水、口气清新剂之类的东西他都用得勤,宁江泽揣包里就走了,“再见。”
    小姑娘被他这张脸迷得晕头转向,觉得眼熟但是又记不清在哪儿见过。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慢走,路上小心。”
    是得小心点。
    这年头变态和疯子都太多了,走路上都得打着八百倍的精神防着。
    宁江泽刚才在便利店看见有人戴着口罩和棒球帽追过去,过了两分钟又返回往回走,看上去像是跟丢了在找人。
    吃个夜宵跟玩间谍游戏似的,宁江泽甩掉尾巴后,快步回小区。
    “汪、汪!”
    街边绿化带突然跑出一只黄不拉几的狗,身上不知道在哪儿蹭了块粘鼠板黏在毛上。宁江泽不喜欢猫猫狗狗这些小东西,养着麻烦。
    养出感情了,牵肠挂肚的,到时候会舍不得,会伤心。
    唐思遇曾经养的那只伯恩山犬走的时候,他就挺难受的。六七年,每次去唐思遇住处都能看见那只老狗,小宝离开的时候他不在,事后听唐思遇提起,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把。
    复杂的情绪涨满整个胸腔,他因为不舍而感到痛苦。
    草丛里窸窣有东西爬过,可能是迎春苏醒的蛇,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市区对流浪狗的包容度很小,它大概也知道,所以躲在草丛里睡觉。
    冷不丁被其他东西吓到跑出来,看见人又夹着尾巴钻进去。
    宁江泽眼疾手快的将抓住它拽出来,小狗三个月大,叫声小而尖,满是惊惧,不停地挣扎。
    刚生出带回去的想法让它给叫没了,宁江泽放回地上,“不动你,别叫。”
    太丑,还吵,傻子才会养。
    走出一段路,回头看的时候,发现那狗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他看了眼,没赶。
    “先生您好。”
    进入小区,安保忽地叫住宁江泽,指了指后边在闻天闻地闻墙角的狗,“那是您家的狗吗?”
    傻狗一边闻,一边悄悄转着眼珠看他。
    要说不是,小家伙可能就被小区保安给处理了。小土狗尾巴慢慢摇了摇,小心翼翼的模样,宁江泽盯着它看了两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是。”宁江泽说。
    翌日,温景宴空闲之余刷到宁江泽百年不更新一条的朋友圈。工作忙,领导抽风还得抽出时间挨骂,他在天台抽烟,顺便喘口气转换心情。
    宁江泽凌晨四点发了两张照片,一张在他怀里被抱着吹毛的狗。
    狗眯眼咧嘴,耳朵都吹翻了,宁江泽身上的白色无袖衫也湿了一大块儿。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贴着衣服,透出皮肤的颜色。
    温景宴呼出烟草的雾气,笑了声,往后看小狗单独的照片就更忍不住笑。
    灭了烟,他在宁江泽找领养的朋友圈下评论:
    「温景宴:你拍照一直都这么厉害吗?」
    他妈阴阳怪气谁呢?
    宁江泽直接微信私聊。
    「1:你行你来。」
    「温景宴:下班就来。」
    「1:「青山别居xx栋xxx号」」
    “宁哥,可以帮我把葱理一下吗?”
    今天在录节目,厨房里的搭档突然叫他,宁江泽才想起不能叫人到家里来,于是梅开二度,再次撤回地址。
    「温景宴:?」
    宁江泽穿上拖鞋从沙发上起来,快速打字。
    「1:我这儿不方便,改天吧。」
    宁江泽的节目搭档姓曲,昨晚洗了狗之后导演组紧急叫他去开了个会。也不知去哪儿找的人,男人皮肤黝黑,话少内向,其实并不适合上综艺。
    让宁江泽来帮忙,还是导演组叫曲赫cue的。
    他俩搭起来效果不好,几乎没什么话聊,各做各的。
    综艺录制期间,宣传组在网上放出点风声,宁江泽这一组被群嘲是背景墙,去掉他俩也没影响的话不在少数。
    「早听说宁江泽接了这档综艺,没想到是真的。」
    「他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个资源的??」
    「?大家为什么在骂宁江泽啊?我觉得他很帅啊!花痴.jpg」
    「小偷也有人喜欢?吃点好的吧妹妹。」
    「别说,我觉得他搭档挺帅的。」
    「一群网络喷子,都他妈过去多久了还死缠着不放。他不发声的时候说心虚,放出证据说是p的。傻逼,再骂司马。」
    「宁江泽,上大号说话。」
    ……
    在大部分骂他的言论中,冷不防看见向着自己的,宁江泽喉间微涩。雄哥让他少上微博,但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上小号。
    他强制退出微博才忍下来没去挨个骂翻那群喷子。
    那次与温景宴说的改天,随口一说就拖了一个礼拜。
    节目第一期个人部分拍摄结束,后期需要花点时间,大家也需要休息,以此来调节状态。
    一周前捡回家的小狗毛焦黄,鼻头粉嫩,豆豆眼,圆圆的,丑丑的。
    总之从挂朋友圈到现在,没一个人来问过他。
    宁江泽抱着狗,打算强买强卖送给谈舒文。
    兜里的手机忽地振了下。
    「温景宴:小狗送走了吗?」
    六七天没好好聊过天,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宁江泽就站在门口回消息,单手打字,另一只手抱着狗。
    「1:没有,你要吗?」
    「温景宴:我没时间照顾它。」
    那你问屁?
    「1:直接枪毙.jpg」
    温景宴看着某知名律师课堂截图的表情包,很轻的笑声从鼻腔传出。
    「温景宴:我可以帮忙发朋友圈,可能有人会收养。」
    紧接着,他收到宁江泽发来的两张照片,与之前在朋友圈看过的一样。
    「温景宴:它现在剃掉的毛长起来一点了吗?要不要重新拍?」
    粘鼠板的胶水粘性太强,宁江泽那天自己在家把小狗后腿的毛全剃光了。他低头看了看土松犬身上某处只有一层短毛的地方,皱了皱眉。
    「1:你嫌它丑?!」
    周日上午十点,宁江泽原本的计划是上谈舒文家塞了狗就跑,所以没换睡衣。
    他和温景宴约好地方给小狗拍照,于是又退回家门内,仔细洗了把脸,顺道刮刮尚未冒出在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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