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支金**队。莫启哲大吃一惊,急令斥候去探查对方有多少军队,来这里干什么的,他估计这支金**队绝对不是来阻止自己的,完颜昌才不会那么傻,会独自派兵来与骠骑军作战,就算要开战,也一定会拉上西夏作垫背的。
    果然不出所料,斥候回来报告说这支金**队只有二万来人,是跑到吐蕃来打草谷的。莫启哲领地最富,金**队被赶出中原后,向北发展,打败了北方各地土著,领土虽然得到扩展,可占领地都穷得掉渣,他们得不到供养军队的粮草,只好以打草谷为生,打草谷当然要以抢劫富户为主,可这时金国与梁国又未正式开战,所以他们又只能在国家的边境打游击,一不小心就和赶回来的骠骑军碰上了。
    莫启哲心里高兴,虽然自己的国境有敌军扰,可这也说明白了金**需品的缺乏,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险来梁国边境来打草谷了,当梁国这只老虎的屁股那么好摸吗?
    立即下令,分出五万人马去袭击那来抢掠的金**队,不用全歼,只要把他们赶走就行,以此来告诉完颜昌,我莫启哲回来了,你要是用什么军事行动,趁早给老子停下,别让老子打到你家里去。
    大军带着宝车继续回国,数日后回到了西宁城,这时的西宁城可是军队云集了,汴梁的萧仲恭知道了莫启哲要回来,这一回来肯定要发动大规模的灭国战争,把西夏干掉,他提前就来到了这里,而且还带来了十万骠骑军,准备和本部人马合兵一处,一举灭夏。
    战友重逢。无不开心大笑,看着西征的战利品,萧仲恭一面惊讶西域的富有,一面佩服莫启哲刮地皮的本事,他道:“都元帅,西域真是富得流油啊,不过你能把这层皮刮得干干净净。也实是大有本事,佩服佩服。”
    莫启哲故作谦虚地一拱手,笑道:“彼此彼此,老萧你治国的本事也让我佩服!怎么样,我走之后。国内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萧仲恭道:“国内平静,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国外却是麻烦事一件接一件。”
    “啊,国外?你是指金国和西夏吧?”
    “岂止这两个国家,就连南宋都不肯再称臣纳贡了。赵构那小子竟敢公然反抗。说什么国内税收不足,无法按时交纳贡品,还把军队调到边境上来了。看那意思大有跟咱们一拼的架势。”
    莫启哲冷笑了一声,有没有搞错,就赵构那废物点心也敢跟骠骑军叫板,肯定是后面有人支持他,南宋地那些主战派就不用提了,除此之外必有其它国家的首领跟他联系过,订立了攻守同盟!其它国家是那些,不过就是金国和西夏罢了。
    萧仲恭道:“金国和西夏好象已经签了盟约。要共同对付咱们,可这个消息还未得到证实,我只是从他们不停的军队调动上猜出来的。都元帅,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我们能否三线作战?”
    莫启哲想了想。道:“三面作战会分散咱们的兵力,风险太大。如果能个个击破那就好了。”
    一直不出声的韩企先道:“个个击破有些不可能,咱们只要动了一个国家,其它两个肯定不能坐视不理,现在咱们就是战国时的秦国,他们明白如果不团结起来就会一齐遭到灭国之灾,所以我看个个击破地战术不符合眼前的形式。”
    莫启哲又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咱们吓唬一下他们,待他们把军队集合起来,咱们发动一场大会战,一举全歼联军,怎么样?”
    萧仲恭道:“其实咱们要对付的不过是金夏两**队而已,南宋的军队派不过来的,顶多是在南部地边境骚扰一下,对咱们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韩企先道:“光是西夏和金国就够呛了,如果再连上南宋的骚扰,那咱们将腹背受敌,如果大战一起,后果不堪设想。幸亏都元帅有先见之明,把西夏的军队留在了西域,要不然还真难应付当前的局势。莫启哲眯起了眼睛,道:“给赵构送信,说我同意他们暂时不交贡税,而且他不是说国内税收不足吗,我再送他二十万两银子地援助,帮他渡过难关。”
    “啊!这么便宜南宋?”韩企先和萧仲恭一起惊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这么做是麻痹赵构,让他暂时不对咱们动手罢了。那二十万两银子的援助不必马上就给他,而要拖着他,南宋国内地矛盾一定不小,赵构为了得到这笔银子缓和国内矛盾,一定会把出兵的日子一拖再拖,错过了最佳出兵时机,有他后悔的!”
    萧仲恭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是用诱饵钓着他啊,不知他会不会上当?”
    莫启哲笑道:“他也不是笨蛋,早晚会明白的,可出兵日子只要拖那么一拖,就够他后悔一辈子了。对了,这次援助要以香宁公主的名义给出,给赵构一种假象,只要有他妹妹在,我就不会对他动手。”
    “好计策!”韩企先哈哈大笑,这也算是美人计了,只不过是反用而已。
    “这信就由老萧写吧,你做事,我放心。”
    萧仲恭微笑点头。
    这时耶律玉哥进来了,道:“大哥,那两万金兵被抓住了一半,另一半逃跑了。”
    莫启哲奇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兄弟们只把他们赶走吗,怎么竟抓了一半?”
    耶律玉哥苦着脸道:“咱们也没要抓他们,可那些金兵竟然不战而降,咱们总不能不要俘虏啊!”萧仲恭道:“看来金国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啊,他们的士兵也都想着投到咱们这边来,只不过在完颜昌的强势下士兵们不敢而已,可一打仗,士兵就会投降,以做俘虏地形式投到我们这边来。”
    韩企先也道:“看来金国现在已经到供养不起军队的地步了!”
    众人大笑。想象着完颜昌狼狈的样子。忽然莫启哲脸色一沉,道:“糟了!”
    耶律玉哥也道:“是啊,大糟而特糟也!”
    莫启哲气道:“你又懂得什么了?”
    “大哥说糟当然就是糟啦!其实我也想到了,现在金国穷得饿肚子,如果他们的百姓都跑到咱们这里讨生活,那还不吃穷了咱们啊!”众大臣几乎一起晕倒,原来竟是这个糟糕。这耶律大元帅还真会想象,真不知他脑袋里装地是不是浆糊!
    莫启哲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糟糕,我是说金国眼下地情况这般恶劣,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发动战争,以解危机。大战马上就要发生啦,笨蛋!”
    “哦,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莫启哲站起身道:“先下为强,咱们立即发动对西夏的战争,把金国地士兵吸引过来。打三国会战!”
    萧仲恭道:“不错,金国土地太大,如果咱们先打完颜昌。追起败兵来不但浪费兵力,而且还会给西夏备战的时间,先打西夏可以把金兵引来,一劳永逸,灭掉金军主力,再去占领北方的土地那就是水到渠成,容易得很了。”
    韩企先道:“金兵一入西夏必会骚扰地方,给西夏百姓带来灾难。那时咱们再出面当好人,给百姓们一点好处,那打西夏的阻力会小很多。”
    “那还等什么,这就打吧!”莫启哲一挥手,道:“咱们地军队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再发动一场大战,一统华夏。让咱们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
    众将军一起站起,大声道:“愿跟随在都元帅的马后,建功立业!”
    莫启哲向来说到做到,一旦下定决心,那行动的速度可是惊人的。三日后,骠骑军大队起动,离开西宁,向西夏扑去。
    骠骑军并没有立即去围攻西夏国都兴庆城,而是绕路去进攻灵武郡。灵武郡是西夏重要地粮仓,一旦把它攻下,西夏全国的粮食供应就会紧张,骠骑军借西夏百姓慌乱的时机,攻夺兴庆把握就大了。
    灵州城的周围有很多池塘,这是黄河泛滥后形成的,西夏连年遭到骠骑军地敲诈,朝廷拿不出银子来赈济灾民,老百姓也无法把田地里的积水排尽,所以这块宝地现在竟是一片萧条。骠骑军所到之处无人抵抗,老百姓都逃进了灵州城,把外面上千里的土地拱手让与敌人。
    莫启哲眼见行军道路上地惨景,心中很是不忍,可这些又都是他造成的,要想改变这种现状,就得赶快结束战争,才能还老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不一日,骠骑军的先头部队来到了灵州城下,四面围城,火炮轰鸣,一个时辰之内就把西门攻下,大军却并未入城,任由西夏兵修复。
    西夏守城的将军名为李浩博,多多少少跟西夏王族有点亲戚关系,年方四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龄,他见骠骑军势大,不宣而战,丝毫不把西夏国放在眼里,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心下气恼,可他苦无良法,只好给西夏皇帝送去告急奏章,请求援兵。
    骠骑军使用的是疲劳战术,他们不主动入城作战,而是打塌城墙就退兵,每场战斗都是如此,弄得灵州城内人心惶惶,百姓都明白这城是守不住的,可投降又不敢,谁也不想当第一个投降地人,最好是李浩博能带头投降,大家跟随在后,那样才好,官方出面谈判,可保骠骑兵入城之后不会烧杀抢掠。
    莫启哲的本部军队几天后到达,这灵州城并不是十分巨大,无论城中守将怎样积极防御,五十万骠骑兵都可以把它攻下来。所以莫启哲决定先礼后兵,跟李浩博谈谈,如果他肯投降,那就可以少死不少人。
    用无头箭给城内送信,要求李浩博出城谈判。李浩博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有啥可谈的。让我投降,除非把我杀了!
    这种死硬派莫启哲见得多了,也不当回事,围城围他个把月,城内的老百姓没吃没喝的,那这死硬派便会以保全百姓为由投降了,以示他地无奈。投到骠骑军后他自己不但前途似锦,而且还会落得个爱民的好名声!不过莫启哲决定给李浩博一个机会,你不是要名声嘛,老子给你便是,但你也要把城池给老子。
    但军事上可不是说围一个月就能围地。兴庆的西夏援军已经派出来了,骠骑军地将领们开了个碰头会,决定主动出击,把西夏援军消灭在远离灵州城的平原上。
    莫启哲下令留下五万骠骑军围城,他亲率四十五万大军前去阻击西夏援军。击败援军之后,他要乘胜攻取兴庆城。
    可他的军队前脚一走,后脚灵州城内的军队就出击了。似乎要牵制住骠骑军。留下围城的将军是岳子风,他可不怕打仗,正要多立战功升官发财哪!骠骑军本部在莫启哲的带领下,快速向兴庆方向行军,可一路上并没有碰到赶来的援军,莫启哲正纳闷呢,连着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西夏朝廷正急得团团转呢,完颜昌说要派来大军和西夏一同作战。可金**队在西来地道路上却打了个大败仗,不能及时赶来了。原来负责监视金国的杨再兴部队,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完颜昌的计划,他先派兵夺取了黑龙江南的缓冲地带,把金国小皇帝给杀了。金国立时无主,国内大乱。完颜昌大怒之下,不直接派兵来西夏,而是去打杨再兴了。谁知杨再兴超级厉害,三战三胜,把金军打得大败,连黑龙江北岸的土地都丢了,完颜昌无法,只好取道蒙古,冒着与强悍地蒙古人作战的危险,前来支援西夏!
    这一切危险对完颜昌来说都是值得的,因为他需要一个皇帝,那就是随着母亲改嫁到西夏的前金国小皇帝完颜。
    莫启哲想要先发制人,可他又怕在金**队到来之前,要是把西夏给灭了,金军便会北逃,如果这样他将千里追击,那南宋还打不打了?当得知兴庆城内空虚,而且增援灵州城的西夏军队萎靡不前时,莫启哲心头立即涌上诡计,他释放了一直握在手里地那个重要人质李佑仁。
    这李佑仁碰上了莫启哲算是倒足了八辈子大霉,他数次逃跑,可都被骠骑兵给抓了回来每抓回来一次,必是一顿暴扁,骠骑兵们根本就没把西夏太子放在眼里,把李佑仁打得连马都骑不了了,只能成天躺在单架上哼哼唧唧,后来伤好了,他都不敢明说,怕骠骑兵再折磨他。
    莫启哲召来李佑仁,道:“太子,为了能让你坐上皇位,我可真是费心费力啊,带了好几十万的人来劝你父皇让位与你,可你父皇不肯答应,可能是因为我面子太小吧,所以你的忙我帮不上了,你还是回去和你老爸自己商量去吧,看看他肯不肯把屁股挪挪地儿!”
    李佑仁早就看透了莫启哲,这人总能把自己地扩张说成是为了别人好,他实在佩服莫启哲的厚脸皮,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的。他道:“都元帅,你要我回去和父皇谈判,让咱们两国罢斗?”
    莫启哲知道这时候他再怎么骗李佑仁,李佑仁也不会上当了,不如干脆说实话算了。他笑道:“我可没打算和你老爸谈什么判,我要灭了你们西夏国,明白不?你回去就跟你老爸说,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
    李佑仁再不说话,脸皮已经撕破,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开战。他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放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很用的人质吗?”
    莫启哲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你已经不重要了,你老爸早就不管你的生死了,你还不知道吧,他立了新太子,就是你的二弟!你说我要你还有什么用,还不如放你回去扰乱朝堂,以利我的征讨!”
    “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告诉我这些!”李佑仁惊讶地道,阴谋一旦挑明,那可就失去效用了。
    “我不说,你们朝廷中的那些大臣就不明白吗?你不会当他们都是傻子吧?可惜我不是那么认为地。少废话。快滚吧,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李佑仁恨恨地看了一眼莫启哲,一言不发,上马出营,返回了兴庆城。
    耶律玉哥问道:“大哥,真的放了他啊?”
    “留着也没用,如果杀了倒显得咱们不地道。所以不如放了他。你放心,他回兴庆后,只能拖西夏的后腿,反而会给咱们地进攻带来好处。”
    虽然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好处,耶律玉哥仍然点头道:“好计策。大哥英明。”
    骠骑军分路进攻,莫启哲率领地本部人马在半路上遇到了兴庆派出来的援军,毫无悬念地把这支军队给消灭了,大军挺进到兴庆城下,下营围城。只要攻下这座首都,西夏便亡国了。
    莫启哲下令分出一支五万人地军队,北上去引诱金兵入境。只许败不许胜。他则带着其余的军队围攻兴庆城。
    西夏皇帝给莫启哲送来求和文书,希望两国不要刀兵相见。莫启哲看着文书上“真诚”的话语,心里好笑,我的大军都打到你家门口了,你还指望我能撤兵啊!什么叫永为兄弟之好,这西夏皇帝也太一厢情愿了,估计是吃坏了肚子,连累了脑子。
    在下营后地第三天。骠骑军便架起大炮攻城,用的还是老办法,炸塌城墙后不去进占,任由西夏兵修补,以此给守军造成心理压力。
    又过了几天。后方传来战报,灵州的守将李浩博坚决不肯投降。抵抗得十分激烈,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完全摆出了一种宁可毁掉城池,也不让骠骑军占去的架势。岳子风派人送来战报,问莫启哲是不是要对灵州进行毁灭性打击,大肆对城墙破坏,以消灭敌军为目地,不要城市了?
    莫启哲立即否决了这一提议,命令岳子风原地待命,等他攻下兴庆后,会亲自去处理灵州城战事地。
    可兴庆方面只是在哀求议和,却决不肯投降献城,就算是把李佑仁放回去,西夏朝廷也没发生大变化,看来西夏皇帝是真的不把李佑仁当回事了,二皇子的太子之位坐得稳稳当当。莫启哲搞的诡计竟然不太好使。
    连日召开军事会议,将领们都认为如果强攻兴庆,虽然会拔下此城,可士兵方面必会遭受到重大伤亡,很不值得,而且把主攻方向定在这里,会改变以后的作战计划。
    莫启哲想了好久,认为西夏之所以不肯投降,就是因为他们还存有一丝希望,梦想着金**队地来援,如果金**队大败,那西夏的最后希望便破灭了,再进攻兴庆就会容易得多。骠骑军将领的意见终于统一起来,制定出了围城打援地作战方针,困住西夏的首都,然后在野战中消灭金**队。
    可金**队现在还没到达西夏,这怎么办呢?莫启哲脑筋转了转,立即修书一封给杨再兴,让他不要再逼迫金军,放慢追击的速度,以免完颜昌狗急跳墙,不来支援西夏,反而逃回贝加尔湖,那可麻烦了。
    留下足够吓唬住城里西夏军的部队,莫启哲提兵二十万,北上迎战完颜昌。完颜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进入蒙古,便给蒙古的各部首领送信,表示只是借路而行,不是来攻打蒙古的,除此之外还送上了大批礼物,以讨好蒙古各部。
    蒙古各部才不在乎完颜昌的想法呢,酋长们还没意识到莫启哲地强大军事压力,因为莫启哲从未侵略过他们,即不是朋友更算不上是敌人,他们拿了完颜昌的好处,没啥反应地就放金**队过去了。各部之间为了争夺大汗的位置,互相讨伐,内战不息,自己都顾不了自己,哪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
    金国小心翼翼地跨过了蒙古人的地盘,一进入西夏后立即提速,向兴庆方向猛地扑来,完颜昌深怕在自己到达之前,莫启哲就把西夏给灭了,那时金军独木难支,灭顶之灾随之便到。唇亡齿寒,这个时候可不能再耍心眼了。
    莫启哲可没想到蒙古会这么痛快地放完颜昌过来。大怒之下真想提兵给那些酋长们点颜色看看,只是顾念着大局,先不跟蒙古翻脸,等灭了金国和西夏后,再和各部酋长探讨一下这天下到底谁是老大。
    完颜昌派出探子,打探出莫启哲领兵来战,他马上就知道这是围城打援。骠骑军地主攻方向不是兴庆城,而是他的金**队。完颜昌立马儿作出反应,他不去兴庆了,你莫启哲不是会围城打援吗,我也会!金军调头向灵州驰去。他要去打岳子风,引来莫启哲地军队,西夏朝廷一得知他的军队和骠骑军在灵州开打了,必会出动主击,打败兴庆城外的骠骑军。那时再来支援自己,莫启哲顾东管不上西,两头开战想不打败仗都不行。
    情报互动。莫启哲也是立即得知了完颜昌的想法。好啊,老小子,你还挺狡猾地,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不去兴庆,你就是上当了,正和老子心意。骠骑军也随即调头,向灵州急赶。去支持岳子风。
    这时候,谁先到达灵州城下,谁就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谁能在灵州战役中取得胜利,谁就可以得到最后的胜利!
    一场赛跑似的行军。骠骑军占了上风,五万先头部队抢先到了灵州城下。金军随后到达。可却是全军到达,完颜昌的三十万大军全到了,这可是举国来援,金国最后的军队全都在此了。
    领兵到来的骠骑将军正是罕德森,他跑得虽快,可力量不足,刚在城外扎下营,便有斥候来报,金军到了!
    罕德森大吃一惊,问道:“金军来了多少,也是先锋军吗?”
    斥候摇头道:“不是先锋军,是大部队,完颜昌可比咱们会打仗多了,他知道先锋对先锋不是我们地对手,竟然不设先锋,而是全军来袭,所以虽然比咱们晚到,可士兵数量上却远超我们,足有三十万人啊!”“三十万!那就算都元帅到来,咱们的人数也不及他的多!怎么搞的,事先为什么没得到金军的具体人数,我记得好象说过是二十万人啊!”“我们调查得到地数目确实是二十万,可谁知又多跑出来十万,我看咱们是上当啦!”斥候满头是汗地道。罕德森点头道:“我们是上了轻敌的当!不过也没关系,金兵来了咱们跑就是,他们人数虽多,可还不能立即合围包了我们的饺子。通知岳将军,别只顾着围城啦,快点撤兵,向都元帅的部队靠拢!”
    新来的军队把刚刚扎下地营盘连根拔起,转身就跑。岳子风一看罕德森跑了,他也急了,自己的人本来就少,现在又来了金国大部队,自己这点人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他跟在罕德森的后面,也跟着逃了。
    完颜昌地军队来得极快,金兵们拼了老命地赶来,可谁知到了城下却见城外空荡荡,骠骑军全都跑光了。怒极反笑,完颜昌笑道:“我以为咱们行军就够快的了,没想到骠骑兵速度也不慢,竟逃了个精光!”
    金兀术道:“丞相,那咱们是先进城啊,还是追上去把那些逃跑的骠骑兵消灭掉?”
    想了想,完颜昌道:“不必进城,我估计莫启哲的大队还离这里尚远,要不然围城的骠骑军不会见了我们就跑!咱们当快速追击,在莫启哲到来之前,先消灭一部分骠骑军,给这个狂妄的小子点厉害尝尝!”
    “丞相英明,我也是这么想的。”金兀术拍马道。
    三十万金军也不进城休整,连营都不下,直接就追了下来,赶得罕德森和岳子风叫苦不迭,尤其是罕德森,他玩命地跑来,又要玩命地逃走,这命玩来玩去,容易玩丢啊!
    莫启哲的军队之所以没有及时到达,是因为带着大批地火炮,行军速度可赶不上轻装简行的金兵。这一日,大军正在前进,忽然前面有斥候来报,说罕德森的军队被金兵追上了,在前面打了一仗,未分胜负,罕德森和岳子风带着兵向这里赶来。
    嘿,原来完颜昌竟在自己之前赶到了灵州。佩服!这时莫启哲手里只有十五万士兵,就算加上逃回的骠骑兵,也没有金兵多,从人数上居了下风。
    韩企先道:“都元帅,我应当设伏相阻,选一个地形险恶的地方,把金兵包围消灭。”
    莫启哲道:“咱们人少。要想包围金兵可不容易啊!”“咱们不是有大炮嘛,只要第一时间打垮金兵地士气,让他们投降也不算太难!”
    “有那么容易吗?”莫启哲觉得这事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度太大。
    韩企先一指后面,道:“咱们来的路上有一处两山夹一沟地地方。可以设伏。”
    莫启哲一笑,道:“你说那个夹皮沟啊,真有趣,那道山沟很象人地屁股,西夏人给它起的名字很贴切。不错。那地方确实很适合,可咱们知道那里适合设伏,完颜昌也必知道那里容易中伏。不见得会上当啊,他不进包围圈,咱们和他可就得硬拼了!”
    “前面不是有罕德森和岳子风的部队嘛,他们和金军赛跑,都是极速前进,这也代表金兵的斥候不会超过前面咱们的军队,他们消息暂时不灵,咱们可利用。只要诱饵够大,完颜昌会来的!”
    莫启哲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东北也有个地方叫夹皮沟,那里好象还有金矿呢!”
    “东北也有个地方叫夹皮沟?还有金矿,这可没听过!”
    “金矿可是好东西啊。足以把贪心的敌人诱来,可完颜昌就不会了。他想要金子用抢地就行了!对他来说什么才是金矿呢?”莫启哲沉思了一下,又道:“恐怕岳子风他们不能把完颜昌诱来,不如我亲自出马,诱敌入围!”
    “都元帅要亲自诱敌?太过危险了吧,用不着如此,就算咱们不能把金兵包围起来,打野战强行交手,也同样可以把完颜昌消灭!”
    莫启哲摇头道:“那得死多少人?你们想过没有,士兵和主帅只是在职位上不同,而在生命上处于同等地位!放心吧,太危险的事我也不会去做的,只是把金兵诱入包围而已,又不是要我提刀上阵!”
    韩企先等将领听莫启哲这般说,便明白都元帅有坏主意了,完颜昌倒霉之日不远矣!岳子风和罕德森一路骂不绝口,完颜昌追得也太急了些,虽不是首尾相接,可随时都能赶上来,追得骠骑兵上窜下跳,几乎累断了气!
    一名跑在最前面的骠骑兵回马来报告“将军,前面到夹皮沟了,会不会有埋伏啊?”
    “埋伏个屁,金兵在后面跟着哪,前面怎么有会埋伏,就算有埋伏也是西夏的地方军队,咱们正规作战军团还怕地方地守备部队啊!进沟进沟!”岳子风叫道。
    罕德森道:“你带着部队先进吧,我来断后。”
    岳子风看了一眼罕德森,道:“有劳了。你也用不着硬拼,此时不是装英雄的时候,能跑就跑吧!”说完催马进沟。
    罕德森气道:“这还用你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硬拼,那是笨蛋的行为。”
    一万骠骑兵立马沟外,等着金兵的到来,也没等多一会,完颜昌的军队便到了,三十万人马不能一齐上阵,先到地是一支万人队,正好和罕德森的军队数量相等。
    “要是有大炮就好了,一比一的对敌,我军必胜!”罕德森心中暗叹一声,命令道:“只要敌人不进攻,咱们就不动地方,和他们耗时间!”
    带兵地金兵万夫长也看到罕德森了,好啊,终于追上了!既然能追在最前面,自然是军中猛将,这万夫长一挺长矛,叫道:“兄弟们,跟着我冲啊!”金兵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罕德森大叫一声:“去他姥姥的,连队都不整就往上冲,老子甘拜下风!”他马鞭一挥,骠骑军也冲上了去。
    两军相对,勇者胜!骠骑兵存了打不过就跑的念头,在勇气上弱了一些,只一个冲锋,就被金兵又击回了沟外。罕德森大声叫骂,让骠骑兵放火药箭阻敌。要论远距离伤敌,骠骑兵可来了精神。拿出火药箭暂时性的挡住了金兵的追击。
    可形势继续恶化,金兵的大部队到了,完颜昌亲自领兵到达,金军漫山遍野的扑来。罕德森见苗头不好,转身就跑,策马向沟内逃去。金兵万夫长立即追来,势要把罕德森砍成肉泥。
    金兵大队正要随后入沟。完颜昌却举起手,道:“停,这沟内必有埋伏!”
    金兀术点头道:“不错,丞相所言极是,这里地势险恶。莫小狗极有可能在此处设伏,他的大队必在沟内!”
    完颜昌向四周望了望,疑惑道:“不对啊,莫小狗不会这么蠢地,此处地形如此明显适合设伏。他就不应该设伏,他不会幼稚到认为我会上当吧?我不上当,他设伏还有什么用?难道他还有其它诡计?”
    金兀术顺着完颜昌地话头道:“是啊。莫小狗不会傻到认为我们会进去吧?不过也没准,他那狗头说不定还真会这么认为呢,不如我们绕道而行”
    完颜昌立即否决了他的话,道:“我现在也搞不清楚莫启哲的诡计,总之咱们给他来个不变应万变,候在沟外,他见我们不上当必会想别的方法,那时咱们就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后发制人?”
    “不错。正是如此!”完颜昌看着沟内地那支万人队,沉思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列阵沟外,准备战斗,我估计莫启哲不多时必会出沟!”
    金兵大队开始列队。等候莫启哲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沟内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似乎有大规模的战斗发生。不一会,沟内逃出了几十骑浑身是血地金兵,领头一人惊慌失措地叫着:“谷内有埋伏,丞相不可入内!”
    虽然那支万人队被消灭了,可大部队却未受到损失,还把骠骑军地作战计划给揭穿了,金兵们都不由得对完颜昌产生了一种钦佩之情,丞相对于莫小狗的心思摸得透透的,看来此战可操必胜。
    金兵始终不入谷作战,看来里面的莫启哲着急了,在逃跑的金兵后面,出现了大批地骠骑兵,挥刀跃马冲出夹皮沟,中军一面大旗迎风招展,正是莫启哲的帅字旗。
    完颜昌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自己又与莫启哲直接对敌了,以前屡战屡败,不知今日鹿死谁手!精神一振,叫道:“兄弟们,咱们金国的大仇人莫启哲就在前面,今日一战务必要砍下此狗之头,给咱们多灾多难的国家报仇雪恨!”
    金兵齐声大叫,对出沟地骠骑兵怒目而视。
    完颜昌下令道:“只与骠骑军在谷外作战,就算打败了他们也不可以追进去,以防他们里面有重兵埋伏!”
    金兀术道:“丞相,我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对,莫启哲早已经不是战场上的新手,他不可能在这里设伏啊,明知我们不会上当,为什么还这样做,而且一见咱们不入沟,他竟主动跑出来了,这不等于是给我们机会吗?莫小狗诡计多端,咱们可不要又上了他的恶当!”
    完颜昌点头道:“不错,今日这事处处透着邪门儿,咱们应当加小心!我想只要不追击,应该没问题,只要得一个小胜,咱们就撤兵回灵州,我看莫小狗就算诡计再多,也拿咱们没法!”
    “丞相英明。”
    完颜昌用独臂一指前面地骠骑军,金兵齐声发喊,似乎要把对莫启哲的愤恨都发泄在这声呐喊中,挥舞刀枪,金兵一拥而上!
    出沟来的骠骑兵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多,可兵强马壮,非常能打,一见金兵冲来,中军令旗摆,火炮轰鸣,几十门火炮一起开起火来!
    又是这一套,莫小狗什么时候能象个战士那样,用刀枪解决男人之间的事啊!金兵心下气愤,可骠骑兵却显然对使用火器很感兴趣,一点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够男人的!
    冒着漫天飞来的炮弹,金国士兵无所畏惧地冲来,前仆后继,奋勇冲锋。似乎骠骑兵怕了金兵们不顾性命的拼杀,阵脚大乱,莫启哲地中军开始后退,还没等开战,一些骠骑兵就开始了逃跑。金兵一个浪头撞到了骠骑兵的阵前,骠骑军貌似强大的阵形几乎是立刻便开始了崩溃,莫启哲的帅旗也被冲向了沟内!
    远处观战的金兀术惊道:“怎么回事,莫启哲也太不禁打了,他地军队可不是这么豆腐啊!”完颜昌道:“果然是诡计,莫启哲是想把咱们引入沟内!传令,不许军队追击,见好就收,咱们返回灵州城!”
    金兵在作战之前就得到了不许追击的命令,完颜昌一发话,冲锋势头顿减,大部队并未进入沟内,可还是有一小部分极为勇悍地金兵冲进了夹皮沟。这些悍卒好不容易有了冲杀骠骑兵的机会,实在舍不得放弃,明知是计也要杀几个骠骑兵才甘心!
    骠骑兵似乎弱得很,丢盔弃甲地逃命,也不拼杀,只是一个劲地往沟中逃跑。完颜昌在后面急得直跳脚,大声命令金兵回来!
    正在此时,忽然一名金兵探子快马驰来,道:“丞相,有事禀报!”
    “讲。”
    “在我军后面,灵州城方向,发现骠骑军踪迹,他们有部队向灵州移动,但具体是多少我们尚未探清!”
    “再探!”完颜昌命令道。他和金兀术互望一眼,突然两人一起叫道:“果然是计,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先说。”完颜昌道。
    “是。莫启哲明知他在这里设伏,我们不会上当,所以他真正的主力军不在沟内,而是在到灵州的路上。他知道我们一旦看出他的诡计,不会入沟,反而会小胜后退回灵州,所以便在去灵州的路上阻截我们,那才是他真正的目地!丞相,他把我们的心思算得准准的,这人真是阴险啊!”完颜昌哼了一声,道:“就算他再聪明也漏算了一样,那就是我们斥候的实力,他没想到斥候把他的行动给探出来了,他的诡计见光了!”
    金兀术忽然一笑,道:“丞相,照我看这沟内的人肯定是莫启哲本人!你想啊,只有拖住我们,他的军队才能在去灵州的路上做好阻击准备,所以他甘愿冒大险在这里与我们交战,拖延时间!哼,也不是冒险,他算准了我们不会进沟,所以他是有惊无险!”完颜昌哈哈一笑,道:“不错,莫小狗一切都算得很准,可惜老夫看穿了他的诡计,偏偏不上当!他不是亲自拖敌吗,我们就让他拖,要不然岂不是让他失望了!”
    这时,冲进沟内的金兵悍卒回来了,完颜昌立即把他们叫到马前,问道:“沟内情况如何,可有大批伏兵?”
    金兵纷纷摇头道:“现在天色虽然已经晚了,可有没有伏兵我们还是能发现的,沟内并无伏兵,只有莫启哲的部队在逃跑!如果不是丞相有令,不得恋战,说不定这时候我们都抓住莫启哲了,他的军队其实并不多,只是火器厉害些罢了!”
    完颜昌哈哈大笑道:“兵道诡也,莫小狗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惜他的对手是老夫,这便是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原因!儿郎们,你们不是希望杀骠骑兵吗,现在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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