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返程,方过云在赤城车站等司机来接她。
    到了赤城,她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周悬光的人,用起来很顺手,一个航班发过去,要人准时来接她。
    但是今天竟然迟到?
    她有些不高兴,背着包皱眉站在原地,耳后的两颗毛球随着她不耐烦的情绪而炸开了一颗,她浑然不觉。
    二十分钟后,一辆漆黑的车缓缓驶来,在她面前停下。
    她耐心早就到极限了,等司机下车帮她接过行李后,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
    刚要坐进去,就见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她一愣,炸开的那颗球跟着傻住,刚刚的不快一扫而空,露出惊喜的表情,兴奋地叫道:“你怎么来接我啦?”
    周悬光在车里远远就看到她不高兴,此刻又见识到她一秒内的阴晴变幻,生出一点笑来,阳春破土一般。
    “顺路。”他说。
    顺得什么路顺到郊区车站啊?
    所以司机迟到大概是去接他了,方过云看破不说破,和他心照不宣,扶着车门爬上来。
    一上车就扒着他叽叽喳喳。
    看过的风景,吃过的美味通通讲一遍。
    周悬光就着她吵闹的声音竟然还能看得进文件,他几乎是一目十行地在平板上翻页,也不知道这两耳不闻的功力是怎么炼成的,方过云服了他。
    她往常不是一个啰嗦的人,只不过周悬光太寡言,她只好硬着头皮说些有的没的,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枯燥,周悬光却很少打断她,嫌她吵的话会把她直接赶走,把她中途扔下车的事都发生过好几次,没赶人就是还能继续忍受。
    车是往周悬光的住处开的,快到时她也差不多讲完了,深吸口气休息会儿,靠进椅背打开窗户,托腮望向窗外。
    迎面来的风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都吹得乱七八糟,她也不管,零星一缕刮过她的脸颊,大概是太痒了,她伸手懊怒地剥开。
    车子驶入别墅,两人下车。
    方过云把箱子里包得严严实实的盐水鸭拿了出来,兴奋地对刚倒水出来的周悬光说:“今天晚上一起吃这个。”
    周悬光“嗯”了声,不怎么关心地回衣帽间换衣服。
    方过云把东西放好就跟了过去,她靠在一边盯着周悬光解领带脱衣服,周悬光回身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
    她一副拿不定注意的样子,问他:“我今晚是不是要在这里过夜?”
    周悬光觉得她在说废话。
    方过云走过去,撅起嘴控诉道:“我每次来都没衣服穿,上次陈荣过来差点把我看光了。”
    周悬光“哦”地反问了声:“他怎么没顺便把你操了?”
    方过云不知为何被他一句话逗笑,她真的觉得周悬光很与众不同,“噗嗤噗嗤”笑得停不下来。
    在周悬光的冷眼中,她勉强停住,说出自己的诉求:“你的衣帽间得给我腾一点点点的地方让我放些换洗的衣服。”她拿手指比出小小的缝隙。
    其实,她现在就很想换身舒服的家居服。
    周悬光指了指最里面最角落的位置:“放那吧。”
    方过云满意了些,转身离开。
    晚上,他们把一整只鸭都吃完了。
    方过云喝了点甜酒,心情还挺好的。
    天更黑的时候,窗台的风肆无忌惮地吹进来,她盯着大屏电视里的阴森的地下室,觉得此时的风是妖风、邪风。
    客厅没开灯,方过云激动得看着突然冒出的面目全非的丧尸脑袋,它张开绿森森的牙齿,留着涎水,一口咬掉了一个男人的半张脸。
    肾上腺素飙到极致,她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被吓得一跳。
    胸膛剧烈地起伏,她惊魂未定,拍拍胸口,然后上瘾似的又全神贯注地盯着看。
    周悬光的书房门紧闭,从底下门缝里漏出的光很浅。
    突然,那道光呈扇形打开,光线氲了出来,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他下楼,正看到她抱着膝,看得热血沸腾。
    女主角已经提枪把一只只怪物爆头了。
    周悬光下楼的动静不大,她没注意。
    等反应过来时,脚步声近在咫尺。
    她心中一跳,小心地扭过头,确定是周悬光时轻轻地松了口气。
    那一脸惊悚的样子,和电视里被丧尸敲门然后挤做一团的人一个模样。
    他在她后面的沙发坐下,发出和平人类的声音:“吓到了?”
    方过云只被吓到一瞬,很快就恢复过来,爬起来也坐到沙发上,下巴抵在他肩上,一贯脆生生地:“你忙完了?”
    得到周悬光肯定的回复,她变身成小狐妖,攀着他脖子跪坐起来,嬉笑着:“到了妲己为主人服务的时候了。”
    周悬光把脸一转,拎着她躺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摸进睡裙衣摆。
    脸红心虚从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他只会挑着眉,调戏你一番:“用这里伺候?”
    方过云夹紧腿,把那只手困在腿心,仰着头羞涩了一下:“周悬光,你好色。”
    周悬光也跟着笑,反过来揶揄她:“三天没操,应该渴了吧?”
    方过云一笑,从他怀里起来,叉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压着他的肩垂下头,似笑非笑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她调整了一下,低头吻上他,说:“谢谢主人。”
    立刻地,唇舌纠缠,津液互渡。
    这是种温软的、香气四溢的吻,很快能酝酿出温馨的欲望,当然也可以随时变换成火热的冲动,方过云的主动永远精准踩在他的点位上,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他留着她。
    周悬光揽着她的腰,摸上细腻的脊骨,坦然地享受一个女人的勾引。
    不是他沉溺欲望,是养的女人天天不重样地引诱他,恣意大胆。
    她压着他吻,舌尖软软的,带着可口的山蜜。
    她的手小,也能剥掉他的衣服,柔软,正好够滑进他的裤子。
    她将气氛推上了一个台阶。
    随后也把自己脱光,捧着把胸口最好的两块肉送上来,求他品尝。
    绵绵小山,是她的心意,他吃了,一口又一口,肉厚且娇嫩,他露出牙齿咬了她一口。
    “啊…”
    大概是疼了,她伸长细颈叫了声,泛起泪花,我见犹怜。
    他可不许她哭,还没到那个时候,伸出手来在咬过的地方揉了揉,抓在手里捏揉搓扁。
    她湿了,眼尾也是,对他言听计从。
    滑到地上含着,明明嘴小得装不下,却逞能地憋红眼也要往里塞。
    他帮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腿心。
    那一刻,险些同时要了两个人的命,她坐在地上咳断了气,大概五脏六腑都快被咳出来了。
    那张饱满的脸红彤彤的,在明亮的月光下可以瞧得分明。
    她再爬到他身上求他进她身体里,便没有遭到拒绝。
    肏一个被他弄湿的女人,阴道细窄弹软,只会让他发狂。
    她哭叫着,跟电视里吵闹的声音此消彼长,浑身颤抖抽搐,眼神发直。
    别墅这么大,就他们俩个人,她哭也只能哭给他听,叫也只能叫给他听,娇媚婉转,刺激人心。
    他叫她“云云”,把她抱进房,大床里狠狠地滚了好几个来回,床单被子,分不清湿掉的地方是她的淫水还是她的眼泪,亦或是精液,她的狼狈是他驰骋一夜的硕果。
    她用最后的力气扒着他的腿,声音沙哑:“周悬光,你帮我洗。”
    他顿住脚,回身重新抱起她,放进池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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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忘记上次更到哪里了,先出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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