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雨怔住了, 手指揉也不是, 收也不是。
    谢霁淮捉住女孩的手腕, 磁沉的嗓音带着哑:“你是故意的吗?”
    他眼底的欲..念几乎压抑不住,气息也愈发浓郁。
    姜听雨愣愣看他,耳根染上一点胭红,羞赧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帮他涂沐浴乳而已,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地……
    姜听雨条件反射地瞥了眼,脸颊更红了。
    纯棉的裤子湿了水后紧贴着皮肤,透出清晰的轮廓,裤脚嘀嗒着水珠,砸在地面上,声响咚咚。
    借着淋浴间外的灯光,她才看清他那儿居然长得那么过分。
    姜听雨的神经瞬间拉紧,想要逃离,却被谢霁淮攥住手腕。
    “躲什么?”谢霁淮轻轻松松就将女孩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姜听雨又紧张又害怕他乱来,手撑在他的胸口,试图阻拦:“不行,你伤得很重,不能……”
    女孩咬了咬唇瓣,似是难以启齿。
    谢霁淮噙着笑问她:“不能什么?”
    他的热息压在她的额头上,仿佛在引火。
    “不能……”姜听雨羞得张不开口,想起医生的嘱咐,才卸下矜持,“不能做那种事。”
    谢霁淮笑了笑,唇瓣贴近女孩耳畔,装作不解,恶劣地继续询问:“哪种事?”
    姜听雨心跳剧烈起伏,耳朵被热气烘得发烫,抿着唇怎么也不肯回答。
    他明明清楚,却还是要故意问她。
    谢霁淮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轻揉她的唇瓣,“不能亲你?还是不能x你?”
    他低哑出浮浪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极尽下流。
    姜听雨听得发懵,呆滞地看着他,眼睛里弥漫起薄薄的水雾。
    回过神后,她嗔骂道:“你、你无耻!”
    谢霁淮并不生气,反而低低地笑:“宝宝说我无耻,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这句话。”
    姜听雨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一时忘记了反抗。
    她以为他也就是嘴上调侃两句罢了,难不成真的要……
    可他伤得严重,万一扯开了伤口怎么办?
    姜听雨敛起眉眼,纠结一瞬后,认真地说道:“你要实在是不舒服,我可以、可以用手帮你。”
    她用手帮他,他也不需要动,只要配合她就可以。
    这样,他的伤口也不会被波及到。
    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虽然算不上熟练,但也懂一点手段。
    “应该也能让你舒服……”姜听雨嗡着声音,脸红透了。
    谢霁淮拇指蹭过她的脸颊,感受她脸上的热度,声音不自觉哑下去:“试试看。”
    能不能让他舒服,试过了才知道。
    姜听雨一点一点扯下他的裤腰,视线触及到曝露出来的那处时,狠狠震颤了下。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那处的样子,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骇人。
    姜听雨想退缩了。
    谢霁淮没给她机会,直接捉住她的手覆上去。
    他俯首埋进女孩的颈窝深嗅,清新淡雅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却没能缓解他眼底的欲.渴。
    ……
    姜听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洗漱完又换了身干净衣服,她才磨磨蹭蹭走出浴室。
    推开门的瞬间,就见病床上的男人一脸餍足地笑。
    姜听雨总觉得自己被他套路了,但又没有证据指控他。
    可是她冷静下来细细地想,就哪哪都是漏洞。
    刚才在浴室里,她累得抬不动手,谢霁淮自己清洗干净身体,换上了衣服,看不出丁点困难。
    什么受了伤,不方便洗澡,全是骗她的。
    姜听雨气鼓鼓走到自己的病床前,掀开被子钻进去,只给隔壁床的男人留下一个背影。
    “关灯,要睡觉了。”姜听雨蒙在被子里含糊道。
    谢霁淮敲了两下床头柜,引起女孩的注意。
    姜听雨转过头,扯了一点被角,露出一双亮盈盈的眼睛,用眼神问他还有什么事。
    谢霁淮眉骨轻抬,慢条斯理道:“晚安吻。”
    他遵循了和她的约定,没有在浴室里亲吻她的唇,就为了她答应给他的晚安吻。
    姜听雨很想拒绝,又觉得不守承诺不太好,思来想去,还是起身跨到了谢霁淮的床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姜听雨心里打了退堂鼓,但开工没有回头箭,再要反悔也来不及。
    “闭眼。”姜听雨命令他,颤抖地声音暴露出她的紧张。
    谢霁淮深凝了她一眼,顺从地闭上眼睛。
    姜听雨咽了咽喉咙,缓缓凑近,飞快地吻上他的唇瓣。
    蜻蜓点水一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谢霁淮掀开眼帘,沉默的眸光似在无声控诉。
    姜听雨反客为主:“不许说我敷衍。”
    谢霁淮勾住女孩的手指,轻笑:“你自己知道就好,先记着,日后一并还给我。”
    还什么?
    他欺负她的事她都没和他算账呢。
    姜听雨嗔了他一眼,跳回自己的床。
    她大人有大量,不和受伤的人一般见识,至于欠他的,她才不会认。
    -
    住院的这几天,谢霁淮也没有闲下来,每天依旧要看很多邮件,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甚至还要视频会议。
    姜听雨适当地劝说过,劝一次好一次。
    谢霁淮是谢氏集团的决策人,有些事必须要他点头才能做,他不可能完全撒手不管。
    姜听雨明白这一点,也就没有勒令他不许工作。
    第四天上午,医生做完检查后,他们就可以出院。
    来接他们的除了谢霁淮的秘书李铮以外,还有位姜听雨没有料想到的人。
    “哥哥,你怎么来了?”姜听雨讶然,小跑到哥哥面前。
    姜聿丞蹙眉提醒:“慢点走。”
    姜聿丞是来接她的。
    前几天他在国外,刚回国就听母亲说妹妹受了伤,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哪儿受了伤?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姜聿丞连着问了几句,目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小姑娘娇气,小的时候摔个跤都要哭半天,这次遇上这么严重的事故,怕是吓坏了。
    姜听雨亲昵地挽上哥哥的胳膊,带着他往里面走,“不严重,擦伤而已。”
    姜聿丞见她也不像是伤得严重的样子,便放下了心。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谢霁淮,姜聿丞觑眯起眼眸。
    他来之前听母亲说了,谢霁淮是为了救眠眠才受得伤,并且伤得不轻。
    姜聿丞心绪复杂。
    对于这个抢走他妹妹的男人,他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可他豁出性命救了他的妹妹,单凭这份恩情,他们之间的仇怨也该一笔勾销。
    姜聿丞停下脚步,直直对上谢霁淮的视线,“多谢你救了眠眠,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码归一码,他确实讨厌他,但也不想欠他。
    谢霁淮弯了弯唇,不客气道:“好。”
    他自然清楚姜聿丞对他的敌意,若换作是他的妹妹,他说不准比姜聿丞还要过激。
    不过他也不在乎,他们之间,只需要保持住表面的和平,不在女孩面前闹出事就好。
    李铮办完出院手续回来,麻利地收拾好东西,“谢总,太太,可以走了。”
    谢霁淮点头,目光落在女孩挽着其他男人的手上,忍不住轻折眉心。
    “眠眠,可以过来扶我一下吗?”谢霁淮压低了声音请求。
    姜听雨想也没想就松开了哥哥,要走过去。
    姜聿丞却先她一步,稳稳当当地搀扶起谢霁淮的右手,“眠眠力气小,扶不动你,还是我来吧。”
    姜听雨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投向谢霁淮,征求他的意见。
    谢霁淮自然不会让女孩为难,淡淡笑了笑,牙齿暗暗咬着字眼:“谢谢大哥。”
    姜聿丞捏紧了谢霁淮的手臂,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不就是眼热眠眠更亲近我这个哥哥吗。”
    “谢总,眠眠是我宠到大的,想离间我们兄妹的感情,未免异想天开了。”
    谢霁淮轻轻哂笑了声:“大哥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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