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那个女刺客?”
    “是东边的一个妓子。”
    沈耀紧皱眉,在联想是否是地方官员安排杀手,冷不丁温言冒出,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沈耀瞪她,
    “没有的事,地方官员塞来见过一次。”
    温言眼斜他,怀疑的语气,
    “是吗。”
    沈耀被她冤枉,气得脸色发白,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哦。”
    “你不信。”
    “没有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耀一口咬在她脸上,太过分了,冤枉他。
    温言等脸上的牙印子消掉后,继续找嫌疑人,她把目光放在了冷阳身上。
    这次学乖,在有人经过的路上拦住冷阳,问他昨天上午在哪里,温言努力回忆过,确定是熟人作案。
    冷阳坐在高马上,一言不发,目光侵略的从她胸口移到腿上。
    温言就要骂他时,听见他开口,
    “昨天上午我猎了头野猪,要吃猪肋排吗。”
    “要。”
    “叫声好听的。”
    “不吃了。”
    “为什么问昨天上午,是有什么事。”
    冷阳的脚勾住温言的马绳,一副不说清楚不给走的架势,温言顺滑从马背上下来,跑了。
    温言来到一棵大榕树下,排除了两个人,她的眉宇间全是阴郁,只剩一个可能的人。
    中午休憩时间,少有人在外荡走,温言趁没人看见,气势汹汹掀了傅明庭的帐子,找他算账。
    下人们都集中在大帐内,临时小帐内只有主子的一张塌,外围有侍卫看守,每个帐子平时都是空着,无人看守。
    温言扑了个空,他人不在。
    怒火难消,她对着他的床塌使劲踢,傅明庭从外头进来的时候,手里有只小小的野灰兔。
    见到温言气鼓鼓坐在塌上等他,他朝她伸出手心,
    “送你。”
    斯文俊秀的脸上只有淡淡笑意,完全没有道德该有的羞耻心。
    温言噌得站起来,伸出手指戳他胸口,
    “你否认啊,倒是否认啊!”
    “是我。”
    傅明庭在说一件平常事,把灰兔交给她,自己去洗手洗脸。
    温言抱着小兔子,手撸毛,嘴巴朝他喷火,
    “你怎么能趁人之危!你的家教礼仪呢,你不是最恪守规矩......”
    一颗洗净的艳艳黄绿野果塞进温言的嘴里,她嚼了两口吐掉核,
    “别以为有兔子和这一颗果子就能让我原谅你,我。”
    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兔子被扔在地上,紧接着温言身上的衣也被脱去扔罩在兔子上,鼓起一小堆。
    “不原谅就不原谅,你揭发我吧。”
    斯文人变无赖,一发不可收拾的把自投罗网的人按在塌上,紧缠到无缝隙。
    温言手打他背,
    “你就是仗着我不能对你怎么样!”
    “没错,我不忍了。”
    傅明庭结实的腹肌压在平坦滑肌上,手指插在身下人的柔顺短发内,两人是最熟悉的人,相伴时间最久,情谊早就变质,但一直克制不越线。
    温言快被他撞散架,根本说不了他。
    在清醒下发生最亲密的行为,傅明庭仿佛脱去了束缚,克制的爱意奔涌,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来来回回了尽情两遍,才肯结束。
    温言腿已经麻了,看起来温良的男人还给她捏腿缓解,气不打一处来,想踹他一脚,被抓住脚挠脚心。
    瞬间,她痒倒,不停扭动。
    这片猎场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就是温言,也是其一。
    她说当没事发生过,傅明庭笑笑,说随她。
    两人之间的那根线,被他一脚踩去,徒留温言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两人之前太清白,根本没人怀疑会在这么多年之后突破关系。
    这场秋猎,温言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那只灰兔脖子里,挂了个金铃铛,温言根本抵抗不了,她抱着兔子离开,暗骂傅明庭这个男人心机太深,把她哄得没脾气。
    第三日的晚宴上,出现了骚动,失踪官员被找到了尸体,而他的小妾早已消失不见人影。
    女帝当即下令查,刺客很有可能还在。
    窃窃私语的猜测不断,篝火前的舞艺表演却未停,温言用小刀切肉吃,心想那位死去的大人不该,宠妾到妻头上,死后一点体面都没有,无人替他收拾,死前何模样,死后依旧是何模样,只盖了白布。
    这个世间,只有家人才是最在乎自己的人,其他人全部都是利益往来。
    这个晚上,尽管侍卫们都有警惕,但依旧没想到,深夜里会发生山体滑坡,再加上秋雨猝不及防落下,所有人陷入了困境。
    碎石泥土不断的从沣山上滚落下来,要把山下的人都掩埋。
    现场混乱一片,龙跃云把温言带到了安全地,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明霁随后赶到,手里还牵着两匹马。
    温言在黑暗中点亮了三根火把,这是她和身边人的暗语,言中三横,三道火光代表着她无恙。
    果然,看到远处三点亮光后,混乱中的人不再忧她而乱心神。
    这场意外,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但都是机会。
    想要女帝殒身在此的人,不少,首当其冲就是谢云和周浔之。
    两人多年的敌对,此刻无比默契,天黑看不清谁是谁,把寻找女帝的侍卫们引走,手里剑倒戈杀了他们。
    沈耀和沈枝意,各自故意带走一批侍卫,使得现场保护女帝的人寥寥无几。
    他们两人心里在怀疑沈确,他是最大利益者。
    若是女帝消失,那就是各凭本事争,而不是由她决定。
    温言站在营地溪水外的隔岸,焦急望着,希望能看到人平安出来。
    她看不见,身后明霁面上浮出的笑容,没让他失望,诱动了猎物上钩。
    他瞥看了眼担忧色的温言,内心一点也不惋惜的惋惜,有丈夫庇护的日子要结束了。
    女帝身边的黄公公,竟然内力深厚不可测,他阴白的脸上没了往日低下笑容,眼神狠戾的看着刺客。
    一批训练有素的刺客,围住了女帝,为首人武艺超群,意在取女帝人头。
    此人正是被女帝下令灭山门的姜伯渔,明霁只是委托假装刺杀,而他要利用这机会报仇。
    周浔之和谢云看清了形势,借机要靠近女帝,女帝发现,大声命侍卫回来。
    黄公公分神,被姜伯渔一剑划出道深骨口子,他被缠住,无法护驾。
    周浔之和谢云对视了一眼,手中剑削去听令回来的侍卫人头。
    女帝后退,骂他们两个狼子野心谋逆。
    为避免夜长梦多,周浔之和谢云两人一句废话也无,就要杀女帝。
    危机时刻,冷云和傅明庭出现,护住女帝。
    机会的选择,可以改变运,后浪要取代前浪。
    第115章 受辱
    前进的道路,注定多有阻碍。
    开弓没有回头箭,成败在此一举,谢云和周浔之速战速决。
    女帝看着曾经为她杀去一切阻挡的两个男人,如今却是剑指她,愤怒和难受不可遏制的相间出现。
    谢云和周浔之彻彻底底的背叛她。
    冷阳和傅明庭视谢云和周浔之是人生中最想除去的障碍,天赐良机,名正言顺。
    对弈的剑光之中,是一色冷酷眼神。
    冷阳对上谢云,傅明庭对上周浔之,带着私心的剑锋,果决又冷厉。
    热切信念与丰富经验交锋,一时间僵持。
    黄公公护主心切,拼着寿命受损,强行提力,一掌让姜伯渔后退,在他转身回去的瞬间,弹指药粉进入他的呼吸,寒剑没入黄公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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