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个接受手术的人还比较特殊,把消息封锁的死死的,所有消息都是从史密斯这里传出来的,而史密斯和段幺子之间的关系艾尔莎斯清楚。
    史密斯在退下去的时候要捧自己的学生,故意给段幺子增加简历,那也是有可能的事。
    所以艾尔莎斯对于段幺子的话,现在只能说一半一半的相信。
    他相信段幺子确实有点能力,也相信段幺子说的目前为止的所有履历,但段幺子能不能真正做完手术,这个很难说。
    而段幺子当然也清楚,仅凭他的一言之辞,对方不可能完全相信,毕竟他确实没有相关履历。
    如果现在他手里有十台八台成功案例,那甚至都不用他说,对方就得求着他帮忙。
    不过对于这一点段幺子倒是无所谓,对方想让他证明自己,虽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证明,但还是点了点头:“艾尔莎斯先生说的对,不过艾尔莎斯先生希望我怎么证明自己?就目前来看,我能拿的出来的履历就是那些,让我拿出更多也不可能。”
    段幺子是个很实在的人,他做过的事就是做过,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目前他把自己所有能拿得出手的成绩,都已经拿出来给艾尔莎斯了。
    “至于其他的,那我也只能拿我上学期间的各科成绩、考下来的证书,还有我现在这个博士学位了。”段幺子苦笑一声:“但我觉得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理论终究是理论上的东西,和实践还是有一些区别,虽然这些证书都需要实践,但他实践的部分都已经给艾尔莎斯讲完了。
    艾尔莎斯则是点了点头:“确实没有用,拿下和段先生同样证书的学子不知有多少,而他们的名字,可没有在医学史上留下一丝一毫,甚至那些人就算是想出台手术,恐怕都困难。”
    理论学的再好,真正到实践上也会有很多状况,那些东西,未必会体现在课本上。
    就算在学习期间是有实习,而且也有跟着教授出手术,但也不见得能把所有状况都遇到,这些东西靠的是日积月累的经验。
    而段幺子现在最缺的就是经验。
    段幺子则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艾尔莎斯先生说的对,所以我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能让你满意的履历了。”
    他也是实话实说,他是在不夸张自己实力的情况下,才会表现出自己的能力。
    他不会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谦虚,也不打算对自己的能力有所夸大。
    毕竟段幺子心里清楚,哪怕就算对方同意他手术了,但放不放殷擎宇,也都得在手术结束之后才能决定,他要是直接失败了,人家说不定还会拿殷擎宇的命赔。
    所以他必须得有让别人满意的答复,手术就必须得成功,但对方看不到他的实力,之前又不可能给他安排手术。
    要说等着他成了一代名医之后,再让他进行手术的,那病人的坟头草可能已经两米高了。
    艾尔莎斯笑着看段幺子:“段先生不用紧张,我也不是在耍段先生,我提出这一点就是想跟段先生商讨一下,我们这边准备出十个同类型患者,然后让您来给他们做手术,只要这十个患者能成功七个,那我们就可以继续谈。”
    “还是现在就谈好吧,如果能够成功七个的话,能不能把殷擎宇放了?”段幺子立刻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说实话要让他接十台手术,难度也确实不低。
    毕竟他需要调整状态,这种大型手术对于各方面的消耗都挺大,一般情况下没有人连续做十台。
    更何况做了十台之后,还得做第十一台,很大可能就是前面七台都成功,后面所有都失败。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他前面都成功了,就能证明他确实有这个实力,那如果还是失败了,就只能是患者命不好。
    而艾尔莎斯则是调了调眉:“这样吧,在做这十台手术之前,我可以安排你和殷先生见一面,以此来作为我的诚意,不管之后能不能合作成功,你做完十台手术之后,我们也会安排你再见他一面,你看这样可以吗?”
    他在没有把段幺子推荐上去之前,肯定也不能给段幺子任何答复。
    他在自己权利之内,能做的就是让段幺子去见殷擎宇。
    不过能够见几次其实都可以,这个相信对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大不了他在推荐这个人的时候,也带着对方一起飞黄腾达。
    而只有把这个人推荐上去之后,让段幺子自己和上面的人谈,才能知道他最后能谈到什么样。
    “段先生也应该知道,抓了殷先生的人并不是我,我也没有权利放他,让你去见他,我就已经尽力了,至于之后你能不能把人带出来,那需要我把你推荐上去之后你来跟他们谈,你能谈到什么程度是你的事。”艾尔莎斯也是实话实说,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
    段幺子沉默了一下,他看得出来艾尔莎斯说的是实话,这里面对他没有丝毫隐瞒。
    “我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先安排我见一下少爷吧,让我见一下他之后,做一半的手术,再让我见他一面,见一下自己的爱人也能够调整状态,不然我怕后面的状态不好。”段幺子这也是实话实说,能够让他见见殷擎宇,说不定就能让疲倦的他把状态调整好了。
    有那么一股子力气在,说不定他就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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