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还是静悄悄的,胡亥都以为扶苏是不是离开了。
    他稍微岔开一点手指缝,从缝隙中往外看,一眼便看到了扶苏,扶苏坐在榻边上,根本没有离开,静静的看着自己。
    胡亥脸上一红,又把脸捂住。
    “亥儿,”扶苏轻声道:“你是不是……厌恶哥哥了。”
    胡亥慢慢放下手来,扶苏眼神中满满都是落寞,又道:“也是,毕竟是我强迫你的。”
    “不是!”胡亥连忙道:“你没有强迫我,是我自……自……”自愿的。
    胡亥的话说到这里,对上了扶苏的眼神。
    【腹黑的扶苏】
    胡亥:“……”哥哥不会在我面前装小白花罢!
    胡亥感觉自己中计了,扶苏追问道:“你当真不厌恶哥哥?”
    胡亥:“……”
    胡亥脸色通红,羞耻到了极点,说实在的,昨夜虽然胡亥饮了壮阳酒,但他一直有意识,胡亥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放飞了一些,还是他想做的事情。
    而且比起之前被打断的第一次,这次胡亥甚至没觉得怎么疼痛,让毫无经验的胡亥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胡亥羞耻的咬着下嘴唇,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脸皮根本不够厚,摇了摇头。
    扶苏欣喜,试探性的握住胡亥的双手,温声道:“亥儿,你的身子如何?”
    胡亥脸色更是通红,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怎么可能没事,胡亥只森*晚*整*理觉得自己浑身酸疼,虽然昨夜并不觉得疼痛难过,但今日晨起分外艰辛,尤其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腰肢酸疼的厉害,提不起劲儿来,刚才逃跑已经用尽了胡亥所有的力气。
    扶苏似乎知道他在想甚么,道:“哥哥令人准备温汤,帮你清理一下。”
    胡亥实在太羞耻了,可身子难受,的确需要清理,干脆继续装死。
    扶苏离开了一会子,很快折返回来,不让仆役进来,亲自将温汤一桶一桶的提进来,倒入浴桶之中。
    “亥儿,”扶苏道:“好了。”
    胡亥想要自己沐浴,可他累得不行,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左思右想,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于是胡亥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伸出手,道:“哥哥,抱!”
    扶苏一笑,走过来,将胡亥打横抱起来,抱着他来到浴桶边上,轻轻将他放进去,动作小心翼翼的,犹如对待稀世珍宝。
    舒服!胡亥泡在热汤之中,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扶苏关心的问:“水温如何?可要再添一些热水?”
    胡亥心想,果然,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好似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于是胡亥仿佛地主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扶苏的伏侍,道:“再加点热水也行。”
    扶苏勤勤恳恳的出去提了一桶热水,加入温汤。
    “啊嘶!”胡亥一个激灵,倒不是烫的,而是因着水温变化,难以启齿的地方刺激的微微有些刺痛。
    他一声惊呼,扶苏立刻道:“怎么了,亥儿?”
    胡亥道:“又烫了,再加些凉水。”
    于是扶苏继续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又去提了一桶凉水回来,一点点加入浴桶之中。
    胡亥享受极了,很快便彻底忘记了尴尬,细白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舒服的嗓子里发出哼哼声,就和小猫咪一样。
    扶苏听着他的嗓音,眼神微微有些发沉,沙哑的道:“亥儿,哥哥帮你清理一下罢。”
    “清、清理?”胡亥迷茫的看着扶苏。
    扶苏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昨夜是哥哥没忍住,把东西留在你身子里了。”
    轰隆——!
    胡亥一张脸通红,刚刚消失的尴尬死灰复燃,龙卷风一样打着卷儿的回来了。
    胡亥:“……”
    胡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我自己……”
    胡亥想说我自己可以清理,但可以个甚么,胡亥毫无经验,不知章法,感觉自己清理也很尴尬,还不如让扶苏来。
    胡亥硬着头皮,死死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紧跟着便听到扶苏的脚步声,比平日里要沉重一些,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胡亥闭着眼睛装死,紧紧咬着牙关,任由扶苏给自己清理。
    【被你撩拨得情动的扶苏】
    胡亥稍微睁开一丝眼缝,便看到了扶苏头顶上的标签,甚么鬼,标签太不靠谱了,我怎么就撩拨了?
    【理智即将崩塌的扶苏】
    胡亥心头一紧,莫名有些悸动,若是自己没有记错,昨夜的标签也是如此,难道又要来一次?
    胡亥抿着嘴唇,心想着,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稍微有点舒坦,感觉很是新鲜。
    就在胡亥做好全面准备的时候,标签又变化了。
    【找回理智的扶苏】
    胡亥:“……”???
    【误以为你是亲弟弟,感觉自己禽兽不如的扶苏】
    胡亥恍然大悟,看来便宜哥哥还是有心理包袱的,他以为自己是公子胡亥,饶是自己现在穿成了西呕君,扶苏还是有些心理负担,觉得自己的做法十足亵渎。
    “好了亥儿。”扶苏深吸一口气,克制下自己的冲动,道:“洗好了,快些擦干罢,小心着凉。”
    胡亥眼眸转动,道:“哥哥,亥儿想与你说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胡亥觉得,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合该与扶苏坦白一番,自己不是他的亲弟弟。
    扶苏给胡亥仔细的擦干,套上衣袍,整理着革带,道:“何事?”
    胡亥深吸了一口气,道:“哥哥,其实……”
    叩叩叩——
    是敲门声,很是急促。
    扶苏蹙眉道:“是桀英。”
    果然,桀英的嗓音道:“君上,还好么?”
    “君上?君上?”
    桀英方才其实一直在门外徘徊,他看到胡亥满身的吻痕,桀英又不是痴子,自然知晓昨夜到底发生了甚么,他生怕胡亥吃亏,根本不敢离开,这一等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忍无可忍的敲门了。
    “君上?你还在么?”桀英听不到胡亥的回答,孜孜不倦的叩门。
    扶苏蹙眉,似乎有些许的不耐烦。
    扶苏何等聪敏,又是重生的过来人,第一眼看到桀英,便知晓他喜欢胡亥,起初扶苏不知胡亥便是自己的亥儿,如今知晓了,心中酸意浓郁。
    扶苏道:“亥儿你休息罢,我撵他离开。”
    “等等,哥哥。”胡亥拦住他,道:“阿英合该是有甚么要紧事,要不然,还是让他进来罢。”
    桀英这个人,虽然耿直木讷了一些,但并不痴傻,还是看得懂脸色的,如果没有要紧事,肯定已然离开了。
    扶苏面色阴沉,似乎不太愿意,但为了显示哥哥的风度,还是道:“予去叫他进来。”
    大门打开,桀英终于走进来,紧张的道:“君上,你没事罢!”
    胡亥梳洗整齐,换上了整齐的衣袍,如今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因着扶苏吃味儿的缘故,他给胡亥找了一件高领的衣袍,将脖颈上的吻痕全部遮住,严严实实的。
    胡亥一本正经的道:“没事啊,甚么事都没有!”
    “哦是了,”胡亥转移话题道:“阿英,你这么着急前来,是不是有事儿要与我说?”
    桀英这才响起正经事,郑重的道:“君上,卑将觉得路武定有些蹊跷,不敢自行做主,因此才来向君上请示。”
    桀英将昨夜疑似看到路武定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亥摸着下巴道:“好,那我今日找个机会,试一试他。”
    桀英惊讶,道:“君上,你相信我说的话?”
    胡亥奇怪的道:“为何不信?你也是谨慎着想,再者说了,对比阿英你和路武定来说,我自然更相信你一些。”
    【感动的桀英】
    【吃醋的扶苏】
    扶苏和桀英头顶上 同时浮现出标签。
    “咳咳!”胡亥咳嗽一声,道:“秦长公子,咱们去试探试探路武定罢。”
    “也好。”扶苏正色开口,只是看表情,完全看不出吃醋两个字。
    胡亥让桀英先回去,自己和扶苏去试探路武定。
    二人从屋舍中走出来,胡亥稍微走快一点,立刻“嘶……”了一声,膝盖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亥儿当心!”扶苏扶住他,道:“小心一些,别走太快。”
    胡亥靠在扶苏怀中,登时有些感叹,哥哥真好啊,上辈子从未有人对自己这般好过。
    扶苏似乎想起了甚么,道:“亥儿,你方才要与哥哥说甚么重要的事情。”
    是了,胡亥要和扶苏坦白自己的身份。
    胡亥稍微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和扶苏坦白,扶苏若是知晓,自己从头到尾根本不是他弟弟,会如何想法?
    会不会自此对自己疏远,再也不会对自己温柔?
    胡亥犹豫道:“没事,之后再说罢,我们先去见路武定。”
    “也好。”扶苏不疑有他。
    二人来到寨子的正堂,路武定热情的道:“长公子,西呕君,不知二位寻我有甚么事情?”
    胡亥笑眯眯的道:“我与长公子前来,是想问问大宗主,不知大宗主准备何时发兵,助力路太子回国继位?”
    “这……”路武定道:“此事事关重大,因此必须从长计议,不瞒二位,其实我已经私下派人去联络其他几个宗族的宗主,若是其他宗主可以助力我等,岂不是如虎添翼?所以,此事不能急切,还需要再等一等。”
    胡亥与扶苏对视一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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