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瞻被她的?力?道冲得脑袋往后仰了仰,她柔嫩的?唇瓣贴过来,再忍不住,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唇肉细细轻吮舔舐。
    唇齿辗转,燕瞻力?道越来越重,吻得越来越深,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探进去交缠,汲取其中甜蜜柔软的?味道。
    沈芙闭着眼承受着他的?吻,感觉快要呼不过气?,不高?兴的?哼了声。
    燕瞻收回?手,直接将她抱起,声音带着情欲中的?喑哑,“娇气?。”
    ……
    烛火灭了又亮。
    沈芙满头细汗累极了,躺在被子里?闭着眼,泪湿的?睫毛贴在眼下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趴在床上耍赖。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上,环绕着她纤弱凝白的?肩膀,也藏住了上面暧.昧的?痕迹。
    帐内靡软的?气?息还未散尽。
    腰上隔着软被被轻轻拍了下,“起来洗漱。”
    沈芙感觉自?己好想睡觉,抿着唇从喉咙里?哼哼了两下就是不动。
    “你帮我洗,不然?我就不起来!”
    她最近是越来越爱撒娇了,赖皮更是浑然?天成。
    燕瞻把她抱起来去往浴房,浴桶里?已经倒满了热水。
    沈芙全程不动,要他伺候。
    很快被他洗干净,放回?了床上。
    一回?到床上,沈芙立刻又像一条被两面翻滚煎过的?咸鱼,躺着一动不动,甚至连姿势都没换一个,一副精气?神被抽干的?模样。
    燕瞻摇了摇头:“……无用。”
    她每天练鞭子,总算不再像以?前那样娇弱,但这体力?都是练哪里?去了。
    燕瞻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沈芙好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立刻就爬了起来,坐着瞪着眼睛有些恼怒地说:“那你躺下来试试?”
    他们本来就不匹配,他那么强壮高?大,她就算身体好了,应付他也很吃力?好不好!
    她哗啦一下坐起来,燕瞻刚给她穿好的?衣裳又松开了,柔嫩的?脸上还带着浴后的?红晕,在白皙的?脸颊上晕开,红唇微肿,软而靡艳,实在勾人。
    只是她实在是个不中用的?,再来一次肯定又要闹。
    燕瞻在床边坐下,俯身将她的?衣带系好,然?后在她颈上亲了口。
    好整以?暇点了点头:“行。”
    沈芙还没反应过来。
    “要我怎么躺下?”燕瞻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他慢慢往后倒,寝衣松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有她咬的?牙印。
    沈芙看见他躺在自?己面前,宽肩窄腰,男色惑人,很难让人把持住。
    咽了咽口水,那手忍不住就上前掀开了他的?寝衣摸上去了。只是这一动,牵扯了大腿,酸痛的?感觉传来,让沈芙想起了自?己身体的?疲惫。
    不行不行。沈芙连忙收回?手,克制自?己的?邪.念。她就算真的?想试试这个姿势,也真是受不住了。
    下次,下次一定把燕瞻压在身下。
    只是这一动,她的?睡意也消失不见。
    为了压下自?己的?蠢蠢欲动,沈芙只能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说起了别的?事?。
    “你如今已经与二皇子摊牌,此后必定不死不休。听娘说……沈无庸已经关在了大理寺?”沈芙转头问他。
    可是这眼睛总是忍不住乱看,还没等燕瞻回?答,她忽地又坐起来,拉起被子盖住他,眼不见为净。
    燕瞻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嗯。三日?之后,皇帝会亲审沈无庸。”
    如果沈芙没有猜错的?话,三日?之后,才是真正的?大戏开始。
    自?从得知了燕瞻的?身份,沈芙也震惊过,可是很快就没什么感觉了。可能是因为作为他的?枕边人,从他各种布局谋划,沈芙心里?其实早就隐隐有所?猜测。
    燕瞻不让她掺和?太多,可是终究二皇子的?矛头还是对准她了。
    那天那个乔装成青黛的?刺客就是想俘虏她和?满满,以?此挟制燕瞻。
    这样的?事?,随着燕瞻与皇帝二皇子的?斗争越深,只会越来越多。而沈芙要做的?,便?是时刻谨慎保全自?己与孩子,不给燕瞻拖后腿。
    她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所?以?对于燕瞻的?谋划她从未干涉太多。但对于沈无庸和?文氏之事?,她不能置身事?外。
    报仇,还是要自?己亲手来做才算痛快。就算这可能会让她背上“弑父”的?罪名,沈芙也再所?不惜。
    沈芙眨了眨眼,问:“你安排的?那个沈氏族人已经进京了?”
    “是。三日?后他会当众指认沈无庸的罪行。”
    到时,随着沈无庸罪行的?暴露,他救下文氏罪犯一事也会被天下知晓。
    从燕泽刺杀三皇子,私放沈无庸两桩大罪,燕瞻表面上是与燕泽作对,要置他于死地。实则燕瞻要做的?,是要承正帝自?己亲自?,重新掀起文氏一案。
    沈芙明白燕瞻的计划。只是……
    “一个与沈无庸关系不算亲近的族人,突然?进京状告沈无庸,虽然?可行,但在外人眼中终究有些牵强,也不够有分量。”
    燕瞻眉头紧锁:“你想如何??”
    “要为文氏申冤,掀起轩然?大波,令朝野震动。”沈芙笑着说,“应该没有比我这个亲女?状告生父更合适,更顺理成章的?了。”
    而且她是世子妃,身居高?位身份贵重,敲登闻鼓鸣冤谁敢置之不理,也更能将此事?闹大,大到满城风雨,大到承正帝无力?再掩饰。
    所?以?,其实沈芙才是那个独一无二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燕瞻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她的?提议。
    “不行。”
    “为什么不行?”沈芙眼睛睁得大大的?,条理清晰说出自?己的?理由,“第一,由我状告生父才能闹大此事?。第二,我比那沈氏族人更聪慧,更能配合你。最后,我与你一心,绝不会被人收买临时反口。”
    她上前抱住燕瞻的?手臂,眼带恳求:“所?以?只有我与你配合这个计划才能天衣无缝。我想不到夫君拒绝的?原因。”
    而且她心心念念想亲自?为母亲报仇,亦想为文氏平反。
    有何?不可?
    燕瞻何?尝不知沈芙才是最好的?人选。
    “你以?为登闻鼓是那么好敲的??我朝敲登闻鼓者,需先跨火盆验证其心,受十鞭验证其志,最后长跪一个时辰方可进殿申冤。”燕瞻轻轻抚她的?柔嫩脸颊上的?碎发,语气?放柔了些,不动声色吓唬她,“你可知那十鞭的?力?道,多少精壮的?男子因扛不住这十鞭丧失半条命而退却。你这样怕疼,身子又弱,受不住。”
    十鞭。
    确实很吓人,若是以?往足够沈芙退却。
    只是。
    沈芙端坐起来,眼里?一片坚定。
    “我从小就知没有什么是不用付出代价的?。既然?那十鞭很多人没有坚定的?信念都抗不过,那你如何?保证那沈氏族人能抗住?我却不一样。”沈芙看着燕瞻,目光是从未有的?坚持,“曾经为了给母亲报仇,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虽然?我总是喊疼,但很多时候我都是在你面前装的?,我其实很坚强的?。不过区区十鞭,我受得住。”
    “我受不住。”燕瞻难得有些恼怒。
    连刑罚竟然?都吓不住她。
    沈芙看着他眉头骤起的?深痕,有些愣住。
    ……
    沈芙起床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冷了。这段时间他为一直早出晚归。
    其实沈芙的?提议是极好的?,这个申冤之人本应该由有冤之人来做,那沈氏族人凭什么?
    但是昨晚燕瞻并没有松口。
    敲登闻鼓的?代价太重,十鞭下去半条命都没了,确实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否则人人有冤屈都去敲鼓,皇宫就变成菜市场了。
    燕瞻虽然?没有答应,但沈芙决定等晚上回?来再说服他。
    为今之计,她先得想想那十鞭该怎么办?虽然?她相信自?己能坚持,但她终究体弱,十鞭下去还要跪一个时辰,她只怕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
    沈芙对敲鼓鸣冤的?律法?不甚了解,但她既然?选择自?己鸣冤,多了解一些总不会错。
    人,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只是燕瞻现下不在,她就是想问其中详情也没有办法?。沈芙想了想,又想到一个人。连忙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后去了昭华堂。
    ——
    昭华堂里?。
    安王妃看见沈芙一大早就过来,有些惊讶道:“芙儿?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自?从沈芙生了孩子以?后因为安王妃怜惜她辛苦,早就免了她请安。
    沈芙上前见过安王妃,“母亲,芙儿是有一事?想问,您可知敲登闻鼓该怎么做?火盆与下跪我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十鞭,虽然?我有信心能扛住,但后面我还需要上殿申冤陈情,这十鞭,具体是个怎么抽法??”
    了解清楚一点,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安王妃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件事?,有些意外:“敲登闻鼓,瞻儿不是已安排了别人来做?”
    “是。”沈芙点头,又道,“但这是为文氏申冤,亦是我和?生母的?仇,我想亲手去做。夫君是担心我的?身子才安排的?别人,可到底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不是吗。”
    安王妃听完沈芙的?话点了点头。
    芙儿说的?确实不错。若由她来做这“申冤”之人,方显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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